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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部虐甜文-by杏河州(25)

    月初手执三簇香,微微颔首,抬头看着天空,只见阳光金灿灿照耀着宫城,湛蓝天空上偶尔点缀着几朵轻飘飘的白云。
    她心里默念了对不起在这方凡世布雨的仙君。手执香端端正正朝着东南方的位置行礼叩拜下去。起身后手中掐诀,天空骤然被乌云卷盖,乌云密密麻麻笼罩下,一道闪电从云朵密封中批下来,紧接着轰隆隆雷声自东南方滚落。
    见着这样的阵仗,齐国国主推开身边宫人的搀扶精神抖擞站起来,望着漫天的雨水惊叹道:果真是受仙人真传。
    月初见好就收,手指尖光芒渐灭,天空乌云散去,已经恢复晴朗之态。国主乐呵呵进殿,吩咐宫人:有劳国师了,来人,赶紧与国师赐座。
    月初点点头,正要往大殿走去,忽然在人群中见到她要找的人。人群中一身月白华服,面容清秀俊朗,此刻正站在大殿门口。
    齐云。
    月初停顿脚步,她从前在镜中瞧着他,觉得他是个药罐子,可当就这样真真实实站在她面前。虽然面容比常人似有些苍白,但身长玉立,目光看似温和却冰冷,带着天生王族气魄。
    她收回思绪朝着他走过去,微微俯身:世子殿下。
    那人看了她一眼,目光清冷而孤寂嘴角却带着笑容:早闻国师大人受仙人传道且举旷世之才。今日齐云真是有幸得见。
    月初扬起唇角,打起官腔来:臣只是璧山乡野陋见,略懂岐黄之书,所谓占卜,无非是眼观四方,遇事事多揣摩罢了。
    齐云抬起眼来,眼中似乎有些诧异。良久脸上露出回忆之色,缓缓道:璧山,花好,水也清澈。
    月初点点头:是。悬崖上那颗古树今年枝叶茂密,结了一树的果子。
    幸亏她在天上将他那些过往看了一遍,知晓他曾与璧山修养,如今她佯装着也在璧山修行过,那齐云对她自然也就亲切两分。
    只是月初觉得有些奇怪,尽管眼前的人是无涯的托生,但是性格却似乎无半点相似。果然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她和无涯已经万年未见,当刮骨相看了。
    九重天掌管南面百世的布雨神君,此刻捋了捋白花花的胡子正带着门下的仙童与一处人世布雨,忽然胸口猛地涌上一阵甜腥,他皱了皱眉,手一顿,一口老血就这样毫无预兆的喷了出来,身旁的弟子一惊,连忙收仙法跑过去一把扶住助他。:师父怎么了?
    布雨神君抬袖擦了擦嘴,伸出手指算了算,赶紧命仙童扒开云雾:快看看是哪一处人世在求雨
    仙童笑了笑,一脸傲娇,:师父,你看,她们还点香化符供奉你呢。
    布雨神君眯着眼一看,只见凡世中一身素色凡人宫装的人手持三簇香。他吓得脸一白,来不及多说,只是赶紧吩咐仙童:快端个盆来!
    仙童不解:为什么?
    话还未落,只瞧着人世中求雨之人端端正正拜了下来,他师父又是一口鲜血喷来,这一回足足吐了一大盆子。且一道雷直愣愣劈在了他老人家身上。
    仙童大惊:师父!
