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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格党(55)

    她甚少有这样絮絮唠叨的时候,岫月忍不住偷偷抿了嘴,虽说满人也是游牧出身,康熙也时常念叨不能忘了老祖宗的传统,可到底咱们那位万岁爷打一出生就是紫禁城的皇子了,很多习惯还是更偏向中原文化些。
    尤其是口味,在宫里时,十几个御厨伺候着,讲究的是食不厌精、菜不兼味,来了这儿却天天不是烤全羊就是烤牛窝,一桌子放眼望去,最清淡的居然是白水羊肉,一天半天还能吃个新鲜,时候长了难免觉得倒胃口。
    沈娆也是看出了他的不适,才会一反常态,只为了一顿饭拉拉杂杂说上半天。
    娘娘不必着急,万岁爷走之前吩咐,今儿回来的晚些,叫您岫月说到这儿又是一笑才道:叫您不许先用,饿了就吃些糕点垫垫,不论多晚都得等他。
    沈娆也撑不住笑了出来,这人怎么好意思说出口的?也不怕奴才们听了笑话。
    那我还不该精心些,横竖就这一顿了。沈娆说道。
    岫月笑着说:哪能啊主子,早就跟灶上说了,给您温了鸡茸粥,奴才这就给您端来。
    嗯,快去吧,我饿了。沈娆说这话的时候还孩子气地揉了揉自己的小肚子,早知道他要这样折腾自己,就不该跟什么惠妃、恩绰之类的斗气,还不如先踏踏实实填饱肚子来得实在。
    岫月只说了鸡茸粥,但厨下给皇贵妃送膳是绝计不会只送一碗粥来的,就着各色小菜用了一碗粥,又吃了两张黄油酥饼,沈娆才觉得肚子终于不再空落落的。
    这饼子倒是巧,晚上也备一份,叫他们做得小巧些,当点心进上来。沈娆意犹未尽地吃光了最后一块酥饼吩咐道。
    岫月应下,又问她用不用换了朝服去外面瞧瞧,沈娆身上还是酸软得厉害,再说了暴土扬尘的有什么好看的,想也不想地摇了摇头。
    那太后那儿?岫月又问道。
    沈娆想了想轻声道:先别去打搅皇额娘了。太后身边常年清静,何来打扰一说?岫月有些不解,沈娆也没多做解释,恩绰在她这儿碰了钉子,却未必肯轻易放弃,她还没胆子直接去找康熙,所以只剩下太后那一条路了。
    岫月见她穿着绣鞋的足尖轻点,神色懒懒得又有些发困,便明白主子今儿个怕是连这帐子都不打算出了,索性就没再提梳发髻的事儿,沈娆也乐得如此。
    这时候满人女子不叫随意剪发,偏生她发量又多,不论梳多简单的发髻,时候长了都觉得坠得头皮疼,在乾清宫时她便习惯如此,只要不出门、不见外人,就自在披着发,只在发顶取一缕碎发,用红线随意一绾,梳一道细细的马尾,省得遮眼碍事,长长的红丝线隐没在青云堆堕的发丝间,却比多少镶金嵌玉的珠翠还要缠缚人心。
    康熙是上了夜才回的,听说大阅不到未时便结束了,只他又一头扎进了议事庭帐中,只见各位重臣走马灯似的进出,沈娆只敢叫人送些瓜果点心进去,虽有些担心,却也不敢真送进什么话去叫他回来。
    好不容易把人盼回来了,沈娆赶紧从榻上下来,趿着银红的绣鞋,披了件半旧的藕合色纱衫,整个人看起来家常又温柔。
    她只消站在那儿,就能叫他心头似有滚烫泉水涌动,更何况她还要软软地贴过来,给他擦汗更衣,脸上盈着温柔的笑意,轻声问着:怎的这么晚了才回,累不累?
    不累,康熙接着她解扣子的机会,在她脸颊上亲了下,还不等沈娆羞恼,直接对着周围的奴才吩咐道:都下去吧。
    这句话,在他们两个的世界里,几乎比脱衣服还要具有暗示性,沈娆惊奇地看了他一眼,你不累吗?!
