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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我成了反贼的马仔-重生后我成了反贼的

    温浦长摔得双眼昏花,沈嘉清也从这动静里醒来,意识尚未完全清醒,见马车里有很昏暗,他睁着惺忪的睡眼问:爹,你在干嘛?
    温浦长哎呦了两声,咬牙道:谁是你爹?!快来扶我一把,我闪着腰了!
    沈嘉清瞬间清醒,忙上前去搀扶:郡守大人坐得好好的,怎么会突然闪着腰?
    温浦长道:还不是怪你这臭小子!
    沈嘉清疑惑:我干嘛了?
    温浦长总不能说自个刚才起了坏心思,想把他从榻上拉下来,都四十几的人了,怎么能做这种幼稚掉面的事?
    于是他道:你方才睡觉窃窃私语,我以为你梦魇了,便想去将你喊醒,却不想刚一靠近你突然伸手打我一拳,将我打翻。
    沈嘉清听后脸色一沉。
    而后站起身将上衣一扒,露出结实的臂膀,将车窗上挂的金丝遮光帘给扯了下来,绑在背上。
    温浦长心疼得眼皮子抽抽:你干什么?!
    沈嘉清将金丝帘绑好,而后跪下,中气十足道:负金请罪!
    温浦长吃惊地瞪着他看了好一会儿,嘴唇嗫嚅片刻,最终什么话都没说。
    沈雪檀,你儿子的脑子果然有病啊!
    第 66 章
    温浦长费尽口舌, 才给沈嘉清讲明白负荆请罪的真正含义。
    中午到达川县,当地的县官已经在城门口迎接,见到温家的马车之后立即领着一群人行礼迎接。
    谢家的马车在前头, 停住之后温梨笙先从上面下来,一见面站了黑压压的一片的人,全都等着一双大眼睛朝这边看。
    她脚步停了一下, 而后站在边上转头,也跟着瞧谢潇南从马车上走下来,那件方才盖在她身上的大氅已经披好,衣衫整齐神色平淡, 看起来有几分冷漠。
    谢潇南刚下来, 县官就赶忙躬身迎上前:下官拜见世子。
    谢潇南看了一眼面前站着的一群人,眉毛微微拧起, 对这样大的阵仗有些不满:何须来这么多人?
    县官神色愣了一下,局促道:因着本地从未迎接过世子这般身份的任务, 所以下官害怕怠慢,便将川县在任的官职都一同喊了过来。
    谢潇南大约是觉得不高兴的,他将头一偏没再说话。
    紧接着温家马车缓缓行来, 停在边上, 刚停稳沈嘉清就从马车上翻了下来, 栽倒在地上, 且上衣凌乱, 敞露了大片领口,手上还抓着金丝帘。
    众目睽睽之下, 他飞快的爬起来, 然后将自己的上衣整理好, 冷得打了个哆嗦。
    温梨笙看得目瞪口呆, 往他那边走了两步,问道:你怎么从上面摔下来了?
    沈嘉清看了一眼正从马车里出来的温浦长,小声对她道:不是摔下来的,是被你爹踹的。
    说着他低头,温梨笙也一并看去,就见他胸腹地方有一个浅浅的脚印,由于他穿着的衣服偏素白,所以很明显。
    我爹踹你干什么?温梨笙问道。
    沈嘉清扬了扬手中抓着的金丝帘:起初是我在睡觉,然后你爹突然就发出很大的声响,我醒来之后就见他摔在座位上,闪到了腰,他说是我睡觉的时候出拳打的,我便想要负金请罪,你爹就给我讲解了一番负荆请罪的意思。
    温梨笙听了只觉得很离谱,首先沈嘉清睡觉的时候是很老实的,他们以前经常去峡谷上的竹屋玩,玩累了就会在吊床或者树下睡觉,温梨笙从没遇见过沈嘉清在睡觉时手脚不老实的时候。
    再且说若她爹真是被沈嘉清一拳打得闪了腰,约莫当场就能把马车的车顶给掀了,那还会等到这时候。
    于是温梨笙问:然后呢?
