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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部虐甜文-by杏河州(31)

    南山淡淡看她一眼,不再说话却没有推开她。两人走了一会儿,忽然一阵雪风刮过来,她眼睛有些睁不开,衣服被吹得飘起来像是一只展翅欲飞的蝴蝶。月初抓紧南山的手臂,揉了揉眼道:快点快点抓紧我。我要被风吹跑了
    南山转头,眼里闪过一丝戏谑:你低估你的重量了。说着却是抬手一把将她拉到自己的身边,挡住刺骨的冷风。
    二人在雪地上走着,白茫茫的雪地上留下两串轻轻浅浅的脚印,月初忽然抬头,看着身侧的青年,声音开心轻松:我要和你成亲。
    南山脚步放缓,目光落在远处,虽然她已经不止一次这样说了,但是她这一次突如其来的话还是让他有些触动。好一会儿,他才慢悠悠问她,这一次又是因为什么?因为我前些日子去山谷给你摘了樱桃儿?给你带了几朵雪灵花?
    当然不止因为这些啦,你还给了我东洲的茶叶,你昨天不是还答应我过几天带我去幽州吗,我一直都想去幽州,我都软磨硬泡了我爹爹好久,可惜他还是不让我去。我从来没想过有一天能去那里。反正除了我的家人,你就是让我最开心的人啦。不管和你去哪里我都很开心。
    月初一鼓作气说完这些话,认真看着他又觉得诚意不够,她咬咬牙道:你娶我又很多好处的,很划算的,整个沧澜未来都是我们的,这样我把我攒的夜明珠子糖果都给你,你要不要娶我?
    南山终于侧头看着她,站在他身边的小姑娘,雪花结成一大片从树梢铺到院子散落在她身上,黑色的头发被渡上一成雪色变得有些毛茸茸。
    他有一些恍惚,月初却微微歪了歪头笑着看他,眉眼弯弯在冬日中明媚,她说:南山先生,其实你也喜欢我,对不对?
    南山目不转睛看着她,没有说话,只是纤长的手指拂开她头顶轻薄的细雪。
    切又不回答。 不过月初好像已经习惯了南山这样的态度,她自己抬手碰了碰发间柔软的雪花轻轻道:不管先生你喜不喜欢我,但是都我喜欢先生啊。
    南山微微看了她一眼,漫不经心:有多喜欢?
    月初愣住,抬头想了想好像真在认真思考,到底有多喜欢呢,其实她也说不出来。她认真想了一会儿,才严肃认真道:
    我也不知道,但是春天的花不够,夏天的雨也不够,秋天的枫叶不够,冬天的雪也不够。要把我对他们所有的喜欢加起来,堆成一座小山放在先生面前。那应该就能和先生相比了。
    月初说话起来一套一套的。脚下的雪花踩上去吱吱作响,南山将她手中的书拿过轻轻敲了敲她的脑袋继续往前走。清冷的眸子倒映出冰雪似乎有些落寞,他淡淡道:你现在还小,你又不懂什么是喜欢,以后你就不一样了,有一天你就把我给忘了。。
    月初摇摇头,跟上去认真道:我懂啊,我才不会忘了你,只要你天天在我身边,我怎么会忘了你呢,就算你不在我身边,我也会想着你。你不信罢,我说的是真的。我永远永远也不会忘记你,倒是先生你才有可能把我忘了吧。
    她说着忽然停了下来,眉头皱在一起如果有一天,你要是将我忘了,我可怎么办啊?
    一想到这一点,她紧紧攀住他的手臂,赶紧道:所以你要一直一直在我身边,我也要一直一直在你身边啊。我们成亲就好了。成亲好不好?
    南山自顾自往前走,声音没有波澜响起:你爹要是听到你这些话,你又得去关禁闭了。
    哎呀,你别拿我爹吓唬我。你回答我啊,为什么不行呢,为什么呢,是我让你失望了,你觉得你的夫人应该是漂亮又温柔,还会写诗弄词的人?还是说我长得不好看,只会打架斗蛐蛐儿,是个纨绔子弟。
    虽然我的确也不好看,也做不出像姐姐那样惊艳的诗来,但是我还会好多东西,你又没有接触过我,你怎么知道我不能做你的夫人呢。
    她执拗的盯着南山的眼睛,眉头皱在一起,明显情绪有些波动,已经是很生气的样子。但是旁人看上去此时的她只是气鼓鼓的,丝毫没有被威慑到。
    南山看着她气鼓鼓的神情,不由弯了弯嘴角,我认识你这么久,除了打架,你的确什么都不会啊。
    我哼!月初看着拿她一直打趣的南山,她掏心窝子和他真真切切说了这么多,他却一点都不在乎。她想着想着就有些莫名的委屈和生气,一把松开挽着他的手,转身气鼓鼓转身离开,心想,南山他妈的太坏了。
    南山看着远去的身影,他握着手中的书无奈笑了笑。
    接下来的几天,以往一天来找他好几次的人一直没有出现。他想,她这次生气还挺久的。还是说她跑去哪里玩了。
    他一个人去了幽州,办完了自己的事,夜晚走进客栈的里间,他脱了外衫正准备睡觉,忽然觉得哪里不对劲。他站起身眼光落到旁边床榻上,榻上软绵绵的被子里供着一个小团儿。
    他神色微敛,抬手利落掀开被子,榻上躺了一个大活人。而且这个大活人睡得很香甜。她伸手摸了摸旁边的被子,皱了皱眉头,像是感觉到了冷,迷糊出声: 被子呢?
