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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祁斯白手上却忽然施了力,不放人走。
    他将江逾声勾近了些,另一手捉住江逾声从墙边垂落的手。他怕被人听见似的,在江逾声耳边小声问:你待会是要去卫生间吗?
    江逾声的喉结轻轻动了下,不明所以地嗯?一声。
    他声音已经有些哑了。
    祁斯白轻轻在他耳后说:上周五我回家之后语音里,你的嗓子比现在还要哑。
    第83章 集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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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逾声只觉耳朵被烫了一下。
    他被祁斯白牵着手指的、半撑在床上的右手紧了一下。
    床单被抓得有些皱。
    江逾声像是被拆穿了一层冷淡的伪装, 睫毛动了一下,偏过脸,不看祁斯白。
    空气凝滞了好几秒, 裹着蓄势待发的隐晦热潮。
    祁斯白揽在江逾声后颈的手很轻地刮了刮他的颈侧。
    江逾声忽然抬起左手,扣住祁斯白那只为非作歹的手, 使了劲, 把它拿开,而后整个人半跪在床沿, 坐直起来。
    快两点, 闹什么呢, 不睡了?
    江逾声的声音有些干, 语调又很淡。他垂眸看着祁斯白,眼皮薄薄的, 锋利的五官线条在光影下将人衬得很是冷感。
    祁斯白咬了下唇。
    江逾声利落地松开他,站直了,转过身,往外走。屋外几盏灯还没关。
    祁斯白滞了滞,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 三两步追上去,一边去拽江逾声的手腕, 一边哑声问:所以上周五你是不是
    他话还没说完, 身前忽然晃过一阵风。江逾声反手握住他的手, 臂弯环住他的腰,将人用力一扯。
    哐当
    一声骤响, 祁斯白有些狠地撞上衣柜门。
    推拉式的衣柜门在震动中发出不轻不重的嗡鸣。
    江逾声的左臂提前垫在柜门前, 但祁斯白右肩后方还是有些火辣辣的疼。
    可这会没人在意那点疼。
    江逾声将人扣在柜门上,不轻不重地掐着祁斯白后颈的皮肤摩挲。
    是。江逾声直视着他, 不加掩饰地承认。
    祁斯白被盯得生理性地吞咽一下喉咙。
    他朝江逾声扬一下眉,刚要说句什么挑逗回去,江逾声已经低头亲了下来。
    豪言壮志被堵在喉底,没了踪迹。祁斯白不知道江逾声要做什么,眼睫颤了好几下,被他藕断丝连的亲法弄得越来越难受。
    江逾声忽而退开,祁斯白迷蒙一瞬,抬眼看向他。
    给碰吗?江逾声嗓音轻轻的,看着他问。
    好像只是过了一秒,又或者是一微秒。祁斯白脸上热得吓人,甚至怀疑自己耳后的毛细血管都要因为承受不住热度而破裂。
    静了一瞬,祁斯白对上江逾声的眼神,朝他轻抬下颌,说了句:你碰。
    江逾声的左手从祁斯白有些潮的指缝间穿过,十指相握。
    祁斯白忽然有些磕巴地打断他:关、关灯吗?
