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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我成了反贼的马仔-重生后我成了反贼的

    巴萨尼族的人显然更崇尚力量,他们的攻击招式无比简单,所有的力道都击中于拳脚,所以横拳扫腿间,但凡被击中一下都是重创。
    可谢潇南却明显是习武多年,每一个动作身法他都运用得极其熟练,甚至能轻松接下对方全力挥舞而来的拳头,分明是一双漂亮修长的手,轻轻在别人关节一捏,就这样将他们的手腕肩颈的关节错位。
    很快地,几人的双臂皆被卸下,再也挥不动拳头,露出惊恐之色齐齐的往后退。
    大块头见自己的伙伴皆落败,匆忙从地上随便捡了一个掉落的武器,挥舞着铁打的大刀再次冲上去。
    旦见谢潇南左脚后撤半步,锐利的目光盯着挥舞的铁刃,到了近处时忽而脚跟一旋侧过身,大块头一时没收住力与他错身半步,手腕就这样被拽住,强力施压之下他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手臂就被折在面前,铁刃被调转方向贴在大块头的胸膛上。
    下一刻谢潇南握拳抬臂,整个右手出拳,狠狠砸向铁刃。
    只听砰地一声响,然后是凄厉的痛呼,大块头庞大的猛地飞起,断线的风筝一般砸落在地上,一大口鲜血喷涌而出,铁刀也掉在地上,定睛一看,铁刃上有一个大坑,隐约能看出是个拳头的样子。
    温梨笙眼皮一抽,下意识摸上自己的肋骨,回想起那一句我隔着铁板能把你的肋骨打穿。
    她觉得谢潇南还是谦虚了,这一拳下来,根本不是断几根肋骨的事,可能会当场把她打死。
    如此利落的动作,片刻间就把大块头打倒,周围的人爆发出痛快叫好的声音。
    谢潇南走到大块头身边,一脚踩在他的后背肩头,捏着他的手腕将左臂拉起正在这时哈月克族的族长不知什么时候赶到了,见状连忙出声道:等等!
    话音刚落下,谢潇南手上一用力,骨头碎裂的脆生便传来,大块头又是一声惨叫,血液从嘴里流出来,沾染他半边脸,随着谢潇南的松手,那只左臂也无力的砸在地上。
    他弯腰捡起地上的铁刃,抵在大块头的后颈处,冷声道:把旗捡起来。
    来挑事的一伙中,只剩下了方才折断金簪的女人,她看见刀刃架在同伴的后颈处,刀尖已被血染红,再不复方才的嚣张跋扈,尖叫着哭喊出声:我捡,我捡!你别杀他!
    她像是腿软,仅仅几步的距离跑起来还踉跄着差点摔倒,将方才落在男子身上的梁旗捡了起来,折断的旗杆架在另一个武器架上,她解开自己的发带颤抖着双手将旗杆绑在上面。
    一面黑底白字的大旗被风一卷,哗然绽开,上面的梁字在只有风喧嚣的旷野上,徐徐飘扬。
    谢潇南眸光轻抬,望向那迎风招展的大旗。
    他的长发被卷起来,纯粹的黑色与他皮肤的白相映衬,赤红的外袍翻动,黑眸中带着冷峻的朝气。
    谁的话也不听,谁的面子也不给,他仿佛也成了这草原上自由的灵魂,是不受拘束的风。
    闽言激动无比,突然大声的用哈月克族语说了什么,继而围观的哈月克人立即高举双手大喊。
    温梨笙在一片喧闹之中看着谢潇南,有些怔然。
    几个巴萨尼族人在欢呼声中狼狈而逃。
    一场闹剧终于落下帷幕,族长快步上前,并未计较方才谢潇南没有住手的事,反而是连连道谢,哈月克人对谢潇南也彻底改了个态度,先前是好客的热情,现在则是满满的恭敬。
    温梨笙见众人将谢潇南围住,在原地站了许久也没有上前,而是转头到了坐在地上哭的阿茶身旁,蹲身摸了摸她的头:没关系,等我回去了再挑些好看的送给你。
