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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配只想以身许祖国txt-by京墨(69)

    陈玲花惯会攀咬,让她嘴上赢两句就算了,真要动手,肯定是要理亏的。
    刘来男也知道这个道理,她深吸了两口气,把扫把往墙根下一丢,伯娘,你怕是夜路走多了见着鬼了吧,这人干多的肮脏的事,总以为别人也跟她一样,有本事,先把自己的屁股擦干净再说!
    阴阳怪气谁不会呢,刘来男打小在乡下长大,妇人间开荤的那些话,她多少也听过一些。
    陈玲花不就是觉得她脸皮薄,不敢乱说话影响以后嫁人吗?刘来男还真就不怕她了,说就说,大不了她不嫁人,反正她现在这个情况,也别想嫁到什么良人。
    让她像徐思曼一样,找个小儿麻痹的老男人,她宁愿去跳河。
    刘来男成功把陈玲花气到后,就跟着她妈回了屋,大门一关,由着陈玲花在外头骂,要是骂得狠了,刘来男就隔着屋子回一句。
    左邻右舍的邻居这一天可没少看他们的笑话,当然,这种事怎么都是刘来男吃亏,她在屋里骂得舒服了,她妈却是急得直哭,伸手去捂她的嘴,立马就会被她给扒下来。
    但不管怎么说,刘来男去食品厂上班的事已经算是定了下来。
    但徐思曼那里,却有些为难。
    徐思曼的通知,是宋幼湘去送的,她也是想去看看刘冬梅从小生活的环境。
    刘家住得比较偏,在村子的外围一点,跟宋幼湘的住处完全不是一个方向,一颗歪脖子酸枣树下,两间搭着草棚的泥坯茅屋,就是刘冬梅的家。
    宋幼湘到的时候,徐思曼和两个儿子并不在家,家里只有她婆婆和丈夫在。
    徐思曼的婆婆是个驼背的老太太,十八岁丧夫,是个守了一辈子寡的老太太,也是个非常古板封建的老太太,一生最执着的是,国家应该给她立个贞节牌坊。
    这种封建言论是不允许存在的,但老太太日子是在旧社会里,从黄连里熬出来的,她也不说别的,就念叨这一件事,上面的干部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算了。
    见到宋幼湘来,老太太开始还算客气,但听到宋幼湘的来意后,马上就变了脸色,大声叱骂起徐思曼来。
    不去,那个破鞋要敢去,我打断她的腿!老太太直接替徐思曼拒绝了这事。
    宋幼湘没想到是这个结果,她还在努力说服这位固执的老太太,吴婆婆,徐思曼同志如果去上班,每个月能拿到十块钱的工资,她
    然后迎接宋幼湘的是扬起来的扫把,宋幼湘没有办法,只能无奈地往外走。
    其实宋幼湘是希望坐在堂屋里的男人能替徐思曼说再句话的,但瘦小苍老的男人只是坐在那里,手上机械地挽着当柴火烧的草把子。
    被赶出刘家后,宋幼湘站在路边上,看着刘家的方向,眉头紧皱。
    宋队长,你就别发愁了,吴婆婆是不会让她儿媳妇去工作的。隔壁邻居婆婆插着袖子看了好半天了,见状走过来跟宋幼湘说话。
    你不晓得哦,当她们家的儿媳妇惨得很的,吴老太婆以前给王地主的妾生子当过奶妈妈,学了不少折磨人的法子,徐思曼每天鸡不叫就要起来跪在床边伺候婆婆的,以前的时候还想到什么,邻居婆婆有些恶心地扭开脸,但还是把话说了。
    听到吴婆婆以前还让徐思曼跪在地上张开嘴接她的痰,宋幼湘差点吐出来。
    她脸色都白了,她这是搞旧社会那一套,当恶婆婆欺压儿媳妇,她这是犯法的!
