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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y几树(37)

    束秋弯腰,把耳朵凑到终晋南唇边:什么?
    轻柔的吻落在他的耳尖,顺着耳廓,又含、住耳垂,有些重的吮了一下。
    细密的电流顺着耳垂的位置,一路烧到心口,烫的惊人,束秋直接就软了腰,若不是手肘撑在扶手上,估计就扑在男人怀里去了。
    我相信他,但是我更在意你,所以保护好自己。男人呼出一口气,有些灼|烧。
    感觉到口袋被塞进了什么,束秋一愣,低头去看,是一把精致小巧的折叠军用刀。
    终晋南的声音压得很低很沉,像是终日不见阳光的深渊:如果出现意外,可能我会来不及说,我爱你。
    眉眼渐渐沉凝,终晋南的眼神开始变得涣散,眼皮盖住那双琉璃般的瞳仁,嘴角的笑意也逐渐消失。
    束秋的心脏突地跳了一下,一种这个人即将消失的恐慌席卷而来,耳边还在循环那句我爱你,他猛地握住终晋南的手。
    因为这个突兀的动作,催眠被迫中止,终晋南迅速从浅催眠状态脱离,眼神重归清明。
    怎么了?终晋南回握住束秋的手,入手一片冰凉,他刚刚出现了吗?
    终晋南搜索回忆,没有终小南的记忆,目光在墙上的挂钟上一扫而过,距离他最后一次看时间,只过去了十五分钟。
    束秋的心脏还是跳得很快,他摇了摇头:没事,我就是突然有点害怕。他说不上来是在害怕什么,也许是过往的医学病例给了他太多不好的可能性猜想。
    没事的。手在束秋的头上摸了摸,把那根时不时翘起来的呆毛捋顺,终晋南轻声安抚,别怕,不管发生什么,我都在的。
    看束秋仍旧心神不宁的样子,终晋南伸手,捏住他地后颈,把人往自己这边压,在他耳边悠悠道:自打你搬到我家,我天天做梦,早上都得D.I.Y,你好好想想,等治疗结束后,怎么补偿我。
    束秋脸颊泛红,小声反驳:你自己做梦,为什么要我补偿!
    天天只能看不能吃,能不做梦吗,再说了视线是扫过束秋红透的耳朵,伸手揉了两下,一滴精十滴血,我都快贫血了,再不给我补补,你就要英年守寡了。
    束秋被这人不着调的话说得面红耳赤,想反驳又不知道怎么反驳。
    通过微型摄像头观看催眠过程的某位业内泰斗:我他妈让你们治疗,你们都在聊什么虎狼之词!!
    被终晋南调戏了一波后,束秋的心情也不忐忑了。
    重新开始催眠,这次的催眠进展很顺利,然后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当分针转过一个直角,躺椅上的男人仍旧无知无觉地躺着。
    终小南!束秋第七次开始叫终小南的名字。
    还是没有反应。
    终小南像是沉入深海的孤岛,消失得无影无踪,悄无声息,不管束秋怎么呼唤都没有出现。
    那个笑容灿烂的小孩,不见了
    不得已,束秋只好将终晋南唤醒。
    这次催眠持续了快一个小时,但是终小南没有出现,也没有给出任何回应。
    终晋南沉默,静静地思考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
    以他对自己的了解,不应该会有这样的反应,他一直都是理性的,很小的时候他就知道,自己想要什么,自己能得到什么,并且为此努力。
    他觉得八岁的自己也该如此,这样不理智的行为,逃避的态度,简直不像他。
    你太想当然了!赵七言对他的想法进行了全方面攻击,你对自己真的了解吗,如果你八岁的时候,有人跟你说,让你去死,你会愿意吗?
