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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我成了反贼的马仔-重生后我成了反贼的

    梅兴安也大喊一声,老四,把剑放下!
    温梨笙眨眨眼睛,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姑娘,怎么敢杀人呢?这盆脏水泼的也太夸张了吧?
    她倒不怕其他的,就怕昨夜那个凶巴巴的扒手有没有向谢潇南告状。
    偷看一眼,谢潇南仍敛着眉,没有什么反应,似对这些事不感兴趣。
    那拿着剑的梅兴建依旧气冲冲的,若非是你派人动手,又怎知蓉儿功夫不大好?!
    是她自己对我动手。温梨笙答。
    所以你怀恨在心,表面让大哥将她抓起来押在房中,暗地里却派人将她杀死解心头之恨,以为如此就能脱了干系!
    温梨笙笑了一下,那也太费劲了吧,我若对她怀恨在心,昨夜在她动手的时候就已经杀了。
    郡中皆传闻郡守之女顽劣不堪,娇纵欺人,仗着自己的身份更是行些草菅人命的混账事,如今一见你果然与传闻中的一模一样!梅兴建大喊。
    温浦长也不是没听过这些传闻,但还没谁胆敢搬到他面前来说,顿时怒冲心中起,刚要说话,却听见,温梨笙大怒的声音传来,放屁!城中分明传闻我静如云中月,动若水上仙,你少在这里胡说八道!
    一时间堂中无比安静,谢潇南听着这句话,终于掀起眼皮看了她一眼,突然想鼓个掌:温浦长生出这种世间罕有的厚脸皮女儿,也是十分了不得的。
    正要发怒的温浦长一下子愣住了,也想问一句:你刚说的那个人是我女儿吗?
    温梨笙说完才意识到自己声音有些大了,方才也是急眼,毕竟在这个时候任何人在谢潇南面前说温家或者是她一些难听的话,都是特别不利的。
    梅兴建也卡壳一般接不上话,被温梨笙的不要脸皮给震住了,你、你
    温梨笙微微一笑,梅叔叔可能是对我有些误会。
    梅兴安见状揉了揉眉心,命人上前将四弟手中的剑抢下,老四,事情尚未查清楚之前莫要轻举妄动。
    梅兴建急道,大哥,蓉儿分明就是这蛇蝎姑娘派人杀的,若是今日不能为蓉儿讨回个公道,我余下半生则不死不休!
    温梨笙觉得很是纳闷,我分明是被绑过去的受害者,怎么就把事情全推到我头上?
    稍安勿躁,且等沈家小公子来了再仔细盘问吧。梅兴安眉头紧锁。
    你若是与蓉儿没有过节,偏生这么多人,她就绑了你?!梅兴建不依不饶。
    温梨笙寻思这人是铁了心的要找茬儿,于是也不与他客气,笑了笑道,那你可是知道她为什么要绑我?
    梅兴建立即接话道,你承认了!
    她道,你媳妇偷汉子被我看见了。
    梅兴建起初没反应过来,什么?
    你,媳妇儿,给你戴绿帽。温梨笙有一字一句重复,
    他眼睛一瞪,满脸的不可置信,胡言乱语!
    温梨笙一张口就往离谱了说,还不是你媳妇见你年纪大了,心思打到了年轻小公子身上,昨日幽会的时候被我撞见,怕我说出去这才将我打晕绑走。
    死无对证的话,无法辩驳。
    温梨笙脸上半点看不出撒谎的样子,狠狠羞辱了一番梅兴建。
    哪个男人家中后院的红杏探出墙,都是脸上无光的。
    他怒而大喊,不可能!我与蓉儿感情甚好,她不可能对我不忠!
    温梨笙哼笑一声,细节更是随手拈来,她的小情郎比她小了七八岁不止,身量高皮肤白,左锁骨下方两寸之处有一颗痣
    话还未说完,正座处传来脆生生的声响,众人齐齐转头看去,原是谢潇南将茶盏重重一放,方才还是平静的面色此刻有些沉。
    他嘴角挑起,似笑非笑,温小姐倒是记得清楚。
    温梨笙与他对视一眼,心中一跳匆忙转开视线,声音也不自觉低了下来,我当时离得近,看得清楚。
    谢潇南经她方才一说,又想起昨晚上的糟心事,加上他今日一醒来被撞的脑袋就隐隐作痛,又被喊来这个地方,坐了那么久,耐心终于耗尽。
    他脸上顿现冷峻,墨黑的眼眸扫过梅兴安,梅堂主一早将我请来,定是有什么事吧?
