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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重生庶妹穿越的分卷阅读(2)

    小姐,是不是那个贱人害得你这么惨!昨晚奴婢被人打晕过去,肯定就是那个贱人干的!要不然有奴婢在,那个贱人怎么可能得了手?!
    方才还哭唧唧给她抹药的小丫头,此时却怒目圆睁,满脸戾气。
    姜五月眼皮子一跳,连忙坐起来捂住她的嘴,低声劝:呸呸呸!别一口一个贱人的,你家小姐我都这么惨了,就别再惹麻烦啦!
    小姐萱草眼泪汪汪地看着她,欲言又止,您真的受惊了。要不然她家小姐什么时候这么小心了?
    说着又要跪下:奴婢该死,只是这次让那个贱让她逃过一劫,不知何时还能有那么一个好机会。
    姜五月叹了口气,又仰躺在床上,盯着床架,道:萱草啊,我都成这样了,清白已失,名声尽毁,你觉得我们还能有什么翻身的机会吗?现下最重要的,是要保住我这条小命,毕竟我还想看到明天的太阳。至于姜初雪,咱们以后见了她,你记住,如果不想死的话,有多远就要躲多远,更别说害她了,要害她,小姐我此时的下场你还没看明白吗?
    小姐
    唉,怎一个惨字了得!幽幽地叹了一口气后,姜五月突然转头,清凌凌的眼睛盯住萱草,淡声道:萱草,我的话,你都不听了?
    萱草一惊,自家小姐什么时候有这种摄人威风了?
    她连往地上磕了一个头:奴婢晓得了,奴婢听小姐的,小姐不想让奴婢做什么,奴婢打死都不干。
    姜五月轻声嗯了一下,萱草确实是个忠心的婢女,书中原主的尸体,还是她从乱葬岗扒出来,给埋的。
    萱草站起来,接着给姜五月上药。
    不过一会儿,门外传来一声凌人的大喊:五小姐可起了?夫人有请!
    姜五月与萱草对视一眼:啧,来了。
    小姐
    行了,先把东西帮我绑上,姜五月指挥着萱草,往她两个膝盖上各绑了一圈垫子,待会儿别多话。你放心,父亲回来之前,主母做不了我生死的主。
    要说这本书里谁最恨庶妹,那就是姜初雪的母亲,姜尚书的正妻程氏了。
    姜五月被萱草扶着走出去的时候,程氏派人来喊她的妈妈上下打量了她一番,掠过她脸上那一片红肿手印时,眼中的幸灾乐祸都快溢出来了。
    五小姐,夫人这回可真是生了好大的气,三小姐的婚事都因你告吹了。你做出这种丑事来,像往常那样哭哭啼啼的可没用!
    姜五月点点头:对对对对,多谢刘妈妈善意的提醒。
    刘妈妈因她敷衍的赞同转过头来,瞪着她。
    姜五月柔弱地笑笑:刘妈妈,注意形象,你的
    她不忍直视地偏过头,只伸出纤纤玉手指了指,眼屎。
    刘妈妈大怒:你
    然而看见姜五月嫌弃中又有些同情的眼神时,刘妈妈还是选择暂时不怒瞪姜五小姐了。
    她转过头去,恶狠狠地说:五小姐且等着吧!
    姜五月到程氏所在的正院时,面临的是满堂会审,姜尚书的大老婆和小老婆们皆对她怒目以视,几个有闺女的姨娘们,看她的眼神儿恨不得把她给撕了再吃了。
    一个年纪稍大的美妇人看见她,腾得一下子站起来,顶着两个红肿的核桃眼,几步来到姜五月跟前,扬起手,企图给她的另一边脸添一个对称的巴掌印。
    啪
    萱草连忙扶住摇摇晃晃的姜五月。
    芳姨娘指着姜五月,大骂:你这个杀千刀的小浪蹄子!欠人骑的狐媚子!骚得你没边儿了,你可是缺男人了?满大街的野男人不够你挑的?你为何要拿我女儿的婚事为代价?怪不得,怪不得,你就是一个没娘管教的野牲口
    芳姨娘,姜五月捂住半边脸,咽下了一口血沫子,她抬眼看向正堂的程氏,道:慎言。我娘,不就在堂上坐着吗?
