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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格党-免费(40)

    说着那乐人被丢了进来,总督夫人这时一副了然的模样,这可真是乡下来的,没一点气度,多大点事就要闹成这副样子,那日宴会上说得硬气得不行,还不是见这乐人受宠,想到这儿,眼里有着几分蔑视,
    哦,原来就是为了这女子啊,若是顾夫人不喜欢直说就是了,何必小题大做。
    听到这话,芸娘对着总督夫人微微一笑,
    那我倒是想问问夫人,向我下药,还要派人将我绑架,这都是意欲何为啊?
    总督夫人愣了下,
    顾夫人,你在说什么?
    话音落,芸娘只低头问那女乐人道:
    是不是你把迷药放在糕点里给我吃的。
    那乐人哆哆嗦嗦点点头,
    是,是。
    你总督夫人慌了神,这可不能胡说!
    乐人扬起头,面容苍白如纸,
    我没胡说,可,可不是单我一个人做的,都是他们叫我做的。
    他们?总督夫人皱起眉头,他们是谁?
    门边那家丁的尸体被推了进来,乐人脸色惨白,对着芸娘哀求道:
    夫人,就是他买的药,告诉我什么时候该做什么,我,我也是被逼的。
    总督夫人见到那尸体的时候,已经有些站不稳了,待到听到那乐人的话时,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总督夫人,我问你几句话,如实回答我。
    芸娘转向她问道,总督夫人也抬头望向她,
    这乐人真是你府里养的吗?
    不是,是
    总督夫人话说到一半,看着眼前人,又咽了回去,不行,她不能叫她牵着鼻子走,不管怎么样,今夜她在总督府遇袭是真的,如果这些事真的落实了,一定会落人把柄,于是总督夫人稳了稳心神,看向芸娘道:
    顾夫人,我不知你半夜在这里闹什么,总归这是我总督府的地界儿,你带人冲进来算几个意思。
    芸娘听她突然改了口风,眉头一皱,只听总督夫人继续道:
    这乐人不知做了些什么,满口胡言乱语,总之送出去的人泼出去的水,谁知道是不是受人指使,可与我总督府无关,你这么造谣生事,我是不认得,按理说你家顾大人还比我家大人低几个品级,要是我跟我家大人说上一句,这事可就大了。
    芸娘望着眼前人,冷冷一笑,这是开始拿身份压人了,只是她还没再张口,就见外头慌慌张张跑过来个小厮,总督夫人黑着脸道:
    怎么了?
    夫,夫人不好了,老爷,老爷他被顾大人以谋反的罪名抓起来了。
    谋反?总督夫人只觉得天旋地转,被一旁的人堪堪扶住,
    怎,怎么会,莫不是,莫不是这中间有什么误会。
    可那小厮粉碎了她最后一丝希望,
    今夜有人行刺顾大人,顾大人顺势搜到了老爷与那民兵首领的往来书信,刚才都收押到大牢里去了。
    天爷啊。
    这时一只手将她扶了起来,她睁开眼睛,就见芸娘看着她。
    夫人,这下可不用担心撕破脸了吧,能说了吗?
    总督夫人心头一颤,整个人瘫软在了椅子上,用手帕擦着眼泪。
    我怎么摊上个这么个老东西。
    叫他不要搞那些,不要搞,非要贪心不足蛇吞象,跟那些人勾搭在一起,有几个好下场的
    夫人。
    芸娘平静地打断她的话,总督夫人身子一震,这才转头看向她,眼里一亮,急忙期期艾艾地扒住她的胳膊,
    顾夫人,你大慈大悲,发发善心,你不是说顾大人最听你的,这回能帮我求求情吗?
    总督夫人,这可不是小事,你家大人为官这么多年,你比我清楚。
    芸娘扒开她的手,淡淡道:
    但只要你告诉我那人的下落,求情不一定能成,也许能让你和付大人见上最后一面。
    她脸色铁青,闭上眼,知道这凡事走到造反这一步就已经是绝路了,她让自己冷静下来道:
    大概半月前,那位姓陆的小姐,是她主动来找我的。
    芸娘心下了然,果然是陆安歌,紧接着问,
    你可知道她落脚在哪里?
    总督夫人看向她点点头道:
    我知道,那地儿还是我帮她找的,在城南后巷里住着,我这就带你去找她。
    第58章 、假千金陆安歌之死(下)
    屋子里亮着一盏灯, 这是延绥城里一处不算太大的院子,从外面看着朴素简单,但里面却内有乾坤, 处处透露着些雅致和奢华。
    灯下一个女子正在做着女红,她面容秀美, 穿着一眼看出就是富贵人家的轻纱好料子。
    仔细看她正做的女红竟是一件孩子的小衣, 这女子缝着衣服的时候嘴角还带着笑, 似乎这一针一线缝的不是衣服, 而是将来数不尽的荣华富贵,锦绣前程。
    小姐。
    咚咚的敲门声响起, 一个老妪推门而入,陆安歌看清了来人, 眉头一皱,放下了手中的女红道:
    怎么了?