    他当然累,只是他今天以雷霆之势震慑了蒙古各部,喀尔喀彻底臣服于大清,不废一兵一卒,仅靠几方博弈成功以怀柔之策收拢广袤的漠北蒙古,拓宽了大清疆域,极大地同时增强了朝廷在西北边界的影响力,前后只用了不到三天时间,创下如此功绩,只叫他兴奋得不仅根本感觉不到劳累,反而恨不能策马狂奔或是对着长天高喊三声。
    只是那些鲁莽之举实在有损帝王威严,所以就只能换种方式发泄心中的激动了。
    奴才们到底知道谁才是真正的主子,不等沈娆反应过来,帐中已经剩下他们两个了,康熙一把抱住她,几乎连走到榻边那几步都等不了,急切地在她脸颊、颈边乱亲乱舔,两只手也不规矩起来,然而他是注定如不了愿的。
    你的手是怎么回事!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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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7章
    机关算尽的大清皇帝,任旁人如何绞尽脑汁、豁出性命去也别想辖制半分,此刻却在自己的御帐中,被一个小小女子攥住手腕,就再也动弹不得了。
    这是怎么回事?沈娆脸上还带着层薄薄的红,在烛火映照尤为动人,可神情却比刑部大堂上的官员还要严肃。
    被审问的康熙也顺着她的目光看向了自己包得跟粽子似的右手,饶是层层纱布裹着,还是有血渗到最外层来了,留下点点红印,大约是上午弯弓时太用力,绷开了伤口,叫他丝毫狡辩不得,只能尴尬地摸了摸鼻子:没事,就是一些皮外伤,已经叫太医看
    沈娆一听他这漫不经心的语气更来气了,不等他说完,直接抬高了音量对外面喊道:来人,去把许太医找来。
    许修虞其实早就在外头候着了,这会儿听里面娘娘提到他,顿时心里一松,要知道大阅结束之后,他就开始一寸不离地跟着万岁爷了,明明说好了立时换药的,结果这位爷就跟完全不记得这回事一样,自己在议事紫帐外,眼看着金乌西坠依旧没等到传唤。本以为回了御帐,终于能得空处理一下手上的伤处了,结果脚都没站稳,就被轰了出来。
    许大人,进去吧。见许修虞虽面露喜色,但还是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梁九功暗暗笑了下,凑近许修虞身边提醒道。
    啊,许修虞一惊,有些不可置信看向梁九功:可是这万岁还没发话呢
    梁九功高深一笑:大人您就放心吧,听娘娘的出不了错,您就只管进去,好好给咱们万岁爷告一状。
    许修虞闻言摇头苦笑,万岁爷的确是太不叫人省心了些,梁九功大约是怕他不相信,亲自打了帘子,许修虞抱拳示意了下,抬脚进去。
    请过安后就瞧见万岁爷端坐在外间软榻上,不管是那身明黄色的常服还是大马金刀的坐姿,都尽显九五之尊的威仪,主子娘娘坐在皇上下首的红木圈椅上,看似尊卑分明。
    可这二人的神色却完全不是这么回事,他都怀疑是自己眼花了,不然怎么能从平日里睥睨乾坤的万岁爷看出心虚的表情来呢。
    耽误的时间确实长了些,伤口处的血痂和纱布长到了一块,饶是许修虞万分小心,还是疼得康熙嘶嘶吸气,手指忍不住微微抽动。
    万岁恕罪,因为一直没按时换药,这会儿纱布也不好撕下来了,奴才拿药酒给您浸一下吧,也会有些刺痛,但总比生生撕下好受些,您忍一忍。许修虞急出了一头大汗,汗水流到眼睛里也不敢擦,只能使劲眨眼维持着眼前的清明。
    虽然是造成如今这种情况,这位爷自己的责任最大,但谁让人家是皇上呢,要真是疼狠了拿自己撒气,他也没辙不是。
    康熙倒也不至于这样蛮不讲理,但他闻言还是不满地看了许修虞一眼,要用药就用,提什么没按时换药的事,这不是给他上眼药吗?
