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首页 > 穿越 > 清穿之贵妃分外妖娆

-格格党(5)

    康熙睇了他一眼没说话,紧接着又勾了勾嘴角,挑眉道:那就不用找什么驮妃嬷嬷了,让她自己走过来。
    梁九功恨不得给自己俩嘴巴,这找的都是什么由头呀?正给这位提了醒,又有新法子逗着人玩了。
    他早就看出来了,皇上对逗着董鄂氏玩的兴趣,比侍寝都大,这回真是谁说也不好使了,如今就算太皇太后来了,这位爷今晚也得把那董鄂氏弄到手不可。
    乾清宫内殿,门口处,摆着座细鎏缠枝五足金熏炉,从熏炉盖顶处錾刻的忍冬花结纹里,间或袅袅绽出几缕清幽软烟,那烟纯白轻薄,如雾似纱,笼在一旁的美人脚边,久久不散。
    再看那美人,通体莹白、欺霜赛雪,一头乌发堕于颈间,犹如浮云,远山眉下,点着一双濯濯潋滟的水眸,顾盼间,春花秋月皆敛于眼底,与之相比,世间再多风景,也一齐失了颜色。千般媚意,不敌那一点朱唇轻启,万般风流,比不过那截素腰婀娜。
    这样的神仙人物,只站在那儿,就足以令任何人为她心驰神往,可此刻,她却还嫌不够似的,扭着身上唯一一件薄纱的烟粉色盘扣,削葱似的指尖轻颤,拨动着那块轻软的布料,不经意间流露出更多风情来。
    沈娆能感觉到自己全身都在抖,她试了好几次,都没能扭开那颗珍珠大小的盘扣,又或者根本就是身体的本能反应在阻止她这样做。
    没有什么比在众人面前脱光衣服更叫人难堪的了,是的,这处静谧幽深的大殿里,除了康熙,还有许多伺候的宫人。
    即使他们低垂的头颅一动不动,宛若一尊尊雕像,可那毕竟是货真价实的人呀,甚至还是男人,即使已经没有了男人最重要的特征,但沈娆心里还是迈不过那道坎去。
    不过,这事儿还真不是康熙刻意为难她,打从明朝那会,侍寝就是这么个规矩了,据说是因为有妃嫔贴身小衣里藏了利器,欲在云雨之时刺杀嘉靖,只是女人力气有限,纵然有出其不意的先手,也没能害嘉靖性命,只是从那以后,侍寝便有了极为严苛的规矩。
    宫妃侍寝,无论品级须得梳洗干净后由专人检查了,再□□的驮入寝殿,从床脚爬上龙床,其实像沈娆这样的,已经比正经侍寝好太多了。
    但她毕竟和一般闺秀们不同,她们一出生便过着衣食住行都有人服侍、一行一动都在下人眼皮子底下的生活。
    不说别人,就拿康熙来说,自他还是皇子的时候起,每每沐浴、更衣都有不下十个人围观,在这种环境下长大的他,真的很难理解,沈娆这种在奴才面前袒露身体的羞耻感究竟是从何而来的。
    他只知道,这小宫女这副打扮,红着眼睛,娇声叫皇上的样子,让他的浑身的血都跟着沸腾起来。
    他顺着她的意思,屏退了左右,敬事房的太监还要出言相劝,说如此恐陷龙体于危地,却被康熙一个眼神逼得再也说不出话来,所谓承天受命、一言九鼎,不外如此。
    等人都出去了,沈娆终于松了口气,但身体还是抖的厉害,刚才神经太过紧绷,太害怕要在众人面前脱光衣服,以至于这会儿,危机解除了,还余悸不止。
    康熙端坐在龙床边,浓黑的眼眸里凝着的都是她清丽的身影,克制住自己想前去扶她的冲动,淡淡吩咐道:过来。
    沈娆虚软着腿,一步步慢慢朝他靠近,不过一丈的距离,却好像用尽了全身力气,怎么走也走不到。
    终于挪至近前,在登那阶重瓣莲花脚踏时,沈娆脑子里一片混乱,一个不小心便踏空了,她惊呼一声却跌进了一个极温暖的怀抱里。
    康熙伸手接住她,一个用力,顺势将人稳稳揽进了自己怀里,握住的那截手腕,细腻光滑、触手冰凉,让他有一瞬间的怀疑,怀中这人莫不是块美玉雕就而成,不然世间凡人如何能美的如此惊心动魄。
    怎么抖得这样厉害,是凉的还是怕的?
