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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云南免费-格格党(101)

    陈牛照例来苏宅蹭早食,在厨房连吃了五碗小馄饨,抹着嘴找苏衡,意外发现客厅里有五名陌生护卫,发现苏行远、铜钱和小胖明显的疲惫,赶紧凑过去问:
    小胖,怎么这么累?
    大牛哥,我们一晚没睡,啊赵小胖打了个大呵欠,不能问不能说。
    陈牛立刻会意,比了个封嘴的手势:军医在哪儿,我有发现。
    衡哥在病房守病人呢,你先和我一起去集市买食材吧,今日要采买好多东西呢。赵小胖半靠在陈牛身侧。
    可是,我这事儿还挺紧急的,陈牛一根筋,还是先告诉军医,然后再和你一起采买。病房是吗?
    哎赵小胖没拦住,只好站在原地等。
    陈牛天生大嗓门,苏衡又天生听力好,听到他们说话就走到病房门边等他。
    所以,陈牛走到病房门前,刚好看到苏衡在,还很高兴:军医,你让我们查的国都城飞虫,有发现!
    我们这几晚跟着黑骑,半夜到处捉飞虫,然后让种地一把手的老李头看,他看了以后说都是城里一直有的,但还是要给军医过目。
    没有新的?苏衡惦记着那个预言也好,恐吓也好,一直很当回事。
    没有,陈牛从包袱里拿出一个大布卷,我们捉到的虫子,都用浆糊粘住摆起来了,老李头闲着无聊粘的,看着还挺整齐。
    下一秒,苏衡就被种地好手老李头的耐心细致惊到了,一整块粗布上,从小到大整齐排列着各种各样的虫子,上面还有刘钊笔迹注的虫字名称。
    没想到老李头有当昆虫标本制作师的潜质呀!
    第178章 又是虫子?
    苏衡看《动物世界》长大, 昆虫认识不少,看完一整块粗布上粘着的虫子,惊讶地发现, 国都城的虫类与现代差不多, 苍蝇蚊子蚂蚁螟蛉蟋蟀蝗虫应有尽有。
    苍蝇, 随身携带许多细菌和病毒, 而且什么都吃,还边吃边拉,但是注意饮食卫生和餐具消毒,就可以完全预防, 消化系统传染病的主要帮凶。
    蚊子, 传播流行性脑膜炎、乙型脑炎、疟疾等传染病。
    蚂蚁的话,兵蚁会飞也会咬人,但不是锦儿身上的这种水泡
    水痘的水泡比目前的小很多,其他传染病的红疹、斑疹、丘疹和玫瑰疹等等, 也与现在的情形完全不同, 综合分析下来,苏衡认定是虫咬伤。
    军医,有么?陈牛有些着急, 这可是大家伙儿不分白天黑夜一起抓的, 如果这么多虫子都没有军医中意的,该如何是好?
    没有, 苏衡仔仔细细看了三遍,告诉老李头, 盯夜虫就行了, 我在惠民药局遇到的老人家和病患们, 水泡都是早晨醒来时发现的。
    好嘞。陈牛带着布卷离开。
    苏衡站在门边发了一会呆, 不曾想转身就对上了赵国公判官似的眼神,下意识移开,重新回到屏风后面躺下。
    谁知躺下半个时辰没到,锦儿又起热了,苏衡只得起来,叫来铜钱,把温水擦浴、换药包扎、喂药这套流程又走了一遍,等锦儿再次入睡,才回到屏风后面。
    经过这一番折腾,苏衡回到屏风后面,没有再躺下,而是取出了国都城舆图在矮几上铺开,找到赵国公府的位置,画了一个红点。
    铜钱有些担心,小声问:衡哥,你不睡一下?锦儿病情反复,想来没这么容易好,苏衡的身体刚恢复没多久,右肩的伤还挺重的,再不好好休息,怕他再出什么状况。
    时睡时醒太难受,苏衡把舆图给铜钱,锦儿的伤处多,天气炎热又潮湿,病房必须保持相对干净,所以你拿这个在花厅等着。
    流铁巷的兄弟们一有消息,你就在他们报来的位置像这样画上红点,天黑时分给我就行。
    是。铜钱把食盒打开推到苏衡面前,然后拿着舆图和红笔离开。
    赵国公盯着锦儿直挠头,又向屏风后面张望好几次,最后走到窗边对护卫嘱咐几句,又坐回床榻旁。
    苏衡左手拿筷子开吃,吃完一份又一份,化压力为食量,细嚼慢咽把食盒扫荡一空,刚准备躺平,就听到隐约的嘈杂声从大门方向传来,紧接着就是一阵搬箱笼的混乱,不会又来什么危重病人吧?