    你爹讲了一大串,最后我就说了一句我爹说负金请罪要有用的多,正好赶上马车停了,他就一脚把我踹下来了。沈嘉清耸耸肩,拍了拍身上的灰尘。
    其实按照温浦长的出腿速度,沈嘉清若是想闪避简直轻而易举,但他却没有躲开。
    温梨笙说:这么多年你还没放弃吗?
    沈嘉清知道她说的是什么,便道:我相信只要我坚持,有朝一日你爹一定能对我改变看法。
    这跟你这个人没有关系。温梨笙说道:他针对的是你这个姓,若真想让我爹对你态度改变,建议你直接改个姓更为方便。
    沈嘉清撇撇嘴。
    那边县官与温浦长和谢潇南行过礼,成功接头,一行人朝着县城内走去。
    县官给几人安排的地方是只有一个庭院的住宅,宅中的房间并不多,沈嘉清一看,就忍不住低声道:这县官怎么抠抠搜搜的,安排个这么小的屋子,怎么够我们住?
    温浦长在一旁听到了,斜睨他一眼:这是我安排的,地方越小,住在一起就越安全,一旦发生什么事所有人都能第一时间知道,你懂什么?
    沈嘉清立马点头如捣蒜:是是是,郡守大人好安排。
    房屋分为东两间西两间,朝西的屋子面朝着阳光,比其他屋子暖和一些,于是其中一间房分给了谢潇南,而另一间给了温浦长。
    分房间的时候,沈嘉清在温梨笙耳边小声说:你爹是我们当中年纪最大的,我爹说他不会武功,也不喜欢锻炼身体,身子骨脆的很,年纪大不耐寒,如今又闪了腰,还是将西边的那一间给你爹吧。
    温梨笙觉得说的有道理,刚想点头的时候,就见温浦长从后面走来,一巴掌拍在沈嘉清的后脑勺上,怒道:你是不是想说再过个两年我牙都老掉光,半只脚踏进棺材里了?
    沈嘉清被他吓了一跳,连忙说:郡守大人,我没有那个意思。
    你话中就是这个意思。温浦长仿佛被气得不轻。
    温梨笙忙扶着他的肩膀往西边的房屋走去:爹你别管他,他不是一直都是这个德行吗,西边的两间屋子都面朝着光,比其他屋子也宽敞,就给你和世子住了,我与沈嘉清住东边的那两间。
    温浦长被顺了顺气,这才觉得心口舒坦些,这一路走来险些被沈嘉清气得背过去。
    房屋分配好之后,鱼桂负责将换洗的衣服和东西归置,温梨笙则跑去喊沈嘉清:走啊,出去看看。
    沈嘉清没有带下人的习惯,他去什么地方都喜欢自己,用他的话来说是方便行动。
    虽然温梨笙时常与他一起,但是遇到什么事,他也是不管不顾的,就像之前在牛宅那会儿,他遇见从棺材里爬出来的蓝沅之后,便一下子追了过去。
    沈嘉清将衣物放桌子上一放:来了。
    走过去见只有温梨笙一人,便说道:小师叔不去吗?
    温梨笙道:他和我爹应该有事情要忙吧。
    乔陵和席路在门外边,一人蹲着一人站着,正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见了两人出来,乔陵就往前一步,将路拦了一半:二位,少爷吩咐过,不得擅自外出。
    我们就搁着门口看看。温梨笙道。
    席路就在旁边说:她说在门口看看,就是在门口这一两条街闲逛,若是说去门口走走的话,那就是打算去城中游玩了。
    温梨笙惊讶的看他一眼。
    席路倒是把她的言下之意给解释得很完整,她就是这个意思。
    乔陵道:你如何得知?
    席路得意一笑:好歹我也是跟了她三四个月的人,她平日里跟别人说话就是这样的,若是吹牛的话,一分的事说成十分,若是糊弄人,八分的事说成两分,就是这么个规律。
    沈嘉清大为赞同地鼓掌:没想到你对她观察这么细致,梨子确实是这样的人,尤其是吹牛的时候,简直把牛皮都吹破了,以前我们家养过一池青蛙,才养没多久连掌心大都没有,她误入青蛙不小心踩死了两只,从那之后逢人就说我家青蛙池里的青蛙跟兔子似的大,还长着一嘴利牙,全天下也只有她嘴里的青蛙会长利牙
    温梨笙握紧拳头:闭嘴!
