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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皮子 第72节

    我只是开个玩笑,冯栏却当我答应了,老神在在的对一块排骨发起进攻,我让他别光顾着吃,不把事情说清楚,我是绝对不会去烟台的!
    冯栏不搭理,被我问得不耐烦了,才说一句:“爱去不去,就是带你长个见识,真以为没你不行呢?”
    他跟那女人的对话过于离奇,我追问不休也是为了满足好奇心,心底里并不认为冯栏会害我,而这两回的电话也让我对烟台的这个女人产生极大兴趣,反正没坏处,倒要去看看她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冯栏在网上订了第二天下午的机票,我俩打车到机场,我不是第一次坐飞机,却是第一次和冯栏坐,本来也没什么,可到了机场,冯栏要过我的身份证去换登机牌,回来之后有点遮遮掩掩的感觉,我不知他在遮掩什么,只是因此起了疑心,等他去卫生间时,我在他包里翻出登机牌一看,可把我雷了个外焦里嫩。
    冯栏并不是他的真名。
    他的真名居然是冯舒心!
    简直骚的不像话!
    冯栏从厕所回来,我低声喊他:“冯舒心?”
    冯栏的脸蛋抽搐起来,他扭过头,眯眼蔑视我。
    我忍不住笑道:“怪不得你从来不让我看你身份证,我还以为是照片丑呢,没想到你居然叫这么个娘们名字!你爸咋给你起的?是不是从小拿你当女孩养?”
    冯栏面无表情说:“我爸姓冯,我妈姓舒,我是他俩的心肝宝贝,所以我叫冯舒心!你知道就知道了,别给我传出去,否则我弄死你!”
    “不会的,我最喜欢帮人保守小秘密了!”
    本来想在飞机上再问问那女人的情况,可冯舒心这三个字彻底把冯栏得罪了,上了飞机便蒙头睡觉,我只好忍着好奇,直到飞机落地后,跟冯栏出机场,便看到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向我们招手。
    算不上特别漂亮,但五官端正,留一头乌黑长发,又穿着碎花长裙,前凸后翘,白生生的小脚丫套着黑色的人字拖,看上去十分有女人味。
    见面后,冯栏还没说话,这女人巧笑嫣然的搂住他的胳膊,却被冯栏冷着脸推开,指着我说:“你去抱他吧,他叫吴鬼,归你了!吴鬼,这位是郝姐!”
    郝姐白他一眼,娇嗔一声死相,居然真的转身搂住我的胳膊,笑道:“吴鬼你好,坐飞机累不累?要不先去姐家休息一会?”
    冯栏插嘴道:“就坐了一个多小时,有啥累的?而且天还没黑你着急啥,要白日宣淫啊?”
    郝姐呸他一声,脸色绯红,却将我的胳膊搂得更紧了。
    我满脸茫然,搞不懂冯栏究竟唱的哪一出,他可是说过郝姐两年前被鬼缠身,一直没有处理干净,我觉得他这趟过来,应该还是给郝姐驱邪,顺便带我长个见识,可白日宣淫这四个字太露骨,意思也很明显,更跟驱邪不沾边!
    郝姐居然没反对!
    难道冯栏真的带我出台?!
    我像个提线木偶似的任由郝姐抱着胳膊,出了机场,郝姐开车带我们去烟台市里的酒店,冯栏开房间的当口,郝姐缠着我询问个人情况,我胡乱应付几句。
    冯栏拿上房卡后,没有进房间,我们直接去酒店的餐厅吃晚饭,饭桌上,郝姐对我一点不客气,真把我当成被她包夜的小鸭子似的,一条腿搭在我腿上,脚丫子蹭来蹭去,还不停冲我抛媚眼,看她那架势,若非包间里还有冯栏的存在,她非当场办了我不可。
    而我也不停朝冯栏使眼色,想叫他去卫生间,询问这郝姐到底是什么情况,我又该如何应付,可冯栏只顾着吃,假装看不到我的眼神。
    好不容易捱到晚饭结束,我快被郝姐折腾疯了。
    冯栏擦擦嘴,说道:“吴鬼,你跟郝姐回家,帮她看看家里的风水,晚上也不用回来,我就开了一间房!”
    我问:“你没跟我开玩笑?”
    “没有!”
    就这两句话的功夫,郝姐已经背上包站起来,火急火燎的要带我走。
    我道:“姐,你先去开车,我和冯栏说几句话!”
    冯栏摆手说:“我不和你说,你去吧,去了就什么都知道了!”
