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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桃花a(91)

    杏儿一脸乖巧的坐在母亲旁边,而曹夫人身边的少年是她的幼子,叫曹文远,年方十三,性子也是个斯文的。
    他母亲说着话,曹文远就在旁边帮母亲添着热茶。
    明明旁边就是一众丫头仆妇,但他照顾母亲竟亲历亲为,细致又耐心,看着竟像是做惯的,惹得胡娘子连连夸赞道,这样会照顾娘的孩子可不多见
    听她夸奖,曹文远白皙的脸蛋上浮现出一抹薄红。
    曹夫人拍着儿子的手,叹道,我身子历来不好,这孩子自小就操心我,也是难为他了
    两人正说着话,外头裴娇一阵风般卷进来,迎着胡娘子就道,给我二两银子,我想买
    她话还没说完,就见到了坐在胡娘子对面的曹家母子,立时止步。
    她抬眼间,就撞进了对面那个容貌俊秀的少年看过来的一双漆黑好奇的眼睛。
    裴娇的脸腾的红了,停住脚,揪揪裙角,一副扭捏的样子,竟破天荒的喊了胡娘子一声,道,母亲,我,我想买些东西
    这些时日,她也不是没喊过胡娘子母亲,没了裴老太的庇护,她就算再不愿意,也不敢日日跟胡娘子对着干。
    只不过她喊母亲的时候,都是当着裴通的面,或是想要什么东西的时候。
    胡娘子性子好,平日并不计较她对自己无礼,对她张口就要钱也不意外,冲她招了招手。
    裴娇小步走过来,提着裙角,红着脸蛋,倒难得一副淑女的模样,斯斯文文的坐在了胡娘子身边。
    胡娘子让秀荷摸了二两银子出来,递给她道,要买什么?
    裴娇瞟了曹夫人母子一眼,笑嘻嘻道,娘,外头有可多卖珠贝手链的,我想给你和杏儿妹妹都买一只
    说着,她炫耀似的伸出手在杏儿面前晃了晃,雪白纤细的手腕上果然挂着一串五彩贝壳做成的手链,衬的她的手腕愈发白细。
    裴娇得意洋洋的道,杏儿妹妹,漂亮吧?
    杏儿对这种小孩子的炫耀没兴趣,更不相信她会给自己买,敷衍的点了点头。
    裴娇眼角瞥着曹夫人母子,凑到胡娘子身边撒娇道,娘,这位夫人是
    胡娘子跟她说了是隔壁船的,而且跟自家一路,裴娇又惊讶又高兴,一双眼睛直往曹文远身上瞟。
    胡娘子没看她的小动作,笑着对曹夫人道,这是我家二姑娘,性子一惯是活泼了些
    曹夫人也是个脾性好的,看到裴娇娇艳,杏儿乖巧,略带些羡慕的道,妹妹倒是好福气,有这样两个如花似玉的女儿
    听到曹夫人夸她,裴娇脸红了,也不去买东西了,就蹭在胡娘子跟前说话。
    她头一次对胡娘子这么亲热,一口一个母亲的抱着她的胳膊撒娇,倒真一副天真烂漫的小女儿情态。
    胡娘子和曹夫人说着各自的儿女,话题又多了几分,聊的越来越投机。
    没过多久,曹家家主就回来了,那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身形矮胖,圆圆胖胖一张脸,看着和气,但看人时目光闪动,一看就十分精明。
    杏儿有些诧异,曹夫人这般秀美温柔,竟嫁了一个这样浑身充满了股商贩间的市侩气的男人,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好汉无好妻,赖汉娶花枝?
