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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看-by抱猫(23)

    陆祁年扶额,嗓音低沉而清越地说:在学校经常吵架?
    倒也没有。云初矜持得稍稍有点晚了,一般是别人挑衅我,我才吵的。
    遇到男人怎么办?也吵?
    陆祁年根本是在瞎操心,在大学里颜值高尤其是像云初这种高到校花级别的女生,男人缘从没低过。
    大学里的人经历了小学、初中、高中被家长和老师疯狂压榨学习不让早恋之后,上了大学仿佛踏进了恋爱殿堂,各学院的联谊活动花样多得数都数不清。
    结婚前的云初是学校表白墙上的常客,联谊活动一听说她会到场能立马爆满,校庆文艺汇演表演节目单里有她的名字会有人争前恐后地强占前排,更夸张一点,在楼梯里不小心掉了本书被人看见都会帮她捡起来,顺带战战兢兢地问一句我能加你的微信吗。
    云初个性张扬高调又爱出头,常常结仇的都是一些女生,吵架是常有的事儿,不过吵来吵去挺没意思的,后来她就腻了,干脆学会了无视,让人无能狂怒,一拳打在棉花上,这可比对骂更气人。
    虽然最近少吵架了,但不代表她不会吵架,给自家便宜老公出出头,那不是很轻松的事儿吗?
    云初还没回答,陆祁年不知是被她取悦到了还是怎么了,弯下腰亲了亲她的脸颊,耳边是男人低沉暗哑的嗓音,被人欺负了就告诉我,我帮你抽他。
    云初:
    还是你够社会!够爷们!!
    可是,云初还真较真起来,你是我们学校的理事会成员,你敢抽人吗?
    我不是。
    嗯?云初歪了歪脑袋,爷爷是理事会会长,你怎么可能不是?
    陆祁年说:在你毕业之前,我都不会加入。
    可能是因为避嫌吧,云初想。
    陆信然和陆祁年不同,爷爷在学生老师心中辈分高、信服力强,以他给大众的印象,一定不会是那种给自己的孙媳妇乱开后门的人,可要是陆祁年加入了理事会,那么云初在学校里行事都要谨慎小心,否则会被人抓到小辫子,各种诋毁讨论。
    陆祁年看了眼时间,晚上十点多,低眸问她:吃饭了吗?
    没吃多少。至于是什么原因,云初自动略过了。
    他嗯了声,淡淡道:我也是。
    于是,陆祁年开车带她找了个餐厅,吃海鲜。
    这里的海鲜基本都是现煮先做的,餐厅里已经没什么人吃饭,四周空荡荡的,老板拿了个菜单给他们,让他们点餐。
    云初看到菜单上的单价都是论斤算时,怔了一下,思考过后,不客气地点了三斤虾,四斤大闸蟹和八斤生蚝。
    老板下了单,将烤具端上台面,底下有煤气烧着火,把烤盘架在火上,铺上一层锡纸,将桶里洗干净还活蹦乱跳的虾一股脑地倒进去,盖上盖子就这么简单粗暴地给它焖熟。
    盖盖子之前,云初被两只从烤盘里跳出来的虾吓到,老板笑着说:小姑娘,别害怕,它不会伤到你的。你们是第一次来这里吧?
    小时候来过。云初说。
    老板毫不吝啬地夸她:你现在看着年纪也不大啊,还在上学吗?
    云初点头:上大学。
    陆祁年的手机铃声突兀地响起,他拿出扫了一眼,起身暗示她:我去接个电话。
    云初看见他走出室外,与她隔着一面玻璃墙,身姿挺拔,背对着她,吹着冷风在外头跟人谈话。
    许自为打了个电话来给他赔罪,兄弟,你现在在哪儿?嫂子那边,没事吧?
    陆祁年说:没事。
    他忙不迭地道歉说:那个李夏瑶不是我叫过来的,我要知道会有这么一出,打死也不把霍千凝喊来。她怎么这么烦,这么些年过去我还以为早就该忘得一干二净了,烂在泥里干脆埋了算了,好好的局搅得满地鸡毛,我现在也才收场回去。
    陆祁年关心地问:明天几点的飞机?
