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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配只想以身许祖国txt-by京墨(300)

    如果是这样的话,宋幼湘心里微微暖起来,看着杨东东又觉得好笑。
    要是她没有猜错的话,让杨东东来找她的人应该是余助理,找她,估计也是为那天宴会上的事来道歉。
    但杨东东压根没理解余助理的意思。
    不过这都不是什么大事,如果是因为这事的话,那科研赞助的事应该只是暂时卡一卡。
    徐叔青会替她出口气,但不会因为这点小事影响大局。
    你跟你老师说,不用担心,赞助不会拖太久的。宋幼湘笑着道。
    杨东东点了点头,你帮我问吧,老师那里我就不说了,他不让我来。
    事情说完,也没有别的事,杨东东看了眼自己的小本本,嘴里念念有词就直接往前就走。
    宋幼湘拉住他,指了指相反的方向,公交站在那边,你知道去你们单位坐哪趟车吗?
    也不知道他怎么找到这里来的。
    三十八路。杨东东念念有词的同时,抽空回答了宋幼湘的问题。
    看着他没有走过头,上了正好过来的三十八路,宋幼湘才笑着摇摇头,推着自行车进单位。
    因为有杨东东这事,宋幼湘结束上午的工作后,没有去食堂吃饭,而是骑着自行车去了徐叔青那边。
    开门的是偶尔上门来打扫卫生的阿姨,她说徐叔青不在,然后给了宋幼湘一个没封口的信封。
    打开一看,里头就一张信纸,一句话:放心,小惩大诫而已。
    宋幼湘笑着把信纸放回信封,心情不错地回了家。
    周末家里只有师母一个人在,魏棠在学画,在老师在解决中午饭,魏林川带安宁去少年宫上完兴趣班,中午去动物园玩,在外头吃。
    宋幼湘回家的时候,师母就馏了个馒头,就着剩菜,准备随便凑和一顿。
    好在宋幼湘回来得及时,师母的菜才刚热上。
    我炒两个菜,很快就好。宋幼湘进屋就洗手,给锅里添了两馒头,就去冰箱拿菜。
    师母一看宋幼湘回来,就知道这剩菜是吃不成了。
    家里平时基本没有什么剩菜,但有时候剩下一点,师母都舍不得扔,都是留着第二顿再吃。
    魏棠和魏林川都是苦日子过过来的,剩菜也是菜,有什么不能吃的。
    只有宋幼湘,会比较注意这些,她自己能吃,但尽量不让家里老的小的吃剩菜。
    宋幼湘炒菜的时候,门口响起车铃声,是邮差的车铃。
    师母出去取信,结果这一去,宋幼湘菜都炒好上桌,师母还没有进屋。
    宋幼湘摘下围裙,出门找人。
    院子里,师母看着信,眼泪滚滚。
    第六百六十七章 安宁小舅
    宋幼湘吓了一大跳,赶紧走过去扶住师母。
    师母,怎么了,谁的信,您别吓我。宋幼湘把人扶进客厅,握着师母发凉的手轻轻搓着。
    现在跟师母时常信件联系的,基本就是几个在外师兄。
    难道是哪个师兄出了事?
