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免费阅读-笔趣阁(35)

    一颗青冬枣砸了程深墨的头。不疼,但侮辱性极强。
    程深墨大怒,四处张望,愣是没发现有人影。
    紧接着,又有一颗冬枣打他的头。
    程深墨像鼓气的青蛙,杏眼溜圆,脸颊微鼓:喻安卿,你个混蛋、混蛋
    想他这些日子居无定所,受了多大的苦,都愿喻安卿大混蛋。
    越想越委屈,眼泪便如断线的珍珠,大颗大颗滚落,呜呜咽咽哭起来。
    喻安卿从树上飞身落下,将一纸兜青枣递到程深墨面前:我买枣去了,给你。
    大青枣生脆油亮,个顶个的大。程深墨咽了咽口水,委屈地控诉:你打我?
    喻安卿微微叹气,柔声安慰:对不起。
    程深墨眨眨眼。临走前这混蛋还巴不得要搞囚.禁paly,一副要生吞活剥了他的模样。捉到了,怎么一点也不生气呢?
    这不科学。他在依依不饶地骂人,是不是有点无理取闹?
    程深墨好不容易酝酿的一肚子反驳话,一下子没了宣泄的借口。
    不管!程深墨抿了抿唇,气势汹汹道:你来找我干甚?我不会跟你回去的。
    杏眼瞪得圆溜溜的,水汪汪泛着泪花。
    喻安卿心里一软,放低声音,温柔道:不用回去,我会一直陪你。你想去寻山问药,我便为你攀悬崖取草药,你若想定居,我便开医铺,你来坐诊。
    程深墨不可置信:胡说!你可是皇上的亲子,皇上怎么准许你这么做?
    喻安卿笑笑:所以你相信我愿意为了你放弃所有?
    程深墨脸色一红,口是心非:你惯会骗人,我才不信呢。更何况你以为这种自我牺牲、自我感动,能够绑架我?我不吃你这一套!
    喻安卿:没有,没有自我牺牲。若不是一直找不到杀害母亲的凶手,我早已远离京城,寄情山水。
    他言辞坚定不似作假,程深墨想起喻安卿家中多是山水游记类的书籍,吹奏的箫曲也多洒脱的胸怀,应当为真。
    嘴角微翘,程深墨心中积聚的郁气陡然一松,莫名轻快起来。
    关我屁事。程深墨冷哼一声,傲娇道,我们已经没关系了。
    听到狠心的话,喻安卿还是忍不住咬牙,好想把人关起来,哪里都去不了。
    他深吸一口气,压下疯狂的想法。
    这家伙属兔子的,一吓就跑。
    喻安卿一向冷静,那时良姜毫不犹豫、完全不接纳真实的自己,才恼火得失了理智,只想把良姜困在自己怀里。
    如今,喻安卿头脑冷清醒,自不会再以这种逼迫的方式逼良姜接受自己。
    说到底,程深墨不能接受的是自己的身份,而不是他本人。身份于喻安卿来而言,从来都是如云烟一般,无需在意。
    远离京城,他不再是暗阁首领、不再是皇上亲子,再不会有鲜血、暗杀。他们之间的隔阂不复存在。
    喻安卿不相信良姜对自己一点感情没有,只要足够耐心,他们终将会在一起。
    喻安卿开始卖惨,一双美目水光潋滟,楚楚可怜。
    二十日来,我昼夜兼程,走过大半周朝国土,四处寻你。想你孤身一人,身上没多少钱财,万一饿着万一冻着万一遭遇意外我便难受得紧。
    喻安卿眼睛一闭,两颗豆大泪珠坠落,无声控诉。
    程深墨登时火气上涌:你也知道我没钱?要不是你,我至于连吃顿肉都费事嘛!你还我万两黄金,还有皇后娘娘给我的十万两银票。都怪你!你还我钱!
