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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我成了反贼的马仔-重生后我成了反贼的

    温梨笙一听就觉得不对劲,这样回家真能洗脱嫌疑吗?
    毫无疑问是不可能的,贺家下人根本没看到她出贺宅大门,马车也一直停在贺宅之外没离开,她不可能撇下一行管家婢女自个跑回家。
    阮海叶这样说,只不顾是想让她回去取回那部分的剑法而已。
    她没有反驳,顺势道:真是个好主意,这就不用担心贺家怀疑到我头上了,那我们明日就下山去。
    你下山,阮海叶指了下谢潇南:他留下。
    温梨笙愣了愣,回头看一眼谢潇南,短暂的思考一下,而后笑道:不成啊,他脾气不好,若是我不在他可能会跟帮里的兄弟动手呢。
    那就把他手脚都绑起来,让他动不了手就得了。阮海叶不以为意道:有挂念的人在山上,你才能早去早归。
    温梨笙不赞同道:他可是我的心头宝,怎么能让你们绑起来呢!
    阮海叶哼笑一声:你们要一起下山也行。
    说着她讲一个小盒子拍在桌上:吃了这个。
    这是什么?温梨笙打开小盒子,里面是一个白色的药丸,想都不用想也知道不是什么好药。
    软骨毒。阮海叶依旧是笑意灿烂,跟她搭着肩膀喊二妹时的神色一模一样:三日之内没有解药,骨头就会被这种毒溶解,若是侥幸活下来也只能躺在床上半生不得动弹。
    桌上慢慢静下来,一时间没人再调笑打闹,皆静静的看着这处。
    谢潇南往小盒子上扫了一眼,他早就想到这阮海叶给温梨笙吃东西,就算是她选择了第一种,独自下山,阮海叶也会拿出这个毒丸。
    作为匪帮的女首领,阮海叶的心狠手辣可不单单只是传闻。
    众人都以为温梨笙会害怕退却,会考虑很久,阮海叶甚至准备好了应对她的各种说辞,却见她一点没有犹豫的把药丸塞进嘴里:三日是吧,那我明日起来早点下山,争取在三日之内赶回来。
    阮海叶见她这样干脆豪爽,笑着拍了她肩膀好些下,派人送上来一杯水给她。
    她将一杯水彻底喝完,表示自己真的将那颗药丸吃下去了,又与阮海叶说了一会儿话,才起身告辞。
    这回阮海叶放她走了,提醒她早些入睡。
    回去的路上,温梨笙一脸的凝重。
    谢潇南瞥见了,心知这软骨丸的毒虽然可以杀人,但却易解,普通的百用解毒丸就能够解。
    但他不说。
    原本以为温梨笙是因为身上毒才心情沉重,谁知踏进房门的时候她突然深深叹口气,说了一句:桌上的荷叶鸡做的还是挺好吃的,我应该多吃两块,过了今日就吃不到了。
    你一路上沉着脸,就为这事?谢潇南问。
    那不然是为什么?温梨笙奇怪的挑眉看他一眼,而后拍了拍自己的小肚皮:算了,吃饱了,再吃就要撑得睡不着,不惦记了
    谢潇南却煞有其事道:多吃点,吃饱了肚子,或许就能补补脑子。
    我脑子好使的很,不用你管!温梨笙龇牙凶道。
    两人进了屋之后就没再交流,温梨笙关上了窗,又给自己倒了两杯凉茶,喝得肚子里再装不下任何东西之后,才喊人备水。
    周边守着有人,温梨笙也不敢随便乱说话,就算说了谢潇南也懒得搭理,所以她干脆沉默的给自己洗漱好,早早的爬上了床。
    在山头上跟阮海叶演了这么些时间,她也有些累了,不过她下午睡了好久,这会儿一点也不困,挨着墙眼睛东看看西看看,思绪跳跃。
    外面的喧哗声时不时传来,这群匪类也就是过着有一天算一天的日子,物资不够了就下山去抢,女人吃食金银珠宝,什么都抢。
    正想着,一旁传来关窗的声音,温梨笙侧头望去,由于靠着墙在床榻的最里面,她的视线里只有床头的一面竹丝编织的网。
    继而轻轻的脚步声在房中响起,谢潇南脱去了外衣穿着雪白的里衣出现在温梨笙的视野之内,仅仅片刻,他灭了灯,房间骤然陷入了黑暗之中。
    她眼睛一时间适应不了黑暗,所以什么都看不见,只听见耳边传来细微的声响,是谢潇南走到榻边上了床。
    昨夜温梨笙喝得有些上头,所以晕乎乎之下跟谢潇南靠得很近,几乎贴在他的耳边说话,今晚她清醒的很,却还是慢慢的往他挪动了些许。
    谢潇南防备着呢:别过来。
    温梨笙果真停住了,两人之间隔着半臂长的距离,这个距离她小点声说话谢潇南刚好能听见,也不怕外面守着的人偷听去。
    她突然问道:你平日里点的什么香?