    芳姨娘顿住,顺着姜五月的目光去看,触到程氏,猛地冷静了下来。
    她怎么忘了?姜五月的生母死后,从小是养在主母身下的。
    姜五月觉得,原主确实又蠢又傻,为着一个男人豁出一切和姜初雪作对,给人下药这一招low得简直没边儿了,又毒又蠢。
    但她既然占了原主的身体,既然想用原主的身体活下去,之前的一切她都得担着。
    昨晚那事儿不知怎么传了出去,让正和姜家三小姐说亲的礼部王侍郎家一大早就来退亲了。
    毁了人家女儿的婚事,对于那些粗言秽语,姜五月可以左耳朵进,右耳朵出,但她不该骂这具身体的亲娘。
    程氏正听得高兴,谁料姜五月把矛头指向了她这边,她瞪了口不择言的芳姨娘一眼,道:知道你伤心,但你也算这府里的主子,瞧瞧你刚才说得什么话?让人听了不笑话死你?一点儿主子的体面都没有,上不得台面的东西!
    这真是,话里有话啊。
    姜五月不动声色,缓步来到堂下,盈盈地行了一礼:母亲。
    程氏见她一副快被风吹倒的蒲柳之姿就犯恶心,更别说她昨晚竟企图害她唯一的孩儿姜初雪,当下新仇旧恨夹杂,恨得眼中冒火,一双丹凤三角眼怒得上挑,眉头下压,呵斥:在外面给我跪着去,没我的命令不准起来!
    姜初雪的容貌承了程氏的明艳端庄,是如富贵牡丹般国色天姿,香艳动人,而姜五月的容貌承自她那早死的生母,清新秀雅,出水芙蓉,最能引起他人的怜惜与保护欲。
    两人不一样的风格,却让程氏恨透了这张脸。
    程氏常年盛气凌人,让府中下人,姨娘,庶女们甚至是姜尚书都闻风丧胆。
    因此姜五月看着,越来越觉得她像灰姑娘的恶毒后妈。
    而灰姑娘,正是她自己。
    咳,好吧,姜五月很有自知之明,好像也不能这么说。
    只因触到程氏那双上挑的丹凤三角眼时,她从内心深处升腾出一股惧意。
    在程氏怒喝跪下时,她的腿竟软了一瞬。
    虽然她本来就打算跪下的,毕竟昨晚那档子事情是原主做出来的,她天然理亏,就算把锅全推到那纨绔身上来和主母争论,真闹大起来,她说不定比现在还惨。
    所以,就给主母一个发泄口子,她猜测姜初雪并不愿将昨晚的真相说出来。
    不过主母程氏到底还是给原主留下不少童年阴影与心理阴影啊,姜五月轻哂。
    她又盈盈一拜,转身走到屋外,咚地一声跪下了,听起来很疼,不过众人都不知道她带了护膝。
    还不知道要跪多久,就先为自己的先见之明点个赞吧。姜五月心想。
    所谓满堂会审,其实只有主母程氏一人最大,她下达惩罚指令后,姨娘们便负责用杀了她的眼光盯住她。
    如果眼神能杀人的话,姜五月已经死去活来无数次了,所以说,这种被人盯着的滋味真的老不好受了。
    姨娘们,眼睛疼吗?不如歇一歇?
