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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文-一只小甜甜(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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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7章 一丘之貉
    明洋楼欢歌燕舞,灯火通明一整夜。
    警察局长在宴上被人灌的酩酊大醉,日上三竿方才酒醒,晃晃悠悠跑去上班,竟才从早摊贩嘴里得知,清晨码头仓库内惊现四具女.尸。
    而此时整个上虞早已经传的沸沸扬扬,满城皆知。
    盛家公馆书房的灯下半夜从寅时燃到天亮,指挥人搬了一晚上尸体的盛家大小姐眼底一片乌青:既然都没做过亏心事,这段时间就安安分分待在盛家,吃喝短不了你们的,工钱也照常发你们,就当今日出海去了,等事情查清楚了,自会放你们回去。
    船工们面面相觑,犹疑不定:可如果一直查不出
    盛月婉眉端蹙起:不论查的清查不清,最多一个月,还有什么问题?
    没没有了。
    下去自有管家给你们安排。
    刚转身要走,盛月婉忽又开口将几人喊住,眼光沉沉,锐似利刃:这几日都安分待着,若是有闲不住嘴的,向外透露出了什么风声,别怪我盛家不念旧情。
    几人吓的齐刷刷跪下,连声道不敢,见盛月婉摆手,爬起来逃也似的退下了。
    盛月婉揉了揉额,起身向隔间帘后走去。
    里间布置简单,除了满墙的书,便只有正中摆着的那张锦衾软榻。
    窗边案上燃着一樽缠枝莲花香炉,正缓缓吐香,香味浅淡安神,嗅入鼻息不觉叫人舒了眉头。
    盛月婉脚步放轻,小心绕过地上杂乱摊开的书。软榻上铺了一张绒白厚毛毯,仔细看才能发现里面团着个人,被厚毯一盖,几乎要看不见。
    弯下腰去捡垂到地上的毛毯,站起来时才发觉,蜷在毯子里只露双眼睛的人不知什么时候睁开了眼。
    盛月婉笑了,挨个儿给他把边往里掖好,说了让你回房去睡,你偏不听,平日里睡觉一点儿动静都不能有的,这里总有声音,怎么睡得着。
    盛月白嗯了一声,眼睛困倦的眯了眯,又慢慢睁开。
    盛月婉摸了摸盛月白细软的发梢,看着他没什么血色的面容,又忧心忡忡的开始念唠:脸色又这么差,你自己又不是不知道自己身子娇贵,哪里经得起你这样糟践,还往船里面跑,罢了罢了,我总说不动你,现在这个家里是没人能管得了你了
    昨晚不看,便没机会再看了。
    盛月白神色恹恹的,从褥子里支起上半身子,慢慢吞吞坐起来:案子一旦交了警察局,再想知道任何消息都难。
    特意选了昨晚,看中了这个时候,既是对政府动向极为了解,也是对码头了如指掌,趁着上虞所有警力都在明洋楼,将尸.体搬上船,到了今早,再让人不经意间发现盛家货船里藏着失踪女.尸,等警察局长酒醒过来,盛家杀.人藏.尸的消息便同现在一般,传遍了整个上虞。
    盛月婉陀螺似的转了一晚上,此时听盛月白说,才来得及细想其中脉络,不由得脸色发白,幕后的人定然来路不小,至少是有政商两界关系。
    盛月婉心中后知后觉生出后怕,不禁出了一身冷汗,喃喃道:若不是昨天晚上及时发现
    盛月白道:如果不是昨晚发现,今日这样的舆论重压下,人证物证俱全,案子好了结得很,一顶帽子扣下来,恐怕连辩驳的理由都找不到。
    盛月婉怒从心起,究竟是谁用这样阴毒的法子陷害!
    既能料到昨晚局长喝醉,又清楚知道码头装货时间,会是谁?有谁
    盛月婉顿了一下,忽然想起来什么似的,脸色微变,有些谨慎的发问:听人说昨晚有个身形很高的金发男人在那儿?
    从美国来的那位赫尔曼先生。盛月白说:是他发现的。
    盛月婉猛然睁大眼,噌的站起来。
    眉头紧锁的从塌边往窗边走,走到了半路,又突然折回来,他为什么会知道?
    盛月白道:问了,没说。
    盛月婉又是一惊:你跟他说过话了?
    说了几句。
    说了什么?
    盛月白昨晚没睡够,才说了这么会儿话,便又觉身上有些乏力,蜷了蜷腿,下巴垂到膝上:也没什么,讨论了几句案情,然后
    盛月白又想起昨天晚上他们从船舱往下走的时候。
    出于礼貌,盛月白向赫尔曼表达了感谢,并表示改日空了一起吃饭。
    本来是句国人常见的礼节性托词,两个半点不熟的人,有什么必要聚到一起吃饭,改日便是不知道改到哪日去了。
    但赫尔曼似乎并不能理解,听说要吃饭,很认真的跟盛月白确认时间。
    盛月白一路听他从明天早上问到后天晚上,才终于忍不住出言打断,前几天听姐姐说,赫尔曼先生多次拒了商会的饭局,想必行程定是极为忙碌,不敢耽搁您宝贵的时间,等日后闲下来,盛月白定盛请。
    赫尔曼噎住,终于没再陆续往后问到大后日。
    临至分别时,赫尔曼不知从哪里掏出另一张帕子,往上刷刷写下一串字,硬要塞给盛月白。
    盛月白伸手接过来,就听赫尔曼汇报工作一样的跟他报告了来上虞这些日子的行程,并态度极为诚恳的表示:现在已经闲下来了,今天之后随时都有时间,这上面是我现在的住所,还有电话,有事随时都可以找我没事也可以。
    盛月婉见盛月白说着赫尔曼却忽然笑了,心中忽沉,低声问:你好像对他印象不错?