    谢潇南多少也有点习惯她跳脱的思维,懒得应声。
    你身上总有一股甜甜的香气,虽然很淡。温梨笙在上次遇见他的时候就闻到了这股味道,后来还特地去香料店里逛了一下,把店中最名贵的几种香都闻了一遍,没能找到他身上的那种,想到这她又降低了些许声音,喃喃道:世子身上也有。
    谢潇南倒是没注意到这些,他没有给衣裳熏香的习惯,只是偶尔会在房中点上香,所以身上会沾染些许味道。
    别惦记他的东西。谢潇南说:沂关郡买不到。
    我知道。温梨笙撇撇嘴,心里想的却是大不了去别的地方买。
    今夜离开这座山之后,我们恐怕很难再见面了,我最后跟你商量一件重要的事。温梨笙侧过脸看他,见他已经闭上眼睛,似乎打算睡觉。
    他的面容真的很白,鼻梁高挺,虽然面皮看上去很是普通,是那种看好几眼也不会令人留下印象的那种,但脸型的轮廓却是极好的。
    沂关郡的地势高,除却有些天生就晒不黑的人之外,沂关的人基本上都是麦色的皮肤,鲜少有他这种肤色偏白的人。
    温梨笙又想到了谢潇南,他的肤色也是很白的,站在日光下极为亮眼。
    谢潇南与他身边的人单是在街上站着,就能看出不是沂关人。
    沂关郡里江湖门派居多,这里的少年姑娘打小就耳濡目染,有着江湖人的不拘小节和豪气,上树下河都是很随便的娱乐活动,坐姿歪七扭八,走路吊儿郎当。
    但是谢潇南一行人却是完全不同的,他们的坐卧立行都有着别样的气质,甚至驾马的护卫也目不斜视的站得笔挺,温梨笙知道,这个叫规矩。
    找遍了沂关,也只有施家与他们有点相似。
    自从京城的施家嫡脉出了个得宠的妃子之后,施家的女儿自小都是按宫里的娘娘培育的,就盼着年岁一到然后送进宫里参加选秀,施冉便是如此教养的。
    所以她出门总是穿着精致的衣裙,头上戴着坠了长长珠串的簪子,举手投足温婉得体,从不曾见她大声说话,唯有之前把温梨笙气急了跟她动手时,她才喊了几嗓子。
    这些人都是束在规矩之中长大的,想必在遥远的京城,那里的姑娘也都是这番模样吧。
    那得多无趣啊。温梨笙心想。
    什么事?谢潇南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
    温梨笙这才回神,想起方才话说了一半思绪就跑偏了,这才把重点拉回来:先前在梅家院偷剑法一事,我可以承担下来,但做为交换条件,我希望
    说到这里,她觉得用词不大合适,又改口道:我恳请世子,若是日后温家有什么做得不对的地方,能够对温家高抬贵手,你能不能帮我将这番话转达给世子?