    邻居婆婆同情地摇了摇头,犯法不犯法的,这也是人家家里的事,谁能管着着呢,就是去告,吴老太婆也有话说的,她是帮徐思曼改造,没办法,徐思曼成分不好,除了忍着还能怎么办?还好她肚皮争气,生了两个儿子。
    有了儿子,日子才好过了一点点,但也只是好那么一点点而已。
    宋幼湘沉默了下来,心里难受得不得了,她这时候甚至想直接帮徐思曼逃离这个恶心的会吃人的地方。
    走得远远的,带着肚子里未出世的孩子一起走。
    你啊,就别费劲了,就算徐思曼去上班,这吴老太婆也能有办法把她弄回来,再把她折磨得不敢起半点心思的。
    作者有话说:
    沉重的东西到底什么时候写完啊~写得我都有点心梗了!大家晚安~
    第一百六十一章 孩子被教得很好
    徐思曼的姓改过来了,写错的原因是作者小本本上写的陈,码字的时候想着陈姓太多,改了徐,结果写着写着,扫一眼本子
    宋幼湘就还不信邪了,这老虔婆还能把人捆起来不成,她要真敢这样,宋幼湘立马就能去公社找武装部长,请求支援。
    邻居婆婆没跟宋幼湘说太多,看到山上远远下山几个小点,冲宋幼湘呶了呶嘴,徐思曼带着三个孩子下山了。
    现在是下工的时候,徐思曼没有上工,肯定是忙别的家务去了,宋幼湘迎上去,这边下山的路是村里人修的石阶路,十分陡峭,看到压在徐思曼背上小山堆一样高的干柴,宋幼湘吓了一大跳,忙上去帮着扶了一把。
    徐思曼看到宋幼湘,眼里有些意外,但现在不是说话的时候,稳稳地下了山,把柴卸下,徐思曼先看向两个孩子,致远,致知,喊人。
    宋队长好。两个男孩子看不出具体年纪,又干又瘦,身上的穿着虽然有些破烂,但干干净净,让人看着就舒服。
    两个孩子看宋幼湘的眼神带着些好奇的打量,发现宋幼湘也在看他们,立马不好意思地移开了视线。
    给,吃糖,我可以跟你们妈妈说两句话吗?宋幼湘兜里放着几颗水果糖,供销社最便宜的那种,伸手递了过去。
    到底还是孩子,哪有不馋糖的,他们眼里有渴望,却没有直接上手抢着接过,也没有缩成一团不好意思,他们只是看向了他们的妈妈。
    想要,但是得先经过徐思曼的同意。
    直到徐思曼点了点头,当哥哥的刘致远才接过糖,认真地同宋幼湘道了谢,才去一边玩,但也没有离得很远。
    他们被徐思曼教得很好。
    宋幼湘看着他们有些复杂,上辈子宋幼湘听刘冬梅提起过她的两个哥哥,他们的结果都不是太好。
    刘冬梅是看不起两个哥哥的,他们兄妹之间的感情并不好,甚至后来到了极其恶劣的地步,但后来刘冬梅说起两个哥哥的时候,还是会红眼睛。
    她嫉恨他们曾经拥有过很多年的母爱,但也清楚地知道,两个哥哥是真心疼爱护着她的,如果不是两个哥哥护着,她长不到那么大。
    宋队长,你是来通知我考试结果的吗?徐思曼的表情很平静,对宋幼湘的到来有些意外,却又没有多少震惊的表情。
    事实上,徐思曼自己都没有想过,她能报上名,并且参加考试。
    原本她去的时候,就只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态,反正她早就被拒绝惯了,可她报上了名,心里忍不住就有了期待,等到考试的时候,她又请了半天假。
    下乡十年,除了生孩子,徐思曼从来没有请过半天假,这次为了考试,她偷偷地请了。
    考试的时候,拿着笔摸着试卷,徐思曼前所未有的虔诚。
    但考过后,徐思曼就把这事放到了一边,她是不可能被录取的,档案上的几个字,早就决定了她这一生的命运。
    你考了第一。宋幼湘看着徐思曼头发里夹着的银丝,心里说不出的酸楚。
    她不知道怎么形容现在的心情,她只觉得憋闷,难受,恨不得跑去山上大叫三声才好。
    先前宋幼湘一直希望时间可以慢一点过,让她多一点时间留在大队,把食品厂尽快做起来,但现在宋幼湘恨不得时间立马跳到几年后,叫徐思曼看看乌云散去后的天到底有多蓝。
    也叫徐思曼有能重新选择的机会。
    徐思曼笑了笑,声音有些低,初中的知识,要是不考第一才丢人。
    你被录取了,后天先去大队部找陈会计交接,厂里现在没有专门的财务室,你需要跟小学老师一个办公室,前期的困难希望你能克服一下。宋幼湘没有绕弯子,直接跟徐思曼说了结果,话是这样说,但宋幼湘眼睛里的复杂,她又怎么不知道。
    宋幼湘肯定是去过她婆家了,说不定还听了邻居嚼舌头的那些话。
    虽然很多是事实,但徐思曼还是不喜欢听到自己的生活被别人品头论足,不希望被人用同情的目光看待。
    不过宋幼湘说她被录取了!还是财务室!
