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免费阅读-岁豆格格党(11)

    向轮:若是我已身在局中了呢?
    此时,习修竹仍在暗暗使劲。
    盲医往外迈的步子一顿,猛地回头看了他一眼,向轮顿时心生不好的预感。
    盲医埋在袖子中的手探出一半,食指中指一岔,同时指向向轮和习修竹两人:带走。
    玄衣客一手拎起向轮衣领,另一手朝习修竹抓去。
    习修竹不愧被誉为剑仙,在向轮连反抗的力气都没有时都能拔剑,可惜此时的他反应力大大下降,玄衣客仅仅伸出一根手指就把他拔出的剑按了回去。
    习修竹:
    盲医仿佛现在才想起来似的,提醒道:这毒运功是逼不出去的。在下看你刚才那么努力,实在是感叹万分,现在这时代,如剑仙这般肯稳扎稳打的人,不多了。
    习修竹:
    握剑的手,微微颤抖。
    灵秀楼斜对面,唐蔓蔓起身撂下一块碎银,抓起蓝浅鹤的手腕就往外走。
    后者的一口茶还没喝完,被她猛地一拽差点没洒在身上:怎么了,这么急?
    唐蔓蔓:当然是搞完事跑路了。
    蓝浅鹤神色恍惚:合着你之前说下毒是认真的?!
    唐蔓蔓挺胸抬头,很是傲然:那当然,我唐蔓蔓从不说假话。
    蓝浅鹤这才发现,他竟然把话问了出来。
    他比扯着他的唐蔓蔓高上许多,此时亦步亦趋的跟在她身后,满目不解。
    这女子看起来不过双十,容貌清秀,唯有笑起来的时候带给人一股亲和感叫人忍不住放下戒备。可除此之外甚至再找不出一点突出,脚步虚浮没有武功,浑身上下都是破绽,甚至他此时若是起了坏心,定能叫她横死当场。
    这样一个说得上普通的女子,究竟是怎么叫白衣客之流的能人异士尊她为主的?
    作者有话说:
    第十八章
    盲医不至于在一楼还躺着大片人的时候大张旗鼓的下楼,于是他们绕到另一边临街的地方,玄衣客拎着两人一跃而下,盲医则是浅笑着伸出手,从天而降的白衣女子抓着他的手,轻松将他带下了楼。
    这白衣女子自然是白衣客。
    还像看盲医怎么下来的向轮顿时失望:我倒是忘了,你们还有一个女剑客。
    他忽而来了性质,冲走在盲医身边的白衣客问道:像你和玄衣客这样的人你们还有多少?很多吗?如果是这样那你们庄主真是了不得,天下间百年才出一个剑仙,结果你们一来,剑仙都成量产的了。
    量产剑仙习修竹:
    白衣客瞥了一眼被拎着走路的向轮,没理他,而是问盲医:先生,为何要带这个话痨回去?
    向轮:喂,你说谁话痨呢!
    盲医走在前面,半点不像是看不见的样子。
    本来想让他在那里自生自灭,但是在下想到了一件有趣的事。
    向轮呼吸一止,显然也想到了什么。
    盲医慢悠悠道:杀手楼应是来杀白衣客你的,你前些日子为救蓝浅鹤杀了不少江湖人,他们打不过你,自然就去雇佣杀手楼的人;而杀手楼的人同时也在追杀向轮这一点在下倒是很好奇,你做了什么,值得人雇佣他们追杀你?
    从中听出一丝不屑的向轮心中后悔先前被他温文尔雅的外表欺骗,面上的神色却正经了几分:原来蓝浅鹤在你们手里,难怪我找了他那么久都没找到人。
    听了这话,白衣客终于搭理了他:你找蓝浅鹤做什么?
