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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我成了反贼的马仔-重生后我成了反贼的

    周围陷入一片寂静之中,过了一会儿温梨笙抬头问道:世子是为了让我知道这些,所以才将我喊来这里?
    谢潇南道:你不是一直好奇吗?
    温梨笙双目一怔。
    她似乎有些明白谢潇南的用意。
    谢潇南不是那种倾诉欲很强,喜欢讲故事的人,但他却将温梨笙眼中的好奇看得一清二楚,但他却没有直接将问题解答。
    温梨笙就好像站在四处都是黑暗的谜团之中,她在其中左寻右找,许多谜题得不到解答。然而谢潇南就好比提着一盏灯,站在前面,于黑暗谜团之中相当亮眼。
    温梨笙往灯的方向走的时候,谢潇南也会往前走,就好像在一步步的指引她,让她慢慢在谜团里找出一条路来。
    为什么不直接告诉我呢?温梨笙问。
    探知欲是难能可贵的,谢潇南看着她,眸光平静柔和,说话时宛若站在台上授课的夫子:眼睛用来寻找,脑子用来思考,当你学会如何破解谜题的时候,你的面前就不会再有能将你难倒的问题。
    授人鱼不如授人以渔。
    温梨笙看着他,心中卷起一层又一层的波澜,久久不能平静。
    或许从很久之前开始,他就已经开始提着明灯等着温梨笙慢慢的追随他的指引,有时候她会走错路,有时候又走得很慢,每到这时谢潇南都会停下来,等着她追上来。
    谢潇南是如此的耐心,从不曾催促。
    于是她知道了梅贺胡三家瓜分了霜华剑法,知道霍家与胡家有把柄恩怨,知道了许清川当年发生的事情,解开了很多曾今留下的疑问。
    温梨笙往前一步,探出手去,下一刻就被谢潇南握在掌心中,暖意顺着指尖流进了心中。
    许清川既然被扔下了断崖,又如何会成为你的师父呢?
    谢潇南提及师父,神色有些许变化,有一种思念藏在其中:师父当年被打断手脚扔进断崖下的水潭中,抱着一段浮木飘了一天一夜,最后昏死在岸边被人救起,养了半年的时间才能下地。
    但是由于伤势太重,他已经恢复不到从前的强度,走路也只能借助双拐,十几年前我爹曾前往北境巡守,将他带回了奚京,当时我尚年幼,师父说我是习武的好苗子,便让我拜他为师,将霜华剑法传授于我。
    谢潇南说这段话的时候声音平静无波,但温梨笙却听得唏嘘不已,寥寥几句概括了许清川的这十来年,一个曾站在江湖顶端,被誉为第一剑神的人,最后要靠着双拐走路,许清川的苦楚谁人都体会不到。
    那世子这次来沂关郡,他为何不跟着一起来呢?他不想报仇吗?温梨笙问。
    若是不想报仇,又怎会拖着一双拐苟且偷生十余年。谢潇南的声音平淡无波,却又充满着难以言说的落寞:师父在去年亡故了。
    许清川,偷生十余年,教出了一个相当厉害的徒弟。
    谢潇南来到沂关郡收集被分为三个部分的霜华剑法,又逐一对梅贺胡三家出手,目的就是为师父报当年之仇。
    温梨笙原本以为谢潇南收集那些剑法,只是对剑神慕名而已,却没想到这是他亡师生前的遗物。
    啊,原来我也没有多余做那件事。温梨笙小声说。
    从胡山俊手中拿回的最后一部分剑法,让许清川毕生的心血得以再次完整,归还给他。
    她看着谢潇南的神色,微微敛起的眉眼拢着一层几乎看不见哀伤。许清川陪伴他长大,将霜华剑法完整的传授给他,亦师亦友。
    想起大仇未报,带着遗恨亡故的许清川,谢潇南应当也是难过的吧。
    所以乔陵与席路,与许清川也是相识的。
    乔陵自小是我的伴读。我六岁的时候,师父捡了偷鸡被打得半死的席路,带回谢府之后教他习字念书,让他成为我的贴身护卫,我们皆是在师父的指导下长大的。谢潇南说道。
    思及方才程俞说出那个俗套的故事时,双目赤红的乔陵与席路,应也是与许清川感情十分深厚,在这里乍然听见他的故事,一时想起了去世的许清川,才会没忍住红了眼眶。
    温梨笙看着他情绪低落,心里也觉得有些烦闷,于是上前一步抱住他的腰身,将头靠在他的怀中:你也已经做得很好了。
    毫无疑问,许清川是一个极为优秀的老师,他先前所教的徒弟如今是沈嘉清的师父,而后教的谢潇南,也将霜华剑法练得如此出神入化。
    即便他已去世,但留下的意志仍然存在,仍然有人将他放在心中挂念,为他生前之事谋划奔波。
    至少故事里还有一部分是美好的。温梨笙说:你师父为了心爱之人甘愿被降,他仍然是那个剑法无双的第一剑神,不曾败于他人手下。
    谢潇南听后抬手摸了摸她的脑袋,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落在她头顶。
    温梨笙觉得有些不对,抬头问:怎么了?