    好在他们的儿子长的并不像这位曹老爷,而是像极了曹夫人,面貌斯文俊秀。
    曹夫人给胡娘子介绍自家夫君,并说两家都要去益州,十分有缘,等会可以一起上路,路上两家也有个照应。
    而那曹老爷看到胡娘子身上衣衫朴素,头上也没戴什么名贵首饰,神态并不热络,只淡淡客气了几句。
    第224章 新生活
    直到裴通回来,听说他是即将去益州上任的官老爷,这位曹老爷竟一改先前态度,十分殷勤的凑上来,一口一个裴兄叫的亲热。
    裴通的脸色却不怎么好,他带着裴鸿几乎把揭阳大大小小的医馆都跑遍了,却没找来一个大夫。
    奇怪的是,那些医馆里知名的老大夫都不在,只剩下零零散散的几个学徒看门,而且也嫌远,年关下都懒的出门。
    可如果找不到大夫随行,去益州的水路至少还得十多天,他生怕路上胡娘子的身子有个什么闪失。
    看他愁的眉头都皱成了个疙瘩,胡娘子劝道,没有就没有吧,我身子还挺的住,大不了到下一处地方我们再找
    两人正说着话,曹老爷凑过来道,诶,裴兄是想找大夫吗?
    裴通道,正是,我妻子正待临产,去益州又路途遥远,我生怕路上有事,不过不知怎么回事,这揭阳城的大夫竟都不在
    曹老爷道,裴兄你别找了,找不到的,不光是这揭阳城,怕是这一路也没什么好大夫
    裴通一惊道,怎会如此?
    曹老爷看了下四周,凑过来神神秘秘的道,裴兄你有所不知,京城里那位承亲王殿下你知道吧?
    承亲王?裴通一愣。
    他虽不怎么关注朝政,但朝中一些大事他还是知道的。
    本朝皇族复姓轩辕,有四位王爷。
    当今皇帝名轩辕景昭,年纪才二十四岁,算是位不折不扣的少年君王。
    景昭帝有四个兄弟,他在皇家排行第三,上面还有两位哥哥,分别是端王轩辕景肃,恭王轩辕景庆。
    只是端王和恭王母妃都出身不高,景昭帝则由先代皇后,当今陆太后所出,所以顺理成章继承了皇位。
    而在皇帝之下,还有两位弟弟,礼王景玉和承亲王轩辕景瑞。
    礼王也就算了,母妃和前两位皇子一样,身份都不高,他性子也胆小,在朝中没什么存在感。
    而在朝中最让人热衷议论的,则是承亲王轩辕景瑞。
    这位皇子是陆太后的幼子,当今皇帝的同胞亲弟。
    和其他几位王爷不同,这位承亲王可以说是经历有些传奇了。
    当年先帝驾崩时,承亲王才七岁,陆太后对这个小儿子疼爱入骨,再加上轩辕景瑞自小身子骨不好,陆太后对这个小儿子看的简直跟眼睛珠一样!
    只是这位小王爷运气不太好,自小就体弱多病,三岁时得了一场大病险些没养活。
    陆太后请了慧源寺的大师批命,这位大师说小王爷八字太贵,身子骨压不住,只有从小舍出去,过着粗茶淡饭的生活才能压得住。
    因为这个,陆太后再不舍,也只能将小儿子舍进了寺庙里。
    这位承亲王自小就在寺庙长大,及至十五岁成年时,才接回了京里。
    因陆太后心疼幼子自小受了苦,对这小儿子宠的几乎没边了,皇帝也极疼宠这个同胞幼弟,说是当儿子养也不为过了。
    轩辕景瑞刚回来,皇帝就赏赐了他一座六进的豪华大宅,更迫不及待封他为本朝唯一一位八珠亲王。
    所以同是王爷,京里其他的三位王爷连这位一根小手指头都及不上!
    因着承亲王声名太盛,连裴通这足不出户,一心只攻读圣贤书的举子都略有耳闻。
    听曹老爷提起,他一脸茫然道,这事跟承亲王有什么关系?
    曹老爷凑过来道,你知道那位吧,圣上和太后把人看的眼珠子一样,没成想前段时间就出事了!
    小王爷也不知道去哪里玩,不知怎么伤了腿,听说都瘫了,皇上和太后找了无数名医都没看好,因为这个,皇上差点一怒之下把整个太医院砍了头!
    裴通惊的张大嘴巴,对他来说,见过最大的官就是自家当将军的表兄齐大爷,那些什么王爷的事听着就像天方夜谭似的。
    曹老爷咳了一声,一副知道内幕的得意洋洋道,所以这不,太后下了一道懿旨,召集天下有能耐的大夫进宫,给小王爷治腿!