    不光是姨娘,往正堂两边的次间也有人在看着她,不知是幸灾乐祸多些,还是恨她毁了姜府女子们的名声多些。
    哦,应该是恨她的人多些
    时间一点点过去,姜五月百无聊赖地想象着旁人看她的样子,坚持让自己的神思保持着清明。
    今天是个艳阳天,初夏时的天气自然不像盛夏那般炎热,但在临近晌午的太阳的照射下,还是热得让人浑身冒烟儿了似的,连吹过正堂的穿堂风,都携着热浪,让身在其间的人不得不喝一杯又一杯凉茶压下燥热。
    是以从早晨到午间,有几个人都不得不跑了几趟茅厕,回来接着盯着她。
    姜五月竟都产生幻觉了。
    还是这个地方,还是一个艳阳天,六岁的姜五月刚死了娘,生出来的弟弟被抱去老太太那里养了,而她则被送来了主母这里。
    那天她想去看弟弟,与下人挣执时不小心摔坏了主母堂屋里一个珍贵的青釉瓷器。
    主母大怒,扇了她一巴掌,罚她在外面跪着。
    姜五月眨眨眼,莫名看到次间的窗户开了,那间的小主子正趴在窗边,头上两个丫髻各别了一支花,嘻嘻哈哈地指着她,同母亲说笑
    啧,她绝对是中暑了。
    姜五月摇摇头,一瞬间却天旋地转,就在要一头栽在地上时,终于有人赶来扶住了她。
    阿姊!
    第3章
    要说这姜府的金疙瘩,姜老太太和姜尚书的心头肉,那便是姜九星了。
    这么说,是因为姜家九个孩子,只有这个老幺是个男娃。想当初姜尚书为了要个带把儿的,那是日日夜夜劳作啊,然而还是连着生了八个丫头,可把他着急的。
    直到最后,皇天不负耕作人,姜五月的生母终于产下了姜九星,只是这是以生命为代价的。
    身为姜尚书家除了姜尚书之外的唯一一个男丁,出生起便逃过了主母的磋磨,幸运地跟在姜老太太膝下长大,养得端正持守,爽朗清举,恪守圣人之道,小小年纪便有君子之风。
    与她这个同胞姊姊完全不同的。
    小时候姜五月没少在心里嫉恨他,凭什么她是个丫头,待遇就这么卑贱呢?而且就是因为这个小九,她的母亲才会死,凭什么父亲还待他那么好呢?
    姜九星也因她的种种做法看不起她,相反更亲近姜初雪些。
    总之,姐弟两人的关系并不好。
    只不过到这时候,也只有这个同胞弟弟肯站出来了。
    姜五月头晕,靠着姜九星的搀扶才没有倒下去。她心里暗忖,这具身体也太柔弱了。
    行了,别把人跪死在太阳底下,赶紧把她搀进去。姜老太太也来了。
    姜五月只能庆幸,昨晚及时把锅推到了那纨绔色胚身上,现外面都传是那昌平王世子害了她,而在书中,则是姜家五小姐为了荣华富贵,爬了世子爷的床。
    若按书上的,只怕姜老太太比程氏还恨不得杀了她。
    姜五月被扶着来到了堂间,暂且坐在末尾的位子上,旁边一位年轻又貌美的姨娘动了动,离她更远些。
    姜九星见此,给程氏行过礼后,直接差人搬了个椅子插在姜五月和那年轻姨娘之间。
    萱草为姜五月擦了擦额上豆大的汗珠,姜五月支着脑袋默了一会儿,抬眼便看到小少年一副担心的表情。她笑着摇了摇头:我没事,不用担心。
    姜九星别过眼去,抿了抿嘴唇,什么话都没有说,只是眼眶有些红,看起来很自责。
    姜五月一愣,这是在自责什么?难不成是因为没有保护好姊姊?
    她回想起原书中的内容,姜五月惨死后,这个原来同姜初雪关系很好的姜家小九,开始疯了似地和姜初雪作对,最后也没有什么好下场就是了。
    姜五月看向小少年,不禁摸了摸他的头。
    程氏冷眼看着,只道:母亲,这是她自作自受!活该!
    姜老太太抿了一口温茶,闻言疑惑道:自作自受?
    程氏是个暴脾气,直性子,憋不住话,当下便说:母亲,你可知,这本来就是
    母亲!
