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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身他上位了 第30节

    她语气淡淡,低下头时候却有一些委屈,她说:“我去喂别小野猫了。”
    说实话,她也不知道千金反应这样大。
    她之前喂过别小野猫,千金是不高兴,但也没到要抓她地步。自从……自从他走后,千金就日夜守着她。
    当年,捡到她时候,沈少卿说她像一只没人要猫。
    后来,那年她就捡到了千金。
    那天一样下着大雨,她躲在屋檐下,浑身湿漉漉。身侧,是刚出生,只有巴掌大猫。
    当时,猫在哭,她也在哭。
    家中姐妹合伙起来欺负她,从背后把推到了锦鲤池里,看她像落汤鸡一样掉下去,一起笑话她。
    她性子,从来不是任由人欺负主。她只记得那天,只要是欺负她人,她一个个都推了下去。
    平日里打扮精心漂亮小姑娘们一个个成了泥人儿,哭声一片。
    丫鬟们喊何氏过来做主。何氏是她生母,也是宋家当家主母。继母难当,她素来怕人说她偏心外带女儿,怕自己这个主母做不公平公正。
    二话不说,直接打了她一巴掌。
    她当时委屈极了,明明是别人先欺负她,可何氏却从不问她一句。
    在水中挣扎时只感觉自己快死了,何氏也没问一句她怕不怕。
    她哭着跑了出去,把自己蜷缩在柴房里,湿透了身子哭颤抖。柴房屋檐漏水 ,她哭几乎抽不过气时候,听见了猫叫声。
    巴掌大猫像是再哭一声就要断气儿,她捧着猫一脸无措,怕猫快死了,于是,她第一次去找了沈少卿。
    当时,他救下她之后,便直接住在了宋府隔壁。两家只有一墙之隔,她从狗洞钻过去捧着猫闯入他书房:“少卿哥哥。”
    她抱着猫,哭成了个泪人。
    “少卿哥哥,你救救它。”
    千金是刚出生不久,它是那一窝最弱。
    母猫大概是觉得养不活,走时候带走了一窝,唯独只留下了它。
    沈少卿笑话她,说她是个麻烦精。说自己救了大猫崽,还要救小猫崽。他说着,宠溺揉了揉她湿漉漉头,伸手将她与猫一起接了过去。
    几个月后沈少卿将活蹦乱跳猫崽子放在她面前时,还打趣儿,这猫命比金子还贵,叫千金得了。
    后来她才知道,为了救活这只猫,他费了不少精力。几乎是用钱吊着,才活了下来。
    “那是你活该!”姜玉堂见她不说话,下手重了一些。
    沈清云回过神,正好撞见他眼。那目光灼灼,说话语气却是理所当然:“你都有猫了,还招惹别。”
    那双眉眼间一片冰冷,跟炸毛了千金一模一样。
    沈清云看着,忽然笑了。她主动上前,吻了吻他唇:“可怕占有欲。”
    第28章 美人图
    姜玉堂才不管什么叫做占有欲, 在他看来,沈清云是他 ,就该只对他一个人笑。
    就像之前她对姜文林笑, 跟宋行之站在一起说话情况就不该发生。
    但看了看她那张笑脸盈盈脸, 姜玉堂还是什么都没说。
    姜文林马上就要娶妻,宋行之连面都见不着。而他们想要人,如今正在他怀中, 坐在他膝上, 心里眼里都是自己。
    他何必多嘴?他甚至都不用动那些心思。
    姜玉堂垂下头, 看着她眼睛。
    眼神目视着他, 漆黑瞳孔里完完全全倒映出他脸,温柔又多情。
    他轻笑一声, 放下手中膏药,心情颇好拍了拍她臀:“起来。”
    宽大掌心落在她臀上,沈清云面上一阵羞红。
    勾了勾唇, 姜玉堂走到里间, 再回来时手中拿了个紫檀描金花卉纹锦盒:“前几日太子殿下赏,你瞧瞧喜不喜欢。”
    锦盒打开, 里面是一套羊脂白玉首饰。
    玉簪、玉镯、玉钗、玉佩, 另外还带有一对玉葫芦耳坠。
    白玉难得,何况是太子殿下出手, 玉质不用说,这套首饰最厉害还是那雕工,精致到浑然天成。
    “你性子素来冷淡, 平日里也没见你有什么偏爱。”姜玉堂一边说, 一边低头在锦盒里瞧了瞧:“这套首饰雕不俗, 又十分雅致, 很是衬你。”
    沈清云目光落在锦盒上,提不出半分兴致。
    姜玉堂正低头瞧首饰呢,自然没看见。
    他一眼就看中那只玉镯,羊脂白玉雕,通体清透,触手生温,整只玉镯浑然一体,干净无瑕。
    拿在手里,朝她招了招手:“ 过来,我给你戴上。”
    沈清云目光落在他手上:“过于贵重了,我不能收。”
    “一只镯子而已。”姜玉堂拿着镯子走了上前。边说,边伸出手,作势要给她戴上 。
