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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我成了反贼的马仔-重生后我成了反贼的

    虽然看起来次次都情况危险,但她才是最安全的那个。
    他其实就是一个心软而温柔的少年,只不过披上了冷漠的外衣,让人不易察觉罢了。
    温梨笙用脸颊蹭了蹭他的脖子,亲昵的表达内心的喜欢。
    谢潇南有些乱了方寸,将头偏过去,喉结轻滑,低声说:到你了,随便跟我说些什么,长时间的安静会让我想要睡觉,我现在需要保持清醒。
    温梨笙松开他,又乖巧地坐下来:那我给你讲讲我七岁的时候单挑街头恶犬的事吧。
    温梨笙用足了修饰语,把她曾经的辉煌事迹添油加醋的给谢潇南讲,时不时还要问他一些话,让他出声回应。
    但谢潇南失血有些多,渐渐的温梨笙就发现他精神远不如之前,随时一副要睡过去的样子,且她一摸谢潇南的手,发现他原本温热的手掌竟开始泛凉。
    温梨笙又开始惊慌,捧着谢潇南的脑袋说:世子,你看着我,别睡过去。
    谢潇南看起来有些疲倦的睁开眼睛,看着满脸担心的她,淡笑一下:你继续说,我不睡。
    于是温梨笙不停地说,不停地说,见他想要闭眼睛,就捏着他是手,捏他的指关节,挠他的掌心。
    诚然这对现在的谢潇南来说十分煎熬,但他若是在这种情况下睡去,伤势会变得更糟,温梨笙不敢懈怠。
    将近两个时辰,她没有一刻停歇,嘴巴都说干了,嗓子也变得喑哑,把她能吹牛的事从七岁讲到了十五岁,谢潇南的回应越来越少,最后他好像半昏迷了,闭着眼睛一动不动,只是偶尔会动一下手指头。
    温梨笙强撑着,坚持着,终于等来了风伶山庄的人。
    风伶山庄一向提着黄灯笼找人,温梨笙听见有人喊她就急忙跑出山洞,看见黑暗之中有星星点点的黄灯笼移动,长时间紧绷着神经顿时裂开,她哭喊着回应:我们在这!
    她的呼声得到了回应,那些人冲着这边快速而来。
    温梨笙回到山洞里跪坐在谢潇南身边:世子,世子你醒醒,有人来救你了!
    谢潇南睁开眼睛,耗尽了精神力之后他看起来很虚弱,他看了看温梨笙,眸中倒映着她落下泪水,慌张和喜色交织的脸,而后身子往前一探,在她耳边轻轻落下一吻,嘉奖似地呢喃道:辛苦你了。
    第 58 章
    耳朵上仿佛还残留着那温凉的触感, 因失血过多,他的唇失了寻常的温度,凉凉的。
    好像有一股火从心底烧了起来, 烧到脖子耳根,她感觉整个人都热了起来,下意识用手指去抚摸那块地方。
    在风伶山庄的人找来之前, 谢潇南突然落下一吻在她的耳朵上,谁都不知道。
    温梨笙心一下乱了,抬眼就见神色如常,似乎没发生方才的事一样, 她张了张嘴想问些什么, 但身后传来了叫声,温梨笙只得先让人来扶着谢潇南离开这地方。
    回去之后沈雪檀就站在山庄门口, 很多随从守在边上,手里拿着灯笼火把照得周围灯火通明。
    他看见谢潇南状态不好, 连忙派人将他扶到屋子里疗伤,温梨笙本想跟进去,但在门口止住脚步, 心知自己不会医, 就算进去了也没什么用处。
    她调转了个脚步, 朝沈雪檀走去:叔叔, 沈嘉清回来了吗?