    徐思曼不是太敢相信这个结果,怎么可能会录取她呢?她的家庭出身,早就把她身边所有的路都堵死了。
    哪怕宋幼湘接下来说到,除了正常的上班,她还得挑粪扫厕所,徐思曼都不太敢相信,可宋幼湘看起来并不像是在开玩笑。
    打扫厕所算什么,她早就是个地地道道的农女,难道还会怕这些活吗?
    你家里的矛盾,你尽量在上班前处理好。宋幼湘没打算放弃徐思曼,如果处理不好,可以请求大队的支援。
    大队的支援?徐思曼好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但她脸上细微的表情太多,才出来就立马消失了下去。
    徐思曼答应得很果断,我会处理好的。
    宋幼湘点头,她其实有很多话,但看到徐思曼平静的脸,她就有些不太能说得出来。
    最后宋幼湘把上班的事情通知到后,就沉默地走了,徐思曼目送她走远,直到宋幼湘消失在视线的尽头。
    妈妈,我们晚点再回去吧。刘致远等徐思曼回神,才轻轻地开口,然后动作飞快地拆了颗糖,踮起脚尖塞到徐思曼的嘴里。
    久违的甜味在口腔里散开,徐思曼摸了摸孩子的额头,回去吧,该做饭了。
    刘致远和弟弟对视一眼,乖乖地帮着蹲下身的徐思曼把小山堆一样的柴火挪到她的背上,然后乖巧地背上属于他们的小捆木柴。
    回到家里,徐思曼什么也没有说,沉默地收拾厨房做饭,沉默地摆饭桌准备吃饭。
    吴老太就等着这会发作呢,徐思曼摆好碗筷就准备回厨房去,吴老太已经先行一步把筷子摔在了桌子上。
    碗是摔不得的,筷子反正是竹子做的,摔也摔不坏,随便摔,实在不行,让徐思曼再削两根就行。
    你翅膀硬了,居然敢跑去报名招工,谁给你的这个胆子!
    第一百六十二章 临阵换人
    吴老太驼着背,目光阴狠地看着徐思曼。
    她厌恶极了徐思曼脊背笔挺的模样,无论她怎么折辱,她的背从来就没有弯过。
    徐思曼站定在那里,去厂里上班,每个月我能拿到十块钱的工资,有了钱就能给致远和致知补身体,还能徐思曼看向八仙桌一边低头吃饭的所谓丈夫,还能带谷田去县里找医生看看他的腿,听说能治。
    提到儿子和两个宝贝孙子,吴老太不吭声了,但就这么让徐思曼称心如意,她不高兴。
    我这两天身体不舒服,你晚上来陪床守夜。吴老太也不说上班的事了,这事她还得再想想,才能拿定主意。
    至于陪床守夜,不过是吴老太折磨人的法子里的一种罢了。
    吴老太睡的床还是那种旧式的木床,最简单的没有雕花的木床,不过床边有个能睡人的脚踏,一旦吴老太不舒服了,徐思曼就得在那张木脚踏上守夜。
    夜里吴老太一动,徐思曼就得起身,帮着挠痒、倒茶这些。
    如果是夏天还好,勉强倒也睡得,现在天气早就冷了,他们大队挨着山湖,湿气重,吴老太还不许盖被子,说是被子搭在地上会弄脏,只能和着外衣睡,随便就能把人给冻出毛病来。
    接连生下两个儿子后,徐思曼谨小慎微地哄着这老太太,已经很久没有被这样折磨过了,平时里干再多的农活家务她都不怕,甚至她都愿意多干点,毕竟上工的时候,不必面对这个毒婆婆。
    娘跟你说话呢,你听见没有。见徐思曼沉默得有些久,刘谷田拍了拍桌子。
    徐思曼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好。