    如果有必要我会的。终晋南不紧不慢地回答。
    那如果你手里有一颗糖,你还愿意吗?赵七言的目光格外犀利,似是意有所指。
    如果一个没有见识过人间美好,经历皆是惨痛,对生死没有明确界定的小孩,死亡对他来说,确实是无足轻重。
    在扶手上敲打的手指微微一顿,终晋南的目光转向垂着脑袋不知道在想什么的束秋身上,突然就不确定了。
    如果让这个小孩见过太阳,品尝过糖果呢?
    如果八岁的他遇到了束秋,他真的会愿意为了一个莫须有的缘由去死吗?
    不,不会,他会拼命地抓住任何一丝有可能的生机,会想方设法的活下来。
    未来的日子里已经有了光,他怎么甘心去死
    束秋懵懵懂懂地看着他们,不知道这两个人在说些什么,他好像听懂了,又好像没听懂。
    你们先回去吧。赵七言挥挥手,指着张医生道,我和张医生在探讨一下后面的治疗方案。
    束秋:我不用参与吗?
    赵七言没好气地瞪他一眼:赶紧滚,还嫌乱子不够多。
    束秋吐吐舌头,赶紧拉着人跑路,不敢在作死的边缘试探。
    两人驱车回家,小小的温存片刻。
    终晋南一不小心又是几天没上班,公司的事情堆了很多,刚刚到家还没来得及喝一口水,秘书室的人就送文件过来了。
    我回避一下?束秋听到门铃,立刻站起来,准备回房间。
    终晋南伸手按住他:不用。
    何秘书进屋,目光先是在门口的两双鞋上停顿了一下,一双是老板的尺码,他有时候需要帮老板定出席活动的衣服,所以还算了解。
    至于另一双,何秘书的眼睛微眯。
    走进客厅,果然看到了另外一个人,男性,长得很清俊,也不知道是脸嫩,还是年纪确实小,像是一个还没毕业的大学生,身上有种强烈的亲和力,让人忍不住想要敞开心扉,去亲近。
    和自家老板各自坐在L型办公桌的一端,看似隔得很远。
    但是以何秘书对自家老板的了解,以及他敏锐的观察力,这两人之间一定有不可告人的关系。
    老板,这是您需要的文件。
    文件没拿稳,有一张纸晃晃悠悠地飘落在地上。
    何秘书立刻道歉,蹲下捡文件纸,抬眸,透过办公桌的空隙,瞥见办公桌下,老板的手在人家小青年的腿上画圈圈。
    小青年大概是不好意思,用手把那手指推开了,但是老板的手不依不饶,更加过分地朝着更靠近中心区域的地方前进。
    何秘书:
    强作镇定地站起身,把文件放回原位:老板还有什么需要吗?
    终晋南的视线从文件上挪开,看向秘书,目光深邃沉凝,带着些警告的意味。
    何秘书头皮发麻,只想穿越回两分钟前,一闷棍打死那个好奇心太重的自己。
    果然,跟谁耍心眼,都别跟自家老板耍,最后都不知道是谁耍谁了。
    抱歉。何秘书深深地鞠了个躬。
    等人走了,束秋好奇道:你秘书看上去好严肃啊,从进来到现在都没笑过,还一直在道歉,为什么啊?
    终晋南回眸,似笑非笑:你对他很感兴趣?
    没有啊,我是对你感兴趣,想要了解你。束秋十分狗腿。
    那我想亲你,你给亲吗?
    束秋脸红,在一起后,这人是越发的直球了:你,你不是,说不问了吗?
    终晋南眸色渐沉,唇角勾起一抹笑:那你把舌|头伸出来,我想你主动。
    束秋:
    啊啊啊啊,这个人,怎么这么过分,啊啊啊!