    布雨神君摸着焦黑的脸,被仙童搀扶起来,哭丧着脸道:向来只有我等拜帝姬,怎受的了帝姬的叩拜,她这是想让小老儿让雷给劈死啊
    近日,月初打着国师幌子常同国主与齐云在一处论事。她想的很清楚,她既然是来破坏人姻缘的,就先要拉拢齐云和她的关系,让齐云这个心思重重的人对她放下防备,她再勾搭他。
    虽然勾搭寻常人或许要靠一些姿色,且她长得是有两把刷子,可从之前的命格来看,齐云对这外貌什么的不在乎,毕竟他家里有一位绝色夫人。
    此刻就只能对症下药,齐云足智多谋,若是她在才华上能引起齐云的注意。齐云必定会产生敬佩生出一些惺惺相惜的情感来。
    那些国事战争她虽然不大了解,但毕竟她在撑了沧澜两万年也见过一点世面。无论凡世还是仙山,不过是利益纷争,主要原则乃是:怎样白白占人家的便宜且不伤害自己的便宜。
    一日,月初躺在床榻上睡的正香,门外有一个宫娥迈着小碎步来报:国师,二皇子又在门口等你呢。
    月初翻了个身,将盖在脸上的书不耐烦取下来:就说我正忙,赶他走就是了。
    宫娥弯腰道:奴婢已经劝过二皇子了,只是二皇子不肯走。非要等国师出去。
    哎呀月初叹一口气,抬手揉了揉额角。她原本是来破坏人家姻缘的,谁知这二皇子整日来缠着她。
    其实这原因归结于她这人爱管闲事。那日花红柳绿,鹦啼燕转,她闲的无事在宫中散步,见着院中一刻高高的石榴树上正趴了白白嫩嫩大约十七八岁的少年郎。似乎在取绕在树枝上的风筝,树下一群仆从仰头叫嚷着:殿下小心
    那少年正是齐国二皇子齐衡,齐衡取下风筝后回头看了一眼地面,却不敢跳下来。在树枝上挪了半天还是没跳。
    凡世神棍的生活本就无聊的很,月初见着这事儿,便啃着一个苹果靠在柱子上看热闹。谁知忽然身后传来清晰脚步声,一身月白衣袍恰巧从几根翠竹后逐渐朝这边走来。
    月初回头看一眼,不是齐云又是谁,她为了引起齐云的注意和刮目相看,只能打了个呵呵呵,不得不禀着行侠仗义,和蔼慈祥国师的身份两袖清风的去树上将那齐衡给拎下来。
    从此以后,齐云对她一如既往恭敬有礼冷淡疏离,但那二皇子便每次瞧着她却是红彤彤的脸,满眼星子闪烁。
    齐衡翻墙趴在她的墙头悄默默的看她,这些小打小闹她也就不管了。可是这几日常常在他的府上门口来缠她。她实在是有些头疼。
    哎,她走出去见着门口那个绿油油的齐衡,端庄严肃道:二皇子今日来所谓何事?
    齐衡见着月初终于出来,从急忙拱了拱手:听闻国师喜欢吃水果,我宫中有燕国的葡萄,特意给您送来了。说着已经从身后仆从手上端过一盘圆溜溜的葡萄喜滋滋跑来。
    月初看着晶莹剔透的葡萄实在有些心动,但是她做足了一个红尘莫近的态度来,她道:多谢二皇子关照,只是本座乃是国师,您是皇子,实在不易来往,二皇子请回吧。
    齐衡踌躇半天,小小心翼翼抬眼看着月初,弱弱道:国师虽然是国师,但相貌看着不过与我同岁,且我兄长也是皇子,你能同他来往却为什么不能同我来往?
    月初手抖了一抖,心里默念道:同岁?姑奶奶比你大五万岁啊但是此时,她瞧着眼前呆呆的齐衡,又看了看他身后跟着的小宫娥,似乎拨开层层迷雾,找到了如何当一个合格坏人的法子。
    她如今这样小心翼翼勾搭齐云,可齐云对她半点心思都无,既然在一个人身上闹腾不出结果来,何不换个方法。
    按照话本子上来讲,那些小生与姑娘爱的死去活来但是唯有误会可以让人你找不到我,我找不到你,从此老死不想往来。
    她悄悄摸摸不动声色勾搭齐云怎比宫中流言蜚语帮忙来的快。离间计是个不错的法子。
    她心下一番思忖,抬起头看着十分可爱的齐衡,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经道:本座下山来只为你兄长齐云世子一人,其余人等与我来说又有何干?望殿下明白。
    说完她微微颔首,在身后宫娥仆从惊讶的表情中,决绝离去只留给齐衡一个华丽且冷清的背影。
    果然这等法子奏效,不到两日,月初翘着腿在树上看话本子的时候,远处长廊中两个扫地的宫娥正在一起咬耳朵。
    月初竖起了耳朵,只听得宫女一看了看四周道:你们听说那件事了吗?