    沈雪檀方才神色有些严肃, 听见她的声音之后眉眼软化,温声道:已经回来了, 受了些小伤, 不用担心他。
    那些人到底是从哪里来的?温梨笙对现在的状况一头雾水, 只能逮着个人就问。
    沈雪檀沉吟了片刻, 而后道:你随我来。
    她跟在沈雪檀的身后,进了另一个房间里,一进门就看到床榻上躺着个人,那人浑身都是血,几乎要把床榻给浸透了,正闭着眼生死不明。
    这人正是方才被温梨笙捅了个对穿的洛兰野。
    她看到医师正在给他治疗伤口,皱着眉头急忙问:为什么要救他?他方才差点杀了我和世子。
    沈雪檀道:你肯定对今晚发生的事情充满疑问,实际上我也是刚刚才知道的,这计划沈嘉清那小子虽然参与了,却并未告诉我。
    说着他一挥手:把那小子喊过来。
    下人退出去,很快就将沈嘉清给带来。
    他已经换了一身干净衣裳,左臂的衣袖高高捋起,露出一个被包扎好的伤口,进门就问:爹,什么事啊?我刚受了伤呢,怎么不让我好好休息一下?
    沈雪檀瞥他一眼:事都没说清楚你还想睡觉?今晚的事若是传到温舟之的耳朵里,你看他怎么教训你。
    沈嘉清一想到温郡守就打了个寒战,抱怨道:都怪梨子,都晚上了不好好睡觉,跑那种地方干什么,莫名其妙被卷进去了吧。
    温梨笙一听这话顿时一肚子火,跟面对谢潇南的时候完全不一样了,她气道:那你参与计划的时候怎么不跟我说一声?若是我提前知道,打死我也不会去的!
    虽说她本来的目的就是胡家手里剩下那部分霜华剑法,胡山俊这次被杀,胡家肯定要把责任归到温梨笙身上,那半本剑法是无论如何也拿不到的。
    但温梨笙觉得那些东西对谢潇南来说用处似乎不大,若是谢潇南本身就会霜华剑招的,且还会剑法上不曾记录的四招,那要这本剑法纯属多余。
    她合理怀疑谢潇南之前在山洞里说的那些话是在安慰她罢了。
    沈嘉清叹一声:不是不告诉你,是我也是突然接到这个计划的,今日擂台比赛结束之后我去找席路切磋,他告诉我要切磋可以,不过要先办一件事。
    温梨笙知道沈嘉清并不是那种有求必应的人,他肯定是知道了什么,所以才答应参与这个计划中。
    她问:所以,你也知道世子会霜华剑法的事了?
    沈嘉清看向她:你知道了?
    方才在林子里,他与这人打架的时候用了云燕掠波。温梨笙说:看样子不像是自学。
    当然不是。沈嘉清的神色是稍有的凝重,他说:他自小拜师,所拜的师父正是我师祖,许清川。
    他师父是许清川?温梨笙震惊不已,实在是没想到会是这样。
    谢潇南出生在奚京,高门望族的嫡子,怎么会与二十年前在沂关郡神秘消失的江湖第一剑神扯上关系?
    我起初也不相信。沈嘉清道:但他会完整的霜华剑法,他会完整的霜华剑法,包括那失传的四式,当今世上只有许清川亲手交出来的徒弟,才会那四招。
    沈嘉清是许清川徒弟的徒弟,如此一来竟跟谢潇南差了个辈分,他需得叫谢潇南师叔。
    且若是谢潇南当真将霜华剑法完全掌握的话,那沈嘉清肯定是打不过他的,他向来只服能够在剑术上胜过他的人。
    所以因着谢潇南师叔的这个身份,还有他的一手完整霜华剑招,沈嘉清毫不犹豫的加入了这个计划。
    原来是这样。
    温梨笙方才还想会不会是谢潇南给了沈嘉清什么好处,比如一把绝世好剑什么的,却没想到这事情比她想象得要复杂的多。
    在一旁的沈雪檀沉默良久,而后缓缓坐了下来,他的表情变得很复杂,像是高兴,又像是生气。
    温梨笙这才想起沈雪檀与许清川是有交情的,他失踪的这二十年里,沈雪檀并没有放弃寻找许清川的下落,和探查他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沈嘉清没有再说话,屋中静下来。
    沈雪檀长长叹一口气说:许清川那家伙,果然还活着,销声匿迹二十多年,竟成了景安侯世子的师父,了不得。
    许清川二十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谢潇南一定知道,这可能是他来沂关郡的目的之一。
    不过眼下不是探究这个问题的时候,温梨笙说:所以世子制定的这个计划到底是为什么?