    向轮用刚才白衣客瞥他的同款眼神瞥了回去,当做没听见继续自己的话题:早先我听到什么秘籍出世的消息的时候就觉得不对劲,紧接着就听到了各大派围攻蓝家的事,等我赶到的时候,蓝家已经一个人都没有了,房子烧的精光,我一下子就明白,这哪是要找秘籍,是蓝家知道了什么事,明目张胆的灭口呢。
    他缓了口气,扭头看向玄衣客:你能不能换个姿势拎着我?
    玄衣客说了句莫名其妙的话:她是我妹妹。
    意思是我妹妹的话你都听不到,还指望换姿势?
    向轮:蓝家的尸体里没有蓝浅鹤的,于是我就开始找蓝浅鹤,结果就被追杀了。
    盲医:那么多人都在找蓝浅鹤,为什么独独追杀你?
    向轮突然骄傲:那些人都是人云亦云的莽夫,连动脑子思考都不会,被人当了刀使还意识不到。而我不同,从一开始我就知道事情不对劲,可惜没人听我说话,还因此招来杀身之祸。
    盲医笑了笑:未尽之语,你不愿意说,在下不会逼你。
    向轮装傻:你在说什么,该说的我都说完了。
    白衣客发出一声冷笑。
    向轮闭上了嘴巴。
    盲医领着他们慢慢走过人群,穿进小巷,趁着夜色,都没人注意到他们。
    对门的老张大爷握着一瓶酒壶,正脸蛋红红的仰头往嘴里灌,余光瞥见当先走来一身白的盲医,顿时一撤,差点把酒倒进鼻子里。
    咳咳咳
    盲医忽而停下脚步,若有所思的对向老张的方向:您倒是有兴致。
    老张意识不到盲医看不见似的,匆忙将酒壶往身后藏,眼神闪烁:哪、哪有,老头子我、额、对,就是看你们半天没回来有点担心你们!
    盲医:那还真是要感谢阁下的担心,在下及同伴不仅没事,还带回了战利品。
    战利品一号向轮:
    战利品二号习修竹:
    老张瞄一眼一身珠宝比他头顶的红灯笼都闪亮的向轮和有些眼熟一身凛然剑意的习修竹:哈、哈哈。
    盲医仿佛看不出来他的尴尬:看样子阁下的内伤好的差不多了,在下倒是有件事需要阁下帮忙。
    老张一下子来了兴味:说说什么事,竟然能让你们来找我帮忙。
    帮在下去接一个人,随后贴身保护即可。
    灵秀楼内,荆缙跟在荆纭身后下了楼。
    侍卫前后保护着他们,看到一楼的盛况都是一愣。
    不说江湖人那边仿佛一个模子刻出来的打坐调息,单说书生那圈,相互之间搀扶着,时不时响起几声最毒妇人心的悲叹来。
    天下间除了不讲道理的江湖人外,谁都怕读书人的笔杆子,钱妈妈躬身陪在那些人中间,头发都快愁白了。
    何况除了读书人,还有达官显贵呢。
    可怜钱妈妈连来了哪些达官显贵都不知道,更何谈去赔罪了,她只好死马当活马医,差人拿上红胭交给她的一个个小盒子,送去给哪些包厢。
    这些盒子里面当然不是夜明珠,唐蔓蔓才没有那么好心和大方,而是一份小惊喜。
    至于对收到小盒子的人来说能不能喜得起来,就另说了。
    有了对比之后,荆纭摸着自己怀里的小盒子,顿时感觉精神得到了巨大的满足。
    另一边,钱妈妈也看到了他们,连忙跟那些书生告罪,颠颠的跑了过来:哎呀二殿下,真是
    荆纭一摆手:停,不用说什么,替本殿给红胭姑娘传个信,改日再来拜访。
    钱妈妈一愣。
    这二皇子什么意思?为了美色连命都不要了?
    荆纭一行大摇大摆的走了。
    不认识他们的人气愤的指着他们对钱妈妈大声质问:他们是谁?为什么他们没事!
    凭什么他们就能走出去!
    一楼的人可还身体麻木动弹不得呢。
    钱妈妈顿时一个头两个大。
    就在因为荆纭一行人引起的喧闹灵秀楼内吵翻了天的时候,中间的舞台轰隆一声,塌了!
