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吻我by无虞-吻我无虞txt(28)

    怎么不说话,是哥哥猜对了吗。青年温润又冷淡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来,就让他肩膀一颤,后知后觉地想起挣扎,发出濒临窒息的细碎倒气声秦殊从善如流地松了手,捏住他后颈像控制一只幼猫,然后低下身去给他渡气,又咬破他的舌尖。
    从他的角度能看清他哥的侧脸,面无表情的玉相,眼底的情绪被睫毛挡住,不用看也知道是一片冰冷,却无端让他觉得烫。
    似曾相识的铁锈味道又同步到他舌尖。他听见自己哑声辩解,断断续续地道歉,颠来倒去地好久才说清前因后果,是去朋友家里撸猫,阴差阳错被拉着看了风月电影,觉得成年人的场合或许对他哥有效,才回家加以研习,拙劣地模仿。
    哥,我知道错了,小苏哥哥
    你抱抱我
    林芜睁开眼的时候天还没亮,五点过半的时候,几个室友好梦正酣,轻重不一的鼾声此起彼伏。
    他无声地叹了口气,把手机放回原位,缓了很久才坐起来,面对自己很可能要趁着天没亮手洗床单的事实上一次这么狼狈还是高中,那时候他住在学校分配的小公寓,至少不用担心吵醒室友。
    做个梦做出生理反应,也太青涩了。
    梦里的画面又无可救药地回到脑海里,放电影似的复现,一帧一帧,晦暗又分明其中几段他已经记不太清,却记得秦殊垂眸看他的眼神,眼底翻滚着冰冷的焰火,像夜里寂静无声却波涛汹涌的海。
    他轻轻地倒抽一口气,觉得自己不能再回忆下去否则就不是洗床单能解决的问题了。
    客观地说,他印象里的事实其实没有梦中那么越线,至少没有上升到用手指捅他喉咙的程度,顶多是他被掐得疼了,又被陌生的凶狠对待吓着,一不小心委屈得哭出来,他哥就立刻收了手。
    但前因后果确实是对的,他也确实因此对他哥的本性有了点儿更加深入的了解,以至于后来交往一个月的约定到期,秦殊留下一封长信只身去了边野,他也很能理解个中原因,没有太多被抛弃的实感。
    或许是思维动了手脚,将近期许多他的真实经历填进记忆里,才让这个梦看起来真实又暧昧,让人脸红心跳当然还有一部分站在旁观视角看秦殊欺负他的原因。
    薄被下的石楠味道熏得他有些不适,到底还是坐起来,决定趁早出门丢了现有的床被换新的。把罪证叠起来的时候他难得尝出几分羞耻,在心底里为自己的浪费行为无声道歉,忏悔几秒才下了床,将一堆布料轻手轻脚地塞进塑料袋,然后翻出换洗衣物,打算去洗个澡所幸夏秋之交,也差不多到了换床品的时候,这么做不会显得太突兀。
    进浴室前他赌了微乎其微的可能,想说不定秦殊也快醒了,就光脚踩在地上给他哥发消息,过分坦诚地交代前因后果,说自己可能得买新床单了,学校里大概没有,网购还要等两天,能不能借他哥的过渡。
    像个涉世未深的小孩子,遇上处理不了的尴尬事,又只能去找哥哥帮忙。
    从浴室出来的时候已经过了六点,手机屏幕上陈列着几条消息,是秦殊发来的。
    林芜晃了晃脑袋,有点儿后悔自己一时冲动顺手洗了头,这时候室友没醒,又不能用吹风机几分钟前他瞥见镜子里自己刚睡醒的鸡窝脑袋,到底还是没忍住就顶着毛巾看消息。
    我还有两套备用的,不买新的也可以。
    起了的话,我洗漱完就下去找你。
    顶着八成干的头发去见他哥,不用想也知道要被教育,但他看着看着,又忍不住起了没事找事的心思,一字一句地回复过去:好呀,我已经收拾好了。
    一层楼的距离用不了多久,三十秒足够让他的屏幕上多出两个字,开门。
    于是第二个三十秒后春天的梦延续到秋天,主角就站在他面前,单薄的棉质卫衣和休闲裤,看起来温和无害,很适合拥抱。
    怎么又不知道把头发吹干被狐狸扑了满怀的饲养员揉揉他头发,捻着发尾有点儿无奈地轻声教育,另一只手自然而然接过他手里的一袋罪证,什么也没问。
    这过分自然的行为戳到了林芜微妙的羞耻点,让他愣了一下,伸手去勾塑料袋的边缘:我自己拿
    秦殊就笑了笑,好脾气地还给他,说又不是没见过,上一次还帮他洗了床单。
    哥林芜耍赖似的晃了晃他胳膊,故意转移话题,你怎么不问我梦到了什么万一不是你呢?