    我不知道啊。沈嘉清十分坦然的回答。
    你不知道?温梨笙很惊讶:你什么都没问,就参与了?
    沈嘉清说:当时时间比较紧,而且根据话本里的套路,像这种神秘的计划当然是知道的越少越好,搞不好我问得多了,那世子找个没人的角落把我杀了怎么办?
    温梨笙翻个白眼:那种奇怪的话本你能不能少看点?
    沈嘉清笑了一下:说笑的。
    温梨笙都被他搞得没脾气: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很幽默?
    他哈哈一笑,而后道:不过我是真不知道,席路带我去见世子之后,他们告诉我,入夜之后主动去找那伙人的麻烦,找茬这事我比较擅长的,所以我把他们住的那个屋子给拆了个大洞,然后他们就跑出来追我,我就说我是世子身边的人,威吓他们。
    然后呢?
    然后他们听见我说是世子的人之后,就开始追杀我了啊,我按照世子所说将他们引到目的地,然后他们的人就突然变多,追着我们一直到林子里。沈嘉清说:这个计划我只了解这一部分,大概猜到表面上我们是猎物,实际上我们是猎人。
    温梨笙被他绕得有些晕:你是说世子的目的就是故意让他们追杀你们?
    沈嘉清点头:本来刚进林子的时候还好,但是突然有人在林中大喊大叫,将他们都引了过去,我们也只能放弃原本的设定好的陷进跟过去。
    后来的事温梨笙都参与了,那些人发现了胡山俊,然后把他杀了,就在准备杀她的时候,谢潇南几人出现将她救下来。
    沈嘉清了解的事情只有其中一小部分,并没有接触到这个计划的核心。
    沈雪檀解答了剩下的部分。
    他往床上指了一下:这人名叫洛兰野,是大梁北境的一个叫诺楼的小国中的王子。
    诺楼国温梨笙并不陌生,确切的是沂关郡的人都不陌生。
    时间再往前推八十多年,那个时候的诺楼国翻越边境,勾结了萨溪草原上的很多游牧族一起大举进犯梁国北境,他们最先夺下的城池就是沂关郡。
    在长时间的占领下,沂关郡的原住民受尽迫害和苦难,温家也深受其害,从家底丰厚的书香世家落没,人丁逐渐减少,到最后只剩下年少的温浦长一人。
    当时的诺楼国带领众军攻势凶猛,几乎将北境一代的城池都给占领,就在想要进一步扩大侵略的时候,谢家当时的家主带兵出征,用半年时间将他们赶出北境。
    这也是谢家在大梁拥有这样高名望的原因,所以之前谢潇南要来沂关郡的消息传过来时,在郡城掀起了巨大的热议。
    事情过去多年,诺楼国仍是沂关郡人心底的噩梦,尽管当年深受其害的那批人大部分都已经去世,但那些恐怖的事迹完整的流传下来,一代代人的口传相授,仇恨还在延续。
    那不是更要杀了他?温梨笙指着床榻上不省人事的洛兰野道。
    是世子让留下的。沈雪檀说:他在战斗中将洛兰野逼上绝境,服用一种在短时间内能够将身体机能提升到极限的药物,吃了之后就感知不到身上的疼痛,力量速度极大增强,变得像个妖怪。
    温梨笙想起先前在林子里,当时的洛兰野确实是吃了东西之后才变得十分恐怖。
    但那药是有时效的,并不长,一旦药效过后,试用的人会遭受巨大的反噬,陷入昏死的状态,很长时间不能动弹。沈雪檀道:这就是世子的目的,我们去的时候,洛兰野就躺在地上,毫无反抗之力的被带回来。
    若是要抓他的话,直接出动很多人一起上就好了啊?
