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首页 > 穿越 > 清穿之贵妃分外妖娆

-格格党(7)

    沈娆本以为自己在这儿会睡不着的,结果也不知是太累了还是别的缘故,听着那边三道均匀的呼吸声,阖上眼便沉沉地睡了过去。
    第二日一早,沈娆是被人喊起来的,而这个人就是她昨夜还颇为心疼的太子殿下。
    赶紧起来!孤就没见过像你这么懒的!快点!百福还等着你呢!
    沈娆以手扶额,无奈地叹了口气,只觉得自己昨儿真是疯了才会心疼他,就这倒霉孩子活该被废两次!
    四下张望,屋内早没了康熙的身影。
    别找了,皇阿玛去御门听政了,他临走时说了,叫你好好给百福做衣裳,要做两件、啊、不,三件!做不好打你的板子!小太子伸出三只奶呼呼的手指,威胁道。
    沈娆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她才不信康熙会絮叨这些。
    沈娆清清嗓子道:是吗?可奴婢怎么听见皇上走之前根本没提百福,却命您和四阿哥在乾清宫梳洗用膳,不可荒废了功课呢对?
    小太子惊讶地瞪大了眼睛:你、你怎么知道的?那时候,你明明睡着了呀
    这是独门秘术,睡梦中也能听见外面的声音,太子想不想学?沈娆下了榻,蹲在他身边说道。
    胤礽点头如捣蒜:要学!我要学!你快教教我!
    沈娆轻咳一声,掩饰笑意:那好,太子先梳洗了,咱们一会再学。
    说完赶紧朝后面一长溜早就等在那儿,端着铜盆、汗巾的宫女们招手。胤礽擦完脸又开始不老实,拿手撩铜盆里的水玩,弄得满地都是。
    沈娆装看不见道:太子真乖,到底是哥哥,大两岁就是有大两岁的样子,四阿哥还不会自己擦脸呢,太子帮帮弟弟吧。
    胤礽马上不闹了,一板一眼地拿起小毛巾给弟弟擦脸,只可怜四阿哥明明已经梳洗好了,一张小肉脸又被生生擦了好几遍。
    见着四阿哥的肉脸蛋都有些泛红了,沈娆赶紧制止道:好了,太子好棒,帮弟弟梳洗干净了,咱们带着弟弟进膳吧。
    胤礽昨夜里没少吃东西,这会根本不饿,他刚要反驳就被沈娆率先堵了回去:四阿哥年纪小,还不明白寝食定时的道理,太子是哥哥,给弟弟做个表率好不好?
    就见胤礽果然小脸一整,刚没说出口的话,立时转了风头:胤禛,皇阿玛教导过我们,贤者与民并耕而食,饔飧而治,要珍惜粮食、顺应时节,既然早膳已经备下了,就略用些吧,二哥也一起吃,陪着你呢。
    于是工具人四阿哥的手边又多了碗碧粳米粥,沈娆特意舀稀了些,再捡着爽口的小菜,不时夹给两人作料粥。
    这顿早膳好不容易糊弄了过去,沈娆琢磨着也该给点甜头了,不再拿乔,跟着他俩一起合计着给百福挑料子。
    还顺带有幸见识了太子殿下的私库,真是堆金砌玉的凤凰窝,估计是主人喜欢玩弹珠,仅玉珠和琥珀珠子就足足有三大箱,黄白之物更甚,有几口箱子合都合不上,就这么大剌剌地敞在那里。
    还有各色华贵衣料,素缎织锦、金纱雪帛不胜枚举,看得沈娆艳羡不已,那边两人已经开始扯着料子,藏猫打闹了。
    沈娆赶紧扯了批大红色满绣福字纹织锦,问那俩祖宗的意见。
    不错,四弟你看呢。
    可以,正和百福的名字。
    沈娆看着两个小大人,笑道:好了,料子选好了就别玩了,咱们都做正事儿了好不好?
    两颗小脑袋一歪,齐齐地看着她,似乎不明白他们还要干活吗?
    沈娆故技重施:四阿哥也快到进学的年纪了,太子先带着弟弟认认字,免得到时候被先生责罚。
    这回小工具人儿忍不了了,我识字的!我都会背三字经了!