    南山抖了抖眉毛:你怎么在这里。
    那人睁开眼睛,揉了揉眼睛,睡醒后的声音有些哑然,不同以往的清脆:你回来了呀,我等你等了好久,我都睡着了。说着她往旁边挪了挪,十分自然的拍了拍床:你睡啊!
    南山立在床榻前抄着手看她你悄悄跟了我一路,这我不追究了,可是你此番为何在我的床上?
    月初揉了揉有眼睛,抱着被子哦了一声,又坐起来我本来悄悄在隔壁开了一个房间的,可是我一个人睡在那边害怕,我怕黑,我认床。
    南山搞不懂她的逻辑,淡淡道:可是我这床也不是你的床?
    月初摇摇头:虽然这也不是我的床,但是你会睡这里啊
    南山终于再次感到头疼,这个姑娘每天讲话总是没头没脑但是又让他觉得有些好玩儿。他说: 那岂不是你平时出去都要和人家一起睡。
    才不是。月初认真反驳道:我一个人都没怎么出来过,也没有在外面睡过觉,就算我出来了,如果你不再我身边,那我再困再害怕也会坚持不睡觉。
    南山听她讲完,面色好了很多却还是催促道:快起床,回你房间去。
    月初赶紧躺下去,她讨好道:,别呀,我害怕。你怕我打扰你的话,那我就变成一个枕头在这里就好了嘛。说着她施了一个变幻术,变成一个枕头端端正正堆在床角。
    南山有些无奈别装了。然而这个枕头没有任何表示,心里默念:我是一块枕头我是一块枕头。
    外面已经敲了三更的鼓声,南山伸手戳了戳一动不动的枕头终于妥协:真睡着了?就这一次。他拉过被子轻轻盖到枕头身上,自己靠在床头,握着一本书看的认真。
    见南山妥协了,她成功留在这里,月初小心翼翼从被子里探出头,此刻窗外漫天星光,屋内烛火明亮刺眼,她看着南山认真看书的模样,轻轻问道:你数过星星吗?
    南山没有抬眼,懒懒回道:这是小孩子才会做的事情。
    月初却抬了头,看着窗外漫天的星星,一颗,两颗,三颗,哎,你说,星星到底是怎样挂在天空上的。她自顾自道:我开始以为是织女,可是她只是织云彩,要么就是卯日星君,可是他也只是管太阳和月亮的。
    南山修长手指翻了一篇书卷:你问这做什么?
    月初躺进温暖的被窝里,揉了揉眼睛认真道:我想去找她要两颗,然后放进灯罩里,做成一盏星星灯,这样你晚上也看书就不会被烛光刺眼了啊。娘亲说过,晚上看书会伤眼睛。
    南山听着,这一瞬间恍了神,他觉得其实自己算是活的长了,各种稀奇古怪的事情看了不少,也听了不少,可是要摘两颗星星做成一盏灯的送给自己的话还是第一次听到,虽然她不知道星星并不能摘。但是他还是觉得有点儿意思。
    他看着身侧已经困得厉害的姑娘,眼中变得温和,将手中的书放下,挥手灭了烛火躺下去,轻轻道睡吧。
    夜里月初这一觉睡得非常好,她觉得自己躺在九重天软软的云海上,云朵柔软,她在上面滚来滚去,滚来滚去。但是好像云朵会跑,她一直追逐。
    南山翻了一个身,木床吱吱呀呀的声音吵得他有些睡不着,他睁开眼看着那人不知何时已经幻化出了人身,她从床角滚过来又抱着被子滚过去,似乎在草地上打滚儿。
    他睡眼惺忪看着她,她平日白日里就好动,没想到晚上睡觉也喜欢乱动。他看着那人从床角一个扑愣再次滚过来。他不由打了一个呵欠伸手一把将她到揽到自己怀里,圈住她,下巴抵着她柔软的头发,闭上眼睛懒懒道 不许动。
    一夜好眠,晨光划破空寂,外面过道上好像已经有些人声音。月初醒来,她忽然看到搭在自己肩膀上的一只手,背后的人翻了一个身将她抱住。
    她瞬时有些清醒过来,心里有些不平静,但是她转眼又想昨晚自己变了一块枕头来,现在自己还是一块枕头应该没什么。
    她想到这里,低眉仔细看着搭在她肩上的手,她觉得他的手很好看,比自己的手还要好看,她将自己的手抬起来和他比谁的手更长,但是显然南山的手指比她长很多。
    以前很多人都说她的爪子好看,但是如今一个男人的手都比她好看。她叹口气转过身,嘴唇上忽然一阵柔软,她的嘴唇贴着一片冰凉的唇,她忽然往后一缩,一张好看的脸在她眼前无比清晰。
    她睁大了眼睛,不敢动,连呼吸都不敢,她摸了摸自己的嘴唇,她居然亲了南山。
    这,这,这应该不算亲吧,她只是无意碰上的,不过南山要是知道了肯定会把自己打死,她屏住呼吸好久但是眼前的人好像不知道什么,呼吸匀称还在睡觉。