    不关,江逾声看着祁斯白,命令般对他说:看着。
    话音落下,他睁着眼,又偏头吻了下去。
    这其实算不上一个吻。
    没过一会,祁斯白眼尾就潮红一片,他垂落身侧的左手死死攥着江逾声的右臂,一会轻一会重、混乱又难耐地咬着江逾声的唇瓣,一时咬狠了,甚至将对方的唇角都咬破。
    江逾声不得不松开他的左手,揽住他腰,才能让人不往下掉。
    祁斯白尝到口腔里淡淡的血腥味时,喉底和鼻腔无法自抑地闷出了哭腔般的哼声。
    江逾声松开他的腰,屈指碰了碰他眼睫上挂着的一点潮,很轻地笑了下,嘴角一阵又刺又麻的痛。
    他轻声逗他:怎么还亲哭了,宝贝。
    祁斯白轻轻匀着呼吸,好半天才从半空中轻飘飘地落回地上,他腿还是软,后背抵在柜门上,露在短袖短裤外的四肢皮肤又红又潮,整个人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的。
    凌乱涣散的目光渐渐收束,落在江逾声脸上。他眼尾、耳廓、嘴唇和喉结都泛红,深褐色的眼珠上像蒙过一层雾气,湿润润的。他咬着唇,用这样盛着碎光的眼神有些懒洋洋又很专注地看江逾声。
    江逾声被他看得呼吸滞了好几秒,喉结滑动几下,才转过身要去卫生间洗手。洗完手好给他拿干净衣服换。
    祁斯白手劲有些软地扯住他手腕,嗓音哑到自己听着都脸红,怎么就走了,你让我碰碰
    江逾声脚下停住,小臂上的青筋有些明显地凸了起来。
    他任祁斯白扯了几秒钟的手后,才回头,深吸了口气,淡声道:祖宗,我明早上课呢。
    祁斯白侧眸看了眼床头柜上的小闹钟,觉得已经这个点了,再晚点好像也没多大差别。
    江逾声直白地低声说:我会睡不着。
    祁斯白一愣,轻轻蜷了下指尖,在江逾声手腕内侧蹭了蹭,感受到了极快的心率。
    那你怎么办。他小声问。
    江逾声力道有些重地回握住他的手,攥了一下,松开,你别招我就行。
    祁斯白看着他,张了张口。
    江逾声忽地抬手捂住他眼睛。
    祁斯白的眼睫在江逾声手掌心扑朔着眨了几下。他没看见江逾声手背上浮起的青筋,只听见他在自己耳边又轻又哑地说:别用这种眼神看我。老实点。
    等到两人收拾好,不远不近地并排躺在床上,窗子外已经静得什么声音都没有了。
    睡吧。江逾声倾身过来,帮他掖一掖被子。
    晚安。祁斯白笑着说完,只觉得鼻尖晃过一阵熟悉的香,而后,唇上忽地一痛。
    江逾声报复似的啃了他一下,在他耳边温柔地落下一句晚安。
    祁斯白生日在跨年的前一天。
    往年,他一般会买两个蛋糕送到学校,下午最后一节课后就把蛋糕放在三层中厅,相熟的朋友和学弟学妹路过了过来唠唠嗑,顺道分一小块吃。到跨年那晚,他会和牧阳成、薛远三个人单独出校门搓一顿。
    但今年,这两天都是在国家队集训的考试中度过。
    生日那天,他微信里躺了很多条祝福的消息,都知道他正集训,连许璇他们也没打电话过来,怕影响他复习。
    祁斯白一直到睡前,才放下笔,拿着手机蹑手蹑脚地走出宿舍门,在楼道里蹲着小声给江逾声打电话。
    同宿舍一个北城附中的男生去卫生间放完水回来,在黑漆漆的楼道里猛地看见祁斯白那张被手机屏幕照亮了半边的侧脸时,差点吓一跳。
    等缓过神,他笑着揶揄祁斯白:哟,祁神,大半夜给女朋友打电话呢?
    这男生是江逾声曾经在附中数竞班的同桌,两人关系还不错。
    电话那头,江逾声正说话,声音一顿,报了个名字,问是不是那人在说话。
    祁斯白蹲在墙角,仰头笑着嗯了一声,把两个人的问题都应了。
    那男生捂住嘴,哇哦一声:我是不是知道了个不得了的惊天大秘密?
    临进屋前,他打量着祁斯白单薄的睡衣睡裤,把肩上搭着的羽绒外套拿下来递给祁斯白,披着吧祁神?着凉可就碍事了。
    祁斯白笑着接过,说了声谢啦兄弟。
    右耳边,江逾声的声音低低地通过电流传过来,他怎么这么晚还在跟你说话。
    祁斯白听出他语气里那点微不可察的酸,一愣,逗他:哦,那我还披着他外套呢。
    江逾声无声地磨了磨牙,闷声说:我听到了。
    祁斯白笑了,哄他:那我脱掉?