    小太子也鼻子一嘁,不满道:禛儿早就开过蒙了,师父还是佟额娘托佟家选来的呢。
    沈娆:
    没想到你们这儿这么卷呀,两三岁的孩子,教着认两个字,数数数不就行了吗,怎么连书都背过了。
    那太子带着弟弟一起做功课吧,四阿哥监督哥哥好不好?这可是你们皇阿玛走之前吩咐的。沈娆抬康熙出来压人。
    胤礽大眼睛一转,招呼小太监不一会就取了只金步摇出来,递给沈娆,嘴角又挂起了甜甜的笑:姐姐,你带我们一起做衣裳吧,只要你跟皇阿玛说,他们,胤礽小手一指,神气道:他们都听我的,不会告诉皇阿玛的。
    不行,沈娆这回坚定道:我先自己做俩件,好久没做过了也不熟练,你先将功课做了,做完我再带着你们俩玩,你不是还想给你的猫做个围领吗?到时候咱们一块做那个好不好?
    胤礽略想了想,点点头,乖乖做功课去了,还叫小太监也给胤禛准备了套适合他这个年纪的模子,让他在一旁描红。
    沈娆心想,这千娇万宠的小娇儿倒也不算顽劣,至少比她前世的那几个小侄子好哄多了,不过估计主要还是有康熙在那儿镇着,不敢不听话。
    不说沈娆糟蹋了多少好料子才出了点成果,也不看胤礽那边三心二意做出来的功课到底如何,反正康熙回来的时候,就见着三人热热闹闹挤在软榻上说笑玩闹,十分温情。
    沈娆揽着胤禛,在他身前绞了几个样式,给他挑,胤礽抱着只雪白的大猫,抻着脖子往里看,和胤禛头抵着头说话,地上还有只穿红衣的京巴狗儿,摇着尾巴,欢快围着他们乱跑。
    康熙看着眼前的情景勾了勾嘴角,抬手止了身边太监的通传,一路顶着风雪回来的冷意,瞬间被吹散了。
    也不知胤禛说了什么,逗得余下那两人哈哈大笑,胤礽笑得在榻上连打了几个滚,又要伸手够着去揉胤禛的脸,胤禛边笑边躲,直往沈娆怀里藏,胤礽笑闹间,腿踢在炕桌上,疼的哎呦一声,沈娆赶紧撒开胤禛过来看他。
    康熙在边上冷眼看着,那小子分明屁事儿没有,却一味哭丧着脸装可怜,沈娆心疼得不行,轻柔地揉着他的膝盖,一叠声地问着疼不疼,可是伤着了?
    胤禛在旁边,鼓着小包子脸,边往他膝上吹气边道:呼呼,呼呼就不疼啦。,胤礽这才觉得脸上挂不住,他这个年纪最讨厌别人把他当小孩了,转手又去捏胤禛:去去去,别捣乱。
    胤禛委屈道:我没有捣乱呀,不是二哥之前教我的吗?呼呼就不疼了
    胤礽被提了黑历史,脸上更挂不住了,沈娆还有些挂心他的伤,也不继续逗他,只拉着他细细叮嘱道:膝弯处不比旁的地方,真受了伤是要落病的,若是过一会还疼,咱们就叫太医来瞧瞧。
    胤礽顺势往她身上一赖:不疼不疼,我可是要当咱们大清巴图鲁的,哪那么娇气。
    沈娆气的捏小巴图鲁鼻子,又嘱咐了一遍,不舒服一定要跟她讲。
    不等胤礽再耍赖,就被人凌空抄了起来。又调皮了?康熙身上还带着外面寒气,激得胤礽一哆嗦,但还是惊喜地叫道:皇阿玛!皇阿玛你回来了!
    胤禛也绽开了腼腆的笑,显然是比刚才被人哄着玩,还要开心两分呢,露出了几颗小米牙来。
    沈娆想下榻请安,被康熙一只手按在了肩上。
    累不累?他俩淘得够呛吧。
    沈娆一笑,这两个小魔星确实挺能折腾人的,也不知随了谁?又想起往日眼前这人的种种捉弄,便也找到了答案。
    不过是哄着两位阿哥玩罢了,算不上辛苦。
    胤礽被抱起来后就一直赖在康熙身上,这会死死抱住他的脖子求道:皇阿玛,让这个姐姐跟我走吧!我想把她带回毓庆宫去!
