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首页 > 穿越 > 穿书后被两个猛A盯上了

-林多多(52)

    杨老师喊道:不用了,我去叶珏家看看,看完就走。
    哦,妇人明白过来,又去家访了?那你们快去快回,我看这雪要下大了。
    好!
    喊了两嗓子,杨老师担心叶珏小身板扛不住冻,俯身拍掉他身上的雪花,半扶着他的肩膀道:来,走老师后面。身上冷不冷啊?
    叶珏连忙摇头:老师,我不冷。
    冷就跟老师说。
    好!
    身后,看着两人亲昵互动的刘旭眼神冷了冷,再看看叶珏乖巧听话的模样,越发恼火。
    终于,穿过厚厚的雪层,三人抵达了寒酸的叶家。
    叶家从外表看上去条件确实很差,可实际上叶奶奶是个讲究人,家里的柴火、吃食,一切都堆得整整齐齐。
    叶珏上前开锁。
    刘旭不留痕迹的跟进,目光穿过大门的缝隙朝里看,透过黑沉的环境,似要看清叶珏家的情况。
    他离叶珏太近。
    敏锐的感觉到令人厌烦的气息,叶珏立刻朝旁边挪了几步,没有掩饰自己对刘旭的反感和警惕。
    只是平时对此一笑而过的刘旭今天不知怎么,俯身看着他,眸光阴晦,语气明明很温柔,却听的人头皮发麻。
    叶珏,这么怕老师呢?
    叶珏吞口口水,花花绿绿的大围巾盖住了他半张脸,他手指冻得通红,闷闷的答:你想多了。
    哦?刘旭笑着:是老师想多了吗?
    叶珏:是!
    看着这一幕,杨老师眼皮突的跳了跳。
    眼看叶珏就要打开大门,刘旭也已经朝前迈了一步,不知名的不祥预感霎时间涌上心头,他猛地上前一步,拉住叶珏。
    等等!
    叶珏一愣,乖乖让他拉着,老师?
    刘旭也偏过头,半边脸隐匿在黑暗中,看不太清:怎么了,杨老师?
    喉结莫名干涩,杨老师抿着唇,叶珏家门口的台阶上已经堆起了厚厚一层雪。
    浑浊晦暗的天幕灰云翻滚,朔风凛冽。
    仿佛也在昭示着不详。
    在这一刻,他再次凭借直觉做出决定,我们不进去了!
    不进去了?
    刘旭笑容明显一滞,忍冻抗风的走了一路,他浑身冷的彻底。
    口袋里喷了迷药的手帕已经蓄势待发,就等迷晕杨老师后趁着风大雪大,把该办的事都办了。
    现在跟他说不进去了,那他做的这一切还有什么意义?!
    为什么?
    竭力按下杀气与怒火,刘旭僵硬的扯着笑,保持着一贯的温和姿态问面前的中年男人:不进去了那我们去哪?
    随意的用脚扫平台阶上的积雪。
    杨老师干脆蹲下,用冻得发肿的手指头抽出口袋里的家访表,道:这孩子爷奶都不在家,咱们进去成什么了,就在这了解情况就行。
    刘旭彻底没了笑,面无表情道:杨老师,我们大老远的跑过来,一口热水也不喝吗?
    我们可不能拿学生家里的一针一线,中年男人义正言辞,瞥了他一眼,眼里流露出几分不高兴:小刘啊,你的思想觉悟还是得提高。
    刘旭:
    叶珏被杨老师带着蹲下,身材精壮的男人挡着大半冷风。
    面对他时声音温和了许多,一笔一划在班主任一栏写上杨和平四个字,然后问他:你爷奶什么时候回来?