    阿茶听不懂她的话,仍是哭着,两手各握着一截断了的金簪。
    温梨笙叹了口气,忽而瞥见不远处的地上有个铜板似的东西,她走过去将东西捡起来放在手心里。
    与铜板很相似,是外圆内方的,上面却刻着她不认识的字体,另一面则是一种没见过的花,比寻常铜板要小上一圈,像是很多年的旧东西,她记得这个是戴在谢潇南发上的,在方才的打斗中掉落。
    这是哈月克族人祖上所用的货币,后来草原被梁国收复后,我们就用梁银了,这些铜币就被当做一种装饰品,意为祖上的庇佑,是吉祥的东西。闽言走过来,见她专注的观察手中的铜币,便解释了一下。
    温梨笙将吉祥铜币握在手中,冲她笑道:方才的事你们不用担心,等我们回到郡城之后,就会派人来解决的。
    闽言笑着说:没关系,巴萨尼族不见得会动手,我们虽谦让但也不是任人拿捏,且在这里也住了三年多,是时候迁地了。
    温梨笙没再多说,她将手中的铜币收进衣兜里,说道:日后见不到了,还真是挺遗憾的。
    萨溪草原的每一缕风,都是你想见到的人。闽言温笑着道:族中的老人们经常这么说。
    两人边说边笑着,忽而那边的喧闹声小了许多,温梨笙望过去,就见隔了十几步的距离,谢潇南站在人群之中正偏头看她。
    温梨笙对上他的视线,一小朵蒲公英似的绒白色小花被卷到风中,从谢潇南的侧肩飘过来,徐徐飞舞带温梨笙的面前,她心念一动,踮着脚一伸手就把小花握在了掌心中。
    就听他道:走了。
    温梨笙攥着小白花,笑嘻嘻的跟上去:来啦!
    她追赶了几步,并肩到谢潇南身旁,低声问:少爷,你不是说不管闲事的吗?
    谢潇南却说:这不算闲事。
    第 33 章
    从萨溪草原返回沂关郡, 最近的路程就是穿越一座座连起来的高山,但山中野兽居多,且盘踞着不知名的山匪团伙, 以及猎户们设下的陷阱等等,危险因素太多。
    所以温梨笙和谢潇南的路线则是乘舟穿过环山的河流,然后到达山边的乡镇, 再一路回郡城。
    他们只带了一些哈月克族的饰品和食物,再多的东西谢潇南就不让带了,说麻烦。
    路上由两个男子和闽言陪同,索朗莫本来也想跟着, 但温梨笙躲在谢潇南身后一直小声道:快想办法快想办法。
    最后谢潇南被念叨的烦了, 开口回绝了索朗莫的跟随,他击退巴萨尼族的几个人之后, 在哈月克的地位飞升,所有人见了他都十分尊敬, 就连索朗莫的目光也一直追随他,得知他拒绝之后,索朗莫一脸的遗憾和落寞。
    温梨笙最后把自己的衣裳留给了阿茶, 本来想表达感谢的金簪被折断了, 她所能留下的东西也只有那一身价值昂贵的衣裳, 她穿走了一身哈月克族的衣裳, 自然也要留下她自己的。
    虽然有些不合礼节, 但阿茶却不介意,得知她的意图之后, 十分高兴的抱着衣裳转圈圈, 最后将两指合并, 指头在温梨笙的唇上轻轻印下, 而后两个指头按在眉间,她闭上眼睛低下头,不知道说了句什么。
    闽言在一旁说:这是我们祈福祝愿时的礼仪,阿茶再为你祈福。
    温梨笙笑完了眼睛,最后摸了摸阿茶的头。
    哈月克一组站成一堆欢送温梨笙和谢潇南,族长最后送了一番祝愿,并表示哈月克永远欢迎梁人,而后目送两人离开。
    直到走出很远,温梨笙坐在马上回头望的时候,他们还站在原地未动。
    感受到异族的热情,温梨笙的心被填的满满当当的,隔着随风飘摆的绿草向他们挥手。
    出了萨溪草原后,他们骑马行了半个时辰的路,到了渡口等船。太阳慢慢高升,温度渐起,温梨笙拿着羽毛扇有一搭没一搭的摇着。
    等了许久,渡河的船才慢慢悠悠的来,温梨笙起初很纳闷,照这样的速度一天也只能渡一趟,船夫拿什么挣钱?