    沈娆枕在他的臂弯中尤自惊魂未定,感受到背心处一只大手,一下一下地轻轻拍抚着,无端给人一种极温暖、极可靠的感觉。
    沈娆紧了紧攀着他的肩膀手臂,有些舍不得这点暖意,她想方才若是这人执意要她在众人面前宽衣,为了活命,她大约也是能忍下来的。
    可这会被人抱在怀里,像哄小孩似的拍抚着,原本还能咬牙咽回去的眼泪,却忍不住落了下来。
    我怕我不想那样,我害怕沈娆将脸埋进他颈边低声呜咽着。
    康熙无声地笑了笑,又将手笼在她脑后,温柔地揉了揉,安静地听她诉说着那些自己完全理解不了的委屈和恐惧,却没有丝毫的不耐。
    康熙这会同她说话的语气,和他手上的动作一样轻柔,
    等沈娆颠三倒四地说了几个来回,累得只能在他怀里无声抽噎后,康熙轻轻勾了勾唇角,揉捏着她的后颈,像是在磋抚一个可怜可爱的小动物。
    好了,不怕了,有朕在呢,之前不知道,这回明白了,你既不喜欢,以后都不会有旁人了,好不好?他没有丝毫玩笑的意思,很认真地保证道。
    在他看来,这又不是什么大事,不愿意有奴才就不叫人服侍了呗,还至于哭一场吗?
    沈娆这会找回了一丝理智,开始怀疑眼前这人还是她熟悉的那个狗男人吗?她觉得自己该恨死他了,可是听他这样保证却不自觉地感到安心,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PUA?
    她都有些怀疑自己了,不由自主地乖乖点头,细软的额发不小心蹭在他下颌上,弄得两个人都有些痒痒的。
    康熙低低笑了下,却没急着做什么,只这样抱着她,随意说些闲话。
    你怎么会怕这些啊?朕才五岁的时候,皇阿玛突然吩咐众皇子都要去懋勤殿读书,那时候什么都不懂,身边也没有长辈教导,根本不知道大臣和太监是有区别的,只知道这宫里头,凡是朕不认得的,见了朕要行礼的,就都是能随意指使的。
    康熙说到这儿顿了顿,沈娆正不解他的意思,这会突然停了,不自觉地歪头看他,像一只好奇的小奶狗。
    康熙忍不住笑了笑,将她一双柔弱无骨的玉手攥在自己手里捏了捏才继续道:可巧有天早膳多用了些汤,朕记得特别清楚,那是道杏仁甜汤,大抵是掌勺的厨子没留神,放重了糖,小孩子嘛,就喜欢甜腻腻的东西,朕用了好几碗,直到嬷嬷叫停,才撂筷。结果课上到一半,就坚持不住了,可巧儿身边的小太监正打瞌睡呢,朕也是一时好心就没叫他,就看见讲台上的先生,口若悬河讲得正精神,于是朕就高声喊道,你等一等再讲,先去把尿壶拿来,伺候本阿哥。
    沈娆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康熙也跟着笑,边笑边继续道:那先生自诩清流名仕,明朝那会还中过状元呢,这会子听了这话,只以为朕故意欺他,直气的眼冒金星,偏偏还有更不长眼的,常宁那会儿比朕还小呢,更是什么都不懂的年纪,就知道跟着瞎嚷嚷,把小爷的也拿来,小爷也要尿,当时就把老头儿气昏过去了。
    哈哈,那老先生真倒霉,碰上你们两个混世魔王沈娆笑个不停。
    朕还真算不上顽劣康熙正打算把常宁的丑事再抖搂出来一些,就听见外面梁九功的声音响起。
    康熙皱眉,这种时候,如果不是出了什么大事,梁九功是不会来找这个不自在的。
    习惯性地想宣他进来,怀中沈娆的身子却突然瑟缩了一下,康熙拍着她的背心低声安抚道别怕,先不叫他进来,你去把衣裳穿好。
    等沈娆收拾妥当了,才叫人进来回话。梁九功心里不住地感叹着董鄂氏的好本事,面上却无半分异色,三言两语就将事情禀报清楚了。
    还当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来人格外特别,才会在这种时候还惊扰圣驾。
    作者有话说:
    想全垒,没那么容易!