    又是这种淡淡的不屑的眼神,刘谷田心里憋闷得厉害,但徐思曼答了话,他也就不吭声了,沉默地扒着饭,看都没看桌边表情惶恐的两个儿子。
    吴老太很高兴儿子替自己出头,见两个孙子有些吓着了,赶紧夹了筷子菜放到他们碗里,大狗和二蛋多吃点儿,等你妈赚工资了,奶奶给你们买肉吃。
    刘致远和刘致知赶紧低头扒饭,不敢接他们奶奶的话。
    本来这事就这么定下来的,为了儿子和孙子,吴老太也愿意妥协,但吴老太的妯娌,杨刘氏第二天一早上了趟门后,吴老太又改变了主意,不让徐思曼去上班了,让徐思曼把工作让给杨刘氏的儿子。
    老人觉轻觉少,昨天夜里徐思曼被折腾得够呛,这会脸色青青白白,浑身忍不住哆嗦,明显就是困极了,以及有点感冒的前兆。
    娘,不是都说好了刘谷田低声嘀咕了一句。
    吴老太把手上的针线一放,什么说好了!我可没点头,儿子,娘也是为了你好,就这她这样心眼比筛子还多的女人,就不是个安于家室的,她要是勾上别的男人,那不是丢咱们家的脸吗?所以啊,这工作我打算让你堂哥去。
    让堂侄去,每个月的工资她拿七块,厂里的福利分一半,吴老太心里挺满意的。
    钱少一点没关系,反正徐思曼能下地挣工分,这样的话工分也有了,工资也大半在她手上,怎么算都是划得来的。
    还是她妯娌说得对,徐思曼心眼子多得很,得看牢了,别叫她出去把心给野了,要是起了外心,不对她儿子孙子好,那才是真的吃亏。
    徐思曼脸上没有什么表情,但垂在一边的双手却紧握了起来。
    这事就这么说定了,你要是敢去,我就拿着信去公社告你,我告到京市去!吴老太很知道怎么拿捏徐思曼。
    徐思曼手里有一封她二哥写给她的俄文信,被她一直珍藏着,信里其实就是关心她的生活,分享了他在学校学到的新的诗歌,诗歌也没有犯禁的地方。
    但它是俄语信件,那些文盲根本不可能会去搞清楚信里写了什么,他们只会看到信就给她定罪,徐思曼还担心这信会影响到她二哥。
    这些年吴老太就是靠这个,一直拿捏着她的。
    宋幼湘在大队部等新职工来报道,食品厂那里希望是没有地方再给她办公了,今天来报道的人也有点多,只能先用大队部的办公室。
    刘来男,还有那个成分有点问题的男知青都来了,但宋幼湘左等右等,没有等到徐思曼。
    小宋同志,这个人跑到你们厂里,非要往里闯,说他是这次招上来的工人,你认认。宋幼湘正准备去刘家那边看看,她公社武装周部长押着个贼眉鼠眼的男人进了大队部。
    宋幼湘知道这应该是大队的社员,但她不认识他,她也可以肯定,这人没有报名,更没有参加考试。
    自己交待!周部长揪着对方往前推了推,不过对方虽然像软脚虾一样,但一直低着头,恨不得把脑袋塞到裤裆里去,根本不开口,消极抵抗。
    陪着一起来的还有许慧,最开始就是许慧在拦对方,但对方嬉皮笑脸,滑溜得很,讲话还有点荤素不忌,许慧差点就没招了,要不是正好碰上周部长,可能真叫这人闯到厂里去。
    许慧一脚踢到对方腿上,张嘴啊,哑巴了!
    一个没有报名参加考试的人居然敢冒充是职工,周部长,麻烦您带他回公社好好审审,看是不是有人指使的。宋幼湘没时候耗在这里,不说就去公社被问讯吧,许慧,你先回厂里盯生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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