    这样想着,宋幼湘心里也着急起来。
    是安宁的小舅,他有消息了。师母看着宋幼湘,眼泪流得更急。
    有消息是好事,但师母哭成这样。
    宋幼湘心里有不好的预感,她把信拿过来,只看了一句,她就知道师母为什么会这样。
    这是一封农场来的十分官方的信件,开头直接就说明了情况。
    安宁的小舅,二十六岁的姜沪生查出精神分裂,要求家属把人接回城市疗养。
    这种消息,怎么会叫人好受。
    师母,您先别哭,精神分裂也有很多种,不一定是最坏的情况,咱们先把人接回来。宋幼湘握着师母的手,轻声安慰。
    白发人送黑发人,师母在家从来不提安宁父母的事,宋幼湘从来不知道安宁还有一个小舅舅。
    但现在既然来了信,人总是要接回来的。
    等师母情绪平静下来,饭菜都已经凉了,宋幼湘重新热了饭菜,劝着师母吃了一些。
    饭间听师母说宋幼湘才知道,安宁的父母从小青梅竹马长大,两家本就是好友关系,姜沪生自然也是师母看着长大的。
    特别内向安静一个孩子,怎么就师母说着,眼睛又红了起来。
    宋幼湘还知道,那时候新婚不久的嫂子原本只要同厉家划清界线,就不会受到牵连,但她坚决不肯,自愿陪丈夫去了最艰苦的地方。
    而姜沪生则是偷偷爬上火车,跟着姐姐、姐夫一起北上。
    因为姐夫身体不好,姐姐一个弱质女流,他不放心,留下信就跟着走了。
    这次事情后,守寡多年,一个人拉扯大一双儿女的姜母就落下了心口疼的毛病。
    没隔几年,安宁父母亡故的消息传到京市,姜母受不了这个打击过世,因为种种原因,姜沪生没有办法回京。
    而师母和老师知道这些事的时候,已经是好一个月以后,姜沪生辗转托人,将安宁送到了他们身边。
    儿子、儿媳,老友都过世的消息直砸面门而来。
    当时老师和师母都倒下了,要不是襁褓中的安宁哇哇大哭,老师和师母就直接闭眼跟着去了。
    但即便是这样,老两口也大病了一场。
    老师的身体就是那时候开始败坏的。
    因为这场病,老师和师母被重新安排了地方,因为一直卧病在床,没法通信,就此和姜沪生断了联系。
    病好后,师母给姜沪生写了很多信,但都泥入大海,半点回音都没有。
    后来老两口平返回京,师母立刻给姜沪生下放的农场写了许多封信询问情况,但农场那边隔了很久后回信,说是姜沪生已经不在他们农场。
    至于去向,没有说明。
    师母一直盼着,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但天往往不遂人愿。
    先把人接回来再说,咱们尽力治。宋幼湘紧紧握住师母的手。
    家里没您不行,您得好好的,安宁小舅那里,我请白哥跑一趟,精神病院我来联系,如果情况好,咱们就换个大点的院子,一家人住一起,如果情况不太好,咱们就能治,好吗?
    师母点头,因为情绪过于激动,连话都说不出来,只拉着宋幼湘的手轻轻晃动着。
    如果不是有宋幼湘在,师母根本就不知道要怎么办。
    她一个花甲老人,还带着年幼的孙女,总不能抛下孙女去接人。
    没事,人还在就好。宋幼湘知道师母的意思。
    把师母劝躺下,宋幼湘立马拿着信去了火车站,找到白海波,请他来跑这一趟。
    白海波倒是没有推辞,只是这几天你自己要注意,下班晚就麻烦同学送你一下。
    宋幼湘心里有数,白海波就去买票,回住处收拾两身衣服,直接动身。
    在焦急中等了几天,白海波带着个看起来和常人无异的男青年回来,跨进院子,一看到师母,姜沪生就直直地跪了下来。
    傅姨,对不起,是我没用,没有保护好姐姐和姐夫。姜沪生哭着道。
    看着院子里抱着痛哭的一老一少,宋幼湘忍不住眼酸。
    我跟他相处了几天,情况还行,就是他老说有人在他耳边说话,说话有点前言不搭后语,有时候会特别悲观。白海波跟宋幼湘说情况。
    当时去的时候,白海波做了最坏的设想,他行李里还揣了捆麻绳呢,就怕人不话,到时候要绑回来。
    但一路上,姜沪生太好相处了,处处替人着想,就算有类似发病的情况,也是自己一个人缩在角落痛哭或者念叨,平时和普通人看起来没什么不同。
    这是不幸中的万幸。
    师母也是做好了最坏的打算,现在看到这样的姜沪生,惊喜反倒是要更多一些。
    以前的事,怪不得你,你当时自己还是个孩子。师母拉着看着像三十多岁的姜沪生,满心满眼的心疼。
    师母介绍姜沪生认识了宋幼湘,等晚上又认识了魏林川和魏棠两个。
    至于安宁,安宁现在已经不是那个看到人就躲在奶奶腿后的小姑娘了。
    大家知道她不会怕陌生人,但没有想到,她看到姜沪生第一个反应,就是去拉他的手。
    这个舅舅和照片里的妈妈长得好像。
    姜沪生却不敢,他缩回手,跑跳到墙角,捂脸痛哭。
    安宁只有姜沪生缩手的时候,小小地吓了一下,下意识回头看向身侧的宋幼湘,但她很快表情平静,仰起小脸问,舅舅为什么哭?他为什么伤心?我可以把手帕给他吗?