    这招对他哥很有用,至少秦殊肉眼可见地沉默了一下,任他摇晃的手就反过来牵住他:梦里的事谁也说不清,是你的自由。
    狐狸就笑起来,还未干透的发尾耷在前额,说不出地乖,墨蓝的眼睛里盈着一层薄薄的水汽,不知是因为才洗了澡,还是梦里的潮湿延续到现实。
    怎么会不是你嘛哥,我梦到你亲我了,幸好这个点大多数人还在睡,电梯空空如也,给了他凑近对方去说悄悄话的机会,太凶了,好吓人。
    秦殊垂眸看他,将他黏在眼睑上的一小缕碎发拨开,又安抚似的揉了揉他脑袋,温声道:梦是假的,不用怕。
    其实这么说毫无说服力,他现实中如何欺负过对方彼此都心知肚明,但林芜望着他的眼睛,在那双墨玉般沉静的眼里望见几分柔软,就忍不住凑上去,在他下巴上印了个吻。
    还是不一样,梦里的秦殊或者说三年前的秦殊看他的眼神是冷的,像盯着中意的猎物,会让他很不安。
    但现在他已经开始习惯对方的本性里的阴暗面,渐渐放松下来全盘接受,也很少感到不安安全感来源于秦殊对待他的方式,从出自本能的安抚到看他的眼神,冷静或失控,总能让他感觉到不成言的喜欢,某种与珍惜相关联的喜欢。
    就像他知道他哥可能粗暴对待他,一时被凌虐欲驱使,却不会真的伤害他。
    他就抬起手,把本来亮起的1长按取消掉,让电梯突兀地停在这一层,又上前一步去抱秦殊,把脸埋进青年充盈着好闻味道的肩窝里,感觉到对方自然而然搂住他,餍足地笑起来。
    可是哥哥,说出的话好无厘头,前言不搭后语,又算不上不合时宜,如果换成你的床单和被子,我真的会每天梦到你下次再弄脏了怎么办,会不会沦落到只能跟你挤一张床?
