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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我成了反贼的马仔-重生后我成了反贼的

    乔陵就用长柄木勺盛了一勺,递进去,第一只猪就张口吃下,吃了两三勺之后就转去了旁边的人前,按照方才的样子吃勺子里递来的食物。
    正如沈嘉清说的那样,这些猪竟然真的是一个一个排着队的吃饭,温梨笙惊得瞪大眼睛,心说这简直是奇观,她从来没见过这么有秩序的猪。
    就听沈嘉清说道:不亏是奚京的猪,比咱们沂关郡的懂规矩多了。
    温梨笙本来想说这跟在奚京和沂关郡没有区别吧?但转念一想,或许他说的有道理,沂关郡未必有人会有这个闲工夫教猪排队吃饭。
    沈嘉清看着看着又要吐,温梨笙嫌弃死了,捶了他一拳:你能不能走远点吐啊!要是实在闻不了这个味道,就牵着马离远点。
    沈嘉清偏不,他就要看着乔陵喂猪,到了后头光看着也不满足了,嚷嚷着要进去跟他一起喂。
    温梨笙闻着闻着就受不了这个味道,转头离开了,谢潇南就跟在她身后,两人走远后上了南边的小山坡上,站在上头能看见下面河水里游荡的鱼儿。
    她抬起袖子闻了闻:身上都臭了。
    谢潇南道:也不算亏。
    温梨笙就道:这地方养了不少猪,好像也雇了人打下手,为什么要乔陵来帮忙呢?
    谢潇南回头看了一眼,阳光悬挂在万丈高空,洒下来的金芒笼罩着大地上所有东西,穿过绿地,他看见乔陵正耐心的一勺一勺喂猪,沈嘉清在旁边时不时跟他说话。
    这是乔陵唯一的亲人了,即便是此处不忙,他每段时间也会来帮忙。谢潇南眸光柔软。
    这样啊
    温梨笙喃喃道。
    二人站在绿坡上,风从背面卷过来,带着青草的气息。
    中午回去之后,两人还是沐浴换了身新衣裳,吃过午饭之后睡了一会儿,温梨笙醒来的时候,谢潇南已经不在府中了。
    他下午有事要忙,温梨笙就自个在屋子里倒腾,对着墙壁上挂的画临摹了几幅,虽然画得不好看,但她倒是极其认真的,一晃一个下午就过去了。
    谢潇南回来之后端着盘切好的水果回到庭院,就见温梨笙坐在墙头上,朝着远方眺望,底下站着一群下人,正紧张的抬头看她。
    上面的姑娘。谢潇南扬声唤道。
    温梨笙听见声,就一下子转头看向他,就见他扬了扬手中的果盘:下来吃。
    她高兴地从上面爬下来,手上是脏的,刚一走进谢潇南就亲自喂她,而后问:爬那么高做什么?
    还好啦,这也不算高。温梨笙嚼着口中的水果,道:在沂关郡的时候,再高的树我都爬过呢!
    谢潇南见她吃完了,就又喂了一块,将她唇边溢出的汁水抹去,那万一摔下来了呢?
    不会的,我对爬树很熟练,我爹每回要拿竹枝打我,我都跑到树上去。温梨笙说着说着就笑起来,由于她爹压根就不敢爬高,所以每回她上树之后温浦长就没辙了。
    不过有回把他气狠了,见温梨笙又怕上树,他也跟着往上爬,爬了一半就开始抱着树发抖,被府上的下人一同努力才将他接了下去。
    见她笑得开心,谢潇南说:后天回门。
    温梨笙才想起来这茬,于是连忙转身,去把手洗净,说道:那我给爹准备点礼物带回去。
    她记得她爹是最喜欢读书的,而谢府最不缺的也是书,有一部分还是御赐的书,其中不乏绝世孤本,她爹若是收到这些礼物定然会很开心。
    她将谢潇南拉去了藏书阁,在他的建议下挑了几本书,回去包装的时候,温梨笙又觉得单单几本书太过单调,于是又将她辛苦了一下午的画作一并添了进去。
    回门那日,温梨笙醒来得很早,一下就从床榻上坐起来,见谢潇南还在睡,她就凑过去,轻轻吹他的睫毛。
    谢潇南一下就被闹醒,揪了一把温梨笙的脸,而后才起床。
    两人收拾了一番,踏着清晨的风,前往温府。
    知道今日是回门,温浦长也起得很早,只不过带了个帷帽遮遮掩掩,将面容遮住。
    沈雪檀在庭院里站着,看霍阳与沈嘉清练剑,自从温梨笙出嫁之后,父子俩怕温浦长不适应一个人居住,就一同搬到温府里,这样一来虽有些拥挤,但好歹也热闹,总不至于让温浦长面对这空荡荡的宅子总是掉眼泪。
    沈雪檀见他在屋里面折腾许久还不出来,催促道:你的矜贵女婿都走到门口了,你还在里面干嘛?