    梅兴安也觉得糟心,按了按弟弟的肩膀,一扬手让随从递上一方锦帕,谢世子,这是昨日在地下暗房中搜到的,若是梅某没看错,这锦帕是流云锦所制。
    流云锦是南方海岛进贡的珍稀锦布,仅供皇室王侯使用,若是得宠的大臣偶尔也会被赏赐一二,平民百姓毕生难见,更别提在这沂关郡。
    梅兴安的意思很明显,这锦帕只能是从京城而来的谢潇南所有。
    谢潇南看了一眼那站满血的锦帕,向后一仰靠在椅靠上,姿势随意而慵懒,漫不经心道,这是怀疑到我头上了?
    梅某不敢,只是希望谢世子能给个解释。梅兴安低头拱手,看似恭敬,实际上很是强硬。
    温梨笙看呆了眼,只觉得这个梅兴安胆子真是大。
    谢潇南微微抬头,眸子低垂,梅堂主是不是觉得本世子脾性颇为良善?
    他就是如此,仿佛温和易亲,又仿佛高不可攀。
    堂中寂静到落针可闻,无人敢再此刻发出声音,皆盯着他。
    这便是谢潇南与沂关郡的少年郎最大的不同之处,他自有风骨难拓,举手投足间皆是久居高位的压迫气息,他看不起这里的所有人,自然没有半分怯色,不受任何约束。
    温梨笙看着他,分明是少年模样,却已有几分记忆中那大反贼的气质,只觉得十分骇人,想立即跪下来给他磕个响头。
    梅兴安见状心中一凛,才知面前这世子远不是昨日看到的那番善良可欺的模样,于是腰弯的更低,不敢。
    嘴上说着不敢,态度没有几分恭敬,莫说在这沂关郡,即便是在京城里,又有几个人敢这样对谢潇南呢?
    温梨笙也是后来才了解的谢家,景安侯是梁国数一数二的名门望族,辅佐三代帝王持政,多年来军功不断,侯爵世袭传承,至今仍是炙手可热的重臣,在那个一砖头就能砸死个官员子弟皇亲国戚的京城,谢家也是拔尖的存在。
    谢潇南做为侯府世子,嫡脉单传,更是人上人。
    温梨笙想至此,越发觉得面前这个世子发起脾气来的恐怖,怕遭牵连,于是在众人不敢说话的安静之中她突然双腿一软跪倒在地,高举双手拖着长腔喊道,世子息怒!
    温浦长简直没眼看。
    老脸又是被女儿丢尽的一天。
    第 13 章
    温浦长无奈的笑了笑,面色自然道,我这女儿生来就胆小,世子见笑。
    说着一把将她从地上拽起来。
    谢潇南眸光轻飘飘的落在她身上,想起昨夜的她,张牙舞爪模样凶蛮,扯他衣襟的时候倒是瞧不出半点胆小。
    温梨笙这么一跪,将在场众人都惊到了,当下无人敢说话。
    昨日众人试探谢潇南,心思都是差不多的。
    若是备受宠爱的小少爷,到了这地方,即便是身份尊贵,自然也斗不过这些盘踞沂关郡多年的江湖老手,再加上他表现出来的温润有礼,涉世未深的样子,都以为他是个好拿捏的。
    然此刻的局面让梅兴安有些骑虎难下。
    但是要让他像温梨笙那般跪下来高喊世子息怒,那肯定也是做不到的。
    梅兴建见自家大哥对一个未满弱冠的少年露了怯,不满的叫嚷起来,大哥你怕什么,这世子爷在京城自然是尊贵无比,但到了咱们沂关郡,天高皇帝远的谁买那些皇亲王侯的账,在梅家的地盘就要讲梅家的规矩!
