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首页 > 穿越 > 侯门恶妇又开始得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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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今天发生的一切,才让苏禾猛然清醒过来,她和许戈的处境有多艰难。
    要是她和许戈一直过着惨不忍睹、卑躬潦倒的生活还好,一旦他俩生活有望,躲在暗处的魑魅魍魉指不定就要对他俩下手。
    为人数十载,被动挨打可不是她的作风。
    到了回春堂,苏禾找钟大夫给许戈开方子驱体内的毒,“师父,我手里有个病人……”
    “小苏你不是离开沙县了吗?”钟大夫震愕不已,激动地从椅子上站起来,“怎么又回来了?”
    离开?苏禾满头雾水。
    “我四处找不到你,这才去问了胡少爷,他说你前几天就离开沙县了。”
    胡狄说她离开沙县?呵呵,生意人果然市侩,以前对她出手阔绰大方讲义气,得知她的真实身份后,立即撇得一干二净,生怕给胡家招来麻烦。
    苏禾只得顺着他的话往下说,“是啊,我本来都离开了,刚好路上碰到个棘手的病人,这才折回来请教师父的。”
    “你回来就好,我正发愁怎么找你呢。”钟大夫挎上药箱匆匆往外走,“快,县令家出事了。”
    苏禾一怔,“难道县令伤口恶化了?”不可能啊,他的手术又不复杂,除非没忌口或吃错东西。
    “这里不方便说话。”钟大夫拦了顶轿子,不由分说拉上苏禾就走,“咱们边走边说。”
    “可是我……”许戈的伤也很重要。
    话说到一半,苏禾没再往下说,随着他坐进轿走。
    昨天晚上,一辆千里之外的马车,连夜驶进沙县直接进了县令的家。
    不速之客,是县令的妻弟。钟大夫连夜被请过去,看过那人之后却连连摇头。
    太迟了,他的嗓子被严重烧毁,右臂骨头碎得厉害,高烧不退,哪怕钟大夫出手,也时日无多了。
    第三十八章 以前倒是小瞧她了
    徐夫人崩溃之下想到了苏禾,差人去找胡狄问人的下落,胡狄却一脸惋惜爱莫能助,“要是早几天来就好了,苏神医已经离开沙县了。”
    钟大夫觉得自己挺幸运的,小苏去而复返,或许会有转机呢?
    苏禾很快被带进徐府。见到她露面,一夜未眠的徐夫人疾步迎过来,那种眼神仿佛是看到了救世主,“苏姑娘,我弟弟就拜托你了。只要你能救他,什么都好说。”钱不是问题,人情也她承。
    没看到病人,苏禾也不敢保证。
    她很快被带进房间,床上躺着个脸色苍白的男子,年约二十左右,人已经昏迷不醒。
    来的路上,钟大夫已经将大概情况跟她说了。苏禾掐开他的嘴巴检查,喉咙被灼伤,已然生脓起泡,耽搁时间太久已经被感染。打被的右胳膊也好不到哪里去,粉碎性骨折,红肿淤血,碰一下都能要人命。
    从脉象来看,器官已有衰竭之症。
    古代不比现代,苏禾沉思片刻,已有应对之策,“夫人,可否借一步说话?”
    听她这意思,事情有转机?
    徐夫人将她拉到隔壁房间,“这里没有外人,苏姑娘有话不妨直言。”
    “令弟的伤很严重,恐怕最多不过五日而已。”
    徐夫人脸色煞白,“你可有医治方法?”
    “有。”苏禾望着她,沉声道:“我有七成把握救活他,但是……”
    听人说话,最怕但是……徐夫人心急如焚,“你说,只要能救活我弟弟,有任何要求我都答应。”
    苏禾徐徐问道:“夫人可知我身份?”
    这倒真把徐夫人问住了,她之前是胡狄带来的,自己认定胡狄不会乱来,后面熟悉起来也问过苏禾,她却寥寥带过不多言。
    念她救福禄宝的恩,她也不好意思盘问,后来她突然不来了,徐夫人为此还郁闷几天。她喜欢苏禾,这姑娘对她的胃口。
    “徐夫人,我乃许戈的妻子。”
    许戈?谁啊!
    “许戈是已故镇北侯之子。”
    徐夫人脸色煞白,握住苏白的手瞬间松开,身体不由往退了两步。她虽然是商贾之后,可也是县令之妻,镇北侯的案子震惊朝野,她当然听说过。
    苏禾苦笑,果然没有人愿意跟许家沾上任何关系。他们忌讳许家,避若蛇蝎。
    徐夫人缓过神来,神色不悦道:“你救福禄宝,送狗粮送衣服,就是为了接近我家?”
    “我做这些只是赚口吃食填饱肚子,丝毫没有攀附之意。”苏禾望着徐夫人,语态平静道:“我是罪人之身,但也有自己的尊严,今天之所以和盘托出,正是不想因为我的身份而给夫人带来麻烦。”
    语罢,她顿了顿又道:“令弟的病情我已如实相告,他已经错过最佳的抢救时机,还望夫人早做决定,拖得越久能救活的希望越渺茫。”
    说完,阔步离开。
    外堂等候的钟大夫不明事由,见她离开忙追出去,却怎么也唤不回苏禾。
    苏禾匆匆离开徐府,她走进条巷子,倚住墙仰头深深叹息。
    在今天之前,她是个纯粹的医生。医生的天职是救死扶伤,这也是她入学入职时的宣誓词。十年来,她秉着治病救人的职责,哪怕医患关系矛盾重重,她从来都没有动摇过自己的信念。
    可是今天,她动摇了。
    这段时间以来,她认真活着靠自己双手赚钱,满怀希望憧憬未来却被当头泼冷水,财路被断,生命被威胁,连活着都是奢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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