    谁知一抬头就看到苏行远站在病房外,向着赵国公躬身行礼:国公大人,您这是何意啊?
    苏衡走到窗边探头,立时目瞪口呆
    赵家护卫们,每人手捧一个打开的锦盒,盒子里有野山参、鹿茸、肉丛蓉更夸张的是,还有不少盒子里装了疑似动物骨头的东西
    赵国公又用弥勒佛似的笑声,爽朗地回答:行远啊,老夫教孙儿无方,伤了衡儿和雅公子,这些就当是赔礼了。
    国公大人,使不得。苏行远急忙推辞。
    衡儿照顾锦儿时,老夫瞧出来了,他的肩伤得不轻,这里面有熊骨、虎骨、豹骨放心,保真无赝。
    苏衡和苏行远互看一眼,十分无语。
    赵国公压低嗓音:行远啊,当年老夫行军打仗,夜宿森林,总有动物半夜惊扰,哨兵射猎,削肉充军粮,兽骨给军医炮制入药,留给受伤的军士们用。
    这些都是当年剩下的,绝无掺假。
    苏衡作为接受现代社会保护野生动物理念长大的年轻人,用这些是不可能的,但也不会因此而谴责赵国公,毕竟跨越时空许多年,互相尊重为好。
    多谢国公大人,这些都太过贵重,赵小公子的病情还在紧要关头,也要完全康复以后才会收诊费药费,到时再说也不迟。
    赵国公双眼一眯,眼袋格外明显:你不要?
    苏衡理所当然:回国公大人的话,草民用不着这些。
    苏家医派不讲究以形补形是吧?没事,野山参鹿茸这些收下就行,是滋补身体的佳品,行远啊,有时间给衡儿做些补药,恢复得快。赵国公用弥勒佛似的笑容接话。
    苏衡感受到了赵国公的诚意,所以,觉得自己还是要说明一下:国公大人,不瞒您说,少年受伤并不适合用这些大补之药,容易诱发出血,反而损伤身体。
    什么意思?赵国公不明白。
    水源滋养万物,春雨贵如油,但是水盈太过称为涝,植物会涝死。人也是一样,营养运动都要恰当,这些大补之药对人来说,就是洪涝对植物。苏衡耐心解释。
    赵国公望着苏衡出神须臾,而后才反应过来:如果少年郎用大补之药,会如何?
    轻则,身体早熟,身高受限;重则,容易诱发出血,性情暴躁苏衡记得有一次与苏行远讨论病例时提到过。
    赵国公一脸震惊,好半晌才回过神,一把抓住了苏衡的左胳膊,着急地问:如果是锦儿这样的呢?
    苏衡简直不敢相信:锦儿吃野山参和鹿茸???
    !!!
    赵国公的眼神复杂至极,在窗边摆了摆,挥退护卫们,然后又请苏行远进病房,关上门窗,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苏衡和苏行远再次交换眼神,除了震惊,都想骂人,哪有这样坑孙子的?!