    温浦长一听他们回来了,就急急忙忙用帷帽遮好面容,推门出去。
    沈雪檀见状当即忍不住笑了,你这模样想唬谁呢?
    温浦长啧了一声:关你什么事!别多嘴。
    温浦长惦记着女儿今日回门,昨夜里高兴多喝了几杯酒,不小心吃了点桃汁糯米做的点心,这才肿得跟猪头似的,不肯以面目示人。
    谢潇南与温梨笙登门时,温浦长正站在门檐下与沈雪檀争执,眼尖看见两人进来,当即收声快步朝他们走去。
    世子。走到近前,还是先给谢潇南行了一礼,而后目光放在温梨笙身上,将她左右看了看,温笑:笙儿,怎么来得这么早?没睡懒觉啊?
    温梨笙看着她爹戴着帷帽,很是古怪:爹,你在家中为什么还要戴这个东西啊?
    温浦长干笑两下:我昨夜没睡好,气色不好,不宜见人。
    温梨笙不理解:我们又不是外人,有什么不宜见人的?
    温浦长暂时找不到话反驳,沈嘉清就嘴快道:温大人现在的脸肿成猪头了,所以才不愿意见人。
    沈雪檀哈哈一笑,嘴巴够快啊儿子。
    温浦长也大怒道:要你多嘴了吗?
    温梨笙就趁他分神的时候,一抬手将帷帽摘了下来,果然见他的脸和眼睛都高高肿着,顿时气道:你不能吃桃子你不是知道的吗?为什么又吃了啊?
    温浦长讪讪地为自己辩解:我是昨晚上喝得有点多,一时间没注意那个点心里放了桃汁,这才
    温梨笙忍不住冲他鼓掌:你这番模样走出去,满大街不会有一个人认得你是温大人。
    谢潇南上回见他脸肿起来的时候已经笑过了,这回看见还是没忍住又笑,过了一会儿才说:上回给岳丈大人的药已经用完了吗?
    温浦长被这一声岳丈大人喊得是心花怒放,只感觉春风拂过心头,一阵阵的舒坦,肿成一条缝的眼睛也笑弯:先前落在谢府,忘记带了。
    这就是美梦成真的感觉。
    谢潇南道:是我府上的人失职,稍后我让人再送些过来。
    贤婿不必见外,都是一家人了。说着就将他们往正堂引。
    温梨笙晃着手里提着的东西,说道:爹,我给你带了好东西来呢!