    温梨笙一听,连忙拉着温浦长小声说,爹,咱们先溜吧,这儿有人找死呢。
    温浦长悄悄对着她的手背拍了一巴掌,回道,你先出去。
    温梨笙吃痛缩回了手,怕自己老爹不长眼睛站错队,不敢走。
    这一番话说出之后,梅兴安也深觉得有道理,只装模作样的斥责弟弟,莫要胡说。
    谢潇南哼笑一声站起身,长发滚落在雪衫上像徐徐舞动的笔墨,不屑之色毫不掩饰,所以呢?想动我?
    梅兴安见自己被一个少年轻视,脸色自然不大好看,沉声道,还望世子能想明白,这里是沂关郡并非皇城,若是动起手来,只怕世子孤立无援。
    就凭你们?谢潇南满脸疑惑。
    你!这样轻慢的态度激怒了梅兴建,他提着剑指向谢潇南,还未有别的动作,只见谢潇南发丝轻动,一抹银光自他身后迸出,而后叮一声脆响,梅兴建手里的那把长剑当即断成两截掉落在地上,在这寂静大堂里发出刺耳声响。
    众人皆露出惊诧的神色。
    是他背后的乔陵出的手,这般身份的谢潇南,自是不允许别人用任何东西指着的。
    温郡守,这沂关郡的规矩我不大懂,藐视皇权之罪当如何处理?谢潇南将目光落在温浦长的身上。
    温郡守忙躬身行礼,恭恭敬敬道,回世子,藐视皇权之罪轻则牢狱,重则抄斩。
    梅兴安听闻脸色猛地剧变,温浦长,你过河拆桥!
    温浦长奇怪道,目无皇权的是你,口无遮拦的是你弟弟,这与我又有何干?
    分明是你说这少年世子初来此地,根基尚不稳,且性子温和城府不深,掌控了他就会获利无数梅兴安有些急眼。
    温浦长打断他的话,梅家主,世子爷能驾临沂关郡,乃是沂关郡天大的殊荣,我等小官自当毕恭毕敬,不敢有半点轻视,你可不能因为小官不与你同流合污而诽谤小官。
    梅兴安听了这话,如遭一巨雷劈下,惊惧万分。
    谢潇南冷声一笑,梅家主的算盘倒是打得响,只是这些福分你有命享吗?
    梅兴安吓得浑身发抖,双腿一软,再顾不得什么面子,跪下来大呼,世子明鉴,小民只是一时糊涂被温浦长那厮蒙骗,绝没有半点藐视皇权之意!
    他一跪,紧接着堂中其他梅家人和下人也跟着跪下来,温梨笙这会儿倒是站着不动了。
    她惊讶的看着这情势的走向,也想明白了温浦长先前对她说的大事情是指什么。
    前世她老早就下山了,并不知道这些事,但也记得正是这个时间,梅家获罪一事在沂关郡闹得风风雨雨,但仅仅一个月后,这个曾经与贺沈胡并称为沂关四大家的酒庄世家,就这般淹没在江湖尘埃中。
    只是那时候她回家的早,并不知道当年老树堂发生了什么导致梅家获罪,现在却是站在现场目睹了事情的发生。
    原来这就是梅家获罪的真相,她父亲显然也参与在其中,联合了谢潇南设下计谋,将梅兴安引进陷阱里。
    难怪她爹一开始就选择了在老树堂设宴,原来很早之前就已有了计划。
    她这个老爹,精着呢,哪会站错队,谢潇南昨日才到沂关郡,他就已经勾搭上了。
    谢潇南看着跪在地上的梅兴安,声音缓慢道,为了一本破剑法,你在这里贼喊捉贼,恶事做尽也早该想到会有这么一日。
    梅兴安听闻惊愕抬脸,张口正欲辩驳,梅兴建却一把拉起他,怒声道,大哥,咱们中了圈套再求饶也是没用,倒不如与他们拼死一战!
    正在这时,温浦长忽而吹响一声急哨,而后门边传来巨响,数十人持剑破门而入,原地待命,仔细一看竟然是方才站在门外看热闹的人。
    温浦长扬声道,梅氏以下犯上,目无王法包藏祸心,今日便就地捉拿,押入大牢听审!