    最后束秋还是红着脸,主动献上一个吻。
    许是住院后,两人一直没有亲|热过,再加上束秋的主动,终晋南失了以往的风度和沉稳。
    两人吻|得|难|舍|难|分,束秋甚至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就被压到了门板上。
    终晋南曲腿|抵着他,力|道|时|轻|时|重,磨|得束秋差点没|忍|住叫出来。
    你,你别这样。束秋呜|咽着求|饶。
    从未有的感|觉顺着神经末梢向上攀爬,在他的脑海中炸成一朵绚烂的烟花,尾|,椎|酥|酥|麻|麻的,激得他直接就塌了|腰,腿也软,只能依靠终晋南的手臂勉强支撑着。
    叫句好听的,我就放了你。终晋南在他耳边低低地笑道。
    叫,叫什,嗯,叫什么?
    哥哥,老公,二选一。
    束秋脸更红了,虽然他平时也会亲爱的,宝贝什么的乱叫,南哥也叫过。
    但是,但是这俩,他真的没叫过,光是想想都觉得羞|耻好吧!
    你又没大我多少,我不要叫哥哥。束秋试图挣扎。
    终晋南点点头,膝盖微微用力,满意地感觉到怀里人剧|烈地|颤|抖了一下,发出小兽般的呜咽。
    那就叫老公。
    束秋狠狠地|喘|了两下,颤|着|声|音道:可是
    他想说,可是他害|羞,但是某个恶劣的男人显然不给他拒|绝的机会,刚刚停住的膝盖再次挪|动起来。
    束秋抖了一下,再也扛不住,声音里都带上了哭腔:老,老公。
    终晋南顿了一下,更加|努|力了。
    束秋一口咬在终晋南的肩||膀上,止不住的颤,眼泪也扑簌簌的掉。
    终晋南|抱|着|束秋,直到感觉到他冷静下来,才微微放松,用手指揩去他眼角的泪水。
    看看哭成什么样子。
    束秋脸红着,不敢想象自己竟然就这样|交|代|了,简直羞愤欲死。
    哪有你这样欺负人的!
    听到束秋的控诉,终晋南哼笑一声,抓着他的手按在自己身|上:谁欺负谁,你倒是说说看。
    山|包|突|兀,还带着烫人温|度。
    束秋抽回手,整张脸已经红得不能见人了。
    要不是我的病还没解决,你今天就不止是掉眼泪了。终晋南恶狠狠道,他现在憋|得难受,偏偏还不能做什么。
    他刚一松手,束秋立刻就软绵绵地往地上去了。
    终晋南弯腰将人打|横|抱起,宽松的领|口下是结|实的胸|膛,线条流畅又漂亮,束秋有些吃惊,红着脸小小地挣扎:你别抱,我自己走我很重的。
    最后几个字说得几不可闻。
    终晋南不仅没放开,还在手上颠|了一下,手臂上的肌肉微微隆起:嗯,确实不轻,跟小猪崽似的。
    大步流星地走到束秋房间,把人放到床上:需要我|帮|你|洗|吗?
    束秋连忙摇头,他今天已经透支了未来二十年的脸红分量了,帮|洗|什么的他想都不敢想。
    终晋南勾起唇角,阳光穿过窗户,投射在他的脸上,留下一侧阴影,漆黑的眼底似有浪|潮|翻|涌,克制地在束秋的唇|上亲了一下:宝宝真乖,那我也去洗澡了。
    束秋整个人红成了虾米,脚|趾因为害羞不自觉地蜷起,抓|住|单|薄|的床|单,小鸡啄米般点头,把人送走。
    然后软|趴|趴地瘫倒在床上,脑子里格外多姿多彩。
    红着脸把刚刚经历的回味了一遍,脚试图在半空中蹬了几下,以表示内心的激|||情|澎|湃。
    不过没有成功,刚刚抬起,又无力地耷拉下来。
    都怪刚刚太
    内心世界里,整个人弯成了虾球,呜|呜|呜,这一定一定是他有生以来最最羞|耻的一天,他愿意将这一天送上王座!