    师父当年所爱之人,其实早已胡家串通好,故意引师父前去赴约,以性命做威胁要师父弃剑,谢潇南眸中覆上一层寒霜,慢悠悠道:那女人因协助他们,从而嫁进了胡家,而今正是胡家大房第四子的嫡妻,虞诗。
    温梨笙脑中瞬间就浮现那个上了年纪却仍然美丽的女人,是此前亲手拿着胡家家主写的道歉信去温府找她的那个女人。
    故事的最后,也没有存在一丝美好。
    许清川便是如此,遭遇了所爱之人的背叛与设计,被折断了傲骨,苟且偷生十余年,最后含着无限的恨意离世。
    温梨笙听完心情无比沉重,她长长地叹一口气:这胡家真是坏事做尽。
    江湖上恩恩怨怨,爱恨情仇数不胜数,温梨笙从话本上看过各式各样的故事,但这些事真的发生在身边时,又让她感觉唏嘘不已。
    她与许清川并没有任何关系,但他做为谢潇南的师父,由谢潇南亲口说出这些不幸之事时,即便他语气轻缓,去仍然让温梨笙觉得难过。
    因为她能感觉的到,谢潇南提起这些事的时候,也在悲伤。
    她不知道该用什么话来安慰,于是抬手搂住谢潇南的脖子,将他的头往下压,而后踮起脚尖仰着头,伸长脖子在他的唇边轻轻覆上一吻,一触即离。
    走廊后方的空地无人途径,光从窗子照进来,洒在谢潇南的侧脸上,将他那双漂亮的眼睛添上几分柔和,他看着温梨笙,用目光细细描绘了她的眉眼,而后低下头将她往怀中拥了一下,同时落下亲吻。
    有些话谢潇南没有说。
    许清川当年虽然被心爱之人背叛,跌落泥尘,再也无法如当年那般潇洒张扬,他满心恨意伤痕累累,却还是告诉谢潇南:情,仍然是这世间最美好的东西,不管是亲情,友情,还有爱情。
    第 68 章
    温梨笙和谢潇南回去的时候, 前面已经闹翻了天,一楼的大堂极其哄乱,桌椅也被抽翻好些, 酒菜洒落一地。
    就见沈嘉清将一个瘦小的男子掐着衣领按在柱子上,满脸凶恶。
    那男子吓得要死,给沈嘉清提起来, 脚尖堪堪踩在地上,喊道:你干什么?!光天化日之下你想干什么!简直目无法纪
    还没说完沈嘉清拽着他往旁边一摔:干什么?当然是揍你!
    男子在地上滚了两圈,还没爬起来,沈嘉清就压过来要打他, 席路上来拦了一下:算了吧沈小公子, 你这一拳打下去,指定把他骨头都打折。
    打折了正好, 让他日后长个记性,别一张嘴就乱说话。沈嘉清在动手打人的时候, 基本上是不听劝的,他觉得有些人就该打,说什么都没用, 只有拳头最有用。
    温梨笙大喊一声:沈嘉清!住手!