    八点,明天还要早起。许自为叹了声气,我得回去睡了,你也早点休息,下次回国我亲自登门去给嫂子赔个不是。不过,像我们这种局,其实你也可以把嫂子带过来,她今天不是来了吗?你叫她来的?
    自己来的。
    可以啊。许自为一秒抓住重点,放心道,都来查岗了,我还以为你们跟新闻说得那样只是联个姻呢,看来感情还不错,这婚也不算白结。
    陆祁年滞了滞:查岗?
    那不是查岗是什么?许自为颇有经验道,嫂子怕你在外面偷吃吧,所以来瞄一眼,女人都这样,总要自己亲眼看过才放心。不过这也是人家在意你的表现,你就偷笑吧,想想是不是给人家的安全感不够。他打了个哈欠,声音含糊,哎,不说了,我洗个澡睡了、
    陆祁年回去,似有心事地拉开椅子坐下。
    云初跟正在烤生蚝的老板聊得开心,老板的女儿也是学跳舞的,虽跟云初不是同一个舞种,关联也很大,有共同话题聊得停不下来。
    男人默默剥了盘虾给她。
    云初心脏蓦然一跳,觉得他突然变得温柔了许多,双手干净地拿起筷子,蘸着酱来吃。
    老板问他们是什么关系,男女朋友吗?
    陆祁年盯着她漂亮得黑白分明的眼眸,低低沉沉地笑:她是我太太。
    老板被吓了一跳,估计是鲜少看到大学生这么早就结婚的,略有惊讶。
    云初嗔怪地看他一眼,不想他说得那么直白,撒一下谎又不会怎么样,这狗男人今天是吃错药了吧!!
    吃饱之后,陆祁年结了账,生物钟时间到,云初已经有些累了,困倦地揉了揉眼睛,走出门口,仰头问他:我们现在去哪儿?
    陆祁年攀着她瘦小的肩膀,往车上带。
    云初原本是想看头顶的一颗星星,却无意跌撞进他深邃的眼眸。
    在昏暗的夜里,他的薄唇贴着她的耳朵,呼吸尽数喷洒在她的耳畔,沙哑的嗓音似乎渲染着天生的蛊惑,告诉她,我们去开房。
    云初眨了眨眼,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要不要说得这么变态!!仿佛下一秒就要把那两个字一并说出来似的!!!
    第35章 、着迷
    她今晚出来得匆忙, 身上一件紧身的棕色内搭和一条黑色直筒长裤,露出小半截的腰,形同防晒衫的白色轻薄外套挂在肩上, 纤瘦高挑又羸弱,仿若风一吹就能被吹跑。
    她天生耐寒抗冷, 虽手脚冰凉, 但不会冻得发颤, 而此刻却因为陆祁年的一句话抖了两下, 被冷到了。
    云初呵呵笑两声,不给面子地装腔作势:我们陆总什么时候也学会幽默了?
    陆祁年颇有眼力见地脱下西装外套, 转而套在她身上,扯唇笑了笑:谁幽默?继续凑到她耳边, 低淡地开口,我不像你,净说大话。
    云初总觉得他语气里含着微末的讥诮, 转身瞅他一眼,却一点儿蛛丝马迹都抠不出来,仿佛那只是她心虚的猜想。
    她咽了咽口水, 一时语塞。
    陆祁年站在她背后,手顺势从她腰侧穿过一把搂住,骨节分明的大手恰好触到她短上衣下露出的那半截肌肤上, 似有电流蹚过,激得她全身发麻,平白生出了一股战栗。
    她是真的瘦, 男人一只手臂就将她环住, 彻底拥在身前, 还动弹不得。
    云初恼羞成怒地说:陆祁年, 你在外面能不能放尊重一点!