    没事,你只管弄吧,不疼。康熙自己描补了一句,虽然是对着许修虞说的,但其实是想说给谁听,几人都心知肚明。
    他不说话还好,只这句话跟他那血肉模糊的手掌摆在一起,格外刺沈娆的眼:那就别用药了,不是不知道疼吗?直接扯下来。
    她心里堵得慌,说话时也不去看他,只对着许太医吩咐道。许修虞调配药酒的手一顿,这主子娘娘的威风他今儿也算是见着了,更能明白进来前梁公公跟他说过的话是什么意思了,然而这话主子娘娘能说,他却不敢照做,一时僵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而康熙被这么一噎,倒是也没动气,反而无奈地笑了笑:来,那就直接扯了吧。说着他干脆把手一摊,对着许修虞吩咐道。
    许修虞夹在这两人中间左右为难,本能地后退半步,劝道:不可呀,万岁!
    你!沈娆也急了,一把拍在圈椅扶手上,站了起来抬手指着康熙,气得说不出话来。
    康熙脸上笑意却更深了几分,伸手攥住那只都已经指到自己脸前的纤纤玉手,拉着她坐到自己身边来:别动气,多大点事儿就这样吆喝朕,又不怕奴才们见了笑话了?
    沈娆白了他一眼,她有时候觉得自己真是理解不了康熙的脑回路,她觉得自己随口感叹一句禁宫中的女人不容易是小事,他偏能琢磨上半个月,再拿出跟她怄半个月的气,她觉得身体是革命的本钱,什么都不如健康重要,他却一点都不上心。
    许修虞终于聪明了一回,没等娘娘发话,直接将调好的药酒敷到了康熙手上,将纱布浸湿后再用银针一点一点往下挑,虽说比直接撕下要好受了不少,可到底是皮开肉绽,康熙皱了皱眉,拉着沈娆的手一丝不变,身上的肌肉却渐渐绷紧了。
    沈娆看他一副难受的不行却还要强撑着的模样叹了口气,甩开他拉着自己的手,绕道另一边去,对着许修虞吩咐道:给我试试。
    说着接过他手里的银针,又取了一根新的,两厢配合着顺着纱布上清晰的纹路拆开,包扎用的纱布不必寻常衣物,线与线之间留有明显的气孔,这会再用药酒一浸泡便更松散了,沈娆心细就这样一根线一根线地从他伤口处取下,痛感一下少了大半。
    康熙看着她小心翼翼的动作,偶尔渗了血还要心疼地皱眉,不住地吹着气,哪里还顾得上疼,只觉得整颗心都酸酸软软的,好似随便一碰就能化成水了一般。
    这法子好,还是娘娘心思巧。许修虞站在一旁适时地奉承一句。
    康熙轻轻笑了下,温声与沈娆商量道:仔细眼睛,叫他们弄去,你歇会。
    沈娆头都不抬地回道:万岁要是真不愿意叫奴才们看笑话,就少说些有的没的来气我。
    康熙今天被三番几次下了面子,却只柔和地笑着,又伸手理了理她鬓边垂落的碎发,乖巧地答应下来:好,只要咱们皇贵妃消气,怎么都好。
    这时候甜言蜜语跟不要钱似的往外冒,跟他之前气死人不偿命的模样比起来真是判若两人,沈娆悄悄撇了撇嘴,心里骂了句狗男人。
    好不容易取下了与伤处粘粘在一起的纱布,沈娆长舒了一口气,又叫许修虞重新给上了药,这回有沈娆盯着,康熙也没敢再作妖,乖乖摊着手等着药膏浸润皮肤。
    许修虞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说了一句:皮肉伤最怕捂着,若是早肯这样涂好药晾一晾,也不至于受这二遍的罪。
    然而万岁爷这份好脾气还不是对着谁都能有的,许修虞才旁敲侧击着说了一句,就见主子爷眉眼一厉,周身的温度似乎都下降了不少。
    饿不饿?叫他们摆膳吧。这边才吓唬了直谏的忠臣,那边对着自己的皇贵妃,又瞬间柔和了下来,小心地打着商量哄人。