    这几本书是她走到温府门口特地从下人手中要过来的,就非要亲手提着给温浦长,一进了正堂就迫不及待的将封皮撕开,里面是装订整洁的书。
    温浦长一看果然十分欢喜,被挤成一条缝的眼睛放出光,将那几本书来来回回的翻开,一遍乐一边夸赞温梨笙,什么懂事孝顺体贴人,各种词汇往外蹦。
    温梨笙听了也高兴,父女俩对着乐呵,谢潇南浅喝一口热茶,眸光带着笑,就这样看着父女俩傻乐。
    由于府上的人多,回门相当热闹,几人在正堂里聊得热火朝天,吃了饭之后,谢潇南还亲手持剑教沈嘉清霜华剑法的招式,温梨笙和霍阳就坐在边上看。
    教的人认真,学的人认真,看的人也认真。
    临近傍晚,温梨笙才依依不舍地离开,本心中有些难过,但一想着谢府离温府也没有多远,坐马车一会儿就到了,便也没有多郁郁。
    只是她走之后,肿着一张脸的温浦长在门口站了许久,知道夜幕时分,悄然而出的月色落在他的肩上,他才慢慢转头回去。
    日子就这样逐渐平淡下来。
    谢潇南身上的事也越来越少,大部分时间都会在府中陪着温梨笙,要不就是带她去池子里看那只与她幼年就结缘的老龟,要不就是手把手教她画画,有时候还会带她出去转转,在城中游玩。
    出去的次数多了,城中自然也传开流言,众人对景安侯世子那个有些神秘的妻子也有了描述。
    赶上谢潇南不在府中的时候,温梨笙闲来无事了,就又会爬到墙头上坐着,起初还会把院中的下人吓一跳,但是后来下人都习惯了,也晓得她爬树厉害,便不再担心她。
    若是没人喊她,她能在上头坐好久,每次都是被谢潇南给喊下来的。
    时间一晃就进入了九月下旬,这一日沈嘉清突然登门造访。
    温梨笙去见他,就见他衣着整齐,笑容轻淡,看着她慢慢走近才开口:梨子,我们要走了。
    她从方才就觉得这场景有些眼熟,如今才想起来,前世沈嘉清在沂关郡与她告别的时候,也是这种神色,与他平日里的笑容有很大区别。
    沈嘉清的笑是那种很灿烂的,有时候露出白白的牙齿,充满着傻不愣登的朝气,但他不是很开心的时候,若是笑,那便是轻轻浅浅的,就像现在。
    去哪里?温梨笙心中一慌。
    回沂关郡啊。沈嘉清道:我和我爹已经来这里很久了,马上就要十月,我们要回家过年的,我娘独自留在家中呢。
    温梨笙哦了两声,心道也是,这里又不是沈嘉清的家,他肯定不会留下来的。
    什么时候走?温梨笙问。
    今日,路途遥远,九月走能赶在小年前回家。
    东西都收拾好了吗?
    沈嘉清点头,沉默了一会儿才说:若是明年有机会,我还来找你。
    温梨笙笑了一下,路途那么远,还是别来了。
    沈嘉清没应声,两人安静片刻,他又说:奚京很好玩,有时间我就带着我娘一起来。
    温梨笙说:你也年纪不小了,回去之后找个心仪的姑娘成家,你娘不是早盼着这事吗?况且你日后也是要继承风伶山庄的,也该跟沈叔叔学着如何打理山庄了,咱们沂关郡以前就乱的很,现在我爹不在郡城掌事,保不准过个几年又会变成以前的样子,风伶山庄势力大,可以帮助郡守管理郡城,如果是你的话,应该会做的很好。
    沈嘉清将她的话一一听了,等她说完之后才说道:怎么还啰嗦起来了?
    温梨笙道:我不就多说几句?
    以后可再没这种机会啰嗦了,虽然沈嘉清嘴上说着有机会还会来奚京,但是北境与奚京隔着难以跨越的千山万水,路途这么遥远,走一趟要花费很长的时间,这样的旅途余生又能有几次?
    两人对着坐了一会儿,亦如当年沈嘉清告别的场景,最后他说:你在奚京一定要快乐,断不能让别人欺负了,若是小师叔不管你的话,你就飞鸽传书给我,我扛着刀杀过千里,也要来奚京帮你找回场子!
