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免费阅读-格格党(24)

    回到房间,见沈宴在听收音机。
    他调的频道是说粤语的。
    她走过去,很自觉就坐他的腿上,娇笑着问:你听得懂吗?
    他手搭在她的细腰,闻到她身上淡淡的清香,特别好闻。
    弯起唇角,多听就能懂一点。
    孟娇想到他还会英语呢。
    于是问:你的英语是谁教你的呀?
    这年代懂英语的还是极少数的。
    他笑笑,反问:媳妇儿,你怎么知道我会英语的?
    你看的书就是英文的,而且你似乎很熟练,不带字典去翻译,就轻松看一页又一页。她笑说。
    他亲了她一口,媳妇儿,真聪明。我的英语是我爷爷教的。
    孟娇的英语口语还算可以,随口飚了几句英文出来。沈宴笑意很浓,也用英语跟她交流,地道英式口音,发音标准。
    她是诧异不已。
    第三十八章
    立冬过后, 百丈坳的冬天来得特别快,不久前下了一场细雨,今天孟娇睡醒后,发现屋外居然下雪了。
    长形天井里蒙上一层薄薄的白雪, 鹅毛般越下越厚。
    水缸里娇贵的莲花不畏严寒, 高高耸立的花蕾仰头迎雪, 静静地等待盛放。
    她拿着脸盆从厨房里打了半盆热水,再加些冷水, 快速洗漱后,又冷嗖嗖地爬回被窝里,嘴里一直嘀咕着:冻死了、冻死了。
    沈宴把早餐从厨房端进了大厅, 看到她又要躲回被窝, 不由笑笑,走进房间, 坐床边,轻轻掀开被子一角, 柔声道:媳妇儿, 吃了早饭再睡吧。
    好冷呀。我不想起来。孟娇嘟囔两句后,拉了下来, 又蒙上被子,蜷缩成一团。冷的呀, 一步也不想离开尚有余温暖和的被窝。
    用新棉花打的棉被子,软软的, 也不会厚重,盖着可舒服了。
    沈宴对她的赖皮, 有些无奈 。
    早餐再不吃就又冷掉, 而且现在都快十点了, 媳妇儿还没吃早饭,不吃早饭对身体不好。
    他弯唇一笑,也爬进了被窝里,伸手把缩成一团的她揽进怀里。
    被窝哪有他身体暖和呀。
    她也顺势抱住了他,手脚都搭他身上,脸往他的胸口蹭了蹭,舒舒服服的打算再睡上一会,反正就是不想起的了。
    眨了眨眼。
    发现他的手越来越不老实,手掌是着火般的灼热,穿过了里衣,在她身上不断肆意游走,每到一处都能引起燎原之势。
    心里咯噔一下。
    对上他笑得有点痞坏的俊脸,脸一红,腾一下就从床上爬起来。
    心里嘀咕沈宴太坏了,真是坏透了。
    看她像逃一样起床,他笑出了声,回头冲她喊:媳妇儿,要穿外套啊。
    房间哪里还有她的人影,早已经跑到大厅去了。
    孟娇看餐桌上摆着一碗面条,一看就知道是沈宴煮的,他煮的面条相比阿婆煮的,里面的配菜会放得特别多,面条上面放着煎蛋,几条青菜,满满的红烧排骨。
    她坐下来,先喝一口面汤,暖暖的,口感很咸香,味道好极了。他知道她喜欢吃排骨,家里就经常买排骨做给她吃,而且阿婆做的红烧排骨特别入味,不柴不腥,还不会粘牙。
    沈宴从衣柜里拿了一件棉袄出来,往她身上披,媳妇儿,穿上,小心着凉了。
    哦。她伸手就把衣服套上。
    花棉袄是阿婆做的,粉色面料,表面还有碎花,夹层是软绵的新棉花,厚实又饱满的裹着身体,很快就暖和下来。
    吃着热乎的面条,胃里也暖暖的。
    早饭过后,孟娇看沈宴在换衣服,一副准备要出门的样子。
    她走过去问:沈宴,你要去哪里?
