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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贺玉姝牵着马,马上驮着徐昇,一同走向贺玉姝前几日才决定再也不会踏入的地方。
    徐府下人见到醉意沉沉的主人,赶紧将人送到房内。贺玉姝坐在前厅歇了好大会儿,待酒意散了些去才慢慢悠悠地转到徐昇的房间。门口站着的丰竹本想阻止,但被阿欢给拉了下去。
    屋内并未有什么太大的变化,只是一些东西换上新的,所有的窗幔纱帘全部换上了清爽的颜色,让人在沉闷的夏日见之心中一静。
    徐昇端端正正地躺在床上,双手叠放在胸前,尽管喝过醒酒汤但脸色依旧泛着红,此刻丝毫不见平日里苍白孱弱的模样。
    一步一步挪过去,贺玉姝一屁/股坐在脚踏上,双手撑起下颌静静地凝视睡过去的人。
    人还是好看的,哪处哪处都另她甚为满意,贺玉姝想起初见之时,那时的她莽撞而为,见到病卧在榻的徐昇时早已惊为天人,只是……只是这人脾气不太好!那把剑险些要了她的小命。
    心中越想越是在意的紧,美酒让人的气量也变得小了很多,贺玉姝心中怨怼不断发酵,伸手捏了捏徐昇的脸颊,一松手就瞧见嫣红的一片,心中有些虚意,想了想用手撑起身子,凑过去在面上最红的那处咬了一口,然后才趴在床边睡了过去。
    徐昇醒过来时,贺玉姝尚且还在梦中。虽睡得时间不长,脑中却已渐渐恢复清明。察觉到嘴唇上传来的刺痛,他微微蹙了蹙眉,尽量放轻动作准备起身,却见的趴在那里睡着的贺玉姝动了动,她醒过来了。
    转眼已至酉时三刻,因今日是徐昇的生辰,虽未到文府一聚,但文老夫人和文端颐早早就打发了人过来,不光送上许多好礼,连同的还有不少讲究的吃食,当然府上自己也是有准备的,这自然就是便宜了贺玉姝。
    佳肴虽美,但午间被酒水麻痹了胃肠,此刻也只是草草地用上几口,期间两人随意地聊了聊,就像是回到以前的那段时光,但中间明明有什么东西给改变了。
    徐昇依旧不喜人多,就赏了些菜给奴仆们享用,身边暂不用人伺候。
    简单的用过一些东西,贺玉姝心中还在琢磨着是否要走的时候就见徐昇从屋内那处一把剑,眼神极好的她马上就认出来,正是当初自己托邬杭转送的那把剑,逢君。
    徐昇拿着剑,走到贺玉姝面前,“我习武只为自保,从不想以此来做些什么。我心中也明白你费心费力在璋英华会上表现是何目的。今日对于你的坦诚相待世安铭感五内,你既决定日后不再与我往来,那么接下来就请你看好了。”
    说罢徐昇提着剑就到院子中间,就着天上明月洒下的清辉一招一式舞了起来。
    剑法凌厉,无丝毫多余花式,招招夺人性命,身法一绝,舞动间浑然天成,让人一时之间看不出破解之法。原只是谦谦君子的形象,现在看来就像存于天际的惊鸿,灿烂的流星,贺玉姝突然意识到这样的人她是抓不住的。
    想到此处心中趟过阵阵酸涩,但也只是一瞬间的功夫,下一刻贺玉姝就沉迷在徐昇高绝的剑法之中。越看心中越是火热,刚才情感中的怪异被她利索的撇在一旁。
    待徐昇耍完这一整套剑法,剑归鞘,他走至贺玉姝身边,看着她发亮的双眼,心中微微意动,随即被他按捺下去。带着微微的喘息,问道:“怎么样?郡……贺姑娘可是看清楚了?”
    贺玉姝点点头但又立刻摇头否定,她声音中满是激动:“你这套剑法我倒是从未见过,也还没能看出来其中的破解之法,不过我相信若你在我面前多耍两次,我必能想到克制你的办法。”
    徐昇看了她一眼,低头,语气中满是落寞:“今日这套剑法展示给贺姑娘原因有二。一则也算全了贺姑娘的心愿,二则既然断了往来,这也算是为姑娘赠别。”
    听他的一席话,贺玉姝心中莫名有些发慌,她下意识的去反驳,“我在你身上花了那么多的心思,可不是一套剑法就能还回来的!上一个敢和我做亏本生意的人,坟头的草都青过三回了。不和你真刀实枪的打过一场,我心不甘。”
    贺玉姝的话音落下,徐昇心中悬着的石头才落地,这也不枉他今日突如其来的这一招,可算是将人暂时给拉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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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来晚啦来晚啦,年底事情好多,公司还没放假,啊啊啊啊啊啊我想放假!!!!
    第68章 第陆拾捌章
    两人就暂且将之前的事情翻过了篇,日子一晃就到了六月中旬,不少使者团纷纷赶往平阙城,只因朝贺七月初苍明帝龙诞。
    这些年东渝国经过修生养息,与临国建立友好邦交,许多饱经战乱的小部落也纷纷归顺,是以在这种也输得时候他们必定会好好地表表忠心。
    平阙城已经有许久都未这么热闹过了,许多人围在使者馆外面看热闹。这时两匹浑身似雪的宝马拉着一辆四周铺满轻纱镶有宝石的马车停在使者馆外,一行人皆是骑着高头大马,但瞧着马种品相并不如之前的那两匹好。
    车驾停稳之后,前面的人翻身下马,连衣裳都来不及整理就赶紧朝着马车跪单膝跪下,头颅低垂,嘴中叽里咕噜说着一长串让人听不懂的外邦语言。
    随后只见层层纱幔被一只素手撩起,从里面先是下来了一个人,上身是湖蓝色的交颈薄衣褂子,下身则是五彩斑斓的条纹长裙,她站定后立马伸手去扶,这时车内走出个一身淡粉纱衣的妙龄女子,头发首饰,面容打扮皆与东渝不同。只听她说了两句番语,跟着就进了使者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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