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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我成了反贼的马仔-重生后我成了反贼的

    一套组合拳把枕头打得一塌糊涂,温梨笙才喊来鱼桂打水洗漱。
    千山书院有一点好,就是不用早课,所以她不必起那么早。慢悠悠的收拾完吃了早饭之后,她才坐着马车前往千山,途中还买了蟹黄包子。
    去长宁要绕路,但去千山就顺路的蟹黄包子,温梨笙买了好几个。
    到千山的时候也不算早了,挨着快敲钟的时辰,基本上没什么学生再往里进,温梨笙不慌不忙的进了书院,别人手里都拿着书,她手里提着包子。
    到学堂后,她一进门就看到谢潇南坐在其中,正用手支着脑袋往外看。
    温梨笙立即绽放个笑容,脚步快了些朝他走去,途中不知道撞了什么,只听啪嗒一声,一根笔掉在地上,温梨笙立即蹲下捡起放回桌上:对不住啊,我没看见。
    无碍。那人回道。
    温梨笙这才发现位子上坐的少年是先前在书院门口被沈嘉清扯掉半个袖子的那个,她眸光一转,瞥见桌上的那张纸上写着满满当当一篇字,旁边落了个名字。
    胡书赫。她不经意念出了声。
    胡书赫,胡家人。
    胡书赫抬头瞧了她一眼,神色平淡:温姑娘可有事?
    无事。温梨笙摇摇头,继续往前走,发现谢潇南许是刚才听到了动静,将目光从窗外移了回来,正在看她。
    温梨笙笑嘻嘻的走过去,把手里的包子献宝似的举到他面前:世子,吃不吃热腾腾香喷喷的大包子?
    不吃。谢潇南拒绝。
    真不吃?温梨笙拿出一个包子咬了一口,赞不绝口:嘎嘎香啊!
    谢潇南看着她吃得这样香,便说道:你在吃方面的热情若是用在学习上,温郡守又何须这样发愁。
    这话说得,温梨笙反驳道:那若是世子文才方面的能力用在交际上,也不至于没朋友。
    谢潇南眉毛一抽:谁说我没朋友?
    温梨笙道:谁啊?
    不在此处。
    温梨笙摇头晃脑的掰扯她的大道理:别人都说四海之内皆朋友,若是世子在沂关郡这种热情之地都交不到朋友的话,想必在奚京朋友也很少。
    谢潇南不耐烦道:闭嘴,老实吃你的东西。
    温梨笙哦了一声,老老实实吃包子,良久后谢潇南才又出声:不是谁都有资格与我为友。
    只要他一搭话,温梨笙就又来劲了,她凑过去问:那我有资格吗?
    谢潇南不以为意:与其问这种无用的问题,倒不如多抄两篇字。
    无趣。温梨笙评价道:世子跟吕大爷一样无趣。
    谁?他问。
    城北的乞丐吕大爷,大字不识一个,整日除了乞讨就是拿着棍敲碗唱歌。温梨笙一本正经道。
    谢潇南一听她拿自己跟乞讨的人相提并论,当即脾气就压不住了,一把揪住她的脸道:你这张嘴,除了吃就是胡言乱语。
    温梨笙呜呜两声:我错了我错了,世子爷手下留情,您比吕大爷俊俏多了!
    城南猪圈里的那些猪各各肥头大耳,除了吃就是瞎哼哼,你虽言行与它们一样,但这张脸却差点意思,谢潇南揪住她两边脸颊一捏,冷笑道:我帮你一把,保准你脸肿得跟它们一样。
    第 45 章
    温梨笙的两颊确实很软, 谢潇南一捏就能感觉到,他对自己的手劲掌控非常有分寸,能掐准一个让她觉得疼痛但却又不伤到她的临界点。
    不过当他看到温梨笙被他捏着脸颊还能抿着嘴嚼口中的包子时, 就意识到自己的力道失准了。
    他索性松了手,不咸不淡道:今日明算课有随堂测验。
    啊?温梨笙当场一个大吃惊。
    她最烦的就是各种各样的测验,那些夫子会出一些十分刁难的题, 然后装模作样的说这些都是平日里授课内容,难度不高,只需要动动脑子就行。
    温梨笙每回思考得脑仁都疼了,测验还是不合格。
    她凝神沉思片刻, 最后站起身道:我先走一步。
    谢潇南一把抓住她的手腕:你想去哪?
    我不能参加测验。温梨笙道:若是我不及格的话, 我爹又要罚我。
    既每次都被罚,何不努力及格一次?谢潇南很不理解, 他之前参与过随堂测验,觉得上面的题目都属于简单范畴的, 与他在奚京学得东西差得远,按理说学习难度并不大。
    温梨笙却夸张的翻个白眼:世子说得也太简单,那我哪日若是走累了, 你是不是还要问我为何不长出一对翅膀来飞呢?