    后来才了解到,萨溪草原的人去乡镇的并不多,所以这艘船是五日才有一趟的,也亏她昨日醒的及时,若是错过了今日,就要再等上五日才行。
    把两人送上船后,闽言几人就骑着马回去了。
    船上只有温梨笙和谢潇南,起初见周围风景秀丽,温梨笙还感觉很是新奇,站在船头左顾右盼,后来时间一长,她的新奇劲儿也消退,加上太阳越来越强烈,晒得人满是热意,她就钻进了船舱里。
    谢潇南正靠着舱体闭眼休息,温梨笙也放轻了手脚的力道坐到了他对面。
    舱内静谧,温梨笙放肆的盯着谢潇南的脸打量。
    毫不夸张的说,上辈子和这辈子,她是头一次在这么近的距离下如此细心的观察谢潇南。
    当年谢潇南进沂关郡后,郡城中数不清的家族想要攀高枝,争破了头的想把自家的女儿送到谢潇南身边,哪怕只是个妾室,待谢潇南回京承爵后那也是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最夸张的是有个姓冯的,把自己七岁的女儿都要送给他丫鬟使,温梨笙听说之后冷笑不止,暗道这些人怕不是有些丧心病狂了。
    不过凭心而论,谢潇南确实有一张极为出众的脸,他身着赤色的哈月克族外袍,棉白的衣领露出一半,墨发束起马尾垂下的发丝肆意的散在肩头胸膛,浑身上下只有红白黑三种颜色,即便是坐着不动也难掩一身与生俱来的贵气。
    他闭上眼睛时敛去拒人千里的冷漠,将阶级模糊后,就让人有一种可以触摸攀登的错觉。
    只是这个高枝,前世谁也没攀上,他在沂关郡住了一年多,把沂关郡搅得天翻地覆之后就回京了。
    起初还偶尔能听到他的消息,后来无论如何也打听不到了,直到他举起谢字旗攻城造反,关于谢潇南的传说这才又一次遍布了整个大梁。
    谁能想到最后将谢字旗插上皇城,坐在黄金龙座上接受万臣朝拜的谢潇南,现在就坐在她面前,闭着眼睛一副温良无害的模样。
    温梨笙想着现在要是一刀捅过去,把他扎死,会不会就能避免大梁所有的动荡?
    但是她又想到了自己的肋骨。
    正想着,对面的人突然睁开眼睛,看到她后双眸一眯露出些不爽的神情。
    温梨笙吓了一跳,继而若无其事的把视线挪开,抖着腿哈哈笑道:外面天气真好啊,是吧少爷。
    你还要盯着我多久?谢潇南道。
    啊?温梨笙大吃一惊:你不是闭着眼睛的吗?怎么我盯着你也能被发现?
    习武之人的五感本就比寻常人灵敏,他说道:你的目光太过直白。
    是吗?温梨笙挠了挠头:那一定是我对您尊敬崇拜的太过热烈。
    说谎的时候先想想被拆穿谎言的后果。谢潇南往后一靠,姿态有些懒散:你爹没教过你这些吗?
    我爹只教过我看见世子爷之后要恭敬守礼,万不可越矩。温梨笙说。
    那看来温郡守没教好你,谢潇南道:我倒是不介意帮温郡守管教一二。
    这话在温梨笙的脑中转了个来回,她疑惑道:你想当我爹?
    连谢潇南都愣了一下,对温梨笙的脑回路有些讶异。
    不大合适吧,你年纪应该跟我差不了多少。温梨笙皱着眉头,像是真的在认真考虑似的:况且我要是改姓谢,谢梨笙不好听啊。
    闭嘴。谢潇南见她越说越离谱,嗤笑一声:想进谢家族谱,倒是想得挺美。
    温梨笙心说我还不稀罕呢!呸!