    温梨笙只感觉耳朵嗡嗡的,方才温浦长那一声哨子吹得又急又响,她猝不及防被震了耳朵,有些听不清楚后面的话。
    但见梅兴安不服管,提剑便要动手,温浦长自是不大会武功的,连忙拉着女儿的手逃到了屋外,继而一批批侍卫往屋中涌进,里面传来刀光剑影,叫声不断。
    踏出门槛之际她慌乱中回头,就看见谢潇南仍站在正座之处,嘴角挑着讥讽的笑,镇定自若。
    温浦长拉着她到了门外宽敞地,拍了拍方才跑乱的衣袍,对她道,这里没你什么事了,马车停在内堂门外,你坐着一同下山去。
    温梨笙尚对面前的情况一脸茫然,张口想问,却被温浦长制止,别瞎打听。
    她撅了撅嘴,有点不死心,爹
    温浦长一咧嘴,这模样就是要骂她,温梨笙见状赶紧溜了。
    温浦长在后面喊道,你在家老实待着别乱跑,日落前我就回府!
    她应了一声,不过还是不甘心的,虽然她看起来好像是误打误撞参与了这件事,但还有很多地方她根本不明白,也只能等着晚上回去再问问爹了。
    一路朝着内堂的大门跑去,就看见许多人都赶着往外走,还有不少四处逃窜的酒庄下人,温梨笙身旁有随从护着,倒没人敢撞上来。
    温浦长这次来带了不少人,又打梅家一个措手不及,没用多少时间就将大半个酒庄控制了。
    温梨笙快步走到内堂大门,看见了自家马车停在边上,她左右张望了一番,也没能瞧见熟人,只好先上了马车下山去。
    途中道路通顺,哪有什么山石滑坡挡住道路,想来也是假的。
    这场为谢潇南准备的接风宴,完完全全就是一个局,为的就是彻底拿下梅家。
    温梨笙坐了马车回府,先是让下人打水她好好的泡了个热水澡,压压惊,而后在房中大睡一觉,直至夜暮温浦长也没回来。
    后来的几日,温浦长变得十分忙碌,早出晚归的在官署里,温梨笙基本见不到他人。
    建宁六年,梅家就是因藐视皇权,不敬世子获罪,梅家家主及其亲近的兄弟皆立秋处斩,其他青年少年入狱,妇女孩童流放,经营几代的酒庄也被温郡守带人抄了个干净,梅家彻底覆灭,至此退出了沂关郡的舞台。
    温梨笙听到些流言暗自唏嘘,倒是跟前世一模一样。
    她也没清闲个几日,就被温浦长赶去书院上课。
    因着长宁书院有早课,温梨笙连续半个月的时间都日日早起,天不亮就从床榻上爬起来。
    倒不是她积极上学,只是当初她仗着自己的身份夫子不敢苛责,多次赖床迟去,后来她爹动用私权把她姨夫调去看管她。那个姨夫凶的很,有一根细长的竹枝,每回她犯错就要在掌心打上几下,疼得要命。
    先前跟着沈嘉清一起去峡谷上拦截谢潇南的马车,旷学一日,后来去书院就被姨夫敲了两棍,手心疼了好几日。
    今日起的稍晚了点,温梨笙从床上蹿起来,大喊道,鱼桂!快快快,给我更衣!
    因着时间紧迫,温梨笙一边狼吞虎咽一边让婢女给她梳发,是以温浦长踏进堂中时,就正好看见这手忙脚乱的一幕。
    清早起来的第一顿气,温浦长指着她道,你看看你,像什么样子,别人家闺女哪个像你这样?
    清早起床的第一顿骂,温梨笙含着食物道,我赶时间啊爹。
    温浦长恨铁不成钢,养只猪教十余年也该会些礼节了,你连只猪都不如。
    温梨笙让他说的有些不开心,父亲,你说的话我不爱听,你别说了。
    温浦长气得脸红脖子粗,饭也不吃了,转头出去招扫帚追打她,温梨笙一边跑一边抓了两个煎饺,喊上鱼桂带着她的笔墨,在一阵鸡飞狗跳中跑出了温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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