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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冯斯乾眉眼间尽是寒意,“你在意他的死活,你捅了他一刀,又捅了我几刀。”
    我声嘶力竭,“你放任林宗易用婚姻捆住我,连冯冬也不得不留在他身边,你作为男人都有身不由己,你要求我吗?”
    他胸膛急剧隆起,注视着我。
    我深吸气,冯斯乾伫立在那,静默许久,他迈步离去,再未讲一个字。
    林宗易是我和冯斯乾之间的死结,这根刺永远横亘着,永远平静不了。
    冯斯乾之后几天没露面,周六早晨何江接我出院,他仍旧没出现,我坐上车也不问,驶出一半路,倒是周浦忍不住了,“华京临时召开紧急会议,冯董脱不开身。”
    我躺在后座,懒洋洋照镜子。
    何江好奇,“您不生气吗?”
    我扔了镜子,“我脸还肿着,哪有心思搭理他。”
    他噗嗤笑,“您千万别再作妖了。”
    我坐起,“我作妖吗?”
    何江说,“我没遇到过比您更擅长折腾男人的女人了。”
    我没好气,“那是你见识太少。”
    何江一边驾车一边打趣,“其实冯董就喜欢您耍性子。”
    夜里我睡得正迷迷糊糊,听见外面传来脚步声,我立马出去,那道清瘦的人影在走廊尽头一晃,随即进入书房。
    我跟上去,里面一片漆黑,门敞开着,冯斯乾站在落地窗前抽烟,他身上有酒味,浓得呛人。
    “你手伤好了吗。”
    他没回应,掸了下烟灰。
    我没有靠近,“我托蒋芸买了狗,要买金毛的,她买错了,买成了白毛。”
    冯斯乾的轮廓投映在玻璃上,他莫名其妙看着我。
    我打个哈欠,“我去睡觉了。”
    “站住。”他掐灭了烟,朝我走过来,视线定格在我缠着纱布的脖颈,他揭开纱布一角,雪白的肌肤赫然遗留着一抹疤痕,他无声抚摸过,指尖薄薄的茧子激起我一阵战栗。
    “还疼吗。”
    我摇头,没出声。
    他抬起我下巴,“看过冯冬了。”
    我说,“他六个月了,胖得快抱不动他了。”
    冯斯乾望进我雾蒙蒙的眼底,“没你肥,你现在肥头大耳。”
    我恼了,“消肿很多了。”
    他蓦地笑了一声,“槽牙掉了。”
    我低下头,“掉了两颗。”
    冯斯乾重新替我贴好纱布,“冯冬长得像你吗。”
    我盯着他笔直垂落在脚面的西裤,“像你更多。眼睛,鼻梁,都像你。”
    他淡淡嗯,“爱哭,戏精,肥胖,这些像你。”
    我打掉他手,“有病,我吃错药才关心你的伤。”
    我扭头走出书房,反手摔上门。
    我回屋的同时,周浦凑巧上楼,他行色匆匆,没有留意我,我迟疑了片刻,又溜回书房门口。
    周浦杵在办公桌前,“仇蟒向海外转移财产的证据,您没给赵队吗。”
    冯斯乾指腹蘸着薄荷精油,一下下按摩太阳穴,“没给。”
    周浦说,“咱们费了很大劲才拿到,中间喂饱了七八个小鬼,单单是收买李祖跃,就出手了八百万。”
    我惊愕住,冯斯乾监视林宗易的眼线竟然是跃叔。我低估他了,他压根瞧不上普通的保镖,直接在太岁头上动土。
    跃叔地位很特殊,仅次于仇蟒,与林宗易平起平坐,他要是配合冯斯乾暗中下手,林宗易还真悬了。
    冯斯乾的手仿佛一只尖锐而无孔不入的钩子,任何漏洞都能伸进去。
    “你认为怎么办。”
    周浦小心翼翼试探,“速战速决。”
    冯斯乾拧上精油盖,“韩卿始终在阻拦。”
    “韩小姐希望您放他一马,您真放吗?”
    冯斯乾望向周浦,“既不放他,也不伤她。”
    他翻开文件,“你先按兵不动,韩卿目前盯得紧,等她松懈再说。”
    我蹑手蹑脚离开,返回主卧。
    书房的灯凌晨四点才熄,冯斯乾没有惊动我,在客房将就到天亮。
    转天中午冯斯乾回来陪我吃午饭,我正好钻进床底下找狗,他推门进屋,环顾了一圈,又退出,“韩小姐呢。”
    保姆一愣,“韩小姐一整天都在房间。”
    冯斯乾沉声说,“不在。”
    我没找到狗,蠕动着爬出,坐回床上。
    我刚坐稳,保姆又推门,她一眼发现我,当场面色惨白,颤颤巍巍指着我,“先生,您不要吓唬我,那她是谁啊?”
    冯斯乾看向我,旋即皱眉。
    保姆问,“她是韩小姐吗?”
    冯斯乾也想不通哪不对劲,他揉着眉骨,“沏一壶明目的茶,最近太乏了。”
    我故意不解释,从卧室出来,拍着巴掌,“斯乾,别躲了,斯乾——”
    冯斯乾解了领带,走到我身后,“又开始闹腾。你看不见我吗。”
    我端详他,“看见了啊。”
    我继续拍手,“乖宝贝儿,斯乾。”
    他捂住我唇,示意保姆回避,“你喊什么。”
    我重复,“斯乾。”
    他搂着我腰肢,“上面。”
    我回忆了一下,“宝贝儿?”
    他眼眸漾笑,笑意极深,“都多大了。”
    我正要说三个月的小公狗,他抢先,“我都是三十多岁的男人了,你晚上喊,白天在人前不许这样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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