    她不小了,她知道舅舅是妈妈的弟弟,是很亲的亲人。
    宋幼湘点头,牵着她的手上前。
    这是大家第一次见到姜沪生发病,除了白海波,其余几个都忍不住提起了心。
    姜沪生看起来再和常人无异,他也不是常人,是生病的人。
    谁也不知道他会不会有什么过激行为。
    宋幼湘也提着心,但安宁的小手拍到缩成一团的姜沪生的肩膀时,他只是缩得更紧,并没有暴力行为。
    安宁胆子也大,见他不抬头,干脆挣开宋幼湘的手,去掰姜沪生扣在肩膀上的手,把手帕塞到他手心里,舅舅,不哭。
    姜沪生身体抖了抖,宋幼湘弯腰把安宁抱起来,舅舅需要一点自己的空间,我们等他一下。
    大概半个小时后,姜沪生才平静下来,但他表情沮丧崩溃,十分自责,情绪依旧低落。
    不等宋幼湘说起去治疗的事,姜沪生主动要求师母送他去精神病院,他想治好,哪怕治不好,就让他呆在精神病院里,不要吓到安宁。
    我到农场私下了解了一下,姜沪生身上发生的大事,有他姐姐和姐夫的死,还有工农兵名额被占,以及前年高考考上了,但农场那边不肯给他签字盖章。
    第六百六十八章 被歧视
    在家吃了顿团圆饭,宋幼湘就和师母陪着姜沪生去了华大第六医院,这是华国目前最好的治疗精神疾病和公立三甲医院。
    现在国内对精神疾病和心理疾病的科普不足,导致大家普遍不重视,还有相当程度上的误解。
    国内大部分医院对于精神病的治疗是有些简单粗暴的,宋幼湘也有这方面的担心,再三打听研究后,才确定了来六医院问诊。
    医院里问诊的病人不多,姜沪生沉默地坐在走廊的长椅上,头低得抬不起来。
    刚刚进医院的时候,路过一对年轻男女,见他们往六医院走,下意识就露出同情且嫌避的目光。
    宋幼湘当场瞪回去,但姜沪生应该是注意到了。
    从那会起,他情绪就处于低落的状态。
    出于人类的本能,以及对精神病不全面的认知,社会上大部分人都是歧视且恐惧精神病的,姜沪生病情不严重,比其他患者更能感受到那样的情绪。
    没事,你就是生病了,咱们努力治好就行。师母陪姜沪生坐着,紧紧地握着姜沪生的手,细心地安慰着他。
    姜沪生摇头,傅姨,是我没用,都是我的错。
    胡说!师母大声驳斥,不是你的错,连对人基本的尊重都做不到,是他们没有素养的表现,跟你没有关系。
    这样的话,正常人听了会听到开解,但姜沪生不行,他情绪陷入低潮,沉浸在自怨自艾的世界里走不出来。
    宋幼湘和师母对视一眼,互相眼神鼓励。
    问诊的医生是个临床经验非常丰富的老教授,擅长中医精神科,在西医方面也有研究,主张中西医结合治疗,是六院名声名在外的大夫。
    问诊的时候,除了开始宋幼湘和师母进去说了一些情况,剩下的时间就是大夫给姜沪生单独问诊。
    四十多分钟后,姜沪生才从办公室出来。
    虽然只是简单的问诊,但这会姜沪生的情绪稳定好转了许多,他手上拿着医生开的单子,有些苦恼,又有些高兴,傅姨,大夫不让我住院,说吃药就行。
    除了吃药,还有针灸配合治疗,姜沪生要住院的请求,直接叫大夫给否了。
    这是好事!师母高兴极了。
    姜沪生低下头来,有些惭愧,就是要麻烦您,麻烦宋幼湘同志。
    昨天才认识,姜沪生本来就认生,对宋幼湘还是很生疏。
    一家人说什么两家话,家人间本来就是要互相照顾的。宋幼湘把诊断拿过来,今天是不是要治疗,我先去缴费。