    别,江逾声正色道,那边没暖气,你穿厚点。
    连着两天上午考了两场试,再下一场就是一周后了。
    跨年那晚,余音绕梁在YY有跨年歌会。祁斯白提前在江逾声那里看到节目单,到暮归出场时,他就登着他那个早被粉丝们扒出裤衩的账号,在公屏跟着小姑娘们说了不少骚话,吹了半天彩虹屁。
    吹完,也不管他这一番操作在他那已经be了的上一任 cp粉间掀起多大热潮和骚动,他下了线,在微信上夸了某人几句后,就继续刷题去了。
    两周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尤其对于刚在一起没多久的少年人来说,即使眼前是再感兴趣不过的数学,也难免会在各种各样休息或出神的时候,无比惦念远在另一个城市的那个人。
    某一天睡前,他趴在床上听江逾声在电话里低低沉沉的一声晚安,甚至无端又荒谬地惦记起离开前的倒数第二晚,江逾声手指间的温度。
    眨眼间,他像是隔着时间与空间被烫了一下,红着脸,把自己嘭一声砸到了枕头里。
    他徒劳地掩饰着嗓音里的哑意,朝电话那头语调奇怪地小声喊了句声哥。听筒那边安静极了,祁斯白耳边只有同宿舍的几个男生在睡前嬉笑打闹的动静。
    他轻声说完晚安后,仓促又果断地挂断了电话。
    剩下两场考试在倒数第二、三天,最后一天依照惯例是闭幕式。
    最后一场考完是中午,到下午时,第二阶段的集训入围名单就已经差不多出来了。带队教练看到名单,给某个胆大妄为的不听话学生发过去一条消息:第一名,到北城了没?
    这个时候,祁斯白已经不在集训宿舍了。
    他前一天就用去年的竞赛奖学金订了这天下午的机票,浪费了提前买好的那张动车票,先斩后奏又软磨硬泡地跟带队教练磨了半个小时。
    教练最后终于被磨得松口放人,倒不是因为他好说话,而是祁斯白在他带的一众竞赛生里一直就是最特立独行的那一个。成绩最好、十分懂事偶尔又调皮捣蛋的学生在老师那里总有些任意妄为的特权。
    祁斯白坐的航班在北城落地是五点整,他在六点半前拖着个行李箱咕噜咕噜走到小区楼下三单元门前,用江逾声给他的门禁卡嘀一下刷开单元门,走到那扇熟悉的门前,发现猫眼里黯淡无光。
    他敲了敲门,半晌,没有应声。
    书包里有江逾声家的钥匙,但祁斯白没去拿。他把行李箱推到门前,往上一坐。
    这天是周五。祁斯白看着楼道里的声控灯噗一下熄灭,周围重新回归黑漆漆的一片,一瞬有些后悔没提前跟江逾声说。
    几乎是他这念头刚冒出来,外面的单元门忽然吱扭一声响了。
    祁斯白眨了眨眼,听着脚步声一点点近了,停在楼道内的钢化防盗门前。
    又是吱扭一声,伴着塑料袋呲呲啦啦的摩擦声,钢化门被推开,江逾声提着个物美的白色购物袋一脚迈进来,而后,直愣愣地顿在了原地。
    祁斯白扭头看着好久不见的人,一时间觉得流窜在四肢百骸间的某种莫名渴望和想念都得到了慰藉。
    他半坐在行李箱上,腿在空中愉悦地晃荡了一下,朝江逾声弯着眉眼笑,不是说要给我补过生日吗?我就提前回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不是我写的,是我家猫在键盘上滚出来的(认真脸)
    第84章 别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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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逾声在门边定定地看了祁斯白好几秒, 才一眨眼,低头笑了,拎着袋子走近他。
    还以为后天才能看到你。江逾声低声说。
    啊, 祁斯白的腿在空中又晃荡一下,他笑着说:我等不了。
    江逾声的视线在祁斯白的脚上停顿了一下。
    祁斯白穿的是江逾声提前送他的生日礼物, 一双被炒得价格极高、国内真真假假常年断货的球鞋。
    天天穿?江逾声语气里含着点笑, 垂眼看着他的鞋尖蹭上自己的黑色运动裤,在上面留下一道浅色的灰。
    祁斯白没应这句话, 只是倾身仔细端详他唇角, 有些可惜地说:伤口都好了啊。
    江逾声:牧阳成他们记着呢, 说一看就是你干的坏事。
    祁斯白笑起来, 朝他伸出两只手臂。
    江逾声弯了下唇,走近一步, 单臂从腰间搂住他。
    祁斯白两腿勾着他,两手也环住他脖颈,借力往上一扑。江逾声被他砸得闷哼一声,往后趔趄两步。他有些忙乱地抬起另一只手搂住祁斯白的腰。
    塑料袋从指缝间脱落,物品坠地, 叮呤咣啷一通乱响,将刚刚灭了的声控灯又惊得亮起来。
    祁斯白兀自乐着。江逾声站稳了, 半倚在墙边, 抬头看他:能提前回来?
