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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的现代追夫记-by提芜(34)

    恍惚间想起除夕时他说要和交杯酒,冯时傻乎乎信了,觉得这辈子都要跟这个男人待在一起,谁也比不上他。
    他太会伪装,以至于她都忘记魏璋玉原本是个什么样儿的人。
    大庸的三皇子,怎么可能真的心甘情愿一辈子做个任人消遣的男宠?一切都是装的,都是骗她的。不这么做,他哪里来的机会出宫?
    还有赵扶娴!被迫嫁给亲舅舅却能活的好好的,她这种女人怎么真的会和自己这种蠢人结交?不过是来找魏璋玉的!
    都是骗子,合起伙来欺负她傻,她蠢!
    永福带回来的兔子灯还放在床边,冯时挥手扫下一脚踩烂,又起身找出剪刀将那些衣服一件件撕开,气愤间不小心剪刀自己的手,侧边一道长口子,鲜血立刻股股冒出。
    呵。呵呵,你怎么这么蠢啊,真是太蠢了
    双腿似乎再也支撑不住身体的重量,她瘫坐在地上,脸埋在被剪碎的衣服中放声痛哭。
    殿里的火笼还未来得及烧,她觉得置身冰窖一般,冷极了。
    太后男宠逃跑这件事除了成为人们饭后笑料之外并未有其他轰动,直到一支在大庸境内的汉人反贼势力不断壮大,引起王上注意后人们才知道,领头的正是太后那位男宠。
    这无疑是王室耻辱,王上尚在返程中便先传指令叫人将冯时关起来等候处置。不仅如此,又听说宋更年那位夫人也在其中出谋划策,宋更年为平人心主动请令前去大庸铲除恶贼。
    冯时在永寿宫里待了很久很久,每日就靠在窗前看太阳东升西落,看月亮一点点出现又一点点消失。
    她现在一天只能吃两顿,还都是馊饭剩菜。
    听说永福去王上面前告发她为魏璋玉逃跑出力,还把那些找来的书籍都带过去。她也是才知道,魏璋玉就是因为那些书才画出地图一路躲避契由追兵逃回大庸。
    看吧,对她好一点就有这么大的用处。冯时真不知道该骂他无耻还是该夸他聪明。
    依然是王后亲自去求情,王上才没有下旨直接杀了自己。永福来给她送过一回晚饭,隔着窗他笑的阴冷解气:娘娘可曾想过会有今日?
    冯时还真想过,毕竟她一直仰人鼻息,但她没想过永福会落井下石,这是福明留给自己的人啊。
    永福当然知道她在想什么,眼里恨意更深:娘娘是不是觉得我忘恩负义?错了!真正忘恩负义的是你!我师父一辈子对你忠心耿耿,你却在他落难时一点也不相救!你连去看他一眼都不愿意,还要在我面前装出一副多伤心的样子,你可知有多恶心!
    地上的食盒被他一脚踹翻,汤汤水水的全都洒在地上。
    冯时想解释几句,想说她在王上王后面前都求过情,可是没有用。她不去看是害怕大公主又要借题发挥再伤害身边其他的人。福明陪伴她将近十年,怎么会不难受?
    永福明显不愿意听她狡辩,手上拿着拂尘轻轻扫过,冷笑道:所以啊娘娘,今日一切都是自作自受!你也莫怪魏公子骗你,毕竟他是璞玉,又怎么是你这样的女人可以霸占的?
    他没忘记对师父发过誓,可他实在要报仇!只要冯时遭到报应就好,而他早想好了死后去找师父谢罪。
    冯时依旧沉默不言,连泪都哭不出来。
    自作自受,的确是自作自受。肖想她不该想的,奢求她不能有的,到头来只能自取其辱。
    那一年一直在打仗,她再没见过赵扶娴,也没见到过永福,只有王后偶尔来看看。
    听说宋更年联合契由王族以及在大庸的兵力一起围剿,王上后来也是亲自前去,势必要洗刷王室耻辱。
    战争延续到九月,叛军早已苟延残喘一如秋后的蚂蚱。宋更年不知道从哪儿得到消息埋伏在接官道,王上亲自坐镇,将那反贼首领一箭射穿坠落马下。
    所有的叛乱终于结束,冯时也被解了禁足。
    庆功宴上她被王上勒令献舞,只好像伶妓一般跳了。她当然庆幸只是这样简单的羞辱,她还是契由的太后娘娘。
    宴后宋更年给了她一只荷包,上面好大一块洞。
    他说,是从魏璋玉身上找到的,给她是因为赵扶娴最近情绪很不稳定,要她去找好好劝慰一番。
    冯时原本都打算认栽不去想跟魏璋玉有关的一切,荷包也不愿意收,可是宋更年没有给拒绝的机会。
    那一只带着鲜血的荷包破烂不堪,微末之处可以看见原本的颜色。虽然魏璋玉留下了所有的东西,但这一只也的确是自己做出来的。荷包后面是金丝线绣出的魏字,一笔一画歪歪扭扭,如小儿学字一般别扭笨拙。