    他身上碎银几十两,去除车马费,不剩几个子。要不是有医术在身,还能靠行医卖药赚些家用,他就要吃糠咽菜了。
    程深墨越想越气,狠狠踩了喻安卿一脚。
    喻安卿哪敢还手,顺势拦住程深墨的腰,轻轻摩挲。心下诧异,人瘦了,怎么腰还胖了一圈。
    猝不及防地一摸腰,让程深墨红了眼,气恼地将人推开:谁让你碰我了。
    手中一空,喻安卿落寞地敛眉。
    他把青枣塞进程深墨怀里,又掏出厚厚一叠银票,递过去:都给你。
    那叠银票比《药典》还厚,程深墨没办法折起,快乐地捧在手里,冲着喻安卿扬脸龇牙:你可以滚了。
    喻安卿被赶了出来。
    程深墨乐滋滋地回到屋里数银票,发现除了皇后和贵妃给的大额银票,还有或大额或小额的票子,金额在十几万两。
    这些是喻安卿的家底吧管他呢。
    程深墨把银票放进小木盒锁好,藏到衣柜深处。吃一堑长一智,再也不会把财政大权交给喻安卿了。
    他困倦地打哈欠,近些日子总嗜睡得很,刚才和喻安卿对峙情绪浮动大,不觉又泛起困。
    睡到晌午时分,敲门声惊醒了他。程深墨趴在门缝左瞧又瞅,不见某人的身影,失落地撇嘴。
    他整好衣裳,打开大门。昨日躲雨的阿伯挑着担子,担子内的东西被红纸铺着,身后跟着位穿绿戴红的媒婆。
    糖葫芦阿伯慈祥地笑道:小程大夫,我上门提亲来了。家中有位小女儿,年芳十五,特别能干,长得清秀,和你相配得很。
    大伯,这这使不得啊。我一外乡人,着实不合适。程深墨干巴巴地解释。
    媒婆推着程深墨进了院子,口中涛涛不绝:小后生,我们老赵伯的闺女那是十里八乡的俊姑娘,多少家里求都求不得,偏赵伯相中了你,你入赘赵家,可是有福咯。
    赵伯后脚跟进来,把挑子放下,笑道:我们家有十几亩地,两间青砖瓦房。我又挣些小买卖,家里不说多富有,日子算过得去。我们赵家不图你钱,你入赘我们家,我花钱盘个药铺子,夫妻两人有营生,够生活就行。
    程深墨:阿伯,我真不能答应你。
    赵伯:咋滴?你以为我骗你?你现在就可以到我家相相我家闺女,保证你不后悔。
    媒婆在旁边帮衬:是啊是啊,赵老伯为人没话说,小程大夫嫁过去,日子甭说多好了。
    正拉扯间,喻安卿拎着饭菜肉食,还有一包春联剪纸之类的年节装饰,眼含诧异地看向众人。
    程深墨摸了摸鼻子,眼神乱飘,显然有几分心虚。
    相公,我买了你爱吃的卤猪蹄。喻安卿皮笑肉不笑地说道。
    相公?赵伯与媒婆异口同声,齐刷刷看向程深墨。
    程深墨怒瞪瞪喻安卿。对方眼内满含委屈,看他的眼神就像在看出轨的渣男。
    赵伯上下打量起喻安卿,这一身衣服好像是锦衣,模样更像天下下凡似的,一看就是高门大户的公子。
    他心知惹不起,又舍不得看中的程深墨,小声地问道:小程大夫,昨日你不是说尚未娶亲吗?我也打听过了,你一个人租住在这里。这位公子到底是你什么人?
    程深墨面露羞意,支支吾吾:赵伯,您误会了。这人不是我相公。但是,我真不能娶你家姑娘。
    赵伯脸色一沉,闷不做声地挑起担子,转身离开。媒婆面露尴尬,喃喃两声,赶忙追着赵伯离开。
    良姜哥哥好生厉害,短短几日,便有人上赶着来求亲呢。喻安卿打翻了醋瓶,阴阳怪气地嘲讽。
    这话有些刺耳,程深墨沉着脸,冷声道:我成亲怎么了?我们又没有关系。
    谁说我们没有关系?我就是你的相公。
    喻安卿不紧不慢地从袖中抽出两人的婚书,咬牙道:红纸黑字写得分明,婚书为证,我们是有名有份的夫妻。
    程深墨火气蹭地冒了出来,好个喻安卿!一直在算计我!
    想复合,门都没有!
    第48章 互相拿捏
    青枣被程深墨咬得嘎嘣响, 他翘着二郎腿,似笑非笑地边吃边看喻安卿手忙脚乱的笨样子。
    良姜哥哥,春联怎么糊不上呢?喻安卿站在木凳上, 春联耷拉在他的头顶, 无辜又可怜。
    程深墨咔嚓一口脆枣, 笑吟吟地嘲讽:因为你脑子里装满了浆糊啊。
    喻安卿恍然大悟, 没有浆糊黏能沾上才怪。
    程深墨看他呆愣愣的模样, 显然不会糊浆糊,觉得好笑极了。仗着自己武功高, 赶都赶不走, 死皮赖脸地留下非要布置过年装饰。
    你不是挺能的吗?连个浆糊都不知道怎么弄?
    喻安卿长睫微垂, 轻声道:我幼时见寻常人家父亲和孩子一同糊浆贴春联,便觉得十分羡慕。一家人围在一起守夜, 我从来没有过
    你要叫我一声爹, 我可以让你一拾当儿子的快乐。
    程深墨牙一龇, 卖惨在我这不顶用。
    喻安卿被怼得一口气没上来,手有些氧意。他百般讨好, 程深墨一点儿也不领情。
    气呼呼地瞪程深墨一眼,一副敢怒不敢言的受气小媳妇模样。
    程深墨顿觉浑身舒畅, 每个毛孔都散发着快活的气息。幸灾乐祸地跑到喻安卿身边,逗弄道:你不是想留下来吗?你叫我一声爹, 我便勉为其难地让你住下。
    良姜的性子倒是比在京城更胆大包天了。他爹是谁?敢开这等玩笑。
    喻安卿内心无奈, 瞧见他一张嘴喋喋不休,铁了心要占他便宜, 眉毛一挑,低头猛亲了他一口。
    嗯,青枣味的。
    程深墨捂住嘴巴, 面红如霞,黑亮的圆眼睛狠狠瞪他。
    喻安卿恬不知耻地耸肩:你主动凑到我眼前,还撅着嘴,不就是想让我亲你吗?