    姜初雪从次间走了出来,她盯住程氏,暗示这话不能说。
    姜五月见此,大大地松了一口气,她赌对了。她笃定姜初雪不会把昨晚的真相说出去。
    昨晚的真相是什么呢?是姜五月企图给姜初雪下药,陷害其与昌平王世子,却被姜初雪提早察觉,让被下药的人成了姜五月,被捉奸在床的、身败名裂的,也是姜五月。
    确实算自作自受。
    姜初雪所作所为那是正当防卫,以彼之道还彼之身,旁人听了也说不得她的错。
    只是姜初雪爱名声,好人情。若是真相真的大白了,姜五月的处境将更下一层楼,但同时,有很多人也会暗地里埋怨姜初雪,一来是长公主,二来是这些姨娘庶女们。
    而姜初雪不允许这些出现,她不会让自己因一位小小的姜五月而被埋怨。
    程氏顿住,想起了女儿交代过她的话,咬咬牙生生把真相憋了下去,握住姜初雪的手,道:你怎么出来了?这么个腌臜玩意儿也不怕污了你的眼?你快快进去,事情交给娘处理就好。
    腌臜玩意儿姜五月只当什么都没有听见。她发现自她穿书以来,进步最大的一项功力便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
    姜初雪面带忧愁,道:事关家族名声,女儿为家中嫡长女,是众庶妹的表率,希望也能听个一二三,好歹为其余六个妹妹讨个说法。
    女儿刚被退了婚的芳姨娘听闻,手帕抹了抹泪,感动道:大小姐菩萨心肠,行为有大家闺秀的风范,只可怜我那三丫头是个软和性子,白白让人退了亲,今后可怎么办哟!
    姜老太太瞪了芳姨娘一眼:别哭哭啼啼的,五丫头可愿遭了这种事?怎么什么都要怪在她头上?
    姜老太太确实不解,可恨程氏还不能将真相说出来,只一双眼睛狠狠地瞪着姜五月。
    姜老太太说完后,便立马有姨娘搭腔,毕竟这姜府后院里,能抱的大腿也不止主母程氏这一个,原坐在姜五月身旁的那位年轻姨娘便道:可不是,五丫头也是被害的,你说好端端一个黄花大姑娘,怎么就这么让人糟蹋了呢?
    说着便忍不住心疼地落起泪来。
    这说哭就哭的本事,若不是姜五月方才清清楚楚地看过她的小动作,她还真以为这位姨娘是心疼她呢。
    你一个百悦阁唱戏的戏子,也好意思说这话?什么被人糟蹋?我看是巴不得吧!芸姨娘,你忘了当初你是怎么当上老爷的妾了?说话的是玉姨娘,她抚摸着指甲上的红色蔻丹,尖声嘲笑道。
    你
    往事不堪回首,以芸姨娘喻姜五小姐,以姜尚书喻昌平王世子,这是在说昨晚的事情是姜五月为了当上世子的女人,使出的手段罢了。
    姜五月有些好笑。
    姜九星身为在座唯一一位男性,属实有些尴尬,听姜五月这么被人说,一张小脸憋得通红,又不经意间听了父亲与妻妾的秘史,一时间不上不下,只得憋红了一张脸。
    姜老太太也没眼看,她向姜九星招了招手:小九,今日温过书了吗?
    姜九星道:阿奶,小九已经做好今日功课了。
    不过他很坚定地要留在这里,要为他可怜的亲姊姜五月撑腰。
    姜五月感慨,在古代,能传香火的就是比贱丫头重要啊。看看她小弟一来,姜老太太也不得不站在她这边。
    芸姨娘也没底气在这里和玉姨娘争吵起来,你了一声便气哼哼地歪过身子,不愿说话,却不小心触到了还很虚弱的姜五月,瞪了她一眼。
    还是方才的玉姨娘,不肯放过芸姨娘似的,道:说起来,昌平王府里也有百悦阁不少戏子呢,说不准呐,那世子爷就爱这一口,咱们不如把五小姐一轿抬过去,予了昌平王府做妾罢了!
    芳姨娘道:却不见得世子爷愿不愿意要她,没见世子爷到现在还没找上门来吗?说不定见她清汤寡水的,没滋味儿呢!
    姜五月及时伸出手,堵住了姜九星的两只耳朵,小孩儿的耳朵可不能受荼毒啊。
    这玉姨娘和芳姨娘一唱一和的,可是羞辱她。
    姜五月觉得,自己以后真的不能呆在姜府后院里,不然光是槽多无口也会憋死她,而她也不可能嫁去昌平王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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