    沈嘉清抬头看她一眼, 拳头终是没有落下, 而是站起来, 将身上的银票小金锭全拿出来, 一股脑的砸在地上的男子身上,落在地上发出叮叮当当的脆响:睁大你的狗眼看清楚了, 小爷不缺银子。
    温梨笙走过去, 见满地的狼藉, 客人也走了大半, 还余下一些站得老远看热闹的,而阿罗老板则在一边嗑着瓜子看得十分起劲,一见沈嘉清掏出一堆银票金子砸出来,眼睛都直了,不停的哇哇。
    被打的男子见终于有人上来主持公道了,立马扯着嗓子道:这人是个疯子!吃得好好的,他突然过来掀了我的桌子!还把我按在柱子上揍我!这朗朗乾坤天理何在?川县还有没有法纪了?
    温梨笙瞧了一眼这满地的狼藉,差点忘记了,沈嘉清也不是个老实的主。
    他的破坏能力比她还要厉害一些,有时候一个错眼没看住,他就能把周围搅得天翻地覆。
    眼下她就和谢潇南离开一会儿,沈嘉清就闹上了,且乔陵站在边上笑眯眯的看着,完全能没有要阻止的意思,而席路似乎尝试过,但没成功。
    怎么吃得好好的,突然动起手来了?温梨笙问。
    沈嘉清指着地上的男子,气道:这个王八犊子说我是靠着美貌迷惑这酒楼老板的那种人,身上穿得光鲜亮丽,其实兜里掏不出一个子儿,我沈嘉清长那么大,头一次听到别人说我吃软饭。
    他对温梨笙道:梨子,你说这种情况,我能不让他尝尝我的拳头有多硬?
    温梨笙几乎立即就被说服了,义愤填膺道:有人说你吃软饭那还得了?脸给他打肿,牙给他敲掉两颗!
    男子本以为来了个劝架的,却没想到这姑娘脸色一变,立马成了同伙。
    温梨笙从地上捡起了一个摔裂的桌腿,递给沈嘉清:就用这个打吧,好使。
    沈嘉清接过桌腿比划了两下,看起来很是满意:果然好使。
    吓得地上的男子大喊道:有没有人来管管啊!
    声音刺耳尖利,温梨笙踢了他一下,凶道:闭嘴,要是怕挨揍,嘴巴就不要那么贱。
    正说着,谢潇南穿过一片狼藉停在温梨笙身边,开口道:把东西放下。
    沈嘉清就把手上的桌腿扔到地上,对温梨笙道:我就说了别用桌腿儿吧,别不小心给人打坏了,你非要我用。
    温梨笙震惊的瞪大眼睛:沈嘉清,我把你当好兄弟,你搁背后捅我一刀?
    沈嘉清小声道:万一小师叔回头跟温大人告状,我不就完蛋了吗?你也知道你爹最喜欢小题大做,心眼子小,搞不好因为这点子小事他会把我赶回沂关郡。
    温梨笙道:要不我替你顶着?我就说这桌子是我掀的,菜是我砸的,人是我打的,够意思不?
    太够意思了,你简直就是我一辈子的好兄弟。沈嘉清当是天上掉馅饼的好事,立马咧个大白牙揽住她的肩膀拍了拍。
    下一刻就被捏住了手腕,就见谢潇南把他的胳膊从温梨笙的肩膀上摘了下来,面无表情地说:我会告诉温郡守这些东西都是你砸的。
    沈嘉清微微张嘴:啊?