    注:
    通体莹白、欺霜赛雪,一头乌发堕于颈间,犹如浮云,远山眉下,点着一双濯濯潋滟的水眸,顾盼间,春花秋月皆敛于眼底,与之相比,世间再多风景,也一齐失了颜色。千般媚意,不敌那一点朱唇轻启,万般风流,比不过那截素腰婀娜。化用外貌描写合集中的句子
    第7章
    皇阿玛!皇阿玛!佟母妃要罚四弟,您快来给我们评评理呀!皇阿玛!
    身着杏色华服的小男孩,甫一进门就哭嚷开来,乾清宫的门槛对他来说还是太高了些,可他想都不想地扒拉开梁九功要扶他的手,挺着小胸脯,迈开小短腿,哒哒地跑了进来,那神气活现的小模样和他胸口处满绣四爪金龙图纹十分相衬。
    结果在见到他心心念念的皇阿玛后,反而瞬间噤了声,咽了下口水乖乖地折袖请安。
    沈娆被这一连串的变故逗得想笑,谁成想来的竟是这一位,又瞧见男孩手里还死死拽着个比他更小的孩子。
    那孩子作寻常皇子打扮,脸上还带着未干的泪痕,两只眼睛肿的像桃子,小小的胸口一起一伏的倒着气,显然是刚刚大哭过一场的。
    此刻倒是极力抿着小嘴不发出半点声音,衬得他那干打雷不下雨的哥哥,更显顽皮了。
    怎么回事?康熙皱了皱眉问道,虽然威严,却并无责备之意。
    小太子偷眼观他皇父面色,见他并未恼怒,又恢复了胆子,瘪瘪嘴撒娇起来。
    今天早上,白玉突然冲进来朝百福大叫,百福被吓得跑到了翊坤宫,宜母妃叫人把他赶出去,却被五弟看见了,他前些日子淘气去剃吉祥的毛,结果被黑虎追了半个时辰,这会又迁怒上百福,让贴身太监按着,把百福的毛全剃光了,四弟气不过就把他的辫子给绞了
    沈娆听了一耳朵的吉祥话,还没明白这孩子说的到底是什么呢,康熙就虎着脸冲胤禛呵斥道:胡闹,你怎么能剪弟弟的辫子呢!
    他这一发怒,本还能忍住的四阿哥,一双黑葡萄似的大眼睛里,立时又蓄满了泪。
    这样小的孩子,一副受了天大委屈却又强忍着不敢出声的样子,让沈娆的心一下子就软了下来。
    更何况,之前康熙吩咐过不许旁人进殿,而那些下人也太死心眼了些,只将两位阿哥单独放了进来,连乳母都没让跟着,整个大殿,除了那父子三人,就剩她一个了。
    以四阿哥的年纪,估计这还是头一回身边无人照料,沈娆赶紧蹲下身安抚道:阿哥先别哭,咱们先听你太子哥哥说完好不好?
    这话也是说给康熙听的,孩子还没说完,就算要骂要罚,也得先把事情搞清楚吧。
    康熙却不满地哼了一声,有什么不清楚的?前头那些个白玉、吉祥的,无外乎就是一群畜生打架,后边一共三个被剃了毛的,分别是宜妃的猫、胤禛的狗和五阿哥本人,他是疯了才会放着五阿哥不管,给那些个畜生断官司。
    偏生那小太子还没学会看大人脸色。
    皇阿玛,真是五弟先动手的!胤礽见有人提到他,瞬间正义感爆棚。
    康熙正要训斥,最小的那个却先跪了下来。站起来都没齐腰高的奶娃娃,这会倒是跪的板板正正的。
    皇阿玛,是儿子自己绞了五弟的辫子,二哥是佟额娘罚我的时候才来的。四阿哥一张小脸绷的严严实实,不瞧那肉乎乎的腮帮子,那一本正经的神情,真是跟此时的康熙如出一辙。
    反倒是那小太子,长相与康熙足有九分相似,脾气秉性却完全不同。沈娆看着对峙中的父子三人暗暗忍笑。
    胤禛既知错了,明日一早去给胤祺赔个不是,另罚抄说到一半才想起这孩子还没到进学的年纪呢。
    罚你明儿一顿早膳。
    儿子不去道歉。奶娃娃字正腔圆道:是五弟无故欺百福在先,儿子作为主子,要为百福报仇,儿子认罚,却不认错。
    你说什么?康熙拧眉看了过来,他原本并未动怒,只是想装着样子,吓唬吓唬他们两个。
    这些个孩子,出了他这个门,哪个不是额娘哄着、奴才们捧着的,要是连他也惯着,以后还管得了啊?