    叶珏老老实实的回答:我奶没说,但他让我明天去城里看看我爷。
    怎么去?杨和平顿时关怀道:老师跟你一块去吧。
    不用了,我跟跟熟人一块坐板车去。
    杨和平还是不放心,余光瞥见站在黑暗中,不发一言的刘旭,又把喉咙里的话咽了下去,问起别的。
    叶珏,你成绩不错,就是很偏科。
    有想过上了初三怎么办吗?
    叶珏挠挠头,也知道自己理科成绩不好:我会多做练习题的。
    所谓的练习题,是杨和平去城里赶集时自掏腰包买的。
    全科加下来不是一笔小数目,用这一套题教了三届学生,书已经用烂了,但他仍坚守在岗位上,不断地传授知识。
    山村太小,外面的世界很大。
    他之所以一当老师就是二十年,为的就是让更多的孩子出去看看。
    好,有不会的题就要问老师,杨和平看了眼刘旭:小刘老师是上过大学的人,知识丰富,你们要多向他学习。
    面色这才好看了些,刘旭心思急转,同样蹲下身,撑起僵硬的笑容道:是啊,叶珏,老师喜欢爱问问题的孩子。
    这话说得
    杨老师不适的皱皱眉头,再看叶珏小脸紧绷,一副不愿意和他多说的模样,心里缓缓升起些疑窦。
    天色越沉。
    狂风大作,席卷着纷飞的雪花扑面而来。
    要下暴雪了。
    心脏一沉,暂且压下心头的疑惑,杨和平匆匆叠起家访表,对叶珏道:不行,要下大暴雪了,叶珏,你赶快回家,锁紧门窗,家里还有柴火吗?
    有。
    好,小刘,咱们赶快走小刘!发什么呆呢?
    大声催促着,刘旭好像才从某种境界中回过神,面上若隐若现的微笑隐入黑暗,同样温和的对叶珏说。
    那我们走了,叶珏,记得锁好门窗,今晚风大,可别乱跑。
    瞥他一眼,早便发现他不喜欢花花绿绿的颜色,叶珏特意提起围巾蒙住半张脸,说:我知道了。
    果不其然,本还想摸摸他头发的刘旭自然收回胳膊,跟在杨和平身后快步离开。
    他们冒着风雪离去。
    肩膀不一会儿便堆了浅浅一层雪花。
    直到再也看不见两人的身影,叶珏才重新锁好家门,三步并两步跑向纪家。
    纪家门没关,开了一条小缝,他迫不及待的去找纪珩。
    堂屋里没看见纪珩的人影。
    纪老爷子这些天像是有烦心事,面上不见笑意,总是闷不做声的抽旱烟。
    这会儿见到叶珏了,才笑着问:小叶啊,找什么呢?
    纪爷爷,我哥呢?
    哼,又是一声冷哼,老人指指院子:不知道,刚刚还在院子里。
    离开堂屋后,叶珏奇怪的转过身,看着纪老爷子身边的黑砖头。
    黑砖头上面插着一根天线,表面是密密麻麻的银色小孔,好像能发出声音。
    纪家以前有这个东西吗?
    不等他细想,院子里忽然传来一声闷响。
    连接着叶、纪两家的公用围墙上跳下来一个人。
    黑发黑眸的少年模样冷淡,凤眼轻轻一抬,看见了围墙下眼巴巴看着自己的叶珏。
    怎么了?
    纪珩朝屋里走去。
    叶珏连忙跟上:哥,你怎么跑我家去了?
    今晚我要去你家找点东西,纪珩说:你把大门的钥匙给我。
    没有思考他话里的意思,叶珏下意识掏出钥匙递给他,哥,你要找什么,我帮你一块。
    不用,你好好睡觉。
    叶珏颇有些眼馋的看着那片围墙,想着纪珩潇洒跳下的模样,越发手痒。
    只是他一向听纪珩的话,既然纪珩不让他帮忙,那他就老老实实睡觉。
    明天总能知道纪珩找的是什么。
    这天晚上,饭桌上气氛沉闷。
    平素最爱和纪珩呛声的纪老爷子沉默着喝粥,喝完粥便坐在堆满了陌生物件的大厅里,默默抽旱烟。
    叶珏好奇的看着他手边的黑色小方盒,纪老爷子乐陶陶的笑起来:小叶子喜欢吗?喜欢就给你了。
    叶珏立刻摇头:纪爷爷,这是什么?