    冯时慢慢想起来,这应该是以前试手时做出来被扔掉的,居然会被他带走。心里一些不该有的念头又像疯了似的狂长,一点一滴通过湿漉漉的眼睛冒出来。
    那一只荷包里还有东西,竟然是两股盘在一起的头发,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被他藏在里面的。还有一张皱到要碎的字条,血水模糊了字迹,只能看到后面有两不疑。
    他写的什么,没有人知道了。就像在这深夜里,也没有人知道太后悄悄哭了一场。
    第49章 恢复
    回忆像潮水一般在脑海中不断的冲刷翻涌,有一瞬间几乎水流都进入肺腑,整个人难受的要窒息一般。
    魏嘉禾就在这如同溺水一般的环境里猛然睁眼,一下下撕心裂肺地咳嗽着,手下意识往桌边伸出想抓到点什么。
    外面的人听到动静推开门,为首有两个男人冲进来。
    看他咳嗽的难受,顾及赶紧倒完水再递过去,替他拍着背:怎么睡呛着了?喝点水缓一缓。
    咳嗽慢慢平息,魏嘉禾将他放在背上的手挡开,表情不太自然。他全都想起来了,不管是古代的还是现代的,不管是现在还是当时念书的事,全都知道了。
    前一秒这个人还是契由大王,一支利箭把他射个对穿直接从马上摔下来,下一秒就成了自己无微不至的大表哥还亲自喂水,好尴尬啊。
    但这个时候要管的不是这些,明明冯时是知道一切的,为什么在这个世界里他跟在后面追求却不愿意答应?
    魏嘉禾实在着急,抬头就问自己大表哥:冯时呢?她在哪儿?
    顾及一脸茫然:冯时?什么冯时?
    不知道?哦,也对,毕竟现代两个世界里顾及几乎都没跟冯时见过面。
    视线左移,一脸张望的耿娄也在这儿。
    他冲他问道:冯时呢?
    然而二世祖也茫然:什么冯时?
    就是那个女老师!你当伴郎那一回她是伴娘,试婚纱的时候我还去了。
    魏嘉禾明显不耐烦起来,话里话外都在嫌他浪费时间。
    耿娄露出了然的神色。一边掏手机一边笑:嗨,你说她啊,叫冯时的是吗?你小子真是好本事,死里逃生睁开第一眼就要找女人。哦,翻到了,这个吗?
    魏嘉禾懒得回嘴,等手机递过来后原本已经缓和的脸色又瞬间阴沉。他直接冲人脸上甩过去,吼:你妈的能不能别玩儿我,老子问你要冯时呢!
    耿娄险险接住,也有点生气:我不是给你了吗?那天就是她啊!
    手机上是一个不认识的陌生姑娘,不知道是谁,反正不是冯时。而合照上的四个人里,没有冯时也没有他自己。
    那我们那天在哪儿?
    魏嘉禾隐约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呼吸开始不稳。
    什么你们在哪儿,你不是搁那儿给我们照相的吗?这相片就是你照出来的啊。
    耿娄态度很不客气,还在为摔手机的事生气。
    不对,不对!那天明明冯时就在场,他们还一起照相了!怎么会变这样
    魏嘉禾痛苦地捂住脑袋,又问顾及:我怎么到医院里来的?
    这下不止耿娄瞳孔地震,就是一向沉稳的大表哥也难掩震惊与担忧的眼神,哑声回:你在东升大酒店跟教育局胡副局长一起吃饭,结果他们的饭店发生爆.炸,你受伤了,消防员送你们一群人来的。
    是啊,这也是对的,因为冯时调任所以我答应了胡副局长吃顿饭,后来跑去找冯时没才来得及逃出去。冯时要是不在的话那我怎么会进医院?
    魏嘉禾振振有词,像是在质问他们一般。
    耿娄没忍住凑到顾及耳边嘀咕:是不是火灾一氧化碳吸多了现在脑子有点问题?哥,咱要不去精神科看看?
    顾及还没来得及回答,魏嘉禾又抄起另外一边的枕头砸过来吼:看你个鬼!老子要出院,快点!
    你身体好全了吗就出院!顾及终于忍不住拿出家长的威严接过飞起的枕头凶道,你这事儿我还没跟你妈说,你要是再闹信不信我马上给她打电话,到时候别说出院了,你就是下床都做不到!
    按他姑姑的性子,绝对要把魏嘉禾绑在床上用鸡汤排骨喂养十天半个月才放心让儿子下床。
    被恐吓一顿,魏嘉禾终于冷静不少,但还是坚持:我要出院,哥你赶紧的,我真要出去。
    顾及匆匆说了一句知道了,转身往外走。耿娄怕被伤害也不敢跟他一个人待在一起,赶紧追出去。
    魏嘉禾又理了一下脑子里乱七八糟的东西,忽然坐直四处翻找从抽屉中找到自己的手机,当初那张照片他也有的!