    这样会打草惊蛇,洛兰野不是傻子,他很早就进入沂关郡了,但却一直没有露面藏得很深,要因他出洞并非易事。
    温梨笙明白了:所以第一步,世子他们把自己伪装成猎物,诱引洛兰野一伙人上钩,第二部将洛兰野逼到吃药的地步,第三步就是等药效果后把他抓回来,这就是谢潇南的计划。
    她想明白为什么谢潇南明知道会受伤却还是要这样做,因为他是唯一的鱼饵,若他不挂在鱼钩上,鱼是不会咬钩的。
    谢潇南为什么要抓洛兰野?
    试想一个会造反篡位的反贼,与曾经侵略大梁的敌国王子联系在一起,原因会是什么?
    温梨笙只要一想,就会觉得指尖冰凉,心口发颤。她紧张的看了沈雪檀一眼,见他仍在沉思的状态,不知道该不该将那些话说出口。
    他们谁都不知道谢潇南后来会造反。
    但是就算现在说出来也肯定没人会信。
    温梨笙张了张嘴,感觉好像突然失声了,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她不愿用那些恶意的想法揣度谢潇南,干脆闭着眼睛摇了摇头,把那些想法从脑中摇散。
    沈雪檀见她这样,以为她是累了,便说道:小梨子今夜受到不小的惊吓吧,眼下夜已深,你先回去休息吧,世子那边不必担心,虽然伤口很深,流的血多了些,但伤口处理的及时,医治之后只要好好休养,不会有事的。
    温梨笙也没什么理由在留下,今夜的事若是传到温浦长的耳朵里,她明日一早估计就要回温家了,本来出来的时候温浦长就不同意,现在又发生这么危险的事,回去估计要被温浦长好一顿教训。
    她疲惫的叹一口气:那我就先回去了沈叔叔。
    出了屋子后,她站在院中朝谢潇南的那间房看了一会儿,房中灯火通明,一盆盆的血水往外送,很多人都在忙碌治疗他的伤,看得人心惊肉跳。
    站了好一会儿,温梨笙回到自己的庭院中。
    鱼桂焦急地等在门口,她先前得了暗示,扭头就去找沈雪檀了,沈雪檀并不在山庄之内,得到消息后快马加鞭赶来的峡谷。
    事情闹了很长时间,见温梨笙回来就连忙迎上去:小姐,你受伤了吗?
    温梨笙情绪低落的摇头。
    鱼桂却一眼看到了她额头上的伤口,而后又将双手一翻,发现手掌出也有刮伤,连忙道:我去备水。
    鱼桂动作利索的备好了水,温梨笙把身上已经干涸的血迹些干净,换上干净衣裳之后,鱼桂拿来了药给她涂抹上,做完这些之后,大半夜都过去,清晨渐近。
    温梨笙在房中坐了许久,直到沈雪檀派人传来消息,说世子的伤势已经处理好,睡着休息了,她才彻底放下心来,也熄灭了灯上床睡觉。
    惊吓和疲倦混着低落的情绪,她入睡的很快,进入了一个非常模糊的梦境。
    梦中一片漆黑,她好像瞎了眼睛的盲人,什么都看不见,正迷茫摸索时,她听见有人说话。
    起初是碎碎私语,她努力的去听,然后声音慢慢变得大了。
    谢晏苏晏苏。晏苏哥!
    男男女女的声音混在一起,来自不同的人不同的语气,温梨笙如迷路的幼兽,迷茫的打着转,寻找声音传来的方向,想在一片黑暗中看清楚是谁发出的声音。
    但一切都是徒劳,他们都在呼唤同一个名字。
    很长时间过去,声音慢慢消散,耳朵里又寂静下来。
    温梨笙静静的站着,忽而她感受到一阵风,风中卷着冷意,拂过她的脸和衣裙,而后她听见了一种清脆轻灵的声音。
    像是一种铃在相互撞击,但比寻常的铃声要沉闷很多,像是某种坚硬的材质撞击发出的声响。
    起初只是一两声,后来声音越来越响,越来越杂乱,她心中好像浮现一种淡淡的伤心来,并不浓烈,甚至她对这情绪很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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