    第50章
    往后几天, 束秋不止一次尝试着唤出终小南,无一不是以失败告终。
    这让人有些挫败。
    不过也有好事,那就是束秋在终晋南家住的越发娴熟,这两百平的空间被他逛了个明明白白。
    南哥, 你今天有空吗?束秋趴在中岛台上, 仰视着某个家居好男人。
    又能赚钱养家, 又能做饭做家务。
    简直不要太完美。
    张嘴。终晋南从碟子里挑出一块椒香排骨, 喂到束秋嘴边, 问时间干嘛?
    束秋啊呜一嘴吃下,眨巴着狗狗眼:我和发小攒了个局, 问问你去不去。
    今天吗, 好像没空。终晋南想了想回道。
    他今天和合作公司有饭局, 很重要, 没办法推。
    束秋哦了一声,兴致不减地低头打字回复。
    终晋南目光一扫, 就看到束秋的手机屏幕刷得飞快,跟搞|传|销似的, 一群人在里面聊得火热。
    以他2.0的视力,硬是没看清任何一条内容。
    眯了眯眼, 终晋南用手盖在束秋的手机上:你们要去哪里玩?
    这人怎么不多劝几句, 显得来问他只是随口一问似的,有点不爽。
    束秋抬起头, 和终晋南的目光对上, 但是心思还在和发小的聊天上,丝毫没有注意到男人危险的眼神。
    嘿嘿, 我们要出去看星星。
    终晋南挑眉:有哪些人?
    这个活动,感觉不适合婚恋情况的人去吧, 要去也应该带上对象,例如他。
    束秋想了想,从群里找出名单,在终晋南面前晃悠。
    名单很长,粗粗看上去至少有十几个人。
    这么多人?
    束秋兴奋点头,笑得像是个四百斤的胖子:对啊对啊,他们都带着对象去,还有些是朋友的朋友。
    这么一说,终晋南又心安了一点,集体活动的话还行。
    我走得这几天,你不要太想我哦!束秋抛出一个飞吻,印在终晋南的唇上。
    终晋南:?
    几天?
    对啊,我们要去星星山露营。
    星星山不是京都最高的山,但是是视野最开阔的,在那里看星星,看日出日落都是极佳的选择。而且远离城市灯光污染,就是位置有点偏,开车来回都得大半天。
    终晋南的表情缓缓凝固。
    你走这么多天,就不担心终小南出现?终晋南不想束秋走这么多天。
    他甚至想掰开这人的小脑袋瓜看看,这脑袋里有没有热恋期的概念。
    谁会在热恋期,丢下自家对象,跑去和朋友露营,一走就是几天的。
    这么想着,终晋南周身的气压就更低了。
    若是以往,束秋早就该发现了,然而他此时沉浸在即将出门游玩的快乐里,无暇他顾。
    听到终晋南的话,束秋很坦然地回复:我找了张医生,让他来你家住几天,我可是给他单独开了工资的哦!
    终晋南深吸一口气,咬牙:那你是准备抛下热恋期的对象,跟别人出去这么多天?
    束秋面带深沉,像是在托孤,只差来个悲怆的背景音乐。
    南哥,这不是别人,是我的发小们,四舍五入,他们也是你的发小,而且距离产生美,我这是为了维持我们爱情的新鲜度。
    美滋滋地吃完饭,束秋回房间收拾东西。
    在离开终晋南视线的瞬间,束秋兴高采烈的表情瞬间垮下。
    他其实也不想离开终晋南,也想天天粘着,但是
    导师的话在束秋的脑海中浮现
    你最好离开一段时间,我怀疑终小南的潜伏和你的存在有很大的关系,而且你最近的心理压力太大了,我觉得你也应该出去散散心。
    束秋是个心里憋不住事的,自从终小南的事情后,他几乎每天都在想。
    想终晋南选择和终小南沟通,是不是因为他不止一次在终晋南的面前提到,不想让终小南消失。
    想终小南那天眼里破碎的星星。
    想是不是因为他的多此一举,他的故作善良,导致终小南的崩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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