    不光是揭阳,这天下只要有点能耐的,都往京里去了,反正死马当活马医了,能给小王爷治好那自然皆大欢喜,天下扬名,至于治不好,那也没关系,法不责众,太后和皇上总不可能把这么多人都杀了吧?再说去京里的路费听说官府都给报,就当去见见世面也好
    曹老爷说完,拍拍裴通的肩膀道,所以裴兄,你就别想了,这一路上,八成也找不出什么像样的大夫
    听他说完,裴通急了。
    若是这样,那胡娘子怎么办?
    还有十多天的路程,妻子挺着这么大的肚子,谁能预料到路上会发生什么事?
    看到裴通的脸色,曹老爷笑道,裴兄倒是不用着急,因为内子身子不好,我府中常年供养着大夫,如今也跟着我们一道在船上,反正咱们两家一路,到时候让我家大夫多照看着嫂夫人,必不至于出什么事。
    裴通大喜,曹家此举无异于雪中送炭,他冲着曹老爷长长作了一揖道谢。
    曹老爷慌忙把他扶了起来,笑道,应该的应该的,以后裴兄就是我益州的父母官了,这也不过是举手之劳。
    因着这一着,曹家和裴家理所当然一起上路了。
    最高兴的就是胡娘子了,她和曹夫人十分投缘,船停下来时,两人常常互相串门子说话。
    十多天下来,两人处的越来越亲热,已经以姐妹相称。
    杏儿倒是松了口气,有了曹家大夫照应着,这一路果然有惊无险,十天后,平平安安驶入了益州地界。
    时间已经进入了一月初,益州是南边,和清水县的气候果然大相径庭。
    船走到半路,杏儿她们就察觉天气暖和了起来。
    说是暖和也只是相比北方而言,她们走时,北方尚是寒冬凛冽,白雪皑皑。
    而进入南边却草木犹青,虽然天气依然阴冷,阴湿的风贴着脸刮,像能吹到人骨头缝里。
    但毕竟比起北方好多了,喜鹊她们再也不用裹着厚厚的棉被一步也不敢出船舱,只要不下雨,她们就穿着件薄棉袄在甲板上看风景,欢呼雀跃。
    杏儿也常常扶着母亲出来走动,母女俩看着完全不同于北方的南边景致,心头都对新生活充满了期待。
    第225章 五年
    永兴十五年春。
    刚过茂春三月,北边尚是一地贫瘠,南边已经草木茂盛,绿茵满地。
    益州知县府衙内院,不大的三进院子收拾的干干净净,庭前一树桃花开的正绚烂,几枝如雪的枝丫探入旁边的雕花漆木窗格。
    院子里,一个丫鬟正一迭声的催促,三姑娘起了吗?让她快点儿,我们姑娘早就洗漱好了,就等她了!
    穿着桃红半臂的小丫头站在屋前台阶上,比那丫鬟高了一个头,双手叉腰气势汹汹的道,催什么催!我们小姐昨儿个睡的晚,今个想多睡会,二姑娘若是着急可以自己先走,反正我们小姐也没说跟她一道儿!
    你!
    那丫鬟气的脸都红了,往悄无声息的屋里瞅了瞅,跺跺脚道,反正我话带到了,昨个儿曹公子约两位姑娘一同去澜山赏桃花,要是三姑娘再不起,我们就自己走了!
    她说完,扭身就走,气的台阶上的小丫头冲她的背影呸了一口,骂道,什么人呐,明明是曹公子约我们小姐,你们牛皮糖似的凑上来,脸皮比城墙都厚!
    她骂骂咧咧的转身,然而进屋后,手脚就放的极轻缓。
    里间一个穿着鹅黄襦裙的女子出来,看见她的样子无奈道,喜鹊,你跟她们吵什么,二姑娘不就是那样的性子?让她等久了,回头又该阴阳怪气的说闲话了
    小丫头气鼓鼓道,我就是看不惯她的性子!凭什么啊,曹公子是约着我们小姐出门,她次次都跟牛皮糖似的粘上来,赶都赶不走!还成天对小姐阴阳怪气,那曹公子不喜欢她,她还怪到咱们小姐头上了?天上哪有这样的道理!