    沈娆只是心疼他,又不是故意跟他对着干,被他这样温柔小意地哄着,哪里还气得起来,她依旧攥着康熙右手手腕,手掌朝上放在自己腿上,生怕他一个不在意又碰着了。
    可不饿了,皇上特地吩咐叫我等着,我哪敢先用。沈娆笑着嗔道。
    康熙低低笑了声,其实被这样攥住手腕的感觉,叫他很不舒服,打从第一天习武开始,武师父就反复强调多次,各关节处都是命门,万不可轻易被人拿住,可他到底是栽了
    厨下早就备好了,这边一说传膳,不出一刻钟的时间,一桌子菜肴就悉数端了上来,两人联袂到外间坐了,看着与前几日截然不同的菜色,康熙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皇上尝尝这汤,鸭子是禛儿领着人捉的湖鸭,这孩子骑射功夫不行,撵鸭子倒是一流,给太后那儿也送了十来只,这会儿厨下还有富裕呢。沈娆说着亲自给他盛了碗汤放在面前。
    康熙想着这话要是叫胤禛听见一准又要抿着小嘴不说话了,笑着拿勺子舀了口汤喝了,厚重的鸭油早在上桌前就被撇了个干净,只留下淡淡的油润的香气,丝毫没有鸭腥味:这汤不错。康熙点点头肯定道。
    他左手拿着勺子,动作虽有些生疏却依旧矜贵优雅,可沈娆还是觉得有些好笑,又故意逗他夹了一筷子莼菜丝,放在他面前的斗彩鹤汀凫纹盘里:皇上尝尝这个。
    她笑得太过明显,康熙几乎一瞬间就意识到她的坏心眼了,不急不慢地撂下勺子,将右手摊在桌子上问她:朕这样可拿不了筷子,不如皇贵妃亲自动手,喂朕一口?
    好好一句话,也不知道为什么,到了他嘴里平白变得勾连缠绕、火花四溅,沈娆被反将一军,羞得粉面含春,眼神不自觉四处乱瞟,也不知是想到什么了,诱人的薄红一路从脸颊烧到颈项。
    还用膳呢,别胡思乱想的。
    见她这样康熙反而得了理,凤眸微眯,完全是一副清冷自矜的圣人模样。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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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8章
    这前后变化之快,真是叫人瞠目结舌,沈娆被他这么一打岔,也忘了害羞撑不住笑了出来,夹起盘子里莼菜扔进他撂在一边的勺子里:接着用勺吧,不是用得挺好的吗?
    康熙也听话拿起勺子就放嘴里吃了,吃完又指了指边上一道脆笋,示意沈娆给他夹到勺子里,两人就这样一个吃一个喂的,吃完了顿饭。
    用罢晚膳,不,应该说是夜宵了,沈娆歪在贵妃椅上消食,康熙白日里出了汗,这边风沙又大,即使擦了身也总是觉得身上不爽利,又叫了水,到里间沐浴。
    他轻飘飘一句话,底下人从烧水到备齐沐浴需用的器物,忙了个脚不沾地,不消一刻钟的时间,宽大到足以容纳两个人的朱漆勾莲纹浴桶就已经注满了温水,正弥漫着氤氲的雾气。
    别又赖着不动,朕手上不方便,你进来伺候。康熙极为狎昵地在沈娆肩头揉了一把,举着右手理直气壮地吩咐道。
    沈娆笑着往后躲,根本不拾他这茬儿,笑话,别说是手伤了,就是没伤,那么多奴才是摆在那儿干看着的吗?哪曾有过要他亲自动手的光景。
    康熙一眼就看出了她的心思,贴在她耳边骂了句:没良心,朕伺候过你多少回了,你就不能投桃报李,也伺候朕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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