    还有你说温郡守喜欢小题大做,心眼小。谢潇南又说。
    沈嘉清完全看不出来谢潇南还是那种会告状的人,他惊讶的皱眉:小师叔,你这样是破坏行里的规矩。
    什么规矩?谢潇南问。
    不能跟爹娘告状。温梨笙道。
    这种幼稚的规矩,谢潇南是一个字都不想再听下去了,他捏着温梨笙的手腕,将她往前方拉了几步,而后顺手一推:吃饱了就走。
    沈嘉清不愿走:我还没吃饱。
    谢潇南轻嗤一声:我看你吃得够多了。
    温梨笙走在前头,谢潇南落了几步跟在后面,其后就是乔陵和席路,沈嘉清指着地上躺着的男子道:记住了,以后嘴巴放干净点,在路上看见我就躲着走,日后在让我碰见你,我打得你门牙漏风。
    一番警告下来,那男子是半点不敢再说什么,只忙点点头。
    沈嘉清又冲在一旁嗑瓜子的阿罗道:这地上的银钱就当赔你酒楼里这些被我砸了的东西,对不住。
    说完他就转身离去,只留下一个利落的身影。
    阿罗顿时咧着嘴笑开了花,这些银子足以让她闭楼一年出去逍遥的了:小郎君慢走,日后若是有空闲,再来砸个一两回啊。
    而后她扔了手里的瓜子去捡地上的银票和小金子,结果那先前挨揍的男子却与她争抢起来,面红耳赤道:这些都是我挨打换来的,你也抢?!
    阿罗原本带着笑意的脸一下变得凶厉,立即招来了酒楼中的一帮打手,把这人好一顿揍,抢走了所有的银票。
    出了酒楼之后,几人继续沿着路边走,由于大白日里人太多,温梨笙也不能与谢潇南靠得太近,当中隔了一步的距离。
    沈嘉清则是在街边乱买东西,由于他方才把身上带的银子全交出去了,现在看到什么想要的,就只能朝温梨笙要银子。
    两人以前在街上玩的时候,银子都是不分彼此的,所以温梨笙想也没想把腰上挂的小钱袋摘了扔给他,还叮嘱道:少买点路边的东西吃。
    沈嘉清说:我方才没吃饱,就随便买着吃点。
    然后拿着她的小钱袋去挥霍。
    谢潇南看了一眼那个被沈嘉清攥在手里的妃色钱袋,街头车来人往,很快将沈嘉清的身影淹没。
    几人并没有走远,只沿着街边转了一圈。川县虽比之其他县城算是大的了,但仍旧无法与沂关郡相比,也没有什么特殊的景色,稍微走一下就觉得累了。
    回去之后温浦长与县官站在屋中正说着话,见温梨笙走在前头,进门的时候喊了一声温浦长:爹。
    温浦长正想应声,就见谢潇南幽幽走进来,想说的话顿时卡在嗓子里。
    他上前几步拉着温梨笙的胳膊走到一旁来,小声道:跟你说过多少回在世子面前要守礼节,你怎么能走在世子前头呢?
    温梨笙无辜道:是他自己要走我后面的,我还放慢了脚步等他呢。
    温浦长道:下次可不准这般越矩了,如今出门在外不比沂关郡,若是让别人看见你这样不守规矩,就算世子不计较,也会因此有损世子的名声。
    温梨笙表示明了的点点头:知道了,若是世子走累了,我就把他驮在我身上,我给他当牛做马,以示尊敬。
    温浦长拧她耳朵:贫嘴。
    谢潇南走到院中,县官赶忙躬身行礼:世子,下官为二位准备了一场接风宴,还望世子能赏脸,同时下官也想将那四副棺材所有异状详细告之世子。
    谢潇南习以为常:什么时候?
    今晚酉时。县官道:届时下官会派人来接世子与温大人。
    谢潇南微微点头,偏头看向头凑在一起窃窃私语的父女俩,目光落在他拧温梨笙耳朵的手上,扬声道:温大人。
    温郡守听到后连忙松了手,转头拘礼:世子有何吩咐?
    他看一眼捂着耳朵逃走的温梨笙,而后道:方才我去街上打听了些消息,想与温大人共同商议。
    温浦长道:好好好,到下官房中商议吧。
    县官也行礼告辞:那小官就先走一步,世子与温大人若是有什么吩咐尽管告知下官,随时恭候。
    说着几人散去,谢潇南与温浦长进了房间议事,席路和乔陵站在院中,席路道:猜猜是我去还是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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