    然而相册打开,还是刚才那个陌生女人。
    魏嘉禾有些泄气,心里的不安越来越大,又赶紧打电话给那个胡副局长。
    对方担忧着急的话还没说完便被打断:我问你,之前我有没有让你帮忙调一个女老师上来?
    胡副局长明显愣了一下,回答:没有啊,魏公子想调谁上来?
    没有,居然没有,在这里也不对了
    魏嘉禾手掐在下巴上脸色阴沉,又问:你详细跟我说说火灾时怎么回事。
    说起这个对方几乎要哭:魏公子,您当时可把我吓坏了!您中途去上厕所,结果爆.炸时候您都没回来!我在外面根本不敢走,一直等到消防员把你救出来才放心!
    消防员,对!还有消防员!
    魏嘉禾想起别的方法,挂断电话之前没忘记补一句:你帮我查一查,市一小有没有一个叫冯时的女老师,时间的时。如果没有的话,再往下面的乡镇小学找。
    放下电话,他正打算潜逃出去顾及又进来了,身后还跟着几个白大褂的医生。
    用最后的耐心接受完检查,主治医生也很困惑:魏先生恢复的很好,没有任何问题,你们不用太担心。至于你们刚说的说胡话,有可能是因为受到伤害时心理层面的幻想,是一种自我保护。建议你们去看看精神科或者心理医生。
    明里暗里都在说这不关我的事,你们要是担心就去找别人吧。
    魏嘉禾从卫生间换上自己的衣服冲顾及伸手:车钥匙给我。
    后者目光沉沉,努力压着心里的怒气。
    他也不耽搁,换个方向:车钥匙。
    耿娄当然不敢给,医生都说了他或许有病,哪能不接受治疗?
    兄弟啊,咱先好好治病
    没有说完,魏嘉禾抬脚要走,被顾及按住肩膀。
    男人面带疲倦,末了还是拿这叛逆的家伙没办法,妥协道:要去哪儿?我送你去,回来必须给我去看医生做完全面的检查,知道吗!
    魏嘉禾满不在乎点头,报出地址:我要去市中心消防队。
    在门卫那里敲窗户,他说要找人,叫肖鸣皓。
    时间不长,很快就有男人穿着深蓝色T恤跑出来,上下打量一番后问:你找我?
    那天火灾他不清楚自己什么时候失去意识,但是他清楚听到了有人喊冯时的名字,也看到是这个人把冯时抱出去的。
    怕打草惊蛇,他换了一种方式,伸手过去笑道:是我,之前东升大酒店不是发生爆.炸了吗,我当时也在里面。多亏了你们消防员才活下来,今天刚出院就想先过来口头感谢一下。
    肖鸣皓脸上的戒备放下不少,同他亲切握手,也笑:没事儿没事儿,这是我们的工作。
    这种感谢的事情也经常发生,但还是疑惑为什么那么多人会找自己出来?明明还有队长,还有领导不是吗?再说了他怎么知道自己的名字?
    下一秒魏嘉禾急转话题又问:你谈恋爱了吗?那天我姐姐在电视上看到你了,所以今天叫我过来打听打听。
    原来是这样,肖鸣皓赶紧摆手拒绝:不不不,我已经结婚了。
    魏嘉禾眼里闪过一丝光,心跳更加急促,这里也不一样!
    是吗,感觉你才二十三四岁啊,就结婚了?不会是借口吧?
    真结婚了,肖鸣皓摸着后脑勺笑,去年结的,我老婆是我高中同学,大家也都一个村子的,互相熟的很。
    心跳越来越快,好像都不能够呼吸似的。
    高中同学,一个村子
    他跟谁结婚了?
    你老婆叫什么?
    这个问题已经严重涉及到私人领域,哪怕肖鸣皓再好的脾气也有点不高兴,反问:你到底要干什么?
    注意到自己的失态,魏嘉禾赶紧平复心情,几近恳求般:我在找人,你能回答一下吗?是叫冯时吗?当老师的那个?
    见他一直不说话,他又翻出手机里的照片递过去:你看看,是这个人吗?
    肖鸣皓瞥了一眼,一瞬间流露出难以掩饰的惊讶,看向魏嘉禾的眼神更加戒备。
    好吧,看来不是冯时。
    对不起,我找错人了。魏嘉禾很认真鞠躬道歉,在他的抱怨声中一步步走回车上。
    顾及看过来,没忍住忧心问:那个冯时,你是什么时候想出来这么个人的?
    收到了自己弟弟略带杀意的眼神,他还是继续说下去:没事儿,医生说了有可能只是一种自我保护行为,不是什么大问题,好好治疗就行。
    这是断定他有妄想症了。
    魏嘉禾疲惫地闭眼,向后靠在座椅上一言不发。
    冯时呢?她去哪儿了,怎么谁也找不到?
    失望与绝望一点点包裹着他的心脏,魏嘉禾现在难受的就像当初日日夜夜对着偷偷藏在身上的荷包遥寄相思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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