    下雪了,我要去买点煤回来。他笑笑说。
    天天呆在家也快发霉了,她眼眸一脸亮,我也跟你一起去。
    他也穿棉袄,是淡绿色的,身材修长,一点也不显臃肿,外面冷,你在家等我一会,很快就回来。
    小手抓住他的衣角,轻轻摇晃几下,甜甜软糯说:我在家也无聊,我跟你去好不好?保证不添乱。
    真是拿媳妇儿的撒娇没办法,眼眸含笑说:那好吧,外面冷,你去戴上棉帽和手袜。
    哦。她立即语气轻快地应了声,打开了衣柜的另一扇门,从抽屉里拿出手袜,要戴帽子就不扎头发了。
    一身都是粉色。
    全部都是他挑选的。
    她年龄不大,皮肤白,粉色帽子下一双黑溜溜的荔枝眼特别灵动,小脸肉嘟嘟的,粉嫩又可爱。
    沈宴推着板车,她站在他的身旁,穿着棉靴,踩在稀薄的雪地上。
    她仰起脸,灰白色的天空中,鹅绒般的雪花落在她脸颊上,纤长的睫毛上,她眨眨眼,雪花融进她眼眸里。
    整个世界都是白茫茫一片,没有任何工业,没有高楼大厦,视野以内,一望无际的田野,零零落落的瓦房,全都铺上了一层薄薄的白雪。
    心里很是震撼。
    七零年代太美好了。
    这里民风淳朴,路不拾遗,夜不闭户。这里的村民日子过得穷苦,幸福感却很强烈。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的坦然,是在现代城市里没有的。
    没有房贷、车贷、等各种超前消费,也没有生活压力,住有所居,老有所依。
    吃上一顿肉,一碗白米饭,就很高兴。没有娱乐设施,没有电视,没有手机,为能看上一场露天电影,村里相互告知,大家兴高采烈,长途跋涉也要提着凳子去看。
    夫妻间也许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但也互敬互爱,相敬如宾,夫妻俩共同把小日子过好。
    有家常里短,偶尔有小打小闹,每个人都紧守着本分,没有出轨外遇,没有灯红酒绿,只有床头吵架床尾和。
    她有多大的幸运,才能在这里遇到身边这个疼爱她的男人。
    沈宴转头就看到孟娇对他一脸痴笑,两手推着板车,忍俊不禁地说:媳妇儿,你在想什么呢?
    我在想,你推板车都很帅。怕他听不懂帅字,她又补充一句,是很好看。
    他哈哈朗朗一笑。
    我媳妇儿也好看。
    两人到了村里供销社,那里也有不少人在排队买蜂窝煤和木炭。
    买煤也需要煤票。
    木炭就不需要。
    现在煤票紧缺,沈宴手里的煤票也不多,两人买了半车蜂窝煤,半车木炭。
    推车变得很沉,雪地不好走。
    孟娇主动请缨去后面,帮忙推车。两人一前一后,踩着雪往家走。路上也遇到苏瑶一家,他们也是推着板车,一家三口一起努力推着走。
    大家互相笑着打招呼。
    孟娇盯着他的后背,再看看不远处的苏瑶,心想她已经完全改变了沈宴的感情线了。
    这个男人是她的丈夫。
    以后同甘共苦的男人。
    到家后,沈宴把煤和碳都搬进杂物间堆放起来,脱下棉袄后,里面穿的是黑色的毛衣,又提着两个木桶去打井水,来来回回几趟,把家里几个水缸都倒满了。
    忙完之后,刚进大厅,孟娇就拿了一杯温水递给他,甜笑着说:辛苦了。
    他心头一暖,伸手接过水杯,仰起头,咕噜咕噜喝完了,往她额头亲一口,窝心笑说:媳妇儿真好。
    只要闲下来,他就打开电台听香市的频道,偶尔会做笔记。
    孟娇跟阿婆学织围巾,学得很认真,织错拆了几次后,就很快上手了。
    她打算在过年前织好送给他。
    阿婆也织毛线,不过阿婆织的是毛衣,还能编织出图案来。孟娇看了一会,觉得头疼,太复杂了。
    还是继续织围巾比较简单。
    这段日子,她去了几趟知青大院,听董知青说冬冬最近很忙,要天天排练节目到很晚才回来。
    她放下一袋阿婆做的糕点在冬冬的桌面上,就回来了。
    偶尔会去苏瑶家玩,苏瑶在黑市的卤肉生意是越做越好了。还特意给孟娇送来了一大盆卤猪蹄,孟娇是高兴坏了。
    买自行车要用票子。
    是稀缺品,有钱也不好弄到手。苏瑶托沈宴买到票子,也买了一辆自行车。
    以后去镇里卖货就方便多了。
    大家都盼着过年,孟娇也同样期待。
    年二十五,沈宴又出了一趟市里,年二十八赶回家后,给孟娇带了许多东西。有新衣服,漂亮的头绳,还是直男风格,买的全都是粉色的。也买了巧克力,奶糖等小零嘴。
    给阿婆也带了一件新外套,阿婆嘴里叨叨着孙子乱花钱,转身拿进房间,就马上试穿了。
    他把包里的东西归类好,边问:媳妇儿,现在市里流行一种裤叫喇叭裤,裤脚很大的,很长的,你喜欢不喜欢?