    温梨笙本来不想哭,听到这句鼻子一下就酸了,想起从小到大,每回要是有人欺负她,或者是惹她不爽,让她生气,她都会喊着沈嘉清去教训人。
    沈雪檀曾经还调侃,说沈家这是给温家养了个打手,还是随叫随到,分文不取的那种。
    时间过隙,两人都长这么大了,终是要分隔两地。
    温梨笙眨眨眼,佯装是被沙子眯了眼睛,抬手揉了揉,揉得一手滑腻,慢声道:行了,知道了,我能会让人欺负吗?好歹也是沂关郡头号恶霸。
    沈嘉清笑了几声,而后拍了拍她的肩膀,这回倒是没有像前世那般走得潇洒,好一会儿才说:那我走了啊,梨子。
    温梨笙送着他走到门口,后会有期。
    门口站着沈雪檀,他摸了摸温梨笙的脑袋:小梨子,日后多去看看你爹,他自己住在府中,难免孤单。
    温梨笙点头,眼睛湿润一片,有些模糊了。
    沈雪檀没说太多,翻身上马。
    霍阳侧头看了她好几眼,最后抹了把眼泪:虽然你总欺负我,但是你也算是世上为数不多对我好的人了,日后若是还有机会见面的话,我一定让你看看我的剑法。
    温梨笙被他逗得笑了,眼眸一弯,泪就滚落下来:好。
    几人冲她招了招手,让她回府去,而后才一前一后地离开,沿着宽敞的街道一直走,直到温梨笙看不见。
    谢潇南不知何时出来,站在她边上,看她落下一颗又一颗的眼泪,抬手将她拥入怀中,温梨笙就低低地啜泣起来。
    他不说话,轻抚在温梨笙的后脑上,轻敛的眸子也不知在想什么。
    沈嘉清走后的很长一段时间,温梨笙都很不适应,毕竟是陪伴了十几年的玩伴,乍然消失了,她好像觉得生命里多了一处空缺,当然她也惦记着温浦长。
    温浦长虽然每日忙碌,但晚上回去的时候温宅冷冷清清,也着实可怜,温梨笙平日里在家闲着也无事,就往温宅去得勤快,有时候一待许久,甚至还忘记自己都嫁到侯府了,还当自个是温家大小姐,最后都是被谢潇南亲自上门来接走。
    谢潇南去岳丈家如此频繁,消息一传开,顿时打破了不少人的侥幸心理,这只要长了眼睛的人都能看出来世子对他妻子的疼爱,如此不加掩饰,明目张胆。
    时间一久,温梨笙也渐渐适应了这样的日子,转眼就到了年关,皇帝继位后的第一个春节,在宫中大摆宴席,邀请了城中名门望族携亲眷前去赴宴,谢家自然也在其中。
    这让京城里那些一门心思还想着攀亲事的人立刻蠢蠢欲动,都迫不及待地等着看一看景安侯世子的妻子究竟是何人物,有着何等的倾城之姿。
    温梨笙尚不知道这些事,只在年宴这日打扮得相当精致,随着谢家人进宫赴宴。
    第 109 章
    奚京的冬天并不寒冷, 哪怕临近年关,温梨笙都没穿上夹袄,只穿了有些厚实的衣衫就足以遮风挡寒, 所以温梨笙一度很理解谢潇南为何在沂关郡冬天的时候,随时随地出门都要穿着极其厚重的貂裘大氅。
    他如果不穿得保暖一点,很有可能就冻死在北境。
    除夕那日, 奚京下雪了,虽然是那种细细碎碎的雪花,并不大,但也落了许久, 将大地披上一层雪白, 天气这才冷了起来,温梨笙在谢潇南的强烈要求下穿上了薄袄。
    虽然这种程度的寒冷对温梨笙来说完全构不成威胁, 但谢潇南一直盯着,但凡瞧见她打一个喷嚏, 就立马让她加衣服,她不愿意,就绕着庭院跑, 谢潇南在后面追。
    谢潇南不是温浦长, 他正是年少腿又长, 温梨笙都没跑几步, 就被他从后面一把抱起来, 不顾她的挣扎给抱进了屋中,将她按在椅子上给她穿衣裳。
    小雪断断续续下了一天, 在春节的早上才停, 侯府张灯结彩, 先前温梨笙和谢潇南成亲用的大红灯笼还没有摘下, 如今过年倒也称景。
    一大早温梨笙从就温暖的被窝钻出来,从谢潇南的身上滚过,翻下床穿衣裳。谢潇南本来还在睡觉,被她一压就醒了,转头就看见她坐在床榻边高兴地哼着小曲,支着头笑问:怎么刚醒就这般高兴,是做什么美梦了吗?
    温梨笙转头看他,笑眯眯道:新的一年就要来了,我当然高兴啊。
    转眼就要建宁八年了。
    前世的建宁八年,沂关郡因活人棺的事处处动乱不安,沈嘉清辞别,沈雪檀离家,大梁内忧外患,岌岌可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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