    赵国公提起矮几上的凉水壶,咕噜咕噜一气喝完,豪迈地抹了嘴:两年前,老夫的嫡长子走得很突然,锦儿每晚哭闹不止,每日茶饭不思三五日下来,就像森林里细长的小灰菇,随时会夭折的样子。
    老夫虽然还没白发,但也心力憔悴,见锦儿这样更加心急如焚,魏博和手下的太医们都不行,熬的汤药又苦又涩,哪个孩子能受得了。最后老夫死马当活马医,用野山参给他续命。
    冬去春来,才算保住了锦儿,不然,老夫都无颜下地去见孩子。
    之后,就每个月吃一次参花丸,这孩子慢慢皮实起来,就一直吃到现在。
    赵国公为了保住小孙儿,不惜一切代价,自然也宠得厉害,即使闯了这样的祸事,他也不忍责备,实在是怕再失去。
    衡儿,老夫说的都是实话,锦儿真的是个好孩子,如果没有他陪伴左右,老夫也许真的撑不下去。
    苏衡默默翻了个白眼,熊家长眼中的熊孩子与旁人眼中的完全不是同一个物种。
    赵国公急切地解释:是老夫的错,锦儿溺过水,平日怕水得很,洗沐都是擦身,或者小半桶水,今日忽然那么大桶,他就害怕。
    苏衡点头,这就可以解释锦儿为何会在温水浴的时候,那样大力反抗了,原来是有心理阴影。
    想来,锦儿那样排斥喝药,多半是被赵国公亲手灌的,这样一看,苏衡忽然有些同情他。
    赵国公还努力解释:锦儿怕喝药,是因为有一次灌药呛着了,从此以后他就特别害怕,喝药吃药最令人头疼。
    多亏了衡儿,药量少,药效好,不然,只怕每次喝药都要闹翻天。
    苏衡只脑补了一下,就觉得胳膊疼,还隐隐有些头疼。
    苏行远见状劝道:国公大人,这些物品您还是收回去,一般的药物,苏家都有。
    赵国公又一次上下打量苏衡:行,郎中最大,来人,把这些都拿回去。
    赵家护卫们很快消失了,连同送来的大盒小盒。
    苏衡下意识看向锦儿,看他紧闭的双眼,异常红艳的脸颊,以及颜色不自然的口唇,一个箭步冲了过去察看,果然,又起热了,立刻大喊:铜钱!
    铜钱提着刚准备好的温水和小木桶走进病房:军医,有何吩咐?
    锦儿又起热了,苏衡从桌案上取了一张纸,让阿娘照着这个准备吃食,一步都不能错。
    是!铜钱将食疗单送出去,又用极快的速度回到病房,军医,草民先擦浴吧。
    苏衡做了个请的手势,三个人合作,又一次让锦儿顺利降温,说来也奇怪,第三次退热以后,锦儿的精神状态好了许多,骨噜骨噜的黑白分明大眼睛非常灵动。
    阿祖爷,锦儿觉得舒服多了,锦儿渴了。锦儿慢慢坐起来,视线却落在苏衡身上。
    很快,特调梅子茶送到了,锦儿一口气喝完,还要喝的时候,被赵国公拦了下来。
    锦儿,梅子茶搁在这里,没人和你抢,赵国公略显笨拙地哄锦儿,留些肚皮,过一会儿就有好吃的。
    锦儿极为认真地点了一下头,乖乖坐好。
    苏衡仔细检查了锦儿胳膊上的水泡破口,已经有些消肿却仍鲜红得吓人,轻声安慰着:明日就能见分晓。
    郎中也是有好人的。锦儿小大似的开口。
    第179章 虫灾降临
    苏衡皱眉, 什么意思?!
    锦儿,你胡说什么呢?赵国公再怎么袒护,也觉得这孩子有些过分了。
    锦儿忽然就眼泪汪汪, 委屈巴巴的:以前的郎中们只知道灌药, 没一个好人。接下来的话就被赵国公的眼神给咽回去了。
    苏衡去儿科轮转的时候, 遇到过形形色色的孩子, 有些天真烂漫,有些小小年纪就有一双成人的眼睛,处处带着戒备。
    锦儿有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看着清澈却暗藏早熟和算计, 是原生家庭内部复杂或经历过心理创伤的孩子特有的。
    只是, 赫赫有名的赵国公家务,哪是他一个小小郎中可以打探的?