    那婆娘似有些为难,支支吾吾半天才道:
    白日里那房东又来催房租了, 说这屋子也不小,咱们本来说就住一个月,可如今一个半月都过去了, 让赶紧把房租补上。
    陆安歌厌恶极了底下人这副穷酸嘴脸,她打发道;
    迟早会给她的,急什么急。
    婆子瞅着她脸色不好, 也不敢再说什么,只得唯唯诺诺的走出门边,要她说这小姐也是奇怪, 刚来的时候大手大脚, 什么都要最好的, 一看就是富贵人家出身, 可怎么到现在连个房租都拖拖拉拉的呢。
    还有旁人也许看不出来,她生养过孩子一眼就瞧出来了,她平日里那明明是害喜的模样
    这可就真奇怪了,一个大户人家的小姐,怀着身孕跑到这里,总不会是来这西北吹黄沙的吧。
    可到底她也只是个招来的下人,不好多想,扭身就走了出去。
    而屋子里的陆安歌等那婆子走了出去,也放下手里的女红,算着时日,应该就是今日动手了。
    她出来的时候陆家给了她钱,她还有些积蓄和以往景王赠与她的金银珠宝,可谁知这一路上也太费钱了,更别提那些死士,护卫,去总督府打点关系哪个不要花钱,到了现在,她也有些捉襟见肘了。
    可只要过了今夜,等那王左桂杀了顾言,那乐人把芸娘给她带来,她就能光明正大的回京城了。
    就这么想着,外面突然响起了敲门声,陆安歌猛地提起一口气,心下犯嘀咕,这个点了,会是谁?
    她立马走到那一旁护卫的住处敲了敲门,自己开了后门,随时准备走,可这时听到门边响起个声音,
    陆小姐,是我啊。
    听着是那总督夫人的声音,她脚下一迟疑,怎得是她?
    现下那乐人没给她传信来,这总督夫人还有用,万一出了什么事,要出城门引子什么的还得靠这位夫人。
    她沉思片刻,使了个眼色,示意出来的手下退了几步,隔着门笑道:
    夫人,怎么这么晚还来啊。
    陆小姐,今晚府里出了些事,我心慌啊。
    陆安歌听到这,把提着的心放下,定然是那乐人得手了,这总督夫人怕那乐人连累她,不知怎么办才找了过来,可到底只要她进了局,两人就是一根绳上的蚂蚱,谁也跑不了,只要威逼利诱几句,再暗示自己是景王的人,这总督夫人定不敢拿她怎么样。
    打定主意,陆安歌彻底挥退两旁的侍卫,挑着一盏灯,自信满满地拉开门,
    可是刚一开门,那数十把火把的光齐刷刷映在脸上,一瞬间照的她睁不开眼,只见那笑兮兮地总督夫人吊着个脸,仿佛跟个阴曹地府地女鬼一般盯着她,只听她阴恻恻道:
    陆小姐,你可真是害惨我了。
    我
    陆安歌刚抬起头,想说些什么,可一看到她身后那个人,手里的灯笼骨碌碌滚在地上,燃成一团,
    陆芸!怎得是你?!
    天色还没完全亮,天边还是暗暗的一片,只是稍微能看见些曙光的颜色,芸娘站在屋外,听着婆子和大夫的对话,一挑眉道:
    你说陆安歌怀了身孕?
    可不是,一个大姑娘家怀着身孕跑了这么远,也不知道是不是什么不三不四的人
    芸娘听着这话,推开了门,床上的人正要站起来,可是腹痛让她站不稳又跌坐在床上,疼痛让她瞬间额头上就出满了冷汗。
    她看清来人,像是一根刺扎在眼里,
    陆芸,你是来看我笑话的吧?
    芸娘不说话,只站在她面前,她冷冷打量着这个前世害得她那般惨的人,如今她衣衫凌乱,头发被冷汗贴在额头,想是有身孕又睡不好,脸色蜡黄一片,这一刻,是如此狼狈不堪。
    你别得意,你不过是傍上了那顾言,运气好了些。我告诉你,我肚子里怀的是景王嫡子,你不敢动我,等我生下这孩子,你和你那夫君通通跑不掉。
    听着她这有些近乎痴狂的话,芸娘沉默半晌,看向她淡淡开口,
    陆安歌,你杀死严稳婆的时候在想什么?
    陆安歌身形一僵,头发散落在两边,直勾勾盯着芸娘,她脸颊消瘦得凹陷,此刻在这暗室里真如女鬼一般,
    什么意思?