    第47章 意义
    之后的一周忙碌也寻常,和其他三个参加了不少社团和组织的室友比起来,林芜的日常生活已经称得上单调,除去睡觉大致能分成三部分,上课和在校会的工作,还有谈恋爱。
    从某种意义上,最后一部分占的比重反而最大,颇有几分玩物丧志的意思,但他在F国生活过几年,大一那些最基础的外语知识对他来说就没有太多投入的必要,在校会最主要的工作又是摄影,该学的他都学过,也就占用不了太多时间。
    倒是有个小小的插曲,艺术学院的一位年轻老师是他母亲的学生,不知从哪里知道他,辗转加到了他的联系方式,邀请他去自己的画室帮忙被他以学业繁忙的理由婉拒了,对方也不急,说可以等几个月后他空闲一些再做考虑。
    问了我妈,她确实有这么一号学生,说是学了两年艺术史又转行去搞设计,搞来搞去成了大学老师,教得不错,在业内小有名气
    他跟秦殊提起这件事的时候,他们正坐在教学楼顶层的空教室里,面前摆着一台电脑他哥被他以不熟悉校会审核的具体要求为由,陪他一起审今年学校摄影节收到的参赛照片。
    那为什么不答应?秦殊滑滚轮的手一顿,随口问他。
    我嘛没什么上进心,也不想费劲跟着老师蹭个奖什么的,没兴趣,狐狸枕着胳膊趴在桌上看他,语气懒懒的,像是快要被午后的阳光晒到睡过去,哥,你也知道,我其实挺佛的。
    秦殊就垂眸望向他,看他淡色的睫毛上落了一层阳光,呈现出毛茸茸的过曝感,瞳色也比平时更浅淡,让人联想到澄明湛蓝的天。
    他就忍不住伸手碰了碰小孩的睫毛,感觉到林芜对他无条件的信任,毫无防备地任他触碰脆弱的地方,还有意无意地眨了眨,让柔软的眼睫蹭过他指腹,带来一点柔软的痒。
    也不小了,还是该找个未来的方向,不能总这么佛。他收回手,又开始说口不对心的话,明明心里想的是林芜最好一辈子赖在他身边,不务正业到被养废了只能依靠他,说出的教导却义正辞严,一副尽责兄长的模样。
    狐狸就笑起来,躲避阳光似的往他那边靠了靠:可我只对你感兴趣哥,如果世界上有个职业是围着你转,每天只负责研究你观察你喜欢你,我一定心向往之,投入多少都愿意。
    秦殊顺着话茬逗他,一边将窗帘拉拢些许:那谁给你发工资啊?
    林芜有一下没一下地亲他搭在鼠标上的手,嘴唇在微凉的戒圈上蹭,像什么小动物:不要工资啊,哥你养我嘛
    饲养员就屈起那根手指摸摸他,话音里泛着温温柔柔的笑意,说不出的纵容:就会耍赖。
    话题被不知不觉混过去,耍赖的人把恃宠而骄贯彻到底,丝毫不觉得让大他两级的前辈代劳有何不妥,就安然闭上眼睛,嘀嘀咕咕地说困了,要睡一会儿,照片就不审了。
    秦殊失笑,扫了屏幕角落里的67/300,想今天下午开始帮他审的时候分子是30,百分之九十的工作量都丢给他,确实很耍赖。
    但他看着小孩眼下淡淡的一抹青,想起对方过分充实的课表,还有被新宣副部长过分器重以至于平白比别人多出许多的工作,到底还是没舍得拒绝,只轻轻揉了揉林芜的耳朵,在心底道了一句好梦。
    作为前辈似乎不该纵容偷懒的不正之风,但作为恋人,偶尔替连轴转的小男朋友分担一些,倒也无可厚非。
    心里闪过这个念头的时候他甚至没觉出哪里不对,也没有意识到自己似乎入戏太深,不小心接受了他们有名无实的交往关系,接受了这个男朋友的身份。
    审照片是很无聊的事,尤其对于秦殊这样的人来说,他很难对作品里所谓的故事感产生共情,就只能对着白纸黑字的审核标准一条条检查,把本来还颇有几分浪漫的工作变成无机质程序,很纯粹的无聊。
    夏已入秋,多数人拍的照片也离不开秋天的意象。审到某一张的时候他停下来,感到有些讶异画面普通,色彩单调构图也拙劣,但内容与众不同,是一株平平无奇、怎么拍也很难拍得好看的桂花树。
    花叶几乎没入夜色里,却又沾了些许路灯光,映出星星点点的亮色来。
