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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看-by抱猫(45)

    虽然他不一定会相信,但云初觉得她也不能就这么摆烂认栽了,不是她做的事情凭什么要她认了。
    她抬起脸,尽量平静地深吸了一口气,真挚又不露破绽地对他说:那不是我买回来的,是祝柠那疯丫头自己自作主张寄过来的!前两天我们不是决定好了去西班牙旅行吗?然后,我就找她推荐一下适合穿的衣服,她跟我说最近发现了一条很好看的裙子,觉得特别适合我,一定要送给我,我就答应了,将地址给她,谁知道是这种东西?
    她义愤填膺的模样,任谁看了都得相信她说的一定是真话,没有一个字作假!
    然而,她实在是太了解陆祁年了,他压根不会听她解释,也不在意是谁买的,简直跟这种唯结果论、毫不讲理的商人说不通。
    陆祁年沙哑低笑地问:什么东西?
    云初:?
    真的要我直接说出来吗?你他妈没看出来!?
    玩我是吧?
    云初才不会上当,装聋作哑地当作什么也没听见。
    看吧,解释了也没用,根本就不会在意也不会相信的,天杀的祝柠,迟早要找她算这笔账!!
    陆祁年刚从酒局散场回来,身上的酒气很浓。
    云初凑过去找茬似的嗅了嗅,没闻什么刺鼻的香水味,但她还是生气地推了他一下,快速转移话题,低斥地说:一天到晚带着一身酒气回来,你是酒鬼吗?快去洗澡,别靠近我,臭死了!臭死了!
    不知是她力气真太小,还是男人看透了她为了缓解尴尬而转移视线的小九九,推了半天,推不动。
    她气得真想打包将他扔进浴室。
    这两天谈拢了一个重要的项目,陆祁年今晚过于尽兴确实多喝了点儿,如她所愿,松了松衬衫领口,打算将上衣脱了进浴室洗漱。
    云初抱着枕头,跪坐在床边,看见他动作优雅缓慢地解着衬衫纽扣,一双眼睛微微下垂地盯着她。
    低冷的眸色与她对视了两三秒后,不冷不热地笑了下。
    云初被他看得不自在,撑着下巴发问:你今晚跟谁喝酒去了?公司里的人,还是其他的大老板?
    陆祁年直报了几家公司老板的大名,有的云初听过,有的没听过,但公司名字倒是全知道,毕竟没点儿名号怎么能跟邺枫扯上关系。
    可这些她并不是真的感兴趣,公司里的事儿她压根听不懂,也不想听懂,女人最关心的无非就是女人罢了。
    云初惊叹了一声:这么多大老板,你们喝酒的时候,会不会叫小姐啊?
    陆祁年捏着纽扣的手顿住,缄默了几秒,淡然平静地说:看情况。
    云初睁大双眼,下意识地反问:看情况?那什么情况的时候需要,什么情况又不需要?
    陆祁年淡道:看是正式点的局,还是不那么正式的。
    也是,男人喝酒哪有那么清汤寡水的,没点花花草草点缀都不能称之为局了,你说是不是?她抬起眼,即便早已猜到,可从他嘴里说出来还是有点不舒服,甚至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那么那些小姐一般怎么给你陪酒啊,陆总?
    陆祁年低笑了声,温柔的腔调里含着几分疑惑:陆太太在生气?
    原本只是转移话题而随口问出来的话,没想到越问越难受。
    陆祁年对她的感情,云初深信不疑,他们的婚姻关系板上钉钉,早就绑死在了一起,他要是对她真没感情,完全没必要虚情假意地对她做那么多,还专门对她告白。
    但有感情是一回事儿,在外面接不接触别的女人又是另一回事儿。
    男人天生就比女人更精力无穷。
    其实陪酒小姐不过是坐在他身边陪他喝几杯酒,聊聊天,再喂着他吃几个水果罢了。
    作为豪门太太,不应该这么计较才对。
    可云初就是很不爽,特别小肚鸡肠地说:我不应该生气?你就不能与众不同一点吗?别人喝酒找小姐的时候,你不找,不显得很酷吗?多高冷啊!
    见她叽叽喳喳闹个不停,陆祁年及时俯身,捏了捏她的下巴,止住了她的吵闹的话:你怎么知道我不与众不同?
    云初斜他一眼,问得更深入了些:你没叫?从来没叫过?
    陆祁年以为她不相信:下次让李行带你去瞧一眼?
    我才不去!云初嫌弃地说,我去了,你肯定不会叫的。
    他勾了勾唇,冷淡的声音落下:你想去,我也不同意你去,刚只是跟你开个玩笑。
    云初不懂:为什么?
    过了许久,才听见他进浴室前说了一句,不舍得。
    屁!云初努了努嘴,对着已经轻掩上的浴室门瞪了一眼,旋即心情转好地躺倒在床,翻滚了两圈。
    滚到第二圈时,手碰到了那件让她尴尬了一晚上的罪魁祸首,她顿了几秒,想要如烫手山芋般藏起来不让陆祁年找到,却又忍不住趁他不在,仔仔细细地打量了两眼。
    不得不说,这几块布料,除了暴露了点之外,还是蛮性感漂亮的。
    但太羞耻了,云初只看了几眼,就抓在手上,眼睛四处张望,心里嘀咕着该藏去哪儿好呢?