    沈嘉清笑着闭上了嘴,虽然过去很长时间,但现在想起她吹的牛,还是忍不住想笑。
    席路也道:半主子的性子简单,容易看透,且做暗卫我是专业的。
    半主子?沈嘉清疑惑。
    她现在是我半个主子。席路说。
    温梨笙嗤笑一下:每月给你三十两,才算你半个主子?那世子岂不是每月给你六十两?
    他每月只能从我这里领导五两。谢潇南的声音忽而在身后响起。
    温梨笙惊奇回头,发现谢潇南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过来,应该是刚从屋中出来的,身上还有一股子暖意。
    几人同时站直身体,对他行礼。
    世子,咱们要出去看看吗?温梨笙眨着期望的眼睛看他。
    谢潇南转头看了眼来往热闹的街头:今日不忙事,有空闲。
    温梨笙还没说话,沈嘉清就乐得拍手:好,可以跟小师叔一起出去逛逛了。
    温梨笙奇怪的看他一眼:凭什么你能叫那么亲密,我却只能叫他世子?
    沈嘉清道:谁让我们有那一层关系呢。
    温梨笙想了想,而后道:那我叫世子师兄,我辈分比你长。
    沈嘉清皱眉:你没拜师,不能叫他师兄。
    我就要叫,我宣布从现在开始,许清川就是我的师父。温梨笙插着腰,又耍起了蛮横模样,指着沈嘉清道:你快也叫我师叔。
    沈嘉清哪肯让她平白无故占这个便宜,将头一扬,哼了一声道:你说拜师就拜师?那我也与郡守大人结拜为异性兄弟,这样一来我与你父亲一辈
    话还没说完,温浦长凉声道:你还想跟我结拜?
    沈嘉清差点被吓得魂飞魄散,转眼就看见温浦长站在庭院对面的位置,冷冷的瞅沈嘉清。
    正如温浦长所说,这座庭院小,所以任何动静发生时,所有人都能在第一时间知道,几人站在门边说的话,温浦长也听了个一清二楚。
    沈嘉清立马道:我不过是说笑,我爹说过他与你已经结拜为异性兄弟,在我心中郡守大人就是我的第二个爹。
    他说的很认真,温浦长听得却眉毛直抽抽:我什么时候跟你爹结拜了?
    沈嘉清道:这你得去问我爹。
    温浦长都不用问,他心里清楚的很,当年他娘过世,温家只剩下他一人,彼时尚是年少的他连吃口饱饭都是难的,不得不先搁下书卷在酒楼餐馆挑一些厨余垃圾去倒,以此来换取薄弱的报酬,若是赶上谁家老板心肠好的,见他模样可怜,还会赏一碗干净饭吃。
    那时候的他生存极为艰难,白日里累死累活忙一天,到手也只有少得可怜的铜板,晚上回去还要拿起书本捧读,有好几次他都觉得自己可能活不下去了。
    后来还是沈雪檀见他实在是可怜,提出若是与他结拜兄弟,叫一声哥就会保他吃穿不愁,不用为生计奔波,还能去书院读书。
    温浦长骨头硬的很,当然是不愿意的,甚至对他破口大骂。
    不过后来温浦长生病了,躺在木床上连下床的力气都没有,饿了两天,骨头饿软了,沈雪檀送来的饭他吃得一干二净。
    沈雪檀在他狼吞虎咽的时候说:好,吃了这碗饭,你我以后就是铁打的兄弟了,知道吗?
    知道吗?
    他知道个屁!
    温浦长指着结拜大哥的儿子道:给我滚,别在我的视线里碍眼。
    沈嘉清听话的往旁边走了两步,走出温浦长的视线。
    温梨笙见状,偷偷地笑了,就听席路纳闷道:为何半主子与沈小公子关系这般好,郡守大人却十分不待见沈小公子呢?