    盛月白摇了摇头,轻声道:也不是,只觉得这位赫尔曼先生与传闻中似乎有些不太相符。
    盛月白笑了笑:看着倒是有点傻。
    盛月婉脸色却看起来不大好:装傻充愣罢了。
    盛月白未置可否,只问:姐姐似乎对他颇有微词?
    能和约翰混到一起的能是什么好东西,一丘之貉的罢了,昨天在宴会上,明摆着看瞧不上我们,却还一件不落的收下了所有礼物,才拿了东西下一秒便翻脸,简直是精明到骨子里了,他没理由帮我们,事出反常必有妖。
    盛月婉说完似乎仍不放心,言之切切的仔细叮嘱:你一定要小心这个人,下次遇到,记得离他远点儿。
    盛月白听她说话,心中稍加思索,确定她一定还隐瞒了什么。
    不过既然盛月婉不愿意说,盛月白也不想多问,便点头答应道:好。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在20211225 00:49:09~20211228 00:48:48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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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8章 莳花小班
    盛月婉看向地上:对了,地上这些书是怎么回事,是昨晚有寻得什么线索吗?
    有一些,还没查证。
    盛月婉伸手拿了一过来,是讲民间陋习文化的,看了两眼也没看出什么,便问:是什么线索?我跟你一起找找。
    盛月白摇摇头,从塌上慢慢吞吞挪下来:这些都翻过了。
    盛月婉赶忙放下书去扶他。
    盛月白轻轻摆摆手,自己扶着软榻扶手缓了缓,神色恹恹的:有些事还不大清楚,我去睡一觉,等醒来再找人去问。
    你快去睡。盛月婉见他脸色白的吓人,神色也不大好,不放心道:是不是有哪里不舒服?
    盛月白体弱身子娇,又从娘胎里带出些毛病,受不得伤经不得累,盛家从小拿他当瓷娃娃养,稍微有些风吹草动便紧张得不得了。
    于是还没等盛月白回答,盛月婉又兀自言语道:不行,我得去找医生来给你看一下
    太吵了。
    盛月白轻声说:我只想安安静静睡一觉,别叫人打搅就行。
    盛公馆青天白日里关上了大门,整个府里人轻了手脚,寂静无声,如同空无一人。
    盛月白裹着锦衾绒毯,阖眼睡去,沉入梦中。
    日头落下山,外面天黑下来,楼上靠右侧一间卧房的门终于从里被人推开。
    盛公馆像是忽然被按了什么开关,所有人都开始忙碌起来,阿姨们忙着泡茶热饭,将温在厨房里的菜往桌上端,来来往往的有了热闹的人气儿。
    盛月白从楼上下来,虞思正搬个小凳子伏在案上奋笔疾书。
    管家走过去扶他,悄悄在盛月白耳旁道:埋头在这儿写了一下午了,窝儿都没挪过,我开始还诧异呢,一算日子,原来是学校里要开学了。
    盛月白笑,是啊,每年都能见着这么几天。
    管家也跟着笑。
    盛月白四处望了望,问:姐姐呢?
    管家帮盛月白拉开椅子,又盛了一碗汤给他,低声说:大小姐下午被警局叫过去了,不过小姐走时嘱咐了,叫不用担心,码头那边仓库是远洋公司的财产,因此几家商行的掌柜都被叫过去问话了,就是走个流程。
    盛月白嗯一声。
    盛月白一点儿猫儿胃,一天没怎么吃,喝了一碗补汤,加上小半碗米饭就又已经饱了。
    从管家手里接过帕子擦了擦嘴,道:车还在家里吗?
    在家,大小姐是坐警局的车去的。管家说完才反应过来,少爷今晚又要出门?
    嗯,去一趟莳花小班。
    上一秒还埋头写字的虞思一听,立刻丢下笔伸长脑袋望过来。
    盛月白道:你不去,在家把功课写完,开学前我要检查。
    管家好笑,赶紧让人去取了盛月白的大衣来,伺候他穿时,又忍不住忧心道:昨日晚上出了趟门就生了病,一会儿出去风再一吹,怎么受的住,少爷是去见哪位姑娘,不如我过去把人请到公馆里来?