    但这会听见胤禛说要找老五报仇,他是动了两分真火的,为了这么个小畜生,兄弟间的孝悌都不要了。
    可是,那从进门就一直安静跟在太子身后的乖巧阿哥,这时候也不知是犯了什么倔,连他的太子哥哥都缩着脖子不敢说话了,他却还敢接着顶嘴。
    百福陪了儿子这么久,如今被五弟平白害了性命,儿子绝视若无睹,还有什么脸面当百福的主人,如今只绞了他的辫子已是小惩大诫。说完又肃着小脸,直杵杵地跪在那儿。
    若是换了旁人,恐怕这会已经在外面挨板子了。可对上自己的亲儿子,还是不到四岁的稚子,纵然是九五之尊也只能哑火了。
    这边父子三人面面相觑,胤礽小嘴嘟得老高,明显不服气,四阿哥则是紧抿双唇,看瞅着又要哭出来。
    还是沈娆看不下去了,揽着四阿哥稚嫩的小肩膀,柔声问道:阿哥的百福呢?怎么没一块抱来?
    胤禛不解地看了她一眼,似乎不明白这个宫女为什么可以插嘴主子的谈话,还不会被皇阿玛骂。不过看在她是今天唯一一个关心百福的大人的份上,胤禛决定原谅她这一次。
    我让小毛子给他车口棺材,可小毛子太笨了,非说得看着他的身量才能做出来。胤禛认真的解释着。
    沈娆轻笑了下,心想这孩子想的还挺周全,棺材都预备上了,也可能是底下人怕这位小祖宗非要把那狗带到乾清宫来,随口编了哄他的。
    沈娆想了想还是把心里疑惑问了出来:那阿哥能不能告诉奴婢,您是怎么知道百福要死了的呢?
    胤禛皱了皱眉,眼里瞬间又盈了泪,似乎很抗拒这个问题。沈娆赶紧摸了摸他的头,柔声哄道:奴婢听说那百福,平日里养的膘肥体壮的,威风的很,想来不会这么容易去的,若是只因为剃毛受了惊吓,一两顿不吃不喝,原也不碍事,咱们找人给他瞧了,定叫他长长久久地陪阿哥长大,可好?
    其实她压根就没见过那只狗,不过看四阿哥爱如珍宝的样子,也能猜到这狗往日的伙食,只怕比她都好,想养的不健壮都难。
    胤禛小眉头依旧皱的死紧,他还是不太相信眼前这个面生的宫女,但能让百福活下去的诱惑实在是太大了,他半信半疑地开口道:你真的能救活他吗?可三哥说没了毛,一定会死的,他说外面那么冷,没有毛的动物根本活不下去。
    问题是你的狗也不养在外面呀沈娆黑线,她还真怕那狗有什么毛病,最后哄不好他呢,结果就是听另一个小屁孩随口胡说的,得亏那百福听不懂人话,不然非得活活气死不可。
    阿哥房里那样暖和,怎么会将他冻死呢。
    可他没有毛了,就是会被冻死的,三哥说烧多少炭盆也不管用了
    沈娆真不是很明白他三哥这话的内在逻辑,但她也知道小朋友的思维不能以常理揣度的,他是认准了没有毛就会冷,硬说不冷是没有用的。
    那奴婢给他做件衣裳吧,您看咱们身上也不长绒毛,可穿着衣裳一样不会冷,对不对?沈娆继续哄道。
    胤禛歪着头想了想,又抬眼看二哥。小屁孩警惕心还挺强,不相信她的话。
    小太子也被弄糊涂了,转而抬头看康熙,康熙看着俩儿子渴求的眼神,忍不住伸手摸了摸他们俩的头,嗯,穿了衣裳就不会死。
    胤禛这下放心了用肉乎乎的小手使劲揩了揩眼泪,郑重道:那请姐姐帮忙给百福作件衣服吧,若能救百福性命,本阿哥必有重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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