    第一百五十六章 小五通3
    不管冯栏的葫芦里卖什么药,总之他不会害我,可能有事要我做又不方便说,我决定去郝姐家一探究竟。
    去郝姐家的路上,她开车时,我偷偷打量她侧脸,按说她被鬼纠缠两年,即便是最普通的孤魂野鬼,这么长时间下来,她也该小病不断,脸色蜡黄,可她非但没有这些症状,反而红光满面,精神头异常亢奋,而最关键的是她泪堂发黑,也就是人们常说的黑眼圈,以及颈部粗涨,这是典型的纵欲过度的面相。
    郝姐察觉我在偷看她,朝我笑道:“别急,回了家让你看个够!”
    我讪笑两声,没有回答,心说这女人要是被鬼缠着,那一定是色鬼没跑了!
    到家后,郝姐给我拿一双女士拖鞋,她说:“家里没男式的,你就凑合穿吧!”
    我尴尬道:“不用麻烦了,我先给你看看风水!”
    郝姐白我一眼:“傻样,有你看的时候!”
    说完这句,郝姐进卧室,将门关上,不知捣鼓什么去了,而我在客厅张望几眼,哪有心思看风水,何况我连罗盘都没带,只是看她家装修不错,家具之类的也上档次,却找不到半点家里有男人的痕迹,似乎是郝姐独居。
    冯栏说我来了就知道,可我来了,依然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几分钟后,我正在沙发上傻坐着,卧室门开了,郝姐换了一身黑色吊带睡裙,裙摆只到大腿根,勉强遮住浑圆的臀部,露出两条白生生的大长腿,她边出卧室,边用手将一头长发散开,那慵懒性感的模样,让我心脏砰砰狂跳。
    她一步步朝我走来,分明要办了我的架势,我既紧张又害怕又期待,不知如何是好,直到她走到我面前,叉开腿坐在我腿上,我下意识低头一看,一条单薄的黑色小内裤,凸起着令人血脉偾张的形状,可把我刺激的险些喷了鼻血。
    不知道冯栏叫我来做什么,但肯定不是跟郝姐上床,我赶忙抓住她解我皮带的手,说道:“姐,你这是干啥呀,我是来给你看风水的。”
    郝姐咬咬下唇,媚眼如丝,她说:“姐就是风水,你想怎么看都行!”
    说着话,她的手就往我衣服里伸。
    我一二十来岁的壮小伙,又没女朋友,换个时间换个地点,我还怕她?
    实在是跟冯栏过来,郝姐又是他朋友的姐姐,我不能干对不起朋友的事,何况吃晚饭时,冯栏也看见郝姐对我下手,平心而论,就郝姐的模样和身段来说,即便冯栏真带我出台,我都不介意,可他什么都不说,到了烟台就把我往女人怀里推,我心里十分不踏实,总觉得他挖了什么坑等我跳!
    “姐,你先起来,我跟你说几句话。”
    “等会再说,快,抱住姐。”
    她像个女色狼似的扯我衣服,再这样下去,我也忍不住了,赶忙将她抱起来扔在沙发上,她还要扑我,我赶忙说道:“等一下,我先洗个澡,给我五分钟。”
    郝姐这才消停。
    我跑进卫生间,深呼吸两次,平复心情后,拨通冯栏的电话。
    冯栏接听后,当先问我:“这么快?你俩是完事了,还是没开始呢?”
    我低声问道:“听你这意思,你希望我俩干点啥?”
    “对呀,我都暗示的那么明显了,你不会不明白吧!”
    “你到底想干什么呀,你他吗真带老子出台来了?”
    只要冯栏敢说是,我立刻挂机冲出去,俗话说天予不取,反受其咎,我吴鬼的大名也不是白叫的,分分钟变成色鬼!
    冯栏却说:“就你这姿色,出台可够呛,充其量算个白送吧,郝姐也是可怜人,你就当帮帮她,反正你也不吃亏。”
    可怜人三个字,让我觉得事情不那么简单,问道:“她到底什么情况,怎么跟色鬼附体了似的?上次你连夜来烟台,也是跟她干这事?”
    “我当然不会,我是过来给她驱邪!你没说错,她就是被六十多个色鬼缠上了,但这鬼还不是一般的死鬼,是小五通,两年前她跟她老公去桥下打野站……”
    我打断道:“啥是小五通?”
    “佛教说的啖精气鬼。”
    我还是不懂。
    冯栏言简意赅道:“就是色鬼,但不是好色之人死后变得鬼,而是淫邪之念附着阴气所滋生的一种脏东西,学道的管它们叫小五通,学佛的叫它们啖精气鬼,总之这种鬼害人的方式,就是跟在人身边,挑动活人生淫心,行淫事,它们就在旁边吸食阳精或者阴精之气,吸到最后,就和游戏里升级一样,小五通变成五通鬼,啖精气鬼变成欲色鬼,叫法不一样,其实都是一种大猩猩模样的恶鬼。”
    我有些惊恐道:“也就说现在有几十个鬼在撩拨郝姐,所以她才想办了我?”