    盛月白接过手套,道:外面天已经黑了,女孩子出门在外不安全,我过去一趟就回来了。
    盛先生来了莳花小班。
    盛月白前脚刚踏进莳花小班的门,这个消息便如同风一般,迅速传遍了所有姑娘们的耳朵。
    客人们还不知发生了什么,只觉着台上唱着曲儿的姑娘手上的弦忽然乱了调,原本只低着头弹琴,此时一双眸子竟在厅里打起了转来。
    莳花小班同红酥馆,是这里唯二的两家高等妓院,雅称书寓,上虞名流们平日里最常闲聚喝酒、聊天、听曲的地儿。
    盛月白只来过这里一次。
    可他的名字在莳花小班,却比上虞任何军政要员商贾大户都要响亮。
    起因是盛月白几年前碰巧救下了莳花小班的两位花魁,玉兰花和云想月。
    孟家邀请约翰做客,请了莳花馆的姑娘出局,本只是演奏,约翰却在席上灌醉了玉兰花,带至孟府后花园欲行不轨,在后花园练靶的盛月白正巧撞见,救下了玉兰花,又拿着枪径直去到前厅,从一群男人手中带走了当时衣裳都快被扒光的云想月。
    盛月白见她们实在醉得厉害,请了阿姨过来帮她们把衣服整理好,担心送回去坏了她们名声,便把车让出来,等到两人睡到清醒过来,才把两人完好无损的送回去。
    这事没过去几日,在这两位花魁姑娘的口口相传之下,盛小公子君子之名便在这些姑娘们间传开了。
    几年过去,盛月白身形渐渐长开,风姿昭显,由翩翩少年长到芝兰玉树,加才名杰出得称盛先生。
    盛先生至此成为全上虞年轻姑娘们恨嫁的第一位。
    为了他,莳花小班的姑娘们与红酥馆的姑娘甚至见了面便要吵。吵到遍上虞都听说,两家书寓的姑娘因为盛月白争风吃醋,在街上大打出手。
    于是盛月白继才名后又多了个满城皆知的花名。
    经理走在盛月白旁边,余光偶尔瞥到少年挺拔的身形和那张惊鸿的脸,都不禁脸泛上了些红,捂着嘴直笑:盛先生好不容易来一趟,姑娘们都高兴坏了,都在猜您是来见谁的呢。
    盛月白道:玉兰花姑娘或者云想月姑娘,现下哪位有空?
    只是您要见的,哪里会没有空,只看您是想找谁了!
    经理把盛月白引进隔间,倒了杯茶奉上,又笑着跟盛月白说道:两位姑娘都盼着您来呢,从您进门就都已经开始准备着了,您看您要叫哪一个来,我赶紧去回了另一个,也叫她不必再等着了。
    盛月白抬眸,朝这位满眼都装着精明算计的经理看去一眼,像是完全没看出这里面的小把戏,顺着她的话说道:那就帮我把两位姑娘都请过来吧,正好同她们叙叙旧。
    目的达到,又是六十块现大洋进账。
    经理笑的牙不见眼,语气更是谄媚:好嘞!您喝口茶,姑娘马上就过来!
    第9章 雨打梨花
    红纱帘掀起一角,两位面若桃花的旗袍妆美人携琵琶与古琴款款走进来,朝桌上盈盈一拜。
    云想月面如桃花动人,声若灵鸟婉转,似怨似嗔:方才听人说我还不信,没想到真是这位盛先生,我还以为盛先生只记得隔壁红酥馆的莺声,早把我们给忘了呢!
    盛月白笑:云想衣裳花想容,两位姐姐国色天香,谁不是一见难忘,盛月白也是常人,怎会忘记。
    云想月与玉兰花被哄的面色微红,掩唇而笑。
    两位姑娘请坐。
    盛月白面上带笑,见两人坐下,便表明了来意:今天来这里,其实是有一些事想请教,不知是否方便?
    玉兰花笑道:盛先生有什么疑惑只管问,我们必定知无不言。
    盛月白笑容稍敛,问道:昨晚码头上发现四具女尸,姑娘可否听说了?
    玉兰花点头。
    盛月白娓娓道来:警察局消息说,那四具女尸正是最近所寻的近百个失踪女子之中的四人,包括民师大学的女学生在内,另三个也都是孤女。
    除此之外,这些女子还有许多相似之处,比如年龄相仿,身形匀称,容貌姣好
    玉兰花先是不解,渐渐的终于听明白意思,惊道:盛先生是怀疑
    盛月白点头。
    玉兰花朝门处看了看,与身旁的云想月对视一眼,云想月起身抱起放在桌上的琴,走到不远处的凳子上坐下,将怀中抱的琴搁在膝上,歪头问:盛先生有什么想听的曲吗?
    盛月白笑道:随意就好。
    云想月想了想,落指弹奏起刀光剑影的十面埋伏,一切声音便都被掩在激荡琴声之下。
    玉兰花压低声音道:据我所知,莳花小班并没有来路不明的女子。先生所有不知,上虞虽有公娼制度,娼妓馆合法营业,买卖娼妓也属合法,但所有进这一行的女子都是需自己去官府核查备案的,若是被查出了哪家敢拐卖人口,那可是要杀头的大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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