    反正让谢潇南去澄清那东西根本不是她偷的已经不可能了,但她只要是在沂关郡内,就不会有人能对她动手,即便是不顾忌着她那个郡守爹,也还有风伶山庄的庇护。
    但肯定要用这个事做些交换的,不然她真的白白吃亏。
    谢潇南听到这话,缓慢的睁开眼睛,朝她看来,语气没有温度:即便温浦长贪赃受贿,目无法纪?
    温梨笙发现他的眼睛竟与那世子有几分神似,心中咯噔一下,连忙转开了视线,强作镇定道:那都是没有的事,谣传。
    你分明知道
    我不知道。温梨笙飞快的打断他的话,然后背过身去面朝着墙: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只知道我爹是一心为民的好官。
    谢潇南的目光落在她的背上,片刻后收回,复又闭上眼睛没再说话。
    温梨笙也不再说话,干脆闭上眼睛等睡。
    体内残留的药效又上来,她只闭眼了半刻钟,就陷入了沉睡之中,耳朵再也听不见别的声音了。
    这一睡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只听到耳边有人喊她名字,才逐渐从睡梦中清醒。
    她迷迷糊糊的睁眼,就看见一人站在床榻边,看轮廓认出这是应该躺在她身边睡觉的谢潇南。
    她困得厉害,嘴唇张了张想问什么事,但很快又闭上眼,似乎要再次睡着。
    谢潇南见喊不醒她,便探身进床,一只腿屈膝跪在榻上,拽着她的手腕一下就把人拉到了床边来,往上提:醒醒。
    温梨笙这下是清醒了,她没想到这人轻而易举就把她提了起来。
    她马上跪坐在床上,在极短的时间里就驱散了睡意,她揉着眼睛,压低的嗓音还有些软弱无力:现在就走吗?
    谢潇南低声道:你出了门往东边走,藏水缸的后面有一排屋子,那是存放他们吃食的地方,你纵火将房子点燃。
    温梨笙听了后,眼神逐渐从迷茫转向惊讶:山上纵火?这夏日里干燥易燃的,万一山林着火了怎么办?
    谢潇南道:东边一带周围的树木草地都被清理赶紧了,只要灭火灭得快,不会蔓延出去。
    说着将火石递给了她,催促道:动作快点。
    温梨笙只好接过火石,推门出去的时候发现门口没有守卫撤了,也没有巡逻的人,这里就想普通的居住之地,一到晚上就黑灯瞎火,只有月光照明。
    她吃了那个毒丸之后,阮海叶已经对她放心了,所以不再防备。
    温梨笙拿着火石往东边藏水的地方而去,途中极力放轻了脚步,害怕吵醒人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走过去用了半刻钟的时间,皎月探出厚重的云层,视线变得清晰,那一排屋子就立在眼前。
    原本守着屋子的两个悍匪也倒在地上,不知死活。
    温梨笙呼出一口气,捏着手里的火石,正准备上前的时候,旁边暗处突然走出来一个人:温姑娘,等你多时了。
    她吓得魂飞魄散差点就当场去世,她后退好几步,警戒道:你、你谁啊?
    温姑娘不必害怕,是世子派我协助你的。那人走到月光下。
    世子?温梨笙惊诧不已,仔细一看面前这人竟然是之前一直伴在阮海叶左右,给她递水喂东西的那个清瘦男子。
    昨夜她多看了这人两眼,就感觉有些眼熟,如今近距离再一看,当即眼睛一瞪疑问道:你是不是在贺家的戏台上,唱戏的那个?
    正是在下。那男子作揖行礼:半月前我就混入了火狐帮做内应,前些日子火狐帮众人谋划要在贺老太君生辰之时混入其中杀人夺货,所以在下便混入戏班子进了贺宅。
    温梨笙心头一震,猛然想到昨日初到贺宅的时候,谢潇南正坐在戏台下看着,原本以为是他闲着无事去听会儿戏,现在想来恐怕没那么简单,应当是听这个内应给他传递情报的吧。
    半月前,是谢潇南刚进沂关郡不久。
    原来谢潇南早就谋划好了一切,原本还以为他的目的只是杀贺老太君,却没想到后来那小白脸被阮海叶拦截再一并带到山上来,也是计划之中的事吗?