    配文是一句话,桂花的花香很特别,每次闻到都让我想起高二那年喜欢的女生,她喜欢趁吃晚饭的时候不去食堂,坐在桂花树下的长凳上背历史,我就帮她买面包和牛奶她笑起来很好看,很甜,像桂花一样,每次都让我脸红。
    他就想起若干天前的某个晚上,林芜站在图书馆门口拍桂花树说以后看到照片就会想起那一天,和他在一起的每一刻都值得留念。
    那天林芜对他还戴着自己给的戒指感到很惊讶,但他至今没有取下来。
    青年垂下眼眸,望着身边安然入睡的人,目光停在他柔软的下唇,静默良久,又鬼使神差地抬起手,轻轻碰了碰。
    一个迟到很久的问题就浮起来,关于那天他是不是该亲一下对方,作为理论上回礼的最优解。
    其实也不算太迟。
    亲吻落下的时候秦殊终于意识到自己有些反常,在随时可能有人开门进来的空教室里这么做很奇怪,趁林芜睡着亲他也很奇怪更奇怪的是他居然从这样轻描淡写的亲吻里尝出几分满足感,不由自主地想起那个晚上,空气中充盈的桂花香,少年讶异又有点儿无措的眼神。
    像是本来对他而言毫无意义的植物被赋予了意义,很俗套的意义,会让他产生亲一亲对方的念头,并且鬼使神差地付诸现实。
    和之前那次趁人睡着的偷吻有点儿像,却又不尽相同这次连实验都不是了。
    然而还没等他想出个所以然来,下一秒有什么柔软的东西探进他唇间,玩闹似的舐过,又很快离开。
    少年带笑的嗓音就响起来,有些哑,是刚睡醒时候特有的懒倦。
    哥哥,在干嘛呀?
    第48章 耐心
    很多时候林芜并不执着于一个成言的答案,比如他瞥见电脑屏幕上那一树桂花,就隐约猜出了前因后果,也就不那么执着于要逼秦殊说出来反正以他哥的性格,找出一百种合乎情理的说辞来圆谎都不是难事。
    但他又很擅长得寸进尺,直起身子凑上去,将原本蜻蜓点水似的偷吻变成无人教室里隐秘的放纵。
    这样越线的主动无疑会让秦殊感到挑衅,但出乎意料的是,这次他哥没有表现出任何不满,也并不反过来欺负他,只是轻轻捏住他的后颈,合起牙关不让他变本加厉。
    不要在教室里胡闹。或许是察觉了他的不满,略微分开时候秦殊轻声解释,又碰了碰他的下唇作为安抚,像哄劝什么顽劣的小动物。
    小动物就蹙起眉峰,半真半假地控诉,怎么你偷偷亲我就不算胡闹
    秦殊养了他将近二十年,当然听得出他的言外之意,一边抬手整理他睡乱的头发,一边顺着他的意思给出标准回答:等审完这些照片再换个地方补偿你教室有监控,我不想让别人看见。
    看见小孩被亲到情迷意乱时候招人喜欢的表情,泛红的眼眶与无措的眼神,还有眼里藏不住的痴缠喜欢。
    林芜对这个答案很满意,就乖乖退开些许,眼角弯起的弧度也乖,一副懂事听话不同他计较的模样,狐狸尾巴藏得严严实实:那好吧还有几张啊?
    十几张,秦殊碰了碰鼠标,将熄屏的电脑重新点亮,望着屏幕上的照片沉默几秒,还是将其归入通过初审的那个文件夹,一边随口问他,晚上是不是还有课?
    嗯,视听说,林芜就偎在他肩上看他审,明目张胆地消极怠工,哥,我想吃西区的车轮饼
    下课去接你的时候给你带跟谁聊天呢?
    室友,在追夏学姐的那个,林芜举起手机给他看,他说今天惹学姐生气了,问我怎么哄
    秦殊对他之外的人无甚兴趣,只象征性看了一眼,又将目光转回电脑屏幕:那你觉得该怎么哄?
    老实说我不太知道,没有这方面的经验,狐狸就意味深长地笑起来,似乎觉得这个话题出现在他们之间很有意思,本来想给他提供一点儿以前在其他朋友那见识过的办法,现在哥,采访你一下,作为养熊孩子专业户,你对此有什么经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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