    叫收音机,纪老爷子耐心的给他演示开关,咱们这少见,别的地方常见。
    为什么咱们这少见?
    纪老爷子笑道:因为太穷了。
    小叶子。
    纪老爷子摸摸他的头发,看着那道渐行渐远,走向偏房的颀长身影,眼眶微红:咱们太穷了,什么也没有。
    半懂不懂的陪着纪老爷子说了会儿话,叶珏准备回屋睡觉。
    只是今晚不知道为什么,或许是天太冷了,又或许是晚饭吃的太撑,他心跳得很快,在天地间彻底没了一丝光线时,他清晰的听见隔壁偏房开门的声音。
    是纪珩。
    这么晚了,他去找什么?
    能看得见吗?
    担心纪珩不清楚自己家东西摆放的位置,叶珏翻来覆去也睡不着,干脆穿好衣服,轻手轻脚的合上房门。
    院子被一片洁白的大雪覆盖。
    刨除一切外在因素,这将一些都淹没的大雪是极美的景象。
    一脚踩下去能留下一个深深地脚印,不过片刻,又会被飘落的雪花遮住。
    他笨手笨脚的踩着角落的柴垛,终于跨到围墙上,难掩兴奋地往下一跳,做好了和纪珩一样潇洒自如的准备,然而下一秒,却被接了个正着。
    登时吓了一跳,叶珏立刻睁开眼。
    夜色下,纪珩的面色比朔风更冷。
    面无表情的低头看着他,男生不等他说话,蹙了蹙眉,抱他进了叶家堂屋。
    熟悉的摆件映入眼帘。
    叶珏拍拍身上的雪,欢快的跳下地,觉得很刺激,甚至想再来一次。
    哥,看纪珩拿扫把把落雪扫出屋,叶珏不明所以:不用扫,等它自己化就行。
    水泥地板吸水性很强,没一会儿就能干。
    纪珩放好扫把,冷眼看他:你怎么来了?
    见他心情不好,想起纪珩头两年的暴脾气,叶珏小心翼翼的解释:我怕你找不到东西,想来帮你。
    纪珩今天穿的是格外轻便的薄袄。
    叶珏听说过,这种袄子叫羽绒服,口袋很大,分内外两个。
    去年过年纪珩送他的新年礼物就是同款衣服,不过叶奶奶当天就把衣服还回去了,还笑着和纪珩寒暄了两句。
    大雪翻飞,纪珩安静的站在叶家的台阶上,没有进屋,听着两位老人的话,从那以后,便开始与他疏远。
    又想起这件往事,叶珏忍不住想问纪珩,当初叶爷爷叶奶奶到底和他说了什么。
    不等他问出口,纪珩面色突然一变,快步走到堂屋紧闭的门前,透过门缝朝外看。
    下一秒,他面色陡沉,黑眸中满是猜测成真的寒戾。
    叶家格局与纪家不同。
    堂屋与偏房紧挨,只用一道木门隔开。
    发现没有后门,也没有偏门后,纪珩面色冷凝,抓着叶珏迅速进了偏房。
    哥?
    他这样沉默,叶珏心跳的顿时很快,莫名升起一股不安:怎么了?
    比起堂屋,偏房小了一倍,只有一张床和一间大衣柜,剩余的都是一些占空间的零碎物件。
    四处看了看,纪珩语气低冷:别说话。
    拉开衣柜门,他飞快的把叶珏推了进去,声音很轻:叶珏,一会儿不论发生了什么,不许发出声音。
    哥,细细弱弱的声音从缝隙中传出,怎么了?
