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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3页

    冯斯乾终于有所反应,“外省?”
    “爸爸在新城有一位表亲,周末要过去。”
    他有一搭无一搭叩击着桌沿,“你以前听他提过吗。”
    孟绮云摇头,“最近才提起,突然多了一个表亲,我想见一面,他不同意。”
    冯斯乾沉默听完,藏起眼中的深意,笑了一声,“出差交给副董,我们在江城准备正式的婚礼,喜欢中式吗?”
    孟绮云开心吻他脸,“中式西式我都喜欢。斯乾,你是天下最好的丈夫,压根不是韩小姐口中那副样子,我再也不怀疑你了。”
    冯斯乾看向她,“哪副样子。”
    孟绮云有些失落,“她收拾了四十多条内裤,说你平时换得勤,经常湿——”
    她生气又羞愤,附在他耳畔说了几句,然后脑袋挨着他胸口,“是真的吗。”
    冯斯乾脸色意味不明,许久,他浮出一丝笑,“她亲口这样讲。”
    孟绮云委屈至极,“她的意思,你只对她有欲望。”
    冯斯乾转动着无名指的男戒,没有回应。
    她小声问,“她比我漂亮很多,对吗。”
    冯斯乾平静看地面,“这世上不缺美丽的皮囊,严格上她和漂亮不沾边。”
    孟绮云搂着他,“赵太太跟我说,她老公觉得韩小姐很有味道,挠得男人心痒。”
    她一脸不甘心,“我没有味道吗?”
    冯斯乾说,“那你可比不过她了。”
    孟绮云别开头,“那你为什么不娶她。”
    他噙着浅笑,“她不适合做妻子。”
    孟绮云一愣,“我适合吗?”
    冯斯乾撩开她额头的碎发,“你单纯吗。”
    她更愣住了,“什么。”
    冯斯乾注视她,“你的单纯,天真,热烈,是我看到的吗。”
    孟绮云一动不动,好半晌,“是啊。”
    他笑意深浓,“那你就适合。”
    孟绮云抓着他手背,不着痕迹紧了紧,“这算什么答案,那假如不是呢?”
    冯斯乾深深望进她眼底,“那自然也不适合。”
    她甜笑瞬间凝固。
    我解开安全带,下车按门铃,是孟绮云的佣人开门,她不认得我,上下打量一番,“您是太太的朋友?”
    我笑容明丽,“我是你们先生儿子的母亲,韩卿。”
    佣人大惊失色,反手要关门,我脚尖抵住,硬生生又搪开,面带讥笑,“冯太太如此待客吗?果然是私生女,周老先生的心血都教养原配的孩子了,没用心教养她啊。”
    佣人一时进退两难,“我们太太不在。”
    我挑眉,“哦?那屋里的女人是我的幻觉吗。”
    我不多争执,直接踢翻台阶上的花盆,碎裂声响起,惊动了冯斯乾,他仿佛感应到什么,推开孟绮云,“我出去一趟。”
    下一秒他出现在保姆身后,穿着烟青色的居家服,气质温润清朗,像极了一个体贴顾家的男主人,而我则像活脱脱的狐狸精,妖媚又恣意,一股嚣张的戾气,令他有刹那失神。
    我虽然胆大包天,却从不冲动打破三个人情感的边界,冯斯乾也清楚我这点分寸,所以他没有警告过我什么不该做。
    “冯太太遗漏了重要的东西,我亲自送过来。”我仍旧维持着笑容,明知故问,“不带我进去吗?”
    他神色淡漠,一言不发。
    我指尖触碰冯斯乾的衣领,上面烙印着一枚粉嫩的果冻唇印,“昨晚很激烈,衣服没换呀,还留念吗?”
    我踮起脚,“孟绮云骂我无耻,勾引她的丈夫,可她不了解,作为她丈夫的你更无耻。你欺骗我,不声不响娶了她,你把我当什么了。”
    冯斯乾皱着眉,“回去。”
    “我心里不痛快,她招惹我了。”我揪住他胸前扣子,用力一扯,他朝前倾身,我们只差一毫米便贴上彼此身体,“我是什么脾气你心知肚明,我管她是谁的女儿,谁的太太,我不畏惧身败名裂,周家可不敢冒险,华京更不敢。”
    冯斯乾表情阴冷,“这次收起你的脾气。”
    我站在原地,“我偏不。”
    他掰开我攥着衬衣的手,吩咐佣人,“关门。”
    佣人看着我没动,“先生,韩小姐不走。”
    他迈开步,“找保安。”
    他要返回客厅,我喊他名字,“冯斯乾。”
    我第一次用这种疏离的语气,“我给你机会了,是你没要。”
    他动作一顿,随即停下。
    我说,“就在刚才,如果你承诺会让我痛快,车还没熄火,我立马离开,绝不令你为难。”
    冯斯乾转身,“你想怎样痛快。”
    我指着敞开的门,“搬回澜春湾,和她离婚。”
    他重新背过身,“韩卿,我已经说过,你回去。”
    我浑身发抖,发冷,“你不离,是吗。”
    他背对我,“离不了。”
    第205章 了断
    我凝望他背影,“曾经我受雇于那些富太太,和企图上位的情人勾心斗角,我混这行,什么招数都信手拈来,哪个男人的心肠也猜得透彻。斗女人,玩弄情场游戏,我从未输过,长达五年的三十多笔生意,我没有一个对手。”
    冯斯乾转过身,用一双深不见底的眼睛审视我。
    “我太自负了,觉得自己道行高明,足够掌控任何意外,偏偏造化弄人,我犯了大忌,对一个已婚男人动了心。我厌恶,却又陷在荒谬的感情里,于是千方百计抽身,挣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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