    按照以往陆祁年洗澡的速度,他应该还要再洗个十分钟才能结束。
    云初在卧室里荡来荡去,死活想不到一个完美无缺的藏身之处,就在她纠结应该是放在床垫下压着,还是扔进衣帽间的柜子里时,浴室里的水声忽然停了。
    男人裹着浴巾从里面走了出来,发现她莫名其妙地杵在床边,不明所以地问:还不睡?
    云初的手自然而然地背在身后,不自觉地捏紧手上的东西,慢慢地往床上挪,借着视野盲区快速将那一套情/趣/内/衣放在枕头下压着,爬上床打了个哈欠,躺下说:现在睡了。
    陆祁年:
    他将灯关掉,打开手机处理了一会儿信息,也跟着上床。
    云初发现她塞在枕头下这个策略真是妙啊,看今晚大概率不会做那档子事儿,其实只要她不愿意,陆祁年也不会真的强硬去逼她。
    她又想起了方才没聊完的话题,眯了眯眸子,侧身凑到他耳边低语:陆祁年,以后也请与众不同下去,好吗?
    黑夜中,男人一直没出声。
    听不见他说话,云初直觉有些不妙,心想不会是不答应吧?
    过了一会儿,才听见他语气淡淡地开口,可以是可以,但我有个条件。
    云初蹙眉:你还有条件?什么条件?
    陆祁年侧身,幽深的视线直勾勾地锁住她,含着她湿软的唇亲了几下之后,在她耳边低哑道:今晚那一套,穿来看看,嗯?
    云初笑了,嘴角一抽。
    你可真是念念不忘!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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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6章 、着迷
    老实说, 云初没有特别排斥那一套东西。
    她承认,以前她确实存在过些许的偏见,认为女人打扮成这样就是为了取悦男人, 只是讨男人欢心、让男人享受的伎俩。
    可如今再仔细想想,若取悦的那个人是自己真心喜欢的人, 取悦他的同时不就在取悦自己么?
    想知道他看见她穿成这样之后, 会是什么样的反应。
    这种强烈的被需要、被吸引的感觉, 诱导大脑本能地释放出更多的多巴胺, 激起身体里潜藏的欲望,进而得到满足, 感到身心愉悦。
    愉悦是一回事儿,羞耻又是另一回事儿。
    云初闭上眼睛, 沉默了一会儿,没回答他的问题,浅淡的月光透过玻璃斜照进室内, 轻洒在脸上,仿佛蒙上了一层薄纱,隐约能瞧见极其细小的绒毛。
    见她半天不搭话, 陆祁年摆出无奈的神情,可唇上却掀出似有若无的笑,我这是被无视了?
    云初在心里低骂了他一句:臭不要脸!
    陆祁年神色波澜不惊, 没有半点儿尴尬,公式化地说:初初,虽然我们的关系已经亲密到无需拘礼, 但别人问问题不回答, 是不太礼貌的行为。
    云初简直要被他气笑了, 咬着唇, 哂笑地看着他:你在说什么啊?我真是从没见过比你还要厚颜无耻的男人,我跟你同在一张床上,躺在你面前,你跟我说不回答你的问题不礼貌?你怎么不去报警呢?
    陆祁年与她凑得极近,呼吸几乎都喷洒在她脸上,浓如泼墨般的深眸落在她眼底,床事找警察?
    云初瞧见他装模作样的样子就想笑,点了点头,破罐子破摔地说,也不是不行,你去报警吧!只不过,明天新闻可能就要爆了,你说会不会影响邺枫的股价啊?这应该算是董事长的丑闻?
    说起来,陆祁年在网络上的风评还是被她扯下来的。
    真正跟他产生交集以前,云初虽然没怎么刻意去关注过他,但他的名号大到想让人忽视都难,随便翻一本杂志或者打开商业网站,几乎都能瞧见陆祁年的大名出现在首页或专栏里。
    那时候他还是个多金、颜值又高的年轻总裁,整日穿着名贵的定制西装出入各大商业场合,气质矜冷高贵,简直比她还要高高在上。
    自从传出与她要联姻的传闻以后,高岭之花就从悬崖峭壁掉落,名声一落千丈,一去不复返。
    有人吐槽他眼光差,也有人骂他和一般的男人没区别,专喜欢年纪轻轻、没点见识的小姑娘。
    或许在别人眼中,像他这样的人就应该找一个温婉有礼、饱读诗书的传统女孩儿才是正道,要么跟有一身本事能与之抗衡的女强人在一起,总之绝不是像她这样的。
    云初曾也想过陆祁年到底喜欢什么样的女人,如果没有这场联姻,能让他自由选择的话,他又会选谁呢?
    这么想着,她还真问出了口。
    陆祁年笑道:不影响,是不可能的。
    云初偏了话题,问他:陆祁年,有个问题藏在我心里很久了,我能问问你吗?