    “现在没有,前几天我过来就帮她把鬼赶走了,但这个小五通吸人精气的时候,被吸的人是很爽的,比如说你和女人亲热,也就是哆嗦三五秒的事,小五通在旁边为了多吸一点,一个劲刺激你,会让你哆嗦十多秒,你明白这个意思吧?郝姐被小五通缠了一年才找我处理,她已经对那种事有瘾了,我能把缠着她的鬼赶走,却无法不让她生淫心,而她一生淫心,又会不断引来小五通,所谓佛性从不心外得,心生便是罪生时,就是这个意思。”
    听到没有几十个鬼在郝姐家,我松口气,又问冯栏:“那你把我弄到烟台到底是来做什么的呀?”
    “给她治病驱邪呗!我让她尽量克制自己的欲望,可别说她已经有瘾,就算是普通人也不可能没那方面的欲念,所以她身上的小五通永远弄不干净,我只能每过一段时间,就来给她调理一下身子,把你带来呢,也是希望你能帮我,先满足她的欲望……”
    这就让我无法接受了,我道:“我满你大爷,你恶不恶心呀?以前没发现你还有这种爱好,你自己给她调理吧,我没兴趣。”
    冯栏一愣,随即明白我的意思,无奈道:“我给她调理,只是她惹上小五通后,我来把鬼赶走,和你调理别人家祖坟一样,要你帮忙的意思,是我驱邪,你满足她,老子没说要和你一起满足她,你真是个煞笔!”
    第一百五十七章 小五通4
    傻不傻就不说了。
    外面有个细皮嫩肉的小少妇,被脏东西勾动天雷地火,亟待我抛洒甘霖,将她救出水深火热之中,照冯栏的意思,我又是为了给她治病,那还真不好意思推辞。
    可我想不通的是:“她老公呢?”
    “一年前离婚了。”
    “这样啊……那我非帮她不可了?你确定不会有事嘛?你要确定我就助人为乐去了,她挺急的!”
    冯栏笑道:“我就知道你对三十岁以上的女人有兴趣,所以把你带来了,不过两个事跟你说清楚,第一,傍晚我见她的时候,她身边没有鬼,但一会你俩亲热起来,保不齐引来小五通,也可能现在已经来了。第二,她是被小五通缠太久,邪气蹿起来跟毒瘾犯了似的,根本忍不住,所以变成现在这样,其实她是个好女人,希望有个男人能一直陪在她身边,所以说,你俩上了床,你就得对她负责了,而我带你过来,也是希望你能陪她一段时间,彻底把她的病治好!”
    “陪多久?下个月圆觉堂轮我坐班了,半个月够么?”
    “没事,到时候让她跟你回太原,她这个病,估计得治个两三年?不出意外的话,你得跟她结婚了!”
    满身欲火被冯栏一句话浇灭。
    我说你他吗有病吧?我还没到法定结婚的年龄,你就定下让我娶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了?
    “你朱姐不也三十多么?当初你俩爱的死去活来!昨天夜里我跟郝姐打电话,把你的情况一说,她就认定你了,你瞧瞧今天见了你,她高兴成什么样子,而且她父母都是大学教授,你跟她结婚立刻进入书香门第,吗的,我又开始羡慕你了……”
    我还没来得及骂他,五分钟一到,郝姐在外面敲门,问我洗好没有。
    我赶忙问冯栏怎么办?
    冯栏说,要是我实在不愿意,就想办法把郝姐骗到酒店,他来解释。
    挂机后,我装作焦急模样,出门对郝姐说:“不好了,冯栏说有鬼找上门了!”
    郝姐拉住我的手,往卧室拖,毫不在意道:“没事,它们又不害人,快来。”
    郝姐不把小五通放在眼里,好像她养的宠物那般轻松,一个劲告诉我,她家的鬼不可怕,隔三差五就要来一批,冯栏说就是一群色鬼,看一看就走了。
    我只能说我害怕,被吓得什么都做不了,要去宾馆。
    郝姐无奈,只能换上衣服跟我出门,在我的坚持下,去冯栏所在的宾馆开了一间房,我说先跟冯栏打个招呼,郝姐红着脸走后,我冲进冯栏房间,让他赶紧去安抚郝姐。
    半个小时后,冯栏回来,揉着太阳穴,叹息道:“哎,这事闹的,这一年快把我烦死了。”
    “那你也不能坑我呀!”
    “这怎么算坑呢?我是想让你俩先处处看,勉强成习惯,习惯成自然,等你俩处的如胶似漆,也就不在意她年纪的问题了,你又不是没干过这事!”
    “那你咋不勉强一下呢?再说了,她这个条件又不是找不到男朋友,你盯着我干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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