    陆祁年笑了,弯下腰,另一只手从她膝盖底下钻过,一把将她抱上车,揉了揉她脑袋,刻意问她: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云初翻了个白眼,才不会如他所愿。
    他上了车坐在驾驶位上,并不着急发动车子,侧眸扫她一眼,想起许自为在电话里说的话,一边思考一边无意识地抬手扯了扯扣得一丝不苟的衬衫领口,指尖碰上扣子随意地解开了两颗,露出小片的锁骨,显得有些疏懒和禁欲。
    云初不明白他为什么不开车,突然在这里发骚,搞这出是在给谁看,而且还悄悄看了她一眼,虽然她承认他这漫不经心的动作确实是挺有那味儿的,但在这地点和在这车上突然这样不太合适吧??
    陆祁年掀眸再看她一眼,还没问出你今晚怎么会来这句话,就被女人一句嫌弃的话给打断了。
    他们的脑回路从来不在一条线上,默契这种东西不存在。
    云初吸了吸鼻子,闻到一股奇怪又刺鼻的味道,仔细嗅了一下后发现罪归祸首是搭在她身上的西装外套。
    这味道其实一点儿都不浓,可能是女人天生反感不属于她个人的香水味,不巧被她敏锐的嗅觉嗅到了。
    她嫌弃地脱下他的外套,脸上的表情接近于最真实的反应,不客气地扔还给他,更像是砸在他身上,沉着脸逐字下令地说:臭死了,你要么把它扔了,要么想想办法,别让我闻到。
    陆祁年也闻了一下,不用几秒就蹙起了眉,连他自个儿也嫌弃起来,利落直爽地打开车门,长腿迈出去找了个垃圾桶一甩手扔了。
    他真扔了!
    几位数的手工定制西装,说扔就扔,不带半点儿犹豫!!
    云初一脸微讶,没说什么,想着反正他有钱,名下那么多地产,扔一件衣服算什么。
    可能在他眼里几千上万块的东西,就相当于别人眼中几十块一样,确实没什么好心疼的。
    其实进出风月场合被沾上香水味很正常,搭个电梯凑在一个密闭的空间里一两分钟或者走路经过时擦肩了一下,对方喷的香水过浓就有可能被沾上。
    云初刚刚轻轻一闻就能闻出来,那款香水很廉价,应该不是从那位霍小姐身上传过来的,以陆祁年的身价和品位就算是养情人也不至于饥不择食,但她还是觉得很不舒服。
    莫名其妙的占有欲作祟,她觉得她最近真是魔怔了。
    云初没有那么心机深沉,在陆祁年这只老狐狸面前说她是一只爱炸毛的小白兔都不为过,所有情绪开心的、不开心的、嫌弃和讨厌都会摆在脸上,虽然偶尔会克制,提醒自己收敛或者装一下。
    但小白兔终究是小白兔,哪是狐狸的对手。
    在商场上混了几年的老狐狸一眼就能将她看透,在这一刻,有些问题好像已经没有问的必要了,享受一下剥洋葱将叶子一片一片剥下来的过程似乎也不赖。
    陆祁年重新上车后,认真地扣好安全带,手指不自觉地在方向盘上敲了几下,而后顿住,发动车子之前,觉得有必要解释解释。
    于是,出现了如下对话
    陆祁年大抵是觉得自己现在的处境太过舒坦,想搬几座大山来给自己翻一翻,不然浑身不自在:你就没什么想问我的?
    云初惊了!
    现在到底是谁在外面粘花惹草?谁做错事了?居然还这么嚣张来反问她!?
    他深邃沉静的眼眸望着她清澈的双眼,像是要深深地看进去。
    云初傲娇地说:我在给你自首的时间,让你自己主动来承认错误,免得说我平白无故冤枉你。她翘起腿,提醒道,你应该还记得,我们婚前约定过什么吧?如果你毁约了,我们是要离婚的。
    如果那张签了字的纸被她随身带着,现在恐怕都要拿出来给他仔细朗读一番。
    不要将沾了别的女人香水味的衣服随随便便套在她身上,他不嫌恶心,她都要吐了!