    只手伸出来,还没碰到,沈清云忽然往后退了一步,躲开了。伸出去手落了个空,姜玉堂脚步站住,抬起头。
    于是,他看见了沈清云那张脸,与他一脸笑意不同,她面上无半分欢喜。
    拿着镯子手握紧,姜玉堂再出声,声音已经冷了:“是我自作多情了?”挑了挑眉,他目光牢牢地盯着她。
    “是我……”那目光太过于熟悉,里面冷意压人透不过气。
    沈清云深吸一口气:“我穿着男装,戴着镯子只怕是不方便。”
    姜玉堂轻笑了一声,那目光落在自己手中玉镯上,仔细端详了一会儿,眼眸中带着些漫不经心:“我若是记不得错话,你手腕上应当有一只银镯。”
    “怎么?这只价值连城羊脂白玉镯比不上你那只银?”他目光凉凉,面上还带着笑,可声音却是令人颤抖发狠。
    顶着那道吃人般目光,沈清云闭了闭眼睛。
    “镯……”她将手捂在自己手腕上,那只镯子下银铃硌她掌心疼,力气用尽之后,她才像是受到刺激一般,放开了。
    “镯子我不会换。” 她垂着头,声音平缓,没有起伏:“那只太贵重了,我也不敢收,世子殿下送给旁人吧。”
    姜玉堂站在她对面,握紧玉镯手一寸寸收紧。
    沈清云受不得他用那目光看着自己,冰冷脸上一双眼睛犹如带着刀子一样,刺她眼睛疼。
    她在这一刻都待不下去:“若……若是无事我就先走了。”她说完没再往他那儿看上一眼,逃似转身出门。
    她走太快,自然是没看见背后那道眼神。
    落在她后背上,冰冷似是要将她穿透。
    接下来几日沈清云再也没去过明月楼,世子殿下早出晚归,她也没在见过他人。
    千金倒是哄好了,这猫记吃不记仇 。她塞了些银子给小厮亲自去小厨房给千金做了一碗羹。
    牛肉、鹿肉、虾仁剁碎,里面再添加干贝、鸡肝等之物,再搓成圆子大小,隔水蒸熟。
    千金吃满嘴流油,眼泪汪汪,头都不抬。
    大概是再几日府中就要办喜事,她去时正好撞见庄子给侯府送东西。她又花钱让人晒了些干虾 ,个个足有半个巴掌大,用来给千金做零嘴。
    趁着千金吃高兴,她借机把它指甲给剪了。
    “看你日后还敢挠人。”千金在她怀中喵了一声,两只爪子挡住眼睛,咕噜咕噜几声睡了。
    沈清云笑了笑,出了门。
    那只小野猫她自然还是喂,只是再也不逗它 。喂完小鱼干,沈清云准备去寿安堂。
    刚走几步一小丫鬟就直冲冲朝她跑了过来:“表……表少爷。”
    小姑娘站在她身侧,羞红了一张脸。沈清云仔细看了看,才认出这人是上次送她回去喜鹊。
    “怎么了?”
    喜鹊不敢抬头,这表少爷生好看,声音也是如此好听。抿了抿唇,还未开口,耳尖又跟着红了。
    “三……三奶奶让我去摘刺梨,我想着表少爷怕是没吃过,也给您摘了一些。”
    她双手举起来,小心翼翼碰到沈清云面前,抬起眼帘一脸忐忑:“这果子键胃消食,酸酸甜甜,表少爷要是不嫌弃,可以拿着尝一尝。”
    雪白帕子上盛了满满一兜子果子。
    刺梨果小,整颗果子上又都围满了刺,很不好摘。可如今那雪白帕子上,一颗颗刺梨干干净净,像是怕伤着她,连刺都刮了。
    沈清云目光落在那姑娘手上,上次这小姑娘手上都是伤口,如今帕子下一双手细小伤口更是密密麻麻。
    她拧了拧眉。
    怕是为了给她摘这个伤。
    许久没见表少爷回答,喜鹊面上一脸失落,高高举起来手也跟着要放下来。
    她送果子也太寒酸了……
    “谢谢。”
    沈清云看见她眼里泪了,将那一帕子刺梨都接了过去。怕小姑娘失落,她还拿起一颗尝了尝。
    “酸酸甜甜,很好吃。”
    喜鹊一下子脸就红了,整个人看都不敢往沈清云那儿看:“我……我,表少爷要是喜欢,我每天都给你摘。”
    她说完就跑,跟个兔子似,完全不给沈清云说话机会。
    留下沈清云站在原地。
    她该找个机会跟喜鹊说清楚了,她不值得她喜欢。
    将帕子连着刺梨一起收好,沈清云琢磨着何时找个机会,既不让人知道,说话也不能太重了,惹了人平白为此伤心。
    她一路往寿安堂走,到了门口却是被人拦了下来。
    打帘丫鬟瞧见她羞红了脸,低着头小声儿道:“表少爷,世子殿下在里面,吩咐了不让任何人进去。”
    沈清云眨了眨眼睛,想到姜玉堂那张脸,点了点头。她没往回走,倒是寻了个地方站着,目光一直看向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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