    那你为什么要改戏词来提醒我?温梨笙有些不明白。
    是世子爷吩咐的。男子回答道:白日你离去之后,世子爷告诉在下说你肯定还会再来一趟,到那时再给你提醒,我原以为你不会再来,没想到夜幕唱最后一场的时候,你真的来了。
    没想到帮她避开了致命危险的,居然是谢潇南。
    他是怎么做到的温梨笙失神的喃喃。
    分明人不在,却能将一切都计划好。
    温姑娘,此时不便耽搁太多时间,请将火石给在下。男子朝她伸出手。
    温梨笙惊得险些忘记正事,连忙将火石递出去,就见男子走到屋子跟前蹲下,仅眨眼的功夫便起身,火势一下从屋子底下蹿起来。
    屋子上浇了东西,碰到个火星就会燃起来,为了火势烧得更大,男子进屋里点着了多处地方。温梨笙什么也没做就在旁边看着,在极短的时间内,房子已经呈现出烧起来的架势。
    男子到了跟前说:在下还有事要做,温姑娘自己当心。
    说完将火石奉还,一个转身跳入了暗处消失不见。
    温梨笙摸着有些发烫的火石,温度好像从手掌烧到了心尖,一阵滚烫。
    她飞快的逃离纵火现场,往来时的方向跑去,正寻思着去哪里找人时,就听见一声巨响在静谧的空中炸开,竟有一人直接从面前的屋子里摔飞出来,门板被撞得七零八碎散落一地,那人也飞出半丈远滚落在地上。
    温梨笙惊了一跳,忙往后退去。
    地上那人咳嗽几声爬起来,借着月色,温梨笙才看清楚,这人正是阮海叶。
    声音太大,惊醒了许多睡觉的人,匆匆忙忙拉开门发现自己老大从地上爬起来,这些火狐帮的人立即意识到有危险,纷纷披上衣裳拿出武器站到月光下来。
    少顷,周围站的都是人,吵吵嚷嚷的骂起来。
    温梨笙有些打悚,见几人上前来,似乎要抓她。
    耳边传来脚步,温梨笙转头看去,就见一人提着黄色的彩雕灯笼从屋内缓缓走出,一身黑衣几乎与夜色相融,白皙的脸上覆一层微光,神色看得不分明。
    再往前走两步,站到月光下,那张面相普通的脸上没有表情,嘴角微微沉着,俯视着半跪在地上的阮海叶:站不起来了?
    一下那几个想上前的男人就停住了脚步。
    温梨笙顿时感觉这位置无比安全,若是谁想来对她动手,这样近的距离身旁的白大哥就能第一时间出手救她。
    阮海叶大概是受伤了,她捂着心口缓了片刻才起身:真是对你大意了。
    谢潇南唇角轻动,一个充满讥诮的轻笑,不徐不缓道:你便是万般防备也无用。
    至少不会解开你手上的枷锁。阮海叶用手背擦了一把嘴边溢出的血。
    谢潇南将手中的雕花提灯往旁一送,递到了温梨笙面前,她赶忙伸手接下。
    把东西交出来尚有命活,若等到我亲自动手,你便只剩死路。谢潇南的声音没有情绪。
    虽然这话在当初她无意间抢到那块紫玉的时候,他也对自己说过类似的,但如今站在另一方去听竟然有一种奇妙的感觉。
    她想起之前问他的,会不会因为容貌而自卑,现在已经有了确信的答案。
    肯定不会,因为他单是站着不动不言语的时候,散出的魄力也足以压人一头。
    谢潇南身边的人果真都不简单,她在心中暗叹,继而又大声帮腔:就是,识相的就快把东西交出来,别怪我大哥手下不留情!
    谢潇南被她的突然大声惊了一下,转头去看她。
    却正对上温梨笙的笑容:怎么样白大哥,我这声喊得有气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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