    康熙的脸瞬间黑了下来,没大没小,什么姐姐!
    胤礽不解地看他,不是姐姐还能是是什么?明明都叫了一天了呀,之前皇阿玛不是也没说什么吗?
    康熙咳了声又道:她是乾清宫的掌事宫女,论礼,你们得叫姑姑。
    沈娆自己都唬了一跳,怎么就突然连升三级,想从一个小小九品承仪成了掌事大宫女,自己干娘的顶头上司。
    胤礽有些失望的点点头,没继续纠缠,掌事宫女统领一宫女官,和寻常宫女不同,是不会轻易给人的。
    转而问道:那我们以后能来姑姑玩吗?
    康熙拍了下他的小屁股,笑问道:这么喜欢姑姑?
    胤礽用力点头:嗯!喜欢!她还答应再给我做木隼呢!能做个太极殿出来!
    康熙撇了沈娆一眼,沈娆无奈解释道:就是个小玩意。然后用口型无声道:哄他玩呢。
    康熙一笑,答应道:行!只要你把功课做好,想来随时都能来。
    这个承诺的分量可不低,这里可是乾清宫,来了就意味着能够面圣,而对于皇上,就是太皇太后想看,按规矩也得是求见。这会却给了太子这么大个恩典,可见这个儿子在他心里的位置。
    我也可以一起吗一直沉默着的胤禛突然开口。
    康熙一楞,接着弯腰把他也抱了起来,还用手臂颠了颠重量,说道:怎么不行,想皇阿玛了,或是想来找姑姑玩,就叫你太子哥哥带你来。
    沈娆看着他心想,这人在面对孩子的时候,其实跟寻常父亲也没什么区别,没有抱孙不抱子的规矩,也不用端帝王的架子,瞧着鲜活多了。
    作者有话说:
    沈娆:今天又是当冤种保姆的一天。
    第10章
    这一日,惠妃起的格外早,在景泰蓝掐丝铜镜前,妆扮了足有半个时辰,才带着丫鬟袅袅婷婷地出门去了。
    承乾宫,皇贵妃佟佳氏高坐明堂,底下的妃嫔来得倒也齐全,惠妃打眼一扫,竟是除了宜妃,该来的都来了。
    忍不住哼笑一声,看来是大伙都得着信儿了,赶着来看她皇贵妃的笑话来了。
    惠妃心里舒畅,一步三摇地走到了佟佳氏跟前,蹲身行礼,若是放平日,她心里难免不平,佟佳氏这皇后位置还没坐上,谱儿倒是先摆起来了,不就是仗着投了个好胎,跟万岁爷沾了亲,连个孩子也没生下,倒是爬到她脑袋上了。
    可今儿却不一样了,昨日十五,可万岁爷守着乾清宫哪儿都没去,不去别人那儿不稀奇,但这承乾宫,以前月月都来,怎么独独这个月不来了呢?
    如今这天下太平的,哪儿就忙成那样了,再者说,就是三藩乱起来的时候也没耽误那位爷办事不是?旁人不知道,她们还装什么糊涂,那一位是清心寡欲的人吗?
    以前都来,现在却不来了,这就是不爱见了,甚至于是在打她佟贵妃的脸呢。
    最好以后也都别去了,惠妃施施然坐下喝茶,心里暗想道。
    坐在上首的佟佳氏,一身缎绣花蝶海水江崖纹长褂,头发盘的一丝不乱,在压上一支金镂空嵌东珠扁方,说不出的雍容大气。
    可惜,细看下,还是能看出眼底的青黑来,惠妃冷哼一声暗暗摇头,到底是没生过孩子的,就是禁不起事儿。
    惠妃自认,这事要是发生在她身上,她就是舍出这张脸,叫下人拿腻子抹了,也不能叫旁人瞧出半点端倪来,没得惹人笑话。
    各位妹妹既见过了,没旁的事儿,就请回了吧,本宫这些天,心里总拿不起劲儿来,也懒怠说话,就不留各位妹妹了。佟佳氏只坐了半盏茶的时间,就跟撑不住了似的说道。
    惠妃心说,这病哪儿是这些天犯下的,明明是打昨儿夜里才来的吧,前儿个不是还耀武扬威的吗?怎么今日看着就跟要不行了似的呢?
