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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我成了反贼的马仔-重生后我成了反贼的

    难不成是景安侯知道自己的宝贝蛋受伤,赶紧派人来撑腰了?
    确实拳头硬,才是真道理。
    温梨笙一想到自己的约束终于解除了,就高兴得跑到院中原地转了几个圈圈,然后迫不及待的跑出了温府。
    日子马上进腊月,沂关郡位于北境,一到冬日就冷得厉害,温梨笙只穿着墨红色的夹绒短袄长裙就跑出去,鱼桂连忙抱着氅衣跟在后头:小姐,把氅衣穿上!当心冻坏。
    她坐着马车一路直奔谢府,路上也不知道是冷得还是激动的,一直在搓手。
    等到了谢府门口,下车一看,就见门口果然里三层外三层守着的全是侍卫,温梨笙本来还想着要用什么理由求见谢潇南时,却没想到这些侍卫压根就不拦着她。
    她看着这些目不斜视的侍卫,径直走到谢府前,拍上面的门鼻环,拍了几下之后没有回应,她等了一会儿,又拍了几下。
    而后门从里面被打开,护卫看到是她,露出惊讶的神色:姑娘可有什么事?
    我找世子。
    护卫说:我家主子现在不在府中。
    温梨笙一愣:他去哪里了?
    城西有户人家的女儿及笄大办宴席,邀请了我家主子,姑娘去那里寻应该能找到。
    及笄?温梨笙露出个笑容,点头转身离去。
    好的很,她惦记了那么长时间,一出门就第一个跑来谢府,结果谢潇南跑去参加人家女儿及笄礼的宴会。
    温梨笙站在谢府大门口,没忍住鼓起了掌。
    哈哈哈哈,好你个大反贼!
    温梨笙生气地瞪了门口的侍卫一眼,气冲冲的回到马车上:去城西,我倒要看看哪家的漂亮女儿及笄,还要大办宴席庆祝。
    马车驾往城西,地方相当好找,因为那家宅门前堆聚了不少马车,来参加宴席的人很多。
    温梨笙下了马车步行到宅子门前,一抬头就看见上面挂着一个牌匾,上书两个大字孙宅。
    温梨笙:
    巧了不是?这地方她可太熟悉了,那不正是前世她要嫁去的夫家吗?
    温梨笙记的很清楚,她当日就是穿着沉重华贵的嫁衣从这道门槛里跨进去,行过宽阔的庭院和四面透风的大堂,过了一道两开的拱形门之后,就看到院中她那尸首分离的未婚夫君,和站在院子那头,漫不经心地擦拭长剑的谢潇南。
    第 59 章
    孙宅大门敞着, 不少人从温梨笙身边过去,提着贺礼踏进门槛。
    温梨笙是半道来的,并没有准备什么贺礼, 就随便跟在一个衣着华贵的妇人身后混进去。
    前世嫁给孙家本就是温浦长万般无奈之下的决策,此前温梨笙压根没有与孙家人打过交道,只知道她要嫁的那人名叫孙鳞, 孙家的嫡长孙,十二岁之后就一直在奚京念书,只有近年关时才会回沂关郡来。
    孙鳞有个表叔,在奚京当武将, 品阶不低, 这也是孙家在沂关郡比较出名的一个原因,不管是文官还是武官, 只要爬到了奚京的朝堂上,在沂关郡都是处于高位的存在。
    哪怕孙家并没有出什么厉害的武状元和大官。
    温梨笙到现在都不知道她爹把她嫁给孙家的原因是什么, 她只是自己猜测可能是觉得孙鳞的表叔是武将,在乱世中有自保的能力。
    温梨笙跟着旁人混进去之后,一抬眼就看到宽阔的庭院里站满了人, 不少人提着贺礼, 在桌子边登记, 除此之外她还看到了不少年轻的男女往里走。
    也是, 孙家嫡女的及笄宴, 如此大办的目的还是很明显的,就是要告诉别人这姑娘及笄了, 到了谈婚论嫁的年龄了。
    不外乎是一场较为热闹的相亲宴而已。
    温梨笙之前来这地方, 留下的记忆实在算不上好, 那时候的孙家站的都是谢潇南手下的将士, 一点吵杂的声音都没有,安静得整个大宅子仿佛许久没有住人似的。
    鱼桂抱着雪白的氅衣两三步走到她边上,低声道:小姐,快把氅衣穿上吧,天冷了当心冻凉。
    温梨笙眼睛扫了一圈,见周围的男男女女都没有穿这样厚重的外衣,本来冬日里穿得衣服就厚实,在套上这一件行动便很不方便。
    她一下有了借口:别人都不穿,就我穿,我哪有那么娇气?