    谢潇南双眉一敛, 没好气道:你若真是有那本事, 何须被困在这里, 大可飞走就是了。
    温梨笙手腕一翻转, 反客为主的抓住了谢潇南的手掌,朝阳初升的清晨, 谢潇南的手有一股干燥的热意, 贴着她的手掌心源源不断传来。
    谢潇南感觉到掌内钻进一个嫩滑柔软的手, 他下意识往后抽, 却不想一下被温梨笙给抓住了,力道手紧,她说道:世子爷,听闻你在奚京是出了名的天才少年,不论是文学还是武斗都出类拔萃,我们生来就不是同一类人,我打小就愚笨的很,学什么都学不好,我不想学富五车才高八斗,更不想在文学上有什么高的造诣,我只求能安安稳稳的过好我自己的小日子就行。
    她一番话说的诚诚恳恳,眼眸紧紧的看着谢潇南,显得无比诚实:你别为难我,好吗?
    谢潇南是坐着的,看着她的时候眸光稍抬,见她的眼睛像蒙了一层雾似的,黝黑的瞳孔倒映水光,第一眼不觉得有什么,但再看第二眼就会发现这眼睛漂亮的过分。
    他道:不行,回去坐好。
    温梨笙顿时泄了气,垮着肩膀回到自己座位上,心说谢潇南还真是吃一堑长一智,第一次能骗到,再想骗第二次就难了,方才她的那番话说得那么真诚,竟没让他上当。
    她把自己桌上的东西摆正之后,忽而发现昨日谢潇南扔给她的书不见了。
    她疑惑的在桌上翻找,又在前后左右看了看,而后朝谢潇南问:世子,你把昨日给我的书拿走了吗?
    谢潇南瞟了一眼她的桌面,立即明白是什么事,便道:没有。
    不见了。她紧皱着眉头,拍了拍坐在她前面的一个姑娘:你来的时候,有没有看到我桌上有一本书?
    那姑娘转头看她一眼,摇头道:没有。
    温梨笙的右手边是谢潇南,左手边和后边都没人,学堂的地面也整洁干净,一眼扫过去根本没发现那本书的踪影,她立即明白,是有人把书拿走了。
    《松说》这本书是皇家藏书,温浦长说很多在京城翰林院的官员一辈子都没机会摸到这样的书,更别提远在大梁之北的沂关郡,这里不可能有人知道那本书的珍贵程度。
    或许是她找东西的动静太大,坐在前头的姑娘又转身,问她:你的那本书丢了吗?
    她点头:昨日走的时候没带走,今早一来就没了。
    咱们学堂不锁门的。那姑娘说:谁都有可能进来,若是丢了的话还真不好找。
    关于是谁拿的,温梨笙心里大概有谱了。
    范围很轻易就能缩小,这么大个教室里,只有她的书丢了,很明显偷书之人就是针对她而来的,且知道那本书是谢潇南送的,昨日谢潇南随手把书扔来的时候,最多也就她座位的前方这一片人知道。
    想起昨日下午被气走的施冉,温梨笙几乎立即就有了答案。
    千山书院确实没有几个喜欢她的,但就算那些人看不惯她,也只会在暗地里嚼两下舌根,还没人敢明面上与她作对,唯一一与她公开争执的,只有施冉和庄莺,而恰巧这两个人平日里关系亲密,互称闺阁密友。
    她视线一转,忽然间就看见坐在左前方的庄莺正侧着头悄悄看她,对上她的视线之后又匆忙扭身过去,这欲盖弥彰的样子,温梨笙都没开始查案,案子就破了。
    她轻笑一声,有些轻蔑。
    谢潇南见书丢了,不以为意道:丢了便算了,像这种书谢府还有很多。
    那可是世子送我的书啊。温梨笙微微提高了声音,周围的人都听的一清二楚。
    你想如何?谢潇南问。
    温梨笙肯定是要抓住这个偷书的贼,岂能这样白白送出一本御赐的书?只不过现在虽然有怀疑的人选,但贸然前去要书,定然是竹篮打水的,她心生一计。
    于是笑道:世子再给我一本吧,这次我一定好好保管,不会再丢了。
    谢潇南的眸光从她的笑脸上缓缓滑过:你想要书?
    温梨笙连连点头。
    给你可以,但不能在你手里白白浪费,谢潇南道:从今日起,直到你结束在千山书院的学习那日,每日抄八篇文章。
    八篇?!温梨笙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急忙摆头:不行不行,我抄不了。
    既然抄不了,那你要书何用?
    太多啦,一天抄八篇我手都要累断的,能不能减少一点?温梨笙与他讨价还价:四篇怎么样。
    六篇。谢潇南让步:不能再少,若是抄四篇,你在授课中至少有一个时辰老实不下来。
    温梨笙若是在课堂上得了空闲觉得无聊,那一定会做出很多奇怪的事,虽然昨日下午的时候她是在提笔作画,倒也没影响别人。
    行行行,六篇就六篇。温梨笙啧了一声,为了揪出偷书的贼,也算是豁出去了。
    约定达成,谢潇南又给了她一本书,封皮上是烫金的四个字《荀夏杂谈》。
    她随手翻了一下,见书中的大部分文章并不算长,像是被谁抄录收编的一样,上面的字体规整而干净,粗细有度落笔带勾,段落之间洋洋洒洒,是那种第一眼就让人心生喜欢的字体。
    她细细看着上面的字,而后问道:世子,这本也是皇上赏赐的吗?