    我不喜欢的。她坐在床边,视线一直停留在他身上,盯着他的一举一动。
    又是几天没见到他了。
    他把东西放好之后,到她的身边坐下,揽住收她入怀里。吻了吻额头,眼眸含笑说:媳妇儿,几天不见,想不想我了,嗯?
    他不在家,阿婆做菜量少了,偶尔是一素一荤,偶尔就一个素菜再加煎蛋。
    他不在家,她也学着去打井水。现在已经学会了,力气小,她一次只能打半桶水,来来回回,都累瘫了。
    他不在家,晚上睡觉没人帮她暖被窝,冷嗖嗖的,要等到后半夜,手脚才能慢慢暖和起来。
    反正就是,他不在家,就是想他。
    沈宴见她不说话,两双提住她的腋下,把她抱在自己腿上,面对面看着她。
    看她委屈巴巴的模样,不禁笑着问:媳妇儿,你怎么啦?
    她扑入他怀里,双手楼住他的后背,脸埋在他的颈窝,鼻子间萦绕着熟悉的味道,喃喃地说:你不在,我很想你的。
    他笑了笑,轻轻揉一下她的脑袋,再低头吻了吻她的头,宠溺笑道:媳妇儿,我都舍不得你了。
    本来以前有计划要去香市闯荡的,香市是港口城市,对接海外市场。人均收入是源市的近三十倍。
    假如偷渡成功,就能拿到合法身份证明,但再申请返乡,恐怕至少要三、五年才能回来。
    现在成家了,心里有了顾虑,他也舍不得离开媳妇儿呀。
    第三十九章
    大年三十的下午, 孟娇跟沈宴在家里一起包饺子,白菜猪肉馅的,两人包了很多,天气冷, 也不怕坏。
    桌子底下放了一个火炉, 正烧着木碳, 孟娇在木炭炉上面放了架子,有几个土豆在烤。
    沈宴拿了一个两分钱的硬币, 洗干净后,包进到饺子里。
    阿婆在厨房里炸猪肉、炸丸子,平常不舍得, 过年了, 家家户户都会炸这些,可以吃上几天。
    香味四溢, 扑鼻而来。
    好香呀。孟娇低头专注包饺子,吸了吸鼻子, 小声嘀咕着。
    他笑了笑, 起身走出了门,不一会就拿了一碗炸猪肉和几个丸子, 放在餐桌上,夹起一个金黄色的肉丸子喂到她嘴边, 宠溺地说:媳妇儿,张嘴。
    眼眸亮了亮, 就张嘴就咬了一口,入口味蕾就被征服了, 外酥里嫩, 非常可口, 忍不住又咬了一口,好吃,太香了。
    沈宴笑笑,又夹起一个喂到她嘴边,她正要张口,肉丸子碰一下她的唇角就溜走了。她眨眨眼,心想沈宴怎么现在这么坏的呢?