    他挑了下眉,嗓音温和:你说。
    我是说如果啊。云初眨了眨眼,天真道,我们没有结婚的话,你会和什么样的女人在一起?
    陆祁年眉梢微蹙:没有结婚?
    云初知道他是一个不太喜欢假设的人,可她就是想知道一下,就随便假设一下,你说什么我都不会生气的,我保证,反正都是假设嘛!
    说着说着,她睁大了双眼,满是期待的脸让人看了简直不忍心拒绝,想要满足她小小的心愿。
    然而,陆祁年哪是这么好说话的,要真这么容易被人带跑,估计陆氏早已垮掉,他捏了捏她软乎乎的脸蛋,低笑中透着前所未有的宠溺,可说出来的话却是另一种味道:初初,上一个条件还没答应我,这就准备下第二个套了?
    云初:?
    不说她都要忘记前面那茬事了!!
    她怒极反笑地问:难道以后我每问你一个问题,你都要对我提一个条件吗?
    男人闻言笑了笑,凑到她耳边低低道:我只有一个条件。你要是答应了,问什么都可以,或者让我做什么都行。
    还真是能屈能伸啊!
    云初不可思议地看向他,看着他的眼睛,有几秒钟的失神:你就这么想吗?
    空气出现几秒钟的沉寂,天边的浮云将透白的月亮完完全全遮挡,没有了一丝一毫的光亮,室内昏暗得接近看不见彼此。
    大概僵持了近十秒钟。
    嗯。他忽然俯身,腔调很淡又不乏性感道,很想。
    最后两个字音轻轻落地时,云初不可否认她如擂鼓般的心跳突然就变快了。
    那种被需要与被吸引的感觉瞬间激起了她的欲望,脑子里如魔怔般地生出了满足他的念头,甚至愈演愈烈,达到了无法自控的地步。
    云初咬了咬唇,纠结过后,羞耻地闭上了双眼,干净分明的手指无意识般地摸上肩头,褪下了肩上形同于无的肩带。
    夫妻之间的默契一般只需要一个动作便可明了,有些事情稍微暗示一下就够了,说得太直白倒显得没劲儿。
    云初不清楚陆祁年收到她的暗示没有,紧张地舔了舔唇,下意识想要将舌头收回去,还没来得及动作,忽觉下颌被男人轻轻捏住,不自觉地微微张嘴。
    下一秒,就被他低头热烈地吻了上来。
    不知月亮是否明了她的心意,刻意躲进云层一晚不见。
    云初第一次发现陆祁年这人这么能折腾,她累得几近瘫软在怀,脑袋虚晃地靠在他身上,俏美的脸蛋染上了淡淡的绯红。
    但一点儿困意都没有,或许是因为放假以来没怎么出去,一直在家睡大觉的缘故,哪怕到了深夜,依然清醒得要命。
    陆祁年则与她不同,每日循规蹈矩地早起上班,永远有自己的事情需要处理,今晚还在局上喝了酒才回来,自然没她这么能熬,可她没睡,他必不能在吃饱餍足之后倒头就睡了过去,一只手轻轻地搂着她的腰,唇上噙着薄薄的笑:怎么还不睡?
    云初实在是毫无困意,想到他方才一口答应的事儿,仰起脸问他:你现在可以回答我的问题了吧?
    明天也可以回答你。陆祁年把玩着她的下巴,又去亲了亲她的微微撅起的嘴唇,宠溺到令人控制不住地沉迷,宝贝儿,我是这么言而无信的人吗?
    谁知道你?云初没有在他一声声宝贝儿中迷失了自我,相反清醒得不行,执拗道,你现在必须回答,平时我困得不行,你也不让我睡,现在知道被人缠着不让睡觉是什么滋味了?你明天要是起不来也没关系,反正没人会扣你工资的,陆总!适当睡一天懒觉,公司还能垮了不成?
    男人从喉咙里溢出了低低的笑,碰了碰她微微皱起的鼻尖,行,我回答行了吧。
    云初脸上掀起得意的笑:那你说,我听着呢。
    陆祁年略一挑眉,笃定地说:我对别的女人没兴趣,从不叫什么小姐,你大可放心。别人叫不叫我无法干涉,但我听你的,一直与众不同下去。
    她窝在他的肩膀里笑了声,承诺其实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承诺之后不代表就一定不会做那样的事情,可这么听着还是挺开心的,嗯,下一个问题呢?
    这会儿,陆祁年沉吟了几分钟,神色颇为认真地注视着她的脸蛋,轻佻又不乏真挚道:要一个第一次喜欢上一个人的人来说没遇到你之前会跟什么样的女人在一起,是不是有点太为难了?
    为难吗?云初不觉得,嗤笑了声,你没有理想型吗?难不成真像那晚说的那样,我真是你的天菜呀?
    陆祁年挑了挑眉梢,低眸又看了她一眼。
    这沉默有点意思。
    云初咬着唇,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好,想到过去种种,从云家第一次正式见面开始,他不会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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