    宫女二极为兴奋凑过去:你说的可是国师和世子的事儿!
    那国师倒真是好手腕,才来宫中数月就将世子勾搭过去了。
    其中一个摇了摇头,道:哎,你们可不知。那国师除了有手腕,长得也绝色,我有个姐妹在国主身边伺候见过那国师一眼,说是长得忒美了些,不似凡间姿色,第一眼还恍惚觉得神仙妃子下凡呢。
    哎,那可怜了我们温柔的世子妃呢。
    宫娥们叹气连连一阵惋惜后喜滋滋的继续扫地,密密麻麻的树叶下,月初坐起身,十分欣慰。
    如今东风一起,只等那黄泉姑娘听了这些话后,和齐云一哭二闹三上吊了。
    第一日,宫中平静。月初觉得是黄泉可能还没听到这些流言。
    第二日,国师府平静,除了她施法将爬墙的齐衡给丢到树上后,无一人来找事。
    第三日,齐云平静,除了一些必要国事商讨后,继续对她保持平和疏离的态度,似乎没有听到任何消息。
    第七日,她看着铜镜中自己的脸开始发愁,喃喃道:我堂堂沧澜月氏帝姬,一个被三岛十州传言拥有让人神魂颠倒姿色的神女,怎么就搞不定一个凡人呢。
    她躺在小榻上陷入深深的怀疑。此时门外一向侍奉她的宫娥泠泠走进来:国师大人,世子送来请帖,请国师去世子府赴宴。
    什么?
    月初一个翻身坐起来,不可置信道:邀我去吗?怎么,难道他终于喜欢上我了,决定抛弃黄泉和我成双成队了?
    她有些激动,赶紧吩咐了人备马车直奔世子府,一路还思忖着要是黄泉发怒要同她打架怎么办?她到底是装着还手一下,还是装作娇柔惊呼一声倒入齐云怀里。向来这个后者更让人心疼一些,倒时候她在流几滴眼泪,那齐云心不融化了才怪。
    月初一路满心欢喜赶到齐王府,跨进门的那一刻,清风明月的齐云站在一颗刚打芽的绿树下,阳光柔柔散在他的肩上,他看着她微微一笑:国师。
    第38章
    月初听着齐云这一声温和国师,笑的端庄温柔,只是笑到一半不由抽了抽嘴角。目光落到身旁正悠悠站起身的齐衡身上。
    齐云满眼星星看着她:国师。
    月初深吸一口气,她就说齐云怎么这么容易就想透彻了,原来他请她来作客是特地整她的。她心里诽谤一圈齐云面上却眼角弯弯,微微俯身:见过世子,见过二皇子。
    齐云笑的温和:国师不必多礼,今日我特地备了薄酒小菜,以感国师为齐国操劳之心。请
    请。月初颔首,一行人行至殿中,宫娥们已经摆好了饭菜和酒盏,见人进来已经俯身行礼退下去。
    国师,你为什么不喜欢我。国师将我从树上救下来,那时候我就决定非你不娶了
    二皇子你喝多了。月初面无表情伸手将身边醉熏熏要往她身边凑的人给扒拉开了。
    我没醉啊。国师,你喜欢什么样的你告诉我。
    二皇子,你喜欢我哪儿,你告诉我,我改不行吗月初头疼看着一直缠着她的齐衡,又瞪了一眼整顿饭吃下来,一直在旁边看热闹的齐云。
    她真是招谁惹谁了,她也就小小的那么传了点谣言,齐云便如此小家子气把齐衡弄来整她。她一边头疼,藏在桌下的手已经捏了一个昏睡诀,接着齐衡砰一声倒在了桌上。
    她赶紧偏头看看:呀,二皇子,这就醉了么?
