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染千江-全文阅读(62)

    但世家豪族的代表却又是另一番想法,他们认为这是摄政王在威慑他们。
    若他们但有不从,那今日所见之炮弹就要落在他们自己头上,愤怒、惧怕,种种情绪在他们心头环绕,互相对视之后的无力,却让他们不得不选择低下头颅。
    百步穿杨曾经是多么使人惊叹的武技,那如今学生们手中的枪就有多大的威慑力,且这把枪中的子弹还是可以连发的,射箭在它的面前都被衬托的一文不值。
    怪不得,朝廷如今对铁器的把控一年比一年松,那些新兴商品如自行车一类的,能够大量使用铁,只因铁器已经不能主导一场战争,能够左右一场战争的,是枪炮这些热武器。
    宴云河对这次军演很满意,没有枉费他近一年都泡在武器研究室里,为了这把枪,他可是每时每刻都在盯梢,就是为了从读者的留言中获得这份技术,掌握其中的原理。
    就连蒸汽机的研发,他都没有这么上心过。期间经过无数次的失败,无数次的尝试,工具几经换代,才终于做出这么一个作品。
    但在场众人不必知道其中的艰辛,他们只要知道这已经不是他们能反抗的就行了,很多僵持的局面就在于敌对双方的势均力敌,单方面的碾压,敌人只能尽快磕头叫爸爸。
    果然,查理斯在这次军演之后再没有在心中抱怨过接待他的郑国官员职位低,真正磋商时,关税的问题也略提了提,更多的精力还是放在了购买武器上面。
    大郑对他们的问题早有定论,先前双方离得远,所以大郑并不怎么关注E国。
    不过最新消息称他们发现的新大陆离大郑近多了,所以这次关税的问题也不是不能商量,只要他们能运来各种优质的原材料。
    而世家那边,却是需要宴君熠和宴云河亲自去安抚了,打一棒子给个甜枣,自古以来,这招是屡试不爽。
    您是说,愿意给我们提供技术支持,去开拓海外的土地?其中包括武器?一名世家代表震惊道。
    宴云河道:不错,在座各位或许还不知道,去年的人口统计已经出来了,相比十年前,现在大郑的人口已经增长了三倍有余,当人口达到一定程度,而百姓手里却没多少地的时候,相信大家知道将会发生什么。
    他们如何能不知道,亡于土地兼并的皇朝历史上何曾少过,但要他们放血,他们如何能甘心?
    宴君熠已初见成年人的英挺,面对众人不甘的神情,他无奈中含着歉意道:朕知道各位不愿舍弃手中那些家产,所以,朝廷也不强夺,咱们只做交换,朕给你们支持,海外有大片的无主之地等着你们去开发,岂不比你们在大郑与这里的百姓争这点地好?即便你们在外面占地为王,那也是各位的本事。
    宴云河则冷冷道:各位手里的地,来路也不见得光明正大,只是孤不愿与你们较真罢了,否则,你们也应看到了,孤不想那些炮弹有一日要对着你们。但你们该知道,与千千万万的百姓相比,各位家族所有的人加起来,都不够百姓人数一个零头的,形势严峻之时,莫怪本王不留情面。
    众人一时面色灰败,一时心头大动,世家以前能够作威作福,是因为朝廷需要他们。
    但现在,他们手中所掌握的东西还比不上一个技术学院,而技术学院的分院都已经在各地遍地开花了,他们拿什么与朝廷相争?
    作者有话说:
    完结倒计时
    第98章
    ◇
    旧事
    自宴云河重生以来,第一件布局的事就是教育,从字典开始,直到今日大郑遍地开花的新派学校,十几年来终见成效,起码世家豪族倒下之后,大郑人才应用上不会出现短缺。
    以前尚要倚靠世家提供人才,如今崭露头角的庶民不知凡几,但即便如此,宴云河也不能忽视大郑现今的矛盾。
    每个时代转折的拐点,都会出现新旧双方势力之间的矛盾,而现今,这正是大郑面临的主要矛盾。
    宴云河不愿大郑陷入这种无休止的内耗之中,于是寻找解决问题的方法。
    这种事在历史上曾出现过,宴云河从前人的事迹中总结经验,于是提出了转移矛盾的策略,支持世家开拓海外市场。
    大郑这片土地是不能随便浪了,但海外的无主之地到处都是,世家本事那么大,何必偏安大郑这一片土地,出了海就是海阔天空,顺便还能传播一下文化,现在的文化高地不去占领,以后岂不是就要让别人扼住喉舌?