    缴费的钱是姜沪生自己攒的,这钱姜沪生一回来,就交给了师母,师母又交给了宋幼湘,另外还有师母自己的存折本。
    宋幼湘没有推辞,大大方方地把钱接到手里,立了个账本。
    安排好治疗的事,宋幼湘着手准备找合适的住处。
    因为先前租的院子不大,白海波一直是在外头自己租房子住的,也在附近,租了大杂院里搭建的小屋,屋里只能塞得下一张床,一张极小的桌板。
    现在又多了个姜沪生,宋幼湘打算租个大点的院子。
    搬回去吧。宋幼湘找房子的时候,师母也在考虑这事,她想过自己带着安宁和沪生住到外头去。
    但这话说出来,宋幼湘肯定不会同意。
    她一个人带着安宁,宋幼湘都不放心,现在还带着个需要治病的姜沪生,宋幼湘更不能同意。
    家里的院子,也不知道宋幼湘和魏闻东怎么处理的,前面的租客已经搬走了,重新换了批租客。
    现在一年期满,正好搬回去。
    宋幼湘有些意动,像师母家那样位置合适,面积大,能收回来全部自住,屋子相对独立的房子,确实不太好找。
    这时候不少院子产权归属不明,一个院子拆分给了许多人家。
    产权明了的,像师母这种归还财产的情况,能腾出一间给原主人都算不错的。
    这些人住得久了,个个都把房子看成是自己的,泼皮无赖的钉子户,张嘴闭嘴就是公家,打不得骂不得,极其难缠。
    现在师母的院子没有这些问题,但宋幼湘也有犹豫的地方。
    师母的院子租出去,每个月都有一笔钱进来,宋幼湘给师母都存了起来,要是她们住过去的话,师母就少了一笔收入。
    对宋幼湘而言,她原本就是要租房子的,租别人的好租,但租师母的,房租怎么给是个很大的问题。
    师母肯定不会要,但宋幼湘不能不给。
    房子的事暂时不是最紧要的事,姜沪生回来,带回来的问题,不止是治病这一件事。
    姜家的财产,还有农场那边的事,都她需要处理。
    师母这几天忙着往街道递资料,到处给姜沪生开证明,宋幼湘则是找农场讨这些年拖欠姜沪生的工资。
    有些历史问题,即便不公,也难以追责。
    普通老百姓被浪潮挟裹着前进,面对种种苦难和无奈时,在生存面前,根本没有余力愤恨,更多的是顽强地,活着。
    是为活着本身而活着,而不是为了活着之外的任何事物所活着。《活着》
    但姜沪生的工资必须得要回来,据姜沪生所说,农场已经六七年没给他发过工资。
    第六百六十九章 招赘
    姜沪生手里的钱,是他自己去山上捡松子采药材,拿去供销社统一收购换的钱,还有一些稿费。
    但稿费在工农兵大学名额被占后,就几乎没有过,他写不出好的文章了。
    这些年的积蓄加起来,统共也才几十块钱而已。
    姜沪生现在的性格,他其实是有些畏惧替自己讨公道的,这两件事,师母和宋幼湘都是瞒着姜沪生在做。
    有些事自己调查难度有些大,不过有困难找组织嘛。
    宋幼湘准备好资料,直接去了知青办和民政局。
    这时候办事,主要难在职权不清,一件事找谁来处理都不知道,再就是流程繁琐,一个个章子敲下来,需要花费大量的时间和精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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