    铺洒在舞台上的花瓣顿时飞扬起来,钱妈妈脑袋里的那根弦啪的一声就断了。
    怎么回事!谁搭的台子给老娘滚出来!
    唐蔓蔓磨着药粉,像是这一天根本没出门似的漫不经心,反倒是蓝浅鹤,在屋子里走来走去、走来走去停不下来。
    唐蔓蔓直眼晕:你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要是实在没事做,就过来磨药粉。
    就在此时,盲医等人进来了。
    玄衣客放大型娃娃似的将向轮和习修竹撂在小方桌两边的椅子上,白衣客跟在后面,对向轮古怪的姿势发以嘲讽的声音。
    向轮:
    习修竹默默调整姿势,毕竟他内力比向轮深厚许多,在这种时候还是有些优势的。
    蓝浅鹤看着向轮和表情不太友好的习修竹,整个人一跳:你怎么把他们带回来了!
    盲医没理一惊一乍的某人,径自走到唐蔓蔓面前,拿过她手里的药杵递到蓝浅鹤面前,后者出于被扎了好几天的恐惧残留,下意识接了过来。
    蔓蔓,接下来江湖应会乱上一阵,你有什么打算?
    唐蔓蔓摸了摸下巴:当然是一件一件来了。你就先在这坐镇医馆,玄衣客留下保护你,那些江湖人可不是好应付的。
    她转移视线,目光落在蓝浅鹤身上:至于我,就出门溜达一趟。
    向轮终于调整好姿势,抗议道:那我们呢!
    唐蔓蔓露出惊异的表情:剑仙我认识,你谁啊?
    话虽这么说着,她还是从盲医怀里摸出一个小瓶,打开凑到习修竹和向轮面前晃了晃。
    向轮看她那般自然的动作,除了蓝浅鹤仿佛没人意识到她的动作有多大胆,到底嘴欠没忍住:你是什么人?盲医这家伙的夫人?
    话说完,立即收到了玄白二人的瞪视,蓝浅鹤的更是仿佛见到了什么稀奇物种,他嘴唇快速开合,念念有词:难怪老爹不让我接触你原来这么会得罪人的
    向轮:喂!你谁啊,我可都听见了!
    这话一出,不仅盲医面露惊讶,就连一向表情稀缺的玄衣客都震惊了。
    合着你找蓝浅鹤,却不认识本人啊!
    等知道他就是蓝浅鹤之后,向轮有劲了,也理直气壮了:我又没见过他,当然不认识。
    习修竹闭上双眼,二十余年的人生之中,从未有过这种感受。
    向轮絮絮叨叨:盲医叫你蔓蔓,这名字可和他们的格式不一样,你也是浮云山庄的人?哦,那他是蓝浅鹤,我还以为现在他得卧床不起呢。他转回视线,如此看来盲医你医术果真不错啊,不过也是,能做出习修竹都驱不出来的毒药,世间也没几个人。
    习修竹眉梢微抖,虽面无表情,却微微透露出一丝痛苦。
    你聊天就聊天,为什么要扯上他。
    在向轮的据理力争之下,最终方案是盲医和玄衣客坐镇小医馆,来给这次的下毒收拾烂摊子;唐蔓蔓蓝浅鹤及向轮习修竹四人去调查蓝家灭门惨案的凶手,还蓝浅鹤一个公道。
    无论是谁,都没提白衣客。
    唐蔓蔓是想着让白衣客去给杀手楼来个回马枪,而向轮则是觉得队伍里有自己这一个杀手楼的目标就够了,不用再增加一个。
    此时夜深,商量完之后,唐蔓蔓一摊手,看向想要跟着她往后堂走的向轮和最近习惯性保护向轮而跟在他身后的习修竹:后面只有两间房,没你们的位置了。
    向轮悲愤的去住了对门老张大爷的小酒馆。
    能感受到老张大爷一身澎湃功力的习修竹:
    第十九章
    灵秀楼后面的小院之中,红胭坐在小溪流旁,纤纤指尖捏着一只不足掌心大的小玉碗,慢条斯理的取了一碗溪水,倒入研钵中,和殷红的花瓣混合。