    齐衡趴在桌子上不应声。月初松了一口气,端端正正坐下来,朝着齐云道:二皇子真是不胜酒力。
    齐云端起酒盏笑了笑,此时走廊上响起群据窸窸窣窣的声音,一抹青色身影穿过窗户,衣服上的铃铛随着步子传来微微清脆声响,那人跨进屋来,一头青丝挽成发髻,发间只有一根簪子,装扮十分简单。
    女子走进,绝色的脸在烛光下变得清晰。
    从前,明明那样一张冷淡的脸,死寂沉沉的眼如今变得有光亮,笑起来的时候若清风拂过树梢。像是乱世里从来就一直被人好好呵护的女子。
    月初瞧着那张脸,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齐云放下酒盏,脸上带着浅浅却又温和的笑意看她:又要喝药?
    她走近他身侧,碗里的汤药冒着热气,声音淡淡:趁热喝吧。
    齐云仰起脸朝她笑笑,端起药碗,无可奈何道:遵命,夫人。
    虽然月初怀疑齐云今日将她请到这里来,一是特意整蛊报复她,二是请她来看他秀恩爱的,好知难而退。
    可此时月初的注意力从黄泉进来时就已经吸引过去了。她觉得她前日在幻境里看的那些是假的,要不是看着她手上的那道伤疤还在。
    果然岁月是把杀猪刀,以凡世的时间来算,明明才一年不见,她已经从一个冷血死士变成了一个温柔的世子妃。
    齐云其实将她保护的很好!
    她看着烛火下的二人,仿若此世是太平盛世,两人是再寻常不过的夫妇。
    与此同时,她觉得自己真是个挨千刀的。两人那样明亮又深情的眼神,心叹,无涯啊无涯。
    你投胎投什么不好,非要来投到这等命格中来。
    月初觉得她来凡世干这档子事,要折寿三年。同时,她有些佩服天上的司命来,到底心有多硬,才会写出凡世那些爱而不得,要死要活的命格出来。
    她静静看着他们,此刻黄泉却缓缓转过身来,那样温柔的目光看到其他人的时候已经是冰雪,她说:这是
    齐云已经将药喝完,拿帕子擦了擦嘴,缓缓道:这是宫中父君请来国师,南月先生
    月初站起身,微微俯身:见过世子妃。
    是夜,一路的月光朦胧,月初回到国师府,刚晃荡到寝宫门口去,还没来得及开门,脖子上已经有个冷冰冰的东西抵着。
    月初小心翼翼回头,冷冷月光下,持刀之人一身黑色衣衫,黑色兜帽下那双漆黑的眼此刻攒出点点冰冷。
    院中一阵风过,带了梨花落了一地。月初不由内心感慨,这个死士果然是死士。其速度比她想象中的还要快。
    虽然凡世的武器伤不了她,但是她还是装出一副惊恐之色,轻轻伸出手指想将放在她的脖子上的短刀拨开:世子妃这是做么?
    黄泉明显一顿,嘴角勾出一抹笑来却半点笑意也无:国师果真是聪慧。说着短刀却在月初脖子上磨了磨,动作娴熟且轻柔。
    月初对这个动作很熟悉,她看过黄泉的过往,知晓这样下去,她马上就会被抹脖子。但终究她也是三岛十州打架能手,在这样威胁之前早已经冷静异常,她看着她:世子妃这番是想杀了我么?我可是齐国的国师。
    谁知黄泉却冷笑,声音没有温度:我杀的人可多了,可不差你一个。
    也对,黄泉杀的王公贵族多了去了,就算杀了国师,齐云也能撇开的一干二净。和这样的人用这种俗法子,显然是不管一点儿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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