    终于察觉到纪珩的不对劲,衣柜里还有四五件棉衣,飘荡着挡住了光线,让他什么也看不清。
    他忍不住想追问,纪珩却冰冷的问他:我说的话你记住没?
    嗯,被凶的眼眶红了红,叶珏不敢出声,闷闷的说:记住了。
    他小心翼翼的挪了挪位置,从柜子深处,挪到了缝隙前,借着积雪反射出的银光,微微看清了纪珩的动作。
    身量颀长的男生脱掉鞋,偏房是叶家爷爷奶奶住处,确保自己没有弄脏被褥后,纪珩撑开被子,躺了进去。
    他背靠房门,蜷缩起身体,冬天的棉花被本就又厚又重,乍一眼看去,叶珏还以为是自己躺在那里。
    他谨记纪珩的命令,没有说话,一动不动。
    终于,他蹲的腿有些麻了。
    正想悄悄换个姿势,死寂黑沉的雪夜之中,一阵细微的声响与风声交杂,一步一步、缓慢的,如绰绰鬼影,靠近了堂屋。
    呼吸陡然一窒,叶珏倏然睁大眼。
    很快,他听见了更加清晰地撬锁声。
    堂屋脆弱不堪的屋锁,咔哒一声,开了。
    紧接着,那道不紧不慢的脚步声踩着风雪,仿佛在寻找些什么,四处走了走。
    漫游般走到木门前,先是轻轻敲了敲房门,等待两秒,没听到任何声音后,那阵令叶珏牙酸的撬锁声再次响起。
    贼!
    有贼!
    叶珏立刻就想提醒一动不动的纪珩,只是床上的纪珩似乎知道他的想法,振了下被子。
    对对方肢体动作的熟悉,使得叶珏条件反射的咽下提醒。
    他惊疑不定的拽紧了手边的衣服,吞了口口水,近乎屏吸的看着接下来的一幕。
    嘎吱。
    木门年久失修,门锁几乎只是一个摆设。
    有人走了进来。
    纪珩面色不变,捕捉着屋内男人的一举一动。
    并没有第一时间走向床。
    男人闲庭漫步般在房内观察一番,没有动屋里的东西,他更像是好奇、亦或者说是怀着一种窥探似的心理,窥探着主人留下的痕迹。
    眸色愈冷,纪珩面无表情的放缓了呼吸。
    很快,男人收回视线,空气中响起他抑制不住的轻笑,夹杂着兴奋、动容,以及梦想成真的狂热,熟悉的气音印证了纪珩的猜测。
    刘旭!
    这个刘旭果然不怀好意。
    这肯定不是他第一次作案。
    杀人抛尸,还是要拐卖儿童?
    到底意欲何为?
    脚步声渐渐靠近床铺。
    就在纪珩做好一切准备之时,男人忽然在床边停下步子,俯下身,用一股痴迷又粘稠的视线将他从上看到下。
    这视线令人作呕。
    电光火石之间,纪珩想到叶珏先前和他说的话。
    有人在看着我。
    敏锐的觉察到不对劲,纪珩蹙眉,头埋在被子里,像怕冷一般没有动作。
    为什么要用这种眼神?
    不对劲,刘旭不像杀人犯和人贩子。
    终于,他听见了刘旭温柔含笑的声音。
    男人靠近了紧合的被褥,叫着:叶珏叶珏?不要睡了,老师来找你了。
    发现男生没有动作,他笑了声,特意喷了香水、涂了发胶的面容整齐洁净,金丝眼镜下的双眼却暗稠渴切,仿佛下一秒便会扒开被子,亲昵的挨上去。
    叶珏?
    叶珏?快醒醒,老师来找你玩游戏了。
    到底还是按捺不住心底的渴望,刘旭面上的笑容诡谲至极,倏然伸出手,他像看待宰的羔羊一般,啪的一声,扯掉棉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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