    芸娘垂下眼,没什么意思,我在想你对你肚子里的那孩子那么珍视,可倘若有一天,他也像你一般对你百般嫌弃,甚至不惜痛下杀手时,你是作何感想。
    陆安歌神色一滞,手上动作一僵,又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小腹,满面温柔道:
    不会的。
    你都是如此,你怎知你的孩子不会?芸娘戳破了她不能自圆其说的话。
    她每年生辰都会来找我,可不知我最讨厌的就是见到她。
    陆安歌喃喃开口,似说给别人听,又像是说给自己听,芸娘一怔看向她,
    我讨厌她带着泥巴的手,讨厌她讨好的脸,更讨厌她身上的气味,那是穷人的气味,我见过那些穷人,被人踩在脚底下,一辈子抬不起头。
    我七岁那年,她头一次偷偷找我,我不信,可后来我偷听到赵氏的谈话,才知道她说的是真的,只觉得天都要塌了。赵氏后来是知道我的身世的,只不过那时我相貌好,人也机灵,林夫人对我青睐有加,她寻亲生女儿的心便淡了,那时我以为这日子就这么过下去了,直到宫里
    陆安歌说到此处,突然顿住,芸娘抬头看了她一眼,她也抬头望着芸娘,似笑非笑的模样,让人不寒而栗。
    我知道你好奇一直是谁要找你,可我偏不告诉你,你以为顾言能保你,我告诉你,谁都保不住你。
    芸娘一挑眉,心里有了个大概的猜测,这不过这个猜测得等江秋月那封信来证实。
    她只那么看着她,她曾想过抓到陆安歌以后,要怎么对她千刀万剐也不解气,可此刻看到这人这副模样只剩了荒唐和悲哀。
    陆芸,你别拿种怜悯的眼神看着我,我告诉你,我最讨厌人可怜,我永远不会和那些需要人怜悯的下贱人是一种人。
    我不是怜悯你。
    芸娘凝视着她,她的声音在夜色中回荡,但却格外清晰,
    我是在想,严稳婆干得最错的一件事不是将你调换成陆家小姐,而是让你没有真正体会到穷人捉襟见肘的困苦窘迫,你对穷人的世界活在自己的想象中,即使人与人没什么不同,你也非得把你与他们区分开。
    黑暗里一声冷笑,说什么废话,人生来不就是分三六九等的吗?你嫁给顾言不也是往上爬吗?
    是,人会因为各种被分为三六九等,但人心不该有。
    芸娘直勾勾看着她,
    那些你所谓下贱的人,不是不懂得你说的这些,但尊严要建立在温饱上,他们吃过苦,弯得下腰,比你这种吃点苦头,受点累就觉得要死要活的小姐强百倍,千倍。
    你
    还有我嫁给顾言,是想过好日子,可我既没伤害到别人,也尽我自己努力活着,我活得坦坦荡荡不怕人说。
    说完,芸娘转身就要走,可她的声音在背后响起,带着诡异地串银铃般的笑声,
    你不杀我?怎么?下不了手,想当菩萨啊?
    芸娘身形一顿,微微垂下眼,
    本来是想对你动手,可现在觉得还有更好的办法。
    你想做什么?
    陆安歌眯起眼望向她的背影,有种不好的预感,
    顾家在京郊有个特别偏僻的别庄,人迹罕至,旁边只有野狼和乱葬岗,把你送回去关在那里,找几个人看着。
    陆芸,你疯了?!
    陆安歌一听要去乡下,跌跌撞撞站起来道:
    你还能把我关一辈子不成?
    芸娘想到上一世自己被关在别庄里,孤零零到死的模样,她微微垂下脸,轻轻道:
    为什么不行呢?
    我不回乡下,我不去山里。
    陆安歌只觉得眼前一片黑,她这辈子拼了命的想和泥土划清关系,没想到还要被送回去,她撕心裂肺地喊,
    我是陆家千金小姐,陆芸,我看你敢?!
    芸娘不再理她,径直往外走,砰的一声关上了房门。
    微亮的夜色中顾言站在走廊上,望着她淡淡道,
    不想杀她么?
    芸娘看着院子里的湖水,虽然经历了一夜的大起大落,但她的情绪却是平静如水,只觉得郁结在心的什么东西豁然消散了,她扭过头淡淡道:
    我也不知道这么做对不对,可总觉得杀了太便宜她了,我想把她关到别庄去。
    让她也尝尝上一世她受的苦。
    顾言没有问她为什么,只微微挑起眉,牵着她的手,沿着长廊往前走去。
    但你今天饶了她,她也活不了多久了。
    芸娘一怔,刚想问个清楚,突然就见那城墙墩台处的天边亮起好多道光,有红有绿,比那晚的烟花还绚烂,把这黎明前的夜空照的如白昼一般,
    这是
    顾言的侧脸映在这火光下,连平日那风似乎都凌厉几分,只听不远处响起一阵轰隆隆的马蹄声,如地动山摇,他面容肃穆,冷然道:
    鞑靼来袭,要打仗了。
    陆安歌只觉得自己做了一场梦,一场大梦,梦里面那陆芸回来了,她趾高气扬地对她说你不过是个稳婆生的冒牌货,旁人都笑她,他们都捂着鼻子离她远远的,仿佛她身上也有股怪味,就是当时严稳婆身上的那股味道。
    她猛地惊醒坐起来,可看清自己所在的地方,这才大口喘气。
    都怪那个总督夫人不争气,怎么把她给供出来了,不,不怪那个总督夫人,也是怪陆芸找的这夫君太过厉害,付廷在这儿盘根错节的三四年,说连根拔就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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