    还有一点宴云河未曾言明的顾虑,这次查尔斯亲王虽被大郑的武力震慑住了,但只是一时的,真正的强者都是靠打出来的,看见的看不见的战场随时都可能出现。
    宴云河从不会低估这些异族的贪婪野心,毕竟大郑的富饶举世皆知,很难不让野心家们心动,趁战火未光顾大郑这片土地之时,他要将这种或许会发生的战争掐灭在萌芽中。
    所以,他的想法是让底蕴深厚的世家出海去与他们斗,战场设在地广人稀的地方,总比出现在大郑强。在这个过程中,大郑会适当提供支持,亮一亮自己的拳头,顺便练个兵,以免这陆上最强军队懈怠生锈。
    在座的世家代表还不知道宴云河想要将他们当枪使,这时有捧哏对象适时道:陛下与王爷的苦心吾等自是知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哪有占地自称为王的道理,若吾去那海外,凡是吾脚下的土地必是咱们大郑的国土。
    又有一人接话道:但故土难离,家中老幼更是不能受那颠簸之苦,唯有年轻人才有那闯劲能干出一番大事业,无论如何,大郑才是根啊。
    其余世家代表,只要不蠢的,总能听出这话中的内涵,世家虽盘根这片土地,但也正因如此,可以说是家大业大,那炮火一来,百年的积累岂不毁于一旦?他们难道要拿身家性命去赌皇室的仁慈?
    起事更是想都不要想,现如今的百姓哪个不是心向皇室?兵马都拉不起来,如何起事?更何况,遍地开花的工厂吸收了不少庶民百姓,他们现在连种地的人手都短缺,还要靠买奴隶支应,如今种地哪有开工厂来得挣钱?
    但朝廷又有禁令,耕地不可擅自挪作他用,他们想开个厂子还要看朝廷规划允不允许,擅用耕地的,随便一个告状的庶民就能让他们割下一块肉。
    几经权衡之后,这地也不是那么不可或缺了,更何况,他们也不是不眼馋那海外的无主之地,既然朝廷支持他们外扩,那他们又何乐而不为呢?
    毕竟,军演上的大炮是真的很香,海外也没什么禁奴的地方,那些买来的奴隶也能派上用武之地,如此一想,这桩买卖还是很能做的。
    另一方面,也表明这些世家是不想下大郑这艘大船的,出去占地为王说起来好听,也很让人心潮澎湃、热血上涌。
    但没有人会放弃大郑这面大旗,只要他们还是大郑的子民一天,大郑就不能弃他们于不顾,万一出现什么意外,大郑就是最好的退路。
    看着在座诸人闪动的眼光,宴云河知道,这次谈判终于开始了,而他要以手中的筹码换回世家霸占的土地,将世家的精力转向海外,以护大郑的安稳盛世。
    这场谈判在各方角力之下,历时半个月才定下最终章程,当然,这并不是结束,而是开始。
    无论此事之后如何发展,当下却是得到了大多数人的支持,或许其中某些人有其他图谋,但此时明显不适合表露。
    送走了查尔斯亲王,顺便出售了一批即将淘汰的武器,希望查尔斯亲王能够充分发挥这些东西的作用,为E国的「建设」出出力。
    随后各世家也都行动起来,为即将出海做准备,其中另有图谋的,就要靠武力震慑了,这件事还需要密切关注。
    清风徐来拂人面,半山腰的凉亭之中,宴云河与宴君熠这对叔侄偷的浮生半日闲,难得劳逸结合出来放松片刻。
    宴云河眺望远处的城池,伸了个大大的懒腰,随侍把守在亭外十几米远处,给二人留出了谈话的空间。
    宴君熠面有忧色,明显不似宴云河般轻松惬意,他再次确认道:皇叔真的要弃我而去?难道我就不值得皇叔留下?