    她听后便说道:其实我爹也只是表面上比较凶而已,沈嘉清十岁的时候从风伶山庄偷跑出去玩,遇见了仇家想杀他报复沈家,但碰巧被我爹撞见了,把沈嘉清抱在怀里挡了一刀,现在肩膀到后背还留有一条长长的疤痕。
    那时候温梨笙已经记事,记得温浦长被抬回来的时候,身上全是血,止不住地流,吓得她哇哇大哭,医师和下人站满了整个房间,沈雪檀坐在堂中低着头一言不发,脸上尽是阴鸷之色。
    那大概是温浦长身上唯一的一个刀伤了,毕竟他是个从不曾舞刀弄枪的文人。
    也正是因为这事,不管温浦长表现得如何不待见沈嘉清,沈嘉清都对他毕恭毕敬,比对亲爹都孝敬。
    温梨笙想起当年的事,心中仍是一阵唏嘘,不管他爹表现得多么讨厌沈家,沈雪檀仍然是与他关系最好的存在。
    咱们还是别在这浪费时间了。温梨笙转头对谢潇南道:世子也应当没来过这地方,一起去逛逛吧。
    寒风吹得他长发轻轻翻飞,这样冷的寒风,只要站一会儿不动就会觉得身子僵硬,谢潇南点头道:也好,去探查一下地形。
    得了他的准许,几人一同出了门,走在街上观察周围的景色。
    靠近北境一带,基本上房屋建筑,民风民俗都是差不多的,所以在谢潇南这些外来人的眼中,这里与沂关郡并没有什么区别,只不过是比不上郡城繁华热闹罢了。
    但温梨笙和沈嘉清这种土生土长的沂关人,能很轻易的看出景色的不同,虽说是个普通的县城,但也觉得十分新奇。
    几人分了两拨,由谢潇南温梨笙沈嘉清三人并肩走在前头,乔陵和席路跟在后面,由于这几人个子都极为高挑,面容俊俏非凡,不过走了半条街,就引来非常多的关注。
    约莫是瞧出了几人是外地来的,有不少女子胆子大得很,明目张胆的冲几人招手,甚至还有路边的酒楼里的女老板坐在门口,冲他们问道:几个小郎君从何处来的呀,可曾用饭?要不进来吃些?
    几人同时看去,就见那女老板有些肥胖,又穿了冬装,看上去跟个圆滚滚的球似的,圆润的脸上有一双小眼睛,正朝几人抛着眉眼。
    不过他们赶了一上午的路,也刚到川县不久,确实是没有吃饭,肚子都是空的。沈嘉清便率先开口道:你家的饭好吃吗?
    那胖胖的女老板见他搭话,顿时喜上眉梢,站起身就朝这边走来:那是当然,我这自醉楼是川县出了名的酒香菜美,只要你进来尝一尝,保管你终身难忘这美味。
    温梨笙道:这么神奇?
    那是自然!
    温梨笙转头看了眼谢潇南,目光中带着询问,谢潇南便微微点头。
    于是这胖老板就将几个衣着华贵,模样俊美的男女请进了酒楼之中。
    进去之后才发现楼内的构造十分奇特,一楼的大堂靠着内墙的位置搭了一个台子,台子的面积并不大,其中摆着桌椅,有个年纪约莫四五十的男子坐在当中。
    几人寻了处不远不近的地方坐着,沈嘉清疑惑道:这是怎么个意思?是让我们边围观这人边吃饭吗?
    温梨笙道:那男子是说书的,会在客人吃饭的时候说各种精彩的故事,若是说得精彩,还可以向客人讨要打赏,是一种招客方式,在奚京很常见,我们这里反而比较少。
    沈嘉清明了的哦了一声,就听台上的男子将手中的醒木一拍,发出清脆的声响,整个大堂里的静了一静,只听男子慢悠悠道:书接方才,许郎接到心爱女人的信前来赴约,却没想到等待他的事一场密谋许久的陷阱,他被下药失了内力,歹心之人威胁交出自身宝贝,却不料他一手鞭子甩得出神入化,一时间伤人颇深,众人不敢随意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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