    沂关居于大梁之北,一到冬天就冷得厉害,但温梨笙自小在这里长大,已经习惯这里的寒冷,倒不至于走到哪里都裹得严严实实。
    她绕过人群往里走着,到了一处四面透风的大堂,堂中也聚了很多人,但较之外面庭院里的那些,这里的人看起来衣着更为华贵不少,甚至还有几个她眼熟的大人,有些是居于她爹之下的小官,有些则是城中还算有名声的家族。
    这些倒不一定是孙家结交的,不过也不缺人想与孙家攀交情,赶上孙家嫡孙女及笄,那肯定都要来瞧瞧。
    前世温浦长要她嫁给孙家的时候,温梨笙自是老大不愿意了,但温浦长说孙家虽然没什么建树,但有个在城中当大官的表亲,单是这点,孙家的那些姑娘都让沂关郡的人争破头了。
    嫡长孙孙鳞更是议亲的热门人选,但温梨笙没见过这人,也不打算跟他成亲,温浦长当时对她说,你只管成亲,剩下的交给我就行了。
    后来温梨笙很想再见到她爹,问一问你知道孙家人都被杀了的事吗?
    真好呀,转眼孙家最小的嫡孙女也及笄了。有人在旁边议论。
    不知道谁能议成这门亲事,我听说一年前就有人盯着上门来说亲了呢。
    你不知道孙家这次邀请了景安侯世子吗?
    那人发出吃惊的声音,压低了嗓门道:这孙家是在做什么梦啊?就凭他们还想攀上谢家?
    谁知道呢,那世子正是年少的时候,又离家远,身边也没个伴儿,若是真看上了哪家的姑娘,能不带回奚京去?
    也是啊。
    你以为今日来孙家的那么多人,都是冲着他那嫡孙女来的?至少有七成是冲着世子而来
    怎么都没瞧见人呢?
    年轻点的孩子都在后院呢。
    温梨笙在旁边偷听,觉得十分有道理,孙家绝对是这个目的,不然人孙女及笄邀请谢潇南来干嘛,简直就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她听了一会儿之后,就继续穿过人群往前走,行过大堂便往着后院去,还是记忆中那扇拱形门,门口站着守卫,看了温梨笙一眼却并没有阻拦。
    从拱门进去,就是一个很大的庭院,这座院子景象很别致,当中还有一个人造的小水池,池上有一座小弯桥,另有假山花圃,当中是一条用青石砖铺成的路。
    寒风迎面吹来,她搓了搓有些冰凉的手,就看见庭院里站了稀疏的年轻男男女女,皆穿着锦衣华服,戴着精致的首饰,放眼望去竟还有几个熟人。
    沂关郡不算大,处在上层阶级的人也统共就那么一点,所以只要城中有哪个大家族办宴席什么的,温梨笙只要一去,准能碰上熟人,就想先前梅家酒庄那样。
    由于现场气氛过于热闹,并没有人发现温梨笙进来了,她往里走着,转头四处张望。
    梨子。突然有人唤她。
    温梨笙转头,就看见杜瑶从不远处走来,到她面前就亲昵的握住她的手:你也来了呀?