    宴云河并未转头看他,转眼你都这么大了,怎还似个离不开大人的孩子般?我在洛城这片地方已呆了十年有余,此处繁华世间无处可比,但人各有志。你知道的,皇叔想去看看别的地方的土地,看看什么样的种子适合在那处地方生根发芽。
    他们所说之事正是宴云河想要离开洛城这中枢之地,想去大郑各处走走。
    正如宴云河所说,宴君熠已到了亲政的年纪,多年培养下来,宴君熠能够处理大多数政务。
    即便有所疏漏,各位大臣也不是摆设,宴云河自认,有没有自己,这大郑的朝廷总是要转的,那自己何不出去走走,看看这天下之大?
    宴云河觉得久居高位,远离群众,就会不识民间疾苦,闹出「何不食肉糜」的笑话。大郑的发展日新月异,再不出去看看,他的思想也要落后了。
    虽有为民会为他收集民间消息,但有些事不切身体会是感觉不到其中深理的,而他也身在高处多时,是时候去到百姓中看看了。
    还有一点,就是他如今的声望已经直逼宴君熠,希望他上位的人不在少数,同时他也因种种改革狠狠得罪了一批人,希望他死的人更是数不胜数。
    若不是有力大无穷这个Buff撑着,宴云河这些年早不知死了多少次。
    种种矛盾下,冲突的爆发在所难免,无论结果如何,都不会是宴云河想要的,他再次萌生故伎重施的念头,作为矛盾中的焦点,他完全可以一走了之,上一次他远离朝堂之后,最后不是就将朋党矛盾的激化与爆发化于无形了吗?
    宴君熠岂会不懂其中的道理,但他舍不得宴云河。这么些年,宴云河是他的叔叔,也是他的老师、朋友,私心里,他更是将他当作父亲一般,一想到宴云河出去之后,一年到头都再见不到几面,他就心伤难忍。
    因此,自宴云河坦露这个想法之后,宴君熠没少劝宴云河留下,甚至有只要宴云河留下来,这个皇位谁坐不是坐的意思。
    宴云河洞若观火,又是看着宴君熠长大的,哪会看不出他的这个意思。
    一时间冷汗都要下来了,想到余生会绑在这个皇位上,他就宛如在做噩梦,恨不得连夜收拾包袱离开洛城。
    宴君熠尚不知自家皇叔视皇位如洪水猛兽,见劝不动皇叔,心情更加低落,连这半日闲都享受不得。
    宴云河转头就见宴君熠失落的模样,忍不住也有些心疼,这是自己看到大的孩子,怎会对他无动于衷。
    但宴云河理性尚在,知道此时正是自己离开的时候,留下来反而平添麻烦。
    皇叔又不是不回来见你了,怎么搞的像是生离死别似的,以后皇叔老了,还要回来靠你养老呢,你可别嫌弃皇叔这个老家伙。宴云河只得打趣道。
    宴君熠嘀咕道:皇叔又在胡说,明明一点都不老,我就是怕皇叔一出去就忘了我这个侄儿了,哪还记得回家的路。
    他说着忍不住偷偷打量皇叔,十几年过去了,皇叔还是如初见一般,岁月仿佛待他特别温柔,不舍得摧残他一丝一毫。
    不说这些了,说点高兴的,过不几个月,咱们大郑就要迎来皇后了,皇上您有什么想法?宴云河岔开话题,提起原著男女主的婚事,要不是女主的出现,宴云河都要忘记这原本是一个书中世界。
    虽然宴君熠是皇帝,但也不是成天都呆在皇宫之中,偶尔的时候,他也会鱼龙白服,与民同乐,于是他与慕婉婉这位女主如命中注定一般相识了。
    慕婉婉小时候就随母亲回了洛城,她看着洛城一点点变成了如今的模样,身处其中,难免受其影响,《真理》读着,学院上着,一日日成长为了明丽的少女。
    那日,她在学院辩论赛上一人舌战对方全队,明艳大方、风采朗朗,胜利那刻全场为她鼓掌,其中就有在书院微服的宴君熠,众多为慕婉婉倾心的少年之中,就这样添了一位少年天子。
    宴君熠是个行动力很强的人,他立刻就与慕婉婉开始了各种「偶遇」,一次次接触下来,双方终于定了情,这时宴君熠一开始没有表明的身份反而成了阻碍。
    虽然宴君熠贵为皇帝,但慕婉婉也不是攀权附势之人,她眼中更看重的是自己的理想与抱负,这世间对女子多苛刻。
    但如今对比之前,已经好了很多,慕婉婉想要抓住时机,怎能甘心从此「遁入」深宫?