    又一次不大愉快的聊天告终,接下来的时间两人都没再交流,船体摇摇晃晃的勾起了温梨笙的睡意,她歪到在宽椅上,裹着身上的红袍,很没有形象的呼呼大睡。
    临近正午,船才在渡口靠岸,温梨笙揉着惺忪的睡颜跟在谢潇南身后下了船,渡口来往的人都对他们投来好奇的目光。
    但这个渡口也算是萨溪草原人通往乡镇的常用途径,所以经常有不同种族的人来,大多数人也都见怪不怪了。
    正午的阳光充足,很多在渡口卸货干活的男子都光着膀子,身上的汗珠密密麻麻,还有不少妇女提着饭来寻自家男人,带来的孩子三三两两聚在一起玩耍。
    其中有一个约莫十岁的男孩子,身上穿着破旧的粗麻布衣,干瘦的两条腿飞快的跑动着,一下就从温梨笙的面前窜过去,手里还拿着一个木头做成的剑。
    后面四五个孩子再追赶,没几步就撵上了男孩子,将他压在地上,哄闹着把木剑从他手里抢走,嘴里嬉笑着:就凭你也想娶上官大小姐?
    他们将木剑递给其中一个穿着锦衣的男孩,那男孩接过木剑之后就牵起旁边一个粉衣小姑娘的手,装得满脸郑重道:上官姑娘,我保护你,不会有人欺负你的!
    锦衣小男孩的喽啰们附和:是呀是呀,嫁给我们周家,就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呢!
    温梨笙没绷住,被逗得笑声不止。
    她知道这锦衣小男孩扮演的是宰相周家,周家世代从文,代代出状元,是大梁千万学子的榜样。小女孩扮演的是上官家族,传闻上官家的女儿容貌倾城,知书达理,无数人求娶而不得,嫁的都是大富大贵的望族,引得世间女子竞相模仿。
    民间小孩都爱这么玩,不是扮作妖精神仙,就是扮作高官望族,也没人会管这些。
    正笑的时候,倒在地上的小男孩坐起来,倔强地喊道:我谢家骁勇善战,也是很厉害的,怎么就娶不得她了?
    他的话顿时惹来哄堂大笑,有人嘲笑他:二河,你这胳膊腿儿能拉动你家磨坊就不错了!
    温梨笙下意识朝身边的人看去。
    巧了,这也站着个谢家人。
    就见谢潇南忽而上前去,一把夺过锦衣小男孩手中的木剑,或许是因为他身量高气势足,一群小孩被震住了,没人敢出声反抗。而后他走到谢二河身边,拎着小孩的胳膊轻松的让他站起来,再蹲下来与小孩平视。
    谢潇南将木剑递给她:拿好。
    谢二河伸手接下了木剑,表情愣愣的。
    保家卫国,守护大梁才是我们谢家人该做的事。谢潇南用手捏了捏他的脸蛋,肃着脸问:懂吗?
    他懂什么啊懂,才一个半大的孩子。
    正午灿烂的阳光洒在谢潇南的身上,一下描绘出他温润如玉的眉眼,墨色的眸子沉沉的,即便是面对一个小孩子,也看起来温柔而认真。
    温梨笙站在几步远之外,看着蹲着的谢潇南与站着的小男孩,两个谢家人的身份天差地别,却在这偏远的乡镇一角相遇,不知为何她心中溢出一种奇妙的感觉。
    木剑被夺的锦衣小男孩反应过来,气势汹汹的来到谢潇南面前,想要伸手把木剑抢夺回来,结果谢潇南曲起手指一下弹在锦衣小男孩的头上,一个响亮的脑瓜崩。
    锦衣小男孩立即捂着脑袋大声哭喊起来,他的几个小跟班也不怕死的排着队来,结果被谢潇南一人赏了一个脑瓜崩,几个孩子瘪着嘴大哭,眼豆子哗啦啦的流。
    温梨笙见状简直目瞪口呆。
    只见谢潇南接着问那孩子,面上有几分凶巴巴:我说的你听懂了吗?
    那小男孩有些害怕,却还是瑟缩道:可是我想娶漂亮媳妇儿
    话刚说完,谢潇南抬手也给他脑门弹了一下,于是几个孩子抱在一起哭。
    温梨笙左右张望,怕孩子的父母找上门来,连忙把谢潇南给拉走。
    逃离现场的时候,她没忍住说了一句:你跟一小孩计较什么?
    谢潇南轻哼一声:你在教训我?
    不该教训吗?多大的人了还欺负小孩子?!
    温梨笙嘴上忙道不敢不敢,加快脚步赶在他们父母找来之前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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