    杜瑶穿得厚实,一双手热乎乎的,覆在她有些凉的手背上。
    自打那次拜月节之后,杜瑶就彻底放弃了与沈嘉清结亲的念头,不过她倒是很喜欢温梨笙,一直惦念着何时找她玩。
    只是那之后温梨笙去了峡谷的山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回来之后就一直在家中闭门不出,杜瑶曾上门找过一次,但被婉拒了。
    温梨笙突然出现在这里,让她很是惊喜。
    杜瑶正愁着没人说话聊天,看见她之后就抓着不放手了,将她带着往里走,温梨笙说:我还真没想到会在这遇见你。
    我这不是到年龄了嘛,我爹娘先前也物色了几个,但我都不喜欢,就央着我爹娘同意让我来这里看看,杜瑶道嘴上抱怨道:无趣的很,早知我就不来了,那些男人都盯着施家的
    施冉也来了?温梨笙诧异道。
    怎么可能,施家那两个宝贝嫡女,肯定都是准备送到宫中去的。杜瑶道:来的都是庶女。
    温梨笙啧啧摇头,杜瑶虽然嘴上说着到年龄了,实际上也就才比她大了三岁而已,如今不过十九岁,却已在城中未婚姑娘之中算年龄很大的了。
    她想起自己前世二十岁的时候还在树上掏鸟蛋,不由得笑了一下。
    温浦长倒是从没有在婚事方面催促过她。
    瑶瑶,你来这里看到世子了吗?温梨笙问道。
    看见了,先前孙家的家主带着世子从前面过来,现在应该在庭院的东南角吧,那里人太多了我就没去。
    温梨笙道:我要去找世子。
    杜瑶闻言看了看她,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温梨笙没注意她犹豫的神色,抬步往庭院的东南角而去,去那处要绕过几座假山石,行过小池子上的弯桥。
    踏着青石路绕过假山石之后,就看到东南角那地方果然站了很多人,比刚才所处的那地方人要多一倍左右。
    打眼一看,一下就看见谢潇南站在人群中。
    他长发高高束起用羊脂玉簪为固,身上穿着墨黑的狐裘大氅,颈边的一圈狐裘裹住了脖子,衬得面容越发白净,氅衣有大片用金丝线勾出来的流云纹,坠着墨丝流苏。
    站在人群里时,周边的所有年轻男子都显得黯淡,不管是什么人,第一眼瞧见的准是他。
    这位从奚京来的世家贵公子,看起来好像适应不了沂关的寒冷天气,近两个月没见,也不知道他的伤养得如何了。
    谢潇南俊俏的面容上有一种疏离的笑,似乎在听旁边的人说些什么,看起来精神气儿也不错,想来伤处是好很多了。
    温梨笙看见有个上了年纪的男人站在他身边,面上堆着慈祥而有些谄媚的笑,他的嘴正不停的说话,旁边还有个年轻的男子,温梨笙只能看到他的侧脸。
    那是谁?温梨笙问杜瑶。
    世子身边站着的吗?杜瑶说:是当前孙家家主的唯一的嫡子,他旁边的那个年轻点的,就是他儿子孙鳞。
    孙鳞?
    温梨笙盯着那男子的侧脸看了又看,隔得有些远,看不清楚,她走下弯桥想往前走去,但前面堆积的人有些多,加上一堆护卫下人,很难体面的挤进去。
    杜瑶拉了一下她的手,阻止她往前走的脚步。
    怎么了?温梨笙回头问她。
    杜瑶朝旁边看了看,将她拉到一处人少的地方,而后小声道:你要去找世子吗?
    温梨笙其实本来想凑近点看看,不过既然到了这地方,那肯定是要找他的,毕竟也有好长时间没见了。
    她犹豫的片刻,杜瑶又说:梨子,我比你年长,在这劝你两句。
    温梨笙看出她神色凝重,便不由将身子全转过来对向她,认真地问:什么?
    杜瑶伸头看了一眼,说道:你也知道咱们沂关郡,江湖门派之间也没什么别的事,一年到头除了议亲就是比武,你看看这院子里有多少年轻漂亮的姑娘,她们都是奔着什么来的你可知道?