    谢潇南瞥了一眼她手中的书:这本不是。
    温梨笙沉吟一瞬,而后哇了一声,提声道:什么,这是御赐的书啊,这么珍贵的书拿在手里真是让我紧张。
    谢潇南:你耳朵坏了?
    温梨笙继续演道:那我一定一定好好保管,绝不会有半点损伤,若是弄坏了御赐的书怕是要出大事的。
    继而又说了两句能得御赐之书乃祖上几辈积德之类的话,谢潇南见他演得起劲,也不再搭理,低头去看自己的书。
    这几句话被她特意提了声音,周遭的人基本上都听见了,明里暗里的盯着温梨笙手中那本书,满眼的羡艳。
    御赐的东西,在这偏远的沂关郡根本就是不可望而不可及的存在,哪怕是整个沂关郡官职最高的温浦长,也没有得过皇帝的赏赐。
    也只有谢潇南这种身份的人,随手掏一个东西就是皇帝亲赏,价值连城。
    哪怕坐在同一间学堂里,位置如此之近,他们与谢潇南也有一条不可跨越的鸿沟。
    谢潇南在鸿沟的那头,他们就站着这头远远眺望,然而本该是与他们一样的人,温梨笙却跨过了鸿沟站在谢潇南的身边。
    就是如此,才惹得有些人妒得红了眼,酸得心口全是苦水。
    温梨笙想,那偷书贼的目的应该就是想挑拨她与谢潇南的关系吧,否则桌上的砚台笔墨皆是上品,若真为了偷东西肯定是拿那些一看就值不少银子的东西,却偏偏拿了一本外表看起来平平无奇的书。
    不过这本书丢了之后谢潇南竟没有追究,这也是让她颇为意外的一件事。
    这次挑拨关系未果,偷书贼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
    温梨笙要来的这第二本书,就是带着饵的鱼钩,只不过她下鱼钩的方式比较特别。
    没过多久,上课钟就敲响,教明算的是一位女夫子,她手中拿着一本书和一张纸,刚进堂中就扬声道:今日是六日一次的随堂测验,所有学生准备好笔纸,我会把出好的题目念给你们。
    她目光在下方掠过时,注意到了堂中有个新学生。
    是新来的吗?女夫子用下巴点了点她,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温梨笙站起身,规规矩矩的行礼,弯眸笑道:夫子好,我叫温梨笙。
    女夫子虽说在温梨笙离开之后才来的千山书院,但对这个名字并不陌生,直白的问道:你是温郡守的女儿?
    温梨笙点头。
    女夫子道:今日的测验有些难度,需要两人一组合作攻克问题,你无人一组就与我一同做这些题吧,有什么困难之处我也可直接告诉你。
    等等。温梨笙纳闷道:这学堂本来三十七人,加我三十八个,不正好两两分组吗?怎么我就成无人一组了?
    女夫子闻言看了眼坐在窗边的谢潇南:世子不参与测验。
    他为什么不参与?温梨笙脱口而出问道。
    这些题对于世子来说太简单了。女夫子道:没有测验的意义。
    温梨笙听了想笑,于是也就真的笑了一下。
    这一声笑中好似带着满满的讥讽和不信,谢潇南听声侧目:你有异议?
    就是这句话,让她瞬间想到了昨夜在梦中的场景,脑中浮现施冉那骄傲母鸡似的得意脸,顿时回道:我有异议,我异议多着呢!
    有也没用。谢潇南身子往后一仰,姿态有几分随意:笨蛋提出的异议,通常会被否决。
    温梨笙对女夫子道:夫子,我要与世子一组。
    女夫子惊愕的看了看她,而后道:这个我做不了主。
    温梨笙坐了下来,心说就算你做不了主,那我也要跟世子一组。
    谢潇南唇角轻扯,面上显露一个不算笑容的表情来,他并没有拒绝温梨笙的要求,心里想着这学堂里温梨笙也只能和她一组了,若是跟别人一组肯定在解出题目之前就跟别人闹急眼了。
    学堂短暂的安静过后,忽而有人说话:夫子,若是温姑娘无人一组,我可以跟她同组。
    没想到有人会主动与温梨笙一组,众人循声看去,就见坐在前排的胡书赫站起身,继续说:这些明算题目对我来说也不算难。
    温梨笙是断然没想到胡书赫会主动提出这个,联想到现在胡家的刀还悬在她的头上随时落下,她顿时觉得胡书赫不怀好意。
    然而胡书赫转身看她是,目光平静而自然,似乎并不带什么目的,就是单纯的要叫她算术。
    女夫子笑道:这样也正好。
    可是我想与世子一组。温梨笙道。
    女夫子有些头疼:世子不参与测验,我也安排不了,书赫的明算在千山也是名列前茅,这几道题难不倒他,你可以与他同组也能学到很多,快搬着凳子到前面来。
    温梨笙本不想去的,但想着谢潇南平日不参加随堂测验,方才也没说要带她一组,如此单方面自作主张也不大好,再来她可以去稍微探探胡家人的口风,这胡书赫能在千山书院念书,想必在胡家的地位也不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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