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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阮安的神情怔忪片刻,忽地明白了霍平枭在昨夜不肯碰她的缘由。
    原来他是在担心她的眼病,怕她半途怀上孩子,无法疗愈。
    阮安颔了颔首。
    纵使她自回到西京后,就一直在男人的面前伪装着,霍平枭还是看出她的眼睛出了问题。
    但她也是医者,知道自己这眼疾,怕是很难治愈,所以阮安也一直在寻找着合适的机会,忖着该如何将这件事告诉他。
    不经时,杜院判提着药箱来到和鸾宫。
    许是因为身为皇后的阮安便是医者出身,又许是霍平枭落在她二人身上的目光过于凌厉摄人,杜院判在用指腹,扒开她眼皮仔细查看时,手一直在发颤发抖。
    霍平枭见他如此,不悦地觑起眼目,问道:“你一堂堂院判,太医院的主官,手抖成这样,莫不是邪风侵体了?”
    杜院判的心跳陡然一震,抬首却见,皇后娘娘朝着陛下摇了摇首,陛下身上散着的气焰虽未消弭,却没再苛责他。
    他突然觉得,皇后娘娘颇似陛下的定心丸,有她在,霍平枭身上的躁郁和暴戾气焰多少能被平复些。
    阮安温声道:“杜院判尽心为本宫看诊便好,毋需多虑。”
    她和杜院判同为医者,自然不想因为自己的病,让霍平枭去苛待他。
    杜院判这才为自己拭了拭汗,询问了番阮安近来的状况,听着她温柔的声音,他的神情却愈发透着忧惧。
    阮安的表情倒是淡然,不必那太医说,她已然对自己的病情了然于心。
    霍平枭的眉目却陡然变沉,厉声问道:“如何?皇后的眼疾,可还有的治?”
    杜院判跪在绣着西番莲纹绒毯的地面,脸色骇得青白。
    他知道霍平枭对皇后宠爱,所以根本就不敢同他说出实情,若是漆伤或是药物伤所致的眼病倒也罢了。
    可皇后这眼疾,属于身体自带的病理,怕是遗传所致。
    长久以往,眼瞎是小,就怕生溃,殃及到她的性命。
    若他治不好皇后这病,别说院使这个位置,他的脑袋都得被霍平枭摘掉。
    阮安将手轻轻置于他手背,觉出上面明显有青筋在贲,往她手心轻微地顶着,有些烫热,却没将手从他手背上移下。
    她说话的语气很是平静:“是不是只有用古籍里记载的那些换眼术,本宫的眼疾才能治愈?”
    杜院判道:“回娘娘,臣也在古籍里看过此法,可却没见人做过这等术式…太医院里,擅长外科的医者也不多……”
    听罢这话,霍平枭的薄唇紧紧地抿着,颇似只浑身带刺,又凶又戾的狼。
    他沉默了半晌,方才幽沉开口:“传朕旨意下去,在各个州府遍寻医者,若谁能治好皇后的眼疾,朕即刻赏他黄金万两,给他赐邑封爵。”
    杜院判的心中一震。
    古往至今,他还没听说过,皇帝会给哪个医者封爵的。
    他瞧着圣上这架势,怕是不惜一切,都要治好皇后的眼疾。
    *
    按照礼节,大婚的次日阮安和霍平枭就该去拜见已被封为太后的高氏,许是阮安不在的这几年,霍平枭的脾气也变得比从前更差,原本在相府就格外惧怕霍平枭的高氏,干脆寻了个借口,搬到了西京郊外的行宫去住。
    等霍平枭在天下遍寻医者的旨意传下去后,阮安带着霍羲,乘凤辇来到行宫,看望高氏。
    阮安原以为,高氏在看见她后,不过就是会同她客套客套,说个几句体己的话。
    没成想,高氏一见到她后,竟泪眼婆娑地抽泣了几声。
    高氏瞧着同几年前没什么变化,惟眼角处的细纹多了些,她握着阮安的手,叹声道:“皇后可算是被寻回来了,你若再不回来,皇帝都要疯了。”
    阮安知道霍平枭性格好强,便一直没向他询问,自她失踪后,他的状况。
    没成想,他的状况竟从高氏的口中说了出来。
    阮安颤声问:“他…他到底是怎么了?”
    高氏喟叹一声,道:“你刚在姁娘山失踪那阵,皇帝总是彻夜难眠,他就待在你之前的书房里,不停地翻你留下的那些医稿,隔个几日就独自骋马去山脚寻你踪迹,长决怎么劝他,都没用。”
    话说到一半,她往站在阮安身旁的霍羲那儿瞥了一眼,又叹:“太子也可怜,皇帝不许他哭,在那种情况下,还硬说你没死。说他哭就是在给你哭丧,不孝顺。唉,羲儿这几年一直没娘陪在身侧,好在身侧还有个信任的小叔在。”
    高氏想起从前那段昏暗的日子,仍觉胆战心惊。
    好在霍平枭的心底仍有大业要图,终于振作了起来,没耽搁在剑南继续扩张势力。
    霍平枭一疯起来,什么都不管不顾,当年她以为霍平枭娶阮安,是因为和她有了霍羲这个孩子。
    现在看来,他更在意的人是阮安,儿子在他心中的分量,远没有妻子重。
    霍羲仰起小脸,用乌亮的眼睛看着她,安慰她说:“娘,我没事的。”
    阮安将男孩往怀里拥了拥,摸了摸他的小脑袋,温柔地注视着他,无声地告诉他,她再也不会离开他了。
    而听完高氏同她说的这席话后,阮安方觉,原来霍平枭,竟然这么地在意她。
    她本以为霍平枭在婚后,仅是对她产生了些男女之间的爱慕,却没料到,她在他心中的分量,比她想的要重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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