    温梨笙当然知道,她点头说:我刚在外面偷听了一些。
    其实也没什么好瞒着的,我来之前,我爹还特地叮嘱我,若是有幸碰见世子了,就想办法上去与他搭两句话,我相信这里的姑娘们有一大部分来之前都被这样叮嘱过,杜瑶说话很直接:我还听说先前就有人往谢府送闺女,当然这些事说给你,你可能还理解不了,不过我想你应该能明白,这座郡城里有多少双眼睛盯着世子爷。
    温梨笙点头,她觉得杜瑶说得还是委婉了些,于是说道:你是想说他们都指望这自己的女儿能得世子的垂青,攀上谢家的高枝飞黄腾达,是吗?
    杜瑶愣了一下,而后道:是、是这样。
    温梨笙想说她知道这些事,但这跟她去找谢潇南有什么关系呢?
    而且她还知道,这座郡城里的姑娘,谢潇南一个看上的都没有,当初他怎么来,后来就怎么走,那些绞尽脑汁往他身边塞姑娘的人,用尽办法让自己儿子与他结交的人,没有一个成功。
    这位世子爷眼界高着呢。
    杜瑶道:你看他身边围绕了那么多的姑娘,你能挤得进去吗?
    温梨笙闻言踮着脚尖去看,看得不全面又蹦起来去瞧,果然见这周围很多人,几乎将通往谢潇南的路完全堵上了,确实挤不进去。
    温梨笙点头:你说得对,这根本挤不进去。
    还是等人少些的时候再去找他吧。
    杜瑶见她果真放弃,以为她听了劝,明白自己说的意思,便长舒一口气:你明白就好。
    说着她想起来自己衣兜里还有块锦帕,便低头去拿:我本打算从孙宅出去之后去温府寻你的,我先前在家中闲着无事绣了个帕子,想送给你。
    这时候温梨笙看见谢潇南身边的孙鳞动身,从人群中出来,她心念一动便说道:瑶瑶,你在这里等着我,我去去就来。
    说着她穿过人群,目光追随着孙鳞,离开的时候脚步有些快。
    杜瑶喊道:梨子,我就在这等你,你快些回来哦!
    声音在一片吵杂中穿过,传到谢潇南的耳朵里,他掀眸朝声源处一瞧,就见着穿着墨红锦衣的温梨笙拨开人群,似乎在追逐什么人。
    他视线又往前挪,在一众站着说笑的男男女女中,看见正离开的孙鳞。
    谢潇南的眸光盯着移动的温梨笙,直到她追着前方的孙鳞绕过假山石,彻底消失在视野之中,而后微微抿唇,唇线呈一个不大高兴的弧度。
    世子?身边传来声音。
    谢潇南转头看去,见一个模样娇羞的女孩被拉到了他的面前来,男人介绍道:这是小女,名唤孙荷,今日及笄
    孙煜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见面前的少年世子微微皱眉,漂亮的眉眼有一股不加掩饰的烦躁,便立即十分有眼色的闭了嘴,继而改口问道:世子可是站累了?
    谢潇南懒散的应了一声:你那儿子去干什么了?
    说着竟是连话中的客套用词都没有了,孙煜不知道怎么惹到这世子爷,只好答道:他去准备晚宴之事。
    去哪里?
    什么?
    他在何处。谢潇南又道。
    ***
    温梨笙不远不近的跟在孙鳞身后,看着他从庭院的另一个门出去,周围顿时安静了不少。
    她之前在孙宅住过半月,知道这里是孙宅下人所在的地方,与宅中的厨房相连,厨房门前有一座很大的钟,每回到了饭点都会有人敲。
    前世这孙宅被谢潇南占领之后,温梨笙有次在半夜摸黑逃跑,结果运气不好被逮了个正着,然后谢潇南就罚她每日都去厨房门口敲钟,一日敲三次。
    温梨笙讨厌那口钟。
    眼下可能正是孙宅忙碌的时候,这条路上没有下人来回,只有孙鳞在前面走,她在后面跟着。
    少顷,孙鳞听到了身后的脚步声,他停步回头,看见了温梨笙。
    温梨笙很是从容的对上他的视线,将他上下打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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