    沈宴嘴里吃着炸丸子,看着她怔愣的模样,太可爱了,他的笑意很浓,哈哈,是很好吃。
    她瞪了他一眼,继续低头包饺子。
    心里记仇着呢,不理他,怎样都不会搭理他,搭理他就是小狗,至少要生气到明天。想了想,不行,明天是大年初一,不能生气。
    那就生气到今晚,对,晚上不让他上床睡觉。想了想,又不行,他不上床,她冷死了。那就生气到睡觉前,对,就是这样,不理他。
    媳妇儿,张嘴。他又喂来一个炸丸子,凑近在她的嘴边。
    孟娇紧闭嘴巴,继续包饺子,不搭理他,就是当他是隐形就好。
    不过炸丸子很香呀。
    沈宴看她像生气了,嘴巴气鼓鼓的,把肉丸子贴了贴她的唇瓣,她的唇瓣沾上油光,亮闪闪的。
    炸丸子就在嘴边了。
    她蓦地张口,嗷,却咬了个空!
    哈哈他朗朗大笑起来。
    太坏了。
    孟娇瞪了他一眼,狠狠地发誓决定未来三天都不理他。
    他把椅子拉到她身边坐下,又喂了过来,忍着笑意,柔声哄道:媳妇儿,不逗你了。你吃。
    她才不搭理他呢。
    刚刚还发过誓的。
    他把肉丸子又放在她的嘴边,她再也不张口,气鼓鼓的。
    他一怔,难道媳妇儿真的生气了?
    放下了筷子,伸手搂住她的肩膀,脸凑近她,她继续低头包饺子,看也不看他一眼,当他透明就好了。
    他轻声唤:媳妇儿?
    完全不为所动。
    他又搂近一点,两手收她入怀里,柔声哄道:不生气,好不好?
    虽然对他的怀抱很暖和,但刚才还发过誓的呢,才不理他,要继续生气。
    他心里有点急了。
    又轻声唤:媳妇儿?
    媳妇儿完全不理他呀。他把她抱到自己的腿上坐着,看她的脸都撇到一边,两手贴着她的脸颊,微微抬头,唇瓣贴了贴她的樱唇,媳妇儿?
    还是不为所动?
    一手搭在她的后脑勺,一手贴在她后背,再加深这个吻。
    孟娇眨眨眼。
    他闭上了眼眸,睫毛很长,鼻梁高而笔直,他的舌尖细细地描绘她的唇线,试图攻占,而她紧闭着口。
    蓦然,他的手掌从后背挪到腰间,要伸进里衣了,她吓得倒吸了一口气,嘴巴微微张口,就被他有机可乘。
    两人气息交融。
    她缓缓阖上了眼眸,越发的意乱情迷,双手不自觉搭在他的后背。
    他嘴角微微上扬。
    继而加深了这个吻,唇齿交缠,绵长又深情。
    阿婆从厨房出来,远远看到他们在大厅里,青天白日的抱在一起拥吻。
    老脸一红。
    快速转身,走回厨房,心里暗骂:呸,小狐狸精就是会勾人。
    许久,两人气息不稳。
    感觉到下身的滚烫,她的心砰砰直跳的。
    他嗓音特别的沙哑低沉,问:媳妇儿,还生气吗?
    她摇了摇头。
    算了,还是不生气了。
    气不来呀。
    他勾唇一笑,又亲啄她的唇瓣,媳妇儿真乖。
    他把她抱回到椅子上,再继续可是要走火了。
    她的小脸红扑扑的,白里透红,低头继续包饺子,嘴里又喂来炸丸子,没有再使坏,她张口就吃到嘴里了。
    两人在年前买了很多年货回来,包完饺子后。就去贴对联,贴窗花。
    窗花是阿婆手工雕刻的,刻的是招财进宝,孟娇端着一盘浆糊,沈宴拿着窗花给家里的每一扇窗户都贴上。
    红艳艳的,精致又好看。
    贴对联时,沈宴踩着凳子,贴完上联后,又准备贴下联,边喊:媳妇儿,你看看,贴得正不正?
    她仔细对比:还要再往上一点。
    他问:现在呢?
    往右过来一点。她又说,好啦好啦,可以了。
    他笑笑,就把下联贴了上去,看了看,非常满意地拍了拍手,又摸了摸媳妇儿的头。
    还要挂灯笼。
    他踩着梯子上去,她在底下扶着。看着他把红灯笼也挂在了门口两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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