    两人说话,声音都十分小,生怕吵醒室内正睡着的人。
    她们正是杏儿的两个丫头喜鹊和秀红。
    距离裴家一家子迁来益州已经过去五年了。
    喜鹊小丫头也已长成一个十三岁的少女,她一直坚持习武,身量远比其他的女孩子高挑结实,因常在外面跑,皮肤晒的有些黑,看起来英气勃勃。
    而秀红今年已经二十,在外人看来早已是个不折不扣的老姑娘。
    但她自经过上次的事后,怎么也不愿意说人家,只想跟在杏儿身边。
    胡娘子几次劝说未果,也只能由她了。
    好在秀红稳重心细,有她跟着杏儿,胡娘子十分放心。
    又等了一阵子,前院小丫头禀报说曹家的马车已经到了,喜鹊才进来,小声叫道,小姐?小姐,该起了,你不是和文远公子约好去澜山赏桃花么,曹家的马车已经来了
    然而任她聒噪,床榻上的姑娘睡的稳稳当当的,双手还抱着云缎锦被,如云的黑发散在青丝枕上,一张白皙如玉的小脸睡的红扑扑的。
    喜鹊凑近她小声喊道,姑娘,曹公子来接你了
    床上的人一动不动,只纤长卷翘的睫毛抖了抖。
    看出自家小姐早就醒了,只是赖床而已,喜鹊眼珠子转了转,突然呵了呵双手,扑上去就挠杏儿的痒痒。
    杏儿忍不住笑出声来,一迭声的讨饶道,好了好了,我这就起
    秀红端着盆洗脸水进来,看见两人嬉闹,忍不住笑道,姑娘,快起吧,时候不早了,别让曹公子等急了。
    杏儿被闹的气喘吁吁,脸颊都笑的有些潮红,从床上坐起来,一头如流水般的黑发瞬时从两边肩头散落。
    喜鹊笑嘻嘻道, 没事,让他等,反正曹公子也乐意
    秀红上前,把浸了热水的帕子递给杏儿擦脸。
    杏儿拢起头发,接过帕子热帕子敷脸,温热的触感让她瞬间清醒了几分,问道,什么时辰了?
    秀红一边伺候她穿鞋,一边道,已经辰时半刻了。
    初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窗棂,照进来,直到坐在梳妆台前上妆时,杏儿才精神了几分。
    秀红从粉彩雕花盒里挖了两勺玫瑰粉的面脂,在掌心揉匀了,一点点给她按压在脸部皮肤上。
    边按边问道,小姐今日穿哪身衣裳?
    杏儿半仰着头,阳光照在她脸上,白的就如透明一般,连最上等的白玉都比不上的细腻如脂,衬的那眉目纤长娇美,就如一朵徐徐盛开的娇荷。
    今日要上山,穿的利索一些吧
    秀荷轻声应着,一边忍不住感叹,无论看过多少次,她家小姐这张脸真是越来越让人移不开目光了。
    几年时间,她家小姐就从一个豆芽菜的小女娃变成一个快要及笄的大姑娘。
    她完全承继了胡娘子的好相貌,就像现在,明明是刚睡醒,乌发散乱,却掩不住那一张娇美绝色的容颜。
    她皮肤光滑如玉,如剥了壳的鸡蛋般吹弹可破,唇如红菱,眉目如画,虽眉眼间还带了几分稚嫩,却已初显绝色风姿。
    她完全赞成刚才喜鹊的话,这样的小姐,谁会不乐意宠着纵着?
    更别提曹公子对自家姑娘的心思昭然若揭,别说是让他等一阵子,怕是等一辈子也愿意。
    她手下利落的替杏儿挽了个单螺髻,因杏儿说要利索一些,头上并没戴过多的首饰,只拿一只玉环将头发扣起,鬓角簪了朵白玉芙蓉。
    喜鹊把她的衣服捧了过来,杏儿历来不喜欢那些艳丽的颜色,衣服大多素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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