    于是,苏衡放弃了追根究底的心思,只是劝说:精神虽然好些, 但仍要严格休息, 病情反复不会轻易停下。
    锦儿倚在床头,视线却粘在苏衡身上,小嘴巴巴个不停:你的胳膊怎么摔的?是不是很疼?
    赵国公看到锦儿好了些许, 心里别提多高兴了, 嘱咐苏衡:衡儿,不用理他。
    苏衡转到屏风后面, 专心准备下一步的治疗方案,小憩空间里有全套手术器械和麻醉用品, 却没有检验设备, 不然还能验个血做个培养什么的, 当然就算有他也不会用, 白搭。
    苏衡在心里叹气,又是一场硬仗。
    然而,这个金贵的熊孩子并没有放过苏衡的意思,晃着小短腿,忽闪着大眼睛,状似天真:那个叫铜钱的是你媳妇?还是通房丫头?
    苏衡手中的笔在纸页上划了一长条,深呼吸,不能和熊孩子一般见识,幸亏铜钱不在。
    听说你之前是军医,绥远城好玩么?那里是不是有很多狼群和豹子?你们营地有没有人被咬掉胳膊和腿脚的?
    你为什么不说话?
    苏衡往耳朵里塞了两个小棉球,总算舒服了一些。
    屏风并不完全隔绝视线,眼尖的锦儿看到了,转了转眼睛刚做些什么,就被赵国公勒令躺平休息。
    哼!锦儿不甘心也没其他法子,最主要的是没力气。
    很快,铜钱送来了给锦儿准备的吃食。
    锦儿看着食盒直皱眉头:阿祖爷,这不是下人才吃的菜么?
    铜钱立刻垮了脸。
    苏衡即使塞着棉球也听得一清二楚,琢磨着开点什么苦药,治一下熊孩子。
    万万没想到,弥勒佛似的赵国公,这位宠孙子宠得无法无天的阿祖爷,瞬间变脸:人吃五谷杂粮,菜蔬果子,这些是辛勤劳作得来的,谁教你说这是下人吃的?
    锦儿一时慌了,但又不愿轻意认错:阿祖爷,府上的奴们都这样讲,郎中叔也这样说,我是吃参花丸长大的,下人吃食不能入口,否则坏了药性。
    赵国公的眼神越发凌厉:郎中叔怎么可能这样说?
    真的,阿祖爷!郎中叔还说,苏家人治不了这水泡,如果我有个三长两短,阿祖爷太可怜了。
    这话一出口,锦儿立刻捂了嘴,糟糕,说漏了。
    赵国公砰地一拍床沿,好大一声响。
    铜钱和苏衡立刻感受到了熟悉的两面三刀的阴谋气息。
    赵国公走到窗边吩咐道:来人,立刻回府拿住华郎中,如果人跑了,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赵家一名护卫应声而去。
    赵国公自己端碗摆筷,慈祥地看着:锦儿,不可以挑,也不能浪费。
    锦儿瘪着嘴,看着食盒里的蔬菜、蛋羹和什锦肉汤,苦哈哈地看了赵国公一眼,口是心非地回答:阿祖爷,锦儿可听话了。
    赵国公看着锦儿吃得很干净,笑得很心慰。
    阿祖爷,锦儿饱了。锦儿脸上还很嫌弃,心里却觉着这饭菜不错,能吃下去。
    事实上,只要锦儿不发热,时间就过得很快。
    苏衡按照发热病人和儿童特质准备的食疗单,在锦儿面前,美味肯定谈不上,但是对肠胃很有益处,而且是少量多餐。
    赵国公的吃食由赵家护卫送来,不用苏衡操心。
    等锦儿吃完第三餐时,太阳已经下山了。
    苏衡看着精神和气色都好转的锦儿,长舒了一口气。
    再看赵国公,虽然头发已经花白,但整个人的精气神不比年轻人差,守了锦儿一日一夜,没有显出半点疲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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