    陆祁年哑声失笑,态度良好地解释:放心,除了工作需要,我没有跟别的女人有其他的接触。实在不放心,你随时来检查,没人会拦着你。
    云初:
    有的人就是贱,好像很喜欢这种把人惹炸毛了又亲自安抚的感觉,陆祁年也觉得他可能有点病。
    可生活没点儿情/趣又怎么活下去,尤其是夫妻情/趣,太乏味就没意思了。
    云初没再搭理他,拿出手机打开游戏自顾自地玩起来,将他当成了透明人。
    想到夫妻情/趣,陆祁年突然就有了好去处。
    他和云初是契约联姻,但不是有名无实的夫妻,该干的不该干的几乎都干过。
    两人在某些方面出奇地合拍,刚开始第一晚云初不怎么放得开,那时候还在国外,结婚没几天,他们相处的时间真正算下来也不长,便扭扭捏捏的,这不行那不要。
    后来被他折腾得实在是太疼了,才攥紧拳头,浑身冒出冷汗,对他拳打脚踢地说她是第一次,骂他人渣,到底懂不懂什么叫怜香惜玉?还让他滚,以后别碰她了,自己打飞机去吧!
    初次开荤的老男人一时没把握好分寸,等她骂他时,已经晚了,也就造成了第二天愧疚地给她擦药的一幕。
    那时候,陆祁年以为她是那种在外大大咧咧,一到正事就害羞怕事的女孩儿,再尝试过几次后,估计是不怎么疼了,发现她竟越来越享受,偶尔情到浓时,还小声对他发出一些暧昧的请求。
    男人嘛,遇到扭捏过头的,一次两次或许就腻了,觉得没意思,谁不喜欢一些稍微主动的女生?云初总能掌握到这两者之间的火候,将他撩得不上不下的,尤其是她身材好,从小跳舞,柔软度惊人,这几点属性叠加,常常诱得陆祁年生出金屋藏娇的坏心思!
    当然,他并不会这么做。
    但不排除发生一些让他无法容忍的事情时,对她不得已采取这样的恶劣行动。
    劳斯莱斯在一家装潢漂亮又高端的酒店面前停下。
    陆祁年下车,心情极好地将车钥匙扔给泊车员,绕到副驾驶座绅士地拉开车门,让云初下车。
    她还没打完游戏,心不在焉地下车,尾随他走了进去,静静站在他身侧等待他办理登记。
    前台小姐姐害羞地偷瞄了陆祁年两眼,他在开车前将外套扔进了垃圾桶,身上只一件禁欲的白色衬衫,还被他骚气地解开了两颗纽扣,整个人有些懒散又随意,前脚从全球限量的劳斯莱斯下来,后脚就递出一张无限刷的银行卡,领着一个漂亮女孩儿开房,开的还是顶层最贵最极品的那一套。
    陆祁年不太在意她们的视线,拿到房卡后,带着专心打游戏的云初上楼。
    他们一离开大厅,前台的姐妹就发出了几声重重的感叹。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天天看一些油腻男人带漂亮妹子来这儿早就看腻了,这他妈终于出现了个极!品!大!!帅!!哥!!!
    羡慕!!!好帅啊呜呜呜,长得又高,鼻子又挺,活一定很好吧???
    活好不好不清楚,但身材一定很赏心悦目,很诱人!!!
    睡他一晚多少钱,一年的工资够不够???
    滚呐,没看人家开什么车吗???不是你我能肖想的,人家这气质一看就不是牛郎,牛郎怎么可能开最贵的房???我怎么觉得有点眼熟啊,这么帅不会是哪个明星吧,等等,我搜一下
    叮的一声,电梯门自动打开。
    来到房间门口后,云初总算是结束了一盘游戏,叹了声气,见他姿势轻慢又懒散地半倚在门边,眼角挂着徐徐淡淡的笑,好整以暇地问她:打完了?
    云初瞪他一眼,不清楚他笑什么,看了眼走廊的装潢,暗觉有些不对劲儿,这来的是什么酒店,直到陆祁年将那张房卡放在感应开关上停了几秒,大门被轻轻打开
    云初看清里面的布置和装潢后,没有防备地惊了几秒,脑袋仿佛烟花般轰的一下炸开,脑海中闪过情/趣酒店这四个字,不可置信地仰头看他,几乎是本能地发问:你疯了吧?现在跑还来得及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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