    这小溪是从灵秀楼的花园湖水中引流来的,流经大半花园,经常携带着几片花瓣,看起来诗意至极。
    小溪边种了柳树,此时临秋,细长的叶子时不时飘落几片,星星般簇拥着的小花地毯似的开满了两边,跪坐其中的女子垂着眼帘,鬓边的碎发被微风浮动,叮叮的玉杵锤捣声规律的响起,似与溪水击石相和。
    大皇子荆纮推开院门,看到的便是这样一番景象。
    钱妈妈跟在他的身后,她惯来会察言观色,见荆纮不言不语的站着,就也一动不动的等在他身后,装作是个哑巴。
    还是红胭先停下动作,蝴蝶振翅般的轻抬眼睫,看向站在门口的高大男子。
    她的身份本应不认识大皇子,但若是要维持浮云山庄高大上的庄设的话,认识一下好像也没什么。
    于是红胭轻柔的抚去膝上飘落的金黄柳叶,缓缓站起福礼:奴家见过王爷,王爷万福金安。
    荆纮像是这才回过神来,下意识抬手扶住她双臂:快起来
    可紧接着他就想起此行是来兴师问罪的,顿时收也不是扶也不是。
    他又一顿:你知道本王?
    红胭莞尔一笑:您是当今圣上唯一赐王位的皇子,便是二皇子都还未得王位,奴家怎么能不知道您呢?
    这话说到了荆纮的心坎里,他面上不自觉带了笑意,还未收回的手干脆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将人扶起:本王倒是没想到,你一介女子,竟还有这般的见识。
    红胭唇角微勾,丝毫不为这话中透出来的鄙夷气愤,反倒像是真受到夸奖似的再一福身,邀请他去树下的石椅小坐。
    钱妈妈还站在门口,看着荆纮和红胭你好我好的坐到了树下,满目不敢置信。
    她知道红胭长的是万里挑一的好,她就没见过比她还好看的人,可她万万没想到出自皇宫又一手建立灵秀楼的荆纮会在一见面就被她迷了心神,不说问罪,连茶都要喝上了。
    小丫鬟去将近几日红胭新得的好茶拿了来,茶叶金黄,像是某种花瓣所制,偶有一日红胭曾泡过,香味悠远清甜,与现在市面上的所有茶叶都不一样。
    美人沏茶,不仅人美,一举一动亦如舞蹈一般,荆纮看着浅金色的茶液,不禁端到鼻端轻嗅,一阵幽淡的花香传入鼻端,让他神魂一清。
    这是?
    红胭轻轻笑着:这茶可是废了好一番力气呢。
    荆纮好奇的探身,做出倾听之态:怎么说?
    红胭轻飘飘道:奴家自浮云山庄而来,想来王爷到此,也是为了这事。见荆纮神色一变,她安抚的拍了拍他执茶杯的手背,余光瞥向钱妈妈。
    钱妈妈当即懂得后面的话不是她能听的,在荆纮出声前连忙告退。
    荆纮看向红胭。
    后者慢慢捻动花瓣填入茶壶中,声音轻缓:浮云山庄乃是先皇所立,只是老庄主逝去后浮云山庄避世不出,直到现在的庄主即位,我等才再次出世。
    荆纮看着她,女子面容平静,沏茶的动作没有一丝迟钝不像是说谎。
    他心神巨震,渐渐有了一个猜测。
    红胭:浮云山庄身在浮云,心有天下以卫龙子。浮云山庄为辅佐帝王护佑黎民而生,现今天下纷乱,奴家斗胆,恳请王爷
    住嘴!荆纮几乎是跳的从石凳上站了起来,你可知你说的是要诛九族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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