    见着南山还在熟睡,月初终于放心下来,她抬眼看着他长长的睫毛,高挺的鼻梁,还有尽在咫尺的薄唇。
    她鬼使神差凑近亲了亲他的脸,见南山没有动作,她又鼓起胆子凑上去想要亲亲他的唇。眼看着马上就要亲上去,肩膀突然被人一把抓住将她按进被窝里。
    她想要起身,却听那人浅浅道: 别闹我,我再睡会儿。
    她说你为什么还要睡会儿? 说完她终于意识到什么不对,她忽然看到自己的身体,讶然道:我什么时候变回来的。
    南山仍然闭着眼,幽幽道:昨晚。
    第47章
    回到幽州的那一晚,南山在院中喝茶,一向寂静的院中却来了另一个人,这个人是沧澜的君主月白。
    南山站起身来,向他拱了拱手:君上。
    院中一盏灯火微微亮着,在石板上投下一些花草的影子,月白罢了罢手示意南山不用多礼,他的脸上似乎有些沧桑:我今日来找先生,是为了小初。
    南山添茶的手愣住。
    月白在茶案前坐下来,看着天上的星象,语气有些沉重:先生的具体来历我不清楚,但是隐约觉得是个重要的人。
    他缓缓道:阿初她虽然看着很天真,但是是最懂事的一个孩子。她虽然是帝姬,但有时候要让着弟弟还要让着姐姐。我和她娘亲也时常把注意力放到其他两个孩子身上,却是总忽略了她。可是她一向很懂事还是笑嘻嘻的。
    月白看了一眼南山,他皱了皱眉:阿初她平日说了很多次要嫁给你,先生可能觉得她是在开玩笑。虽然我私心也希望她只是在开玩笑,她那么小,那么单纯,以后要娶她的人势必是将她好好呵护在手心的人,只是
    月白叹了一口气,站起身来抬起手却是向南山作了揖:倘若,倘若有一天沧澜不再了,望先生可以带着小初离开,好好待她,虽然我这样给说,是有些强人所难,但是,将小初她交给你,我很放心。
    南山看着身前一向骄傲尊贵的君主,他站起身来拱手道:我也不能。
    月白面色有些不悦,阿初她先生不喜欢?阿初虽然顽皮不。南山打断他的话道:我喜欢小初 非常喜欢,倘若能有以后,就是您不愿意我们在一起,我也是一定要带她走,只是, 他抬头看着漫天的繁星,缓缓道:我和您一样,那些东西我偶尔也能看到。
    月白的手猛然颤了颤:先生也能预知道
    南山点点头,他垂下眼睫,语气淡淡 我也会消失在她的生命里。他说:她有一天,会遇上一个真正喜欢的人。她很开心,和现在一样!
    月白仰头看着星空,天上星子成形,是为大凶之兆。他以为他那日看到的那些都是幻象,可如果南山先生也能有预感,看来那都是真的。沧澜不知何时会有一场灾难。他们似乎都会离开,只留下她一人
    不知那灾难几时到来,不知阿初以后该如何面对。
    月白一向刚毅的脸上此刻面色居然颓废,他握紧自己的手指,喃喃道:愿一切都是幻象罢了。
    风拂过树梢,月白走后,南山重新端上一杯热茶,他看着漫天的星光,目光似乎一滩湖水。他想起那日他偶然看到的幻象:
    她站在一处仙雾缭绕的院子当中,身后青色的琉璃瓦在云中反出碧绿的光泽,她穿着素色的衣衫,不安的理了理自己的衣裙,又捋了捋碎发,有些婴儿肥的脸不知何时已经变得精致艳丽。
    她怀中抱着一大串紫色的花朵,看着远处池塘旁执杆垂钓的某个人,眉眼间的笑意温暖又柔情
    那是以后的她。
    很多年后的某一个时刻,她在某一处,眼睛弯弯的看着她喜欢的那个人,一切都很好终究在没有他的世界里。
    不过他即使要走,也应该给她留下什么。他如果不能陪她,也应该竭尽所能做些什么。竖日一大早,南山背着背筐去了南荒,那里有嗜风石,是煅刀的好材料。
    他斩了三头凶兽将嗜风石拿到手。准备回沧澜的时候,忽然瞧着山谷中一个白白瘦瘦的少年陷在一个结界里。
    结界中有两头三尾蟒此刻正缠着他,而那少年原本修为不够,没过两招已经浑身是血。他若不救,那少年必死无疑。
    眼瞧着巨蟒张开血盆大口已经朝着少年奔去,似乎要将少年吞入腹中,蓦然一道凌厉剑风朝着巨蟒砍过来。顺利砍下一条巨蟒的三条尾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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