    娘娘这是怎么了?可有请太医来瞧过?一名身穿品月色平金绣旗装的清丽美人关切道。
    见她开口,在场众人也不惊奇,俗话说秦桧还有仨俩朋友呢,人身份尊崇的皇贵妃有个忠心的追随,也不是什么稀奇事儿。
    不碍事,倒是累的你跟着费心了。佟佳氏勉力挤出一个淡淡的笑来,对着荣妃亲切道。
    娘娘荣妃开口便哽住了,两行清泪顺着白皙的脸庞滑了下来。
    她本就生的清秀,细眉弯眼、削肩束腰,这会子,未语泪先流的,还真有几分我见犹怜的意味。
    可是皇上又不在这儿,装给谁看呀。惠妃白了那边姐妹情深的二人一眼,心里不屑地想着,这荣妃也有日子没被翻牌子了,可说哭就哭的本事,倒是一点没落下。
    惠妃妹妹一个人磨叨什么呢,有什么得趣的,说出来叫咱们姐妹一块乐乐。大约是她挤眉弄眼的太过显眼,佟佳氏出言问道。
    回娘娘话,嫔妾就是想着,这争宠也是门手艺,难怪有些人这么拳不离手、曲不离口的,就算见不着万岁爷,也得练着。话音才落,四周便响起一阵嗤嗤的笑声。
    显然大伙都是知道荣妃的手段的,只是不敢像惠妃这样直言讥讽罢了,毕竟不是人人都有皇长子傍身不是?
    荣妃脸色一僵,瞧着佟佳氏似要发作,赶紧站起身来哭道:娘娘莫要动气,没得坏了身子
    接着她泪眼婆娑地望向在场众人悠悠道:诸位姐妹既这样想,那我也不瞒着了,我原就想跟大家伙儿说一声,也好商量出个对策来,可咱们娘娘性儿好,不许我多嘴,给宫里添是非,可娘娘您如今也见着了,众姐妹都不承情,咱们又何必再瞒着。
    佟佳氏自荣妃接话后,又想起今日的正事来,不再死磕着惠妃别苗头,转而扶着额头倚在沉木香几上,尖细的鎏金累丝镶宝护甲,一下下敲在攒珠貂覆抹额上,发出嗒嗒的响声,犹如敲在了众人心口上,诸妃一时神色各异,就连最嚣张的惠妃也不由绞紧了手中的帕子。
    亏得是赶上了,不然说故事独少了我一个。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一道清脆爽朗的女声由打外间传来,瞬间打破了这一室的凝重。
    有宫女打外面掀开帘子,一个身穿水红色缂丝满绣牡丹花卉纹对襟长褂的明媚女子迈步进来,行走间一对金镶伽南香手镯叮当作响,头上点翠嵌珠步摇款动,明明五官算不得多惊艳,可整个人自有一股子的飒爽的气质,叫人看了只觉得心中畅快。
    来人正是宜妃,按礼,她来的其实不晚,只是别人都比平日早罢了,但她还是在给佟佳氏见礼的时候便告了罪,佟佳氏不欲与她多做纠缠,匆匆叫了起。
    说呀,怎的我一来,姐姐就不说了,可别是要嚼我的舌头,正主儿一到,反而不好开口了吧。宜妃坐下后笑着打趣,话音里三分真七分假,挑眉望着荣妃。
    宜妃妹妹说哪儿的话,可巧你来了,不然还真得寻你去了,咱们这些人里,就数你脑子活泛,能帮着出出主意。荣妃一句话又将话题带了回来。
    惠妃皱皱眉,她这些日子也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再看那二人明显是知道了什么,却在这儿一句句吊人胃口,不耐烦道:究竟是什么事儿,你倒是说出来听听呀。
    佟佳氏嘴角一瞥,荣妃柔柔道:唉,除了万岁爷的事,还有什么,能让娘娘和嫔妾这样挂心呢
    果然,在场众人闻言,皆神色一凛。
    荣妃将众人的神情尽收眼底,继续道:昨儿的事想必大家伙儿都知道了。
    说到这儿皇贵妃略有些不自在地理了理鬓发:皇上一回不翻牌子,也不是什么稀罕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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