    反正都考完了, 耍赖呗。
    叔叔阿姨知道?
    那当然是祁斯白扬了扬眉,不知道。
    江逾声笑着摇摇头。最近半年, 用老师们的话说就是, 祁斯白乖太多了,以至于他差点忘记, 这分明是个一贯不守规矩的主儿。
    两人就着这个挑战江逾声臂力的姿势对视了会,气氛又隐约有点不对劲的苗头。
    哪有刚回来就在门口杵着的,祁斯白没一会就心脏咚咚跳地错开眼神,自己跳了下去。
    两人弯腰把散落在地的东西捡起来装回袋子,打开家门,将箱子推进去。
    江逾声没有一进家门就开灯的习惯。祁斯白站在虚掩的门后,看着黑漆漆的屋子。虽然看不清摆设,但周遭弥漫着他熟悉又眷恋的淡香。他刚舒适地轻轻喟叹一声,手臂上忽地一紧,眼前的的黑暗在眼前晃成一片虚影。
    后肩砰一下轻撞在门上,门应声而闭。
    下一瞬,江逾声一手垫在他脑后,一手捧着他的脸吻了上来。毫无章法,气息混乱又急促,再不复刚刚楼道里那个冷静克制的模样。
    江逾声声、声哥祁斯白被他弄得快喘不上气,身子往下缩,又被拽起来一些。他仰着脖颈,颈侧的筋都凸了起来。
    空气里含含混混地响着祁斯白低喃般的声音,一会喊他哥,一会又叫他声声。
    江逾声手指慢条斯理地摩挲着祁斯白颈侧的那根筋,摩挲得祁斯白后脊都麻了、右腿不受控地颤了好几下,可他唇齿间的动作依旧凶狠。
    羽绒外套挤弄在一起,簌簌地作响,静静的屋子里只有他们这一处有细碎轻微又暧昧的响声。
    一直到祁斯白舌尖一痛,两人的口腔间弥漫着铁锈般的血腥味时,江逾声才终于停下来,轻喘着气,一抬手,啪一下将客厅、餐桌和玄关的几盏灯都打亮。
    祁斯白瞳孔骤缩,被光刺得眯了眯眼。
    江逾声错身帮他挡了下,屈指刮了刮他鼻尖,静了几秒,说了句我去做饭,而后转过身,一脸平静地拎起刚刚又一次被他扔在地上的购物袋,去到冰箱前,一件一件分门别类地往里放。
    祁斯白有点晕,生理上的那种。他脑中嗡嗡鸣响,扶着门站直时腿还有些轻微打颤。
    他侧头看着江逾声冷静又淡然的样子,刚要嘀咕为什么就自己这么狼狈,眨眼间,他就看到江逾声手一抖,差点把一个鸡蛋摔了。
    祁斯白噗一声笑了,笑得太明显,被转头过来的江逾声挑眉看了一眼。他笑着轻咳一声,不想再招惹某人,转过身,把自己的行李箱往客厅里推。
    江逾声做饭,祁斯白在厨房给他打下手。厨房一角,烤箱有节奏地咔哒咔哒响着,正在烘焙一个6寸的小蛋糕。
    集训的两周里他们联系并不多,憋了一堆话没讲,等坐下吃饭,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闲扯着各自碰到的好玩的事,一顿饭磨磨蹭蹭吃了近一个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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