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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时,杨靖庭母亲的案子还是杨靖庭报的警,精致好看的青年就这么站在母亲的尸体面前,哭都哭不出来,面色惨白,失魂落魄、
    现在看来他心态恢复得不错,起码已经能够正常生活了,逝者已矣,但活着的人还要前行,不管怎么样,活着才有一切可能,才能做自己的想做的事,才能有美好的明天。
    林笙桐又将五楼探查了一番,奈何依旧没什么发现,甚至她耐心地等了几轮电梯,都没感受到有什么异常的人。
    没查出什么结果,林笙桐打算从五楼下去,去其他楼层碰碰运气。
    谁知,其它楼层竟没什么收获。
    林笙桐只能回到一楼大厅,准备打道回府。
    刚出电梯,她朝着大门口走去,视线不经意往旁边一扫,忽而,她顿住脚步。
    就在她的十一点钟方向位置,有一个老大爷年纪的病人正抱着一份报纸读得津津有味,那泛黄的纸质,因上了年头的缘故,黑色的大字都比普通报纸的颜色淡了许多,还要坑坑洼洼的卷边......
    根据之前他们的调查,H在信件中那一张字条里用的就是这种上了年份的报纸,上了年份的报纸容易隐藏,再加上这个时代是纸媒寒冬的时代,压根儿就没有人留意到这些报纸的来源和去向。
    在字条上面贴着的大字就是淡灰色蒙上了一层泛黄的颜色,和不远处那位大爷捧着的报纸上的大字几乎一模一样。
    终于看到了!
    林笙桐加快脚步,正想走过去......
    “林小姐。”
    林笙桐脚步一收,回头去看,只见那年轻得快像是少年脸的男人缓缓走了过来,脸上看着有些喜意,“您还没走呢?”
    林笙桐:“准备走了。”
    青年面上露出了几分窘迫,又带了一丝不好意思,“很抱歉打扰你,主要是看到你,太激动了......你刚刚是想办事情吗?如果忙的话你先忙去吧。”
    林笙桐余光一瞥,刚才还坐在长椅上看报纸的大爷已经是走开了。
    她收回视线,微微扯了扯嘴角,勉强勾起一丝礼貌的笑意,“不忙。”
    她不记得这辈子跟杨靖庭有什么交集,探知任务的过程中被人打断,实属有些烦躁,更何况还是等了好久的结果。
    “那太好了,我......我......”青年支支吾吾的,直至面色涨红。
    这杨靖庭到底想说什么?况且自从他叫住她开始,周遭就若有似无地传来一些目光,这些目光一直焦灼地盯着她,充满了各种敌意。
    林笙桐寻了一些看了过去,全是女生的眸光,大多是护士的......
    所以,这是......不喜欢她跟面前人讲话?将她当成假想敌?不对,应该是......情敌。
    看来杨靖庭这家伙很是受欢迎。
    “杨医生想说什么,直说就是。”
    “我......能不能请你吃一顿饭......”
    林笙桐本想拒绝,可又想,或许眼前人知道这家医院的报纸去向呢?说不定能从中探查出什么信息,本在口中就要说出的拒绝话语咽下,她想了想,正准备应下,然而——
    “恐怕不能。”
    一道男声硬生生插了进来,林笙桐转头去看,只见纪清淮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了大厅门口,几个阔步就走了过来,神情淡漠,他瞄了眼男人的胸牌,“杨......医生,抱歉,她还有工作要忙,很抱歉不能跟你共进晚餐,再会。”
    林笙桐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被人拉着走出了医院大门。
    外头烈日当空,极其地热。
    “纪清淮,你干什么?!”
    即将到嘴的案情就这么飞了,林笙桐刚才被人打断的怒气就这么上了来,一时就有些失去理智,甚至忘了自己目前的这个身份,脱口而出都是伤人的话,“你知不知道我来这里是干嘛的?!我一大早上什么都没吃,就来这里找东西,现在好不容易找到了,说不定那杨靖庭也是一个关键的能提供线索的线人,却被你搅黄了,你安的什么居心?!你.......”
    她嘴边的话戛然而止。
    大热的天,男人早已打开了大手柄的黑色伞,右手举着,稳稳当当地停在了她的头顶,脸色煞白一片,干燥的唇抿了抿,额上滑落一滴汗珠。他就这么安静地看着她,无论她嘴里说出多么难听的,口不择言的话,他都不置一词。
    这时候,林笙桐才想起来,纪清淮本该在另外一家医院躺着的。不过昨天裴蕴婷好像说过,今天男人要出院,可目前这个样子......
    发热的脑子像是被人泼了一桶冷水,终于冷静了下来,她抿了抿唇,忍不住眉头蹙起,“你怎么出院了?什么时候出的?现在难受的话就回去躺着。”
    他看着她,再开口的第二句,声音已经有些发哑,“我不碍事,倒是你。”
    说到这里,他不自觉地攒了攒眉,“你怎么一个人到这里调查?为什么不带人跟着你?一个人涉险?”
    声线里没什么大的起伏,却不难听出里头的不满和斥责意味。
    林笙桐刚想辩驳,男人低着头咳了咳,都是白皙肤色,杨靖庭的看起来是健康的,而他,则是病态的白,生起病来更是明显,白得几乎看得清皮肤下狰狞的血管,只要有个人想对他不利,拿起刀子来,一眼就可以看出怎么下手。
    到了嘴边的话就这么硬生生咽下去,她抢过他手里的伞,自己打着,伞面大,容纳两人绰绰有余,她为自己辩解:“我没有打草惊蛇,况且来这里刚好有点发现,只不过现在被你搅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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