    皇后固然尊贵,但对于慕婉婉来说,再尊贵的身份地位只要成为阻碍她前进的障碍,那就是她的敌人。
    几经拉锯之后,宴君熠与慕婉婉才终成正果,当然,不是慕婉婉与宴君熠之间的拉锯,而是宴君熠与大臣们的拉锯。
    最后,宴君熠以非慕婉婉不娶这样的决心迫使大臣们做出妥协,而慕婉婉也将成为自古至今约束最少的皇后,这些都是后事,现在的慕婉婉还不清楚这一点,只知道即便是嫁人,也不能阻止她探索世界的脚步。
    宴君熠听了宴云河的话,即便想表现的从容一些,但到底是少年人,最经不得逗,还是红了耳根,掩饰性的轻咳一声,皇叔又拿我来说笑,我自然是感觉一切都好,只盼着早日完婚,婉婉嫁给我莫要受委屈才好。
    你们俩也算好事多磨,以后当珍惜彼此,夫妻之间当相互尊重,切莫自说自话。你们也是天定的姻缘,以后的恩爱日子还多着呢。宴云河颇有些感慨,说些夫妻之间的相处之道。
    宴君熠听得津津有味,偶尔问一句,皇叔和小舅舅也是这样吗?就能得到宴云河「你在说什么peace话?」的眼神,直到这时,方才有了偷闲的趣味。
    他们二人撇开众人登高望远,殊不知一场针对宴云河的阴谋尚在酝酿中,就亡于「二五仔」之手了。
    楚静安看完计蕴递来的纸张,冷笑两声,路之言这两年果真是大不如前,现如今也开始做些不管不顾狗急跳墙的事,以为就凭这些污蔑之语能定罪王爷?
    计蕴垂下眼眸,掩去眼中的恨意,他年纪确实不小了,这几年撑着不告老还乡,不就是想要让大郑重回以前?他对新式学院与工厂可是意见颇多,恨不得一朝回到先帝在时,遵循所谓的旧制。
    计蕴也不知道路之言一系是怎么想的,是以为他们当年所做之事再无人知晓,才敢这么肆无忌惮地找上了他,还是以为他一个个小小的礼部官员,即便知道了当年的真相,也不敢对路之言做些什么?
    这些年,计蕴一直未曾停下找寻父亲当年之死的真相,他坚信其中必然有人作梗,然而他年少力微,直到科举入仕之后,调查才有了进展。
    或许是事情已经过去多年,一个小小官员的死亡再也无人在意,于是,被深藏角落,落满积灰的事也能抖落这些岁月尘埃,拿到阳光下当作新鲜事来说上两句。
    计讯啊,是有这么个人,他畏罪自杀我是一点都不意外,这人胆子比老鼠也大不了多少。我是怎么知道的?当然是我见过他胆小如鼠的样子。
    老夫是曾有过一个胆小如鼠的同僚,当时账簿出了差错,他直接被吓得抱头蹲墙角不敢见人,口中还不停喃喃自语,看着要吓疯过去了,不过事情解决之后,他倒是又和没事人一样了。
    有多少人知道此事?这个当时的同僚知道的可不少,这些年离职的、高升的,很多都不在洛城了。
    这些人只将对话当作一次普普通通的闲谈,殊不知,早有人将这些话一句句都报告给了计蕴。
    调查到此处,计蕴已经知道计讯曾经发过病了,并且被不少人所知,但究竟是什么人在利用此事,却也没个定论。
    首先排除摄政王,这件事从头到尾都是被人拿来攻讦宴云河的。
    而当时摄政王最大的政敌就是左相楚海德,但当时的楚海德行事作风向来是与摄政王针尖对麦芒,大事小事都能拿来吵一吵,也不差这么一次微不足道的陷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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