    某人颠倒黑白的本事倒是一顶一的,撕下伪装面具后越发不要脸了。
    呸!程深墨狠狠啐一口,见喻安卿朝自己弯腰,蹭地窜进了屋。
    喻安卿敲了敲门,无人应答,似乎听到兔子气恼磨牙的声音。他抵在门前笑声逐渐放肆,才反应过来一般,喻安卿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快慰。从此之后,往后的每个春节,他们可以这般轻松玩闹着一起度过。
    那笑声在程深墨听来,简直是故意嘲笑他的退缩。程深墨愤愤不平,暗恼自己没出息。明明是喻安卿求复合欸,他怎么能怂?。
    程深墨再开门时,家里已焕然一新,喜庆的春联、大红的灯笼让灰扑扑的小院霎时充满新春的氛围。
    你过来下。程深墨小手一招,趾高气扬。
    喻安卿放下手中的福字联,乖巧地走过来。
    反正我赶你也赶不走,你只要遵守十条规矩,我便勉为其难把你留下。
    《喻渣共处十项原则》被怼在喻安卿的眼前。
    程深墨:第一,洗衣做饭一应家务杂务皆有喻安卿负责。
    喻安卿点头,笑道:要不要打洗脚水?
    程深墨眼睛一亮。好家伙,真上道。
    矜持地点头:你要愿意,我也没什么不愿意的。
    喻安卿眯了眯眼:要不要铺床暖床?
    呵呵。
    程深墨冷哼一声,继续道,第二,由于院子空间有限,只有一间卧房,喻安卿只能去睡厨房。
    喻安卿微微叹气,没点头也没摇头。
    程深墨权当他默认:第三,出门在外,请有礼貌地尊称程深墨为深墨哥时刻保护程深墨身为兄长的尊严,不招惹他人的非议。
    喻安卿脸一沉:我不同意,你是我相公。
    程深墨嫌弃道:爱答应不答应。你想去哪就去哪,滚滚滚。
    好吧。喻安卿不情不愿地说道。
    程深墨露出得意的神情,尾巴快要跳到天上去。
    第四,未经程深墨的允许,喻安卿不得有亲吻、拥抱、摸手、揽腰等肌肤相亲的举动。
    相公的称谓暂时被剥夺,喻安卿尚且能忍,没有实实在在的甜头,那可不行。
    不行。
    程深墨:慢走不送。
    喻安卿露出浅淡又危险的笑意:良姜,你适才说赶我也赶不走,我便是不走,你又耐我如何?
    你无赖!程深墨气恼道。
    喻安卿:我是。
    你无耻。
    你说得对。
    你人面兽心。
    嗯我希望我是。
    任凭程深墨怒骂,喻安卿死乞白赖,顺便占几句口头便宜。
    人不要脸天下无敌。程深墨非但没好好教训喻安卿,反倒自己惹了一肚子气,哼唧唧地踹了喻安卿一脚。
    喻安卿掸了掸衣角,那一双慑人夺魄的丹凤眼含笑地注视程深墨,直看得他内心如小鹿乱撞。
    程深墨个死颜控,最是吃这一套。嘟嘟囔囔地说了一句:我饿了。
    喻安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亲了亲程深墨的脸颊,笑道:我这就去做你爱吃的糖醋排骨。
    糖醋排骨的酸甜肉香味飘进屋子,程深墨舔了舔嘴角,像闻着味的猫,轻手轻脚地猫进厨房。
    掀开锅盖,蒸腾的热气扑了喻安卿一脸。他掏出绣帕擦脸,那方帕子上绣着良姜草。
    程深墨看到这幕,摸了摸袖内的青帕,那上面绣着只四仰八叉的白兔。
    他眸色一暗,抿唇道:喂我饿了。
    小兔子的气性变得越来越大,连名字都不愿意喊了。
    喻安卿咬着后牙槽道:快好了。
    要甜一点,醋一点,炖得软烂一些,不要姜,不要蒜。程深墨得寸进尺。
    喻安卿望了一眼蒸锅的排骨:不早说?姜蒜已经都有了。
    谁让你不问我?我就是不要吃姜蒜。程深墨鼓着脸,作得无法无天,给我挑出来。
    气得喻安卿扬起勺子,程深墨以为他要打自己,跑得比兔子还快,掩在门后露出毛绒绒的脑袋,叫嚣道:你凶什么凶?有姜有蒜我就是不吃。
    喻安卿冷笑地扬了扬勺子恐吓,小兔子便蹭地跑没了身影,轻快的笑声足以展现他此时幸灾乐祸的好心情。
    兔子向来不挑食,吃啥啥想,明摆要折腾自己。喻安卿摇了摇头,任命地挑起姜蒜。
    晚饭时分。
    程深墨望着不见姜蒜的排骨,得得瑟瑟一脸笑意,伸出爪子就要吃。
    一根筷子打他在的手背,喻安卿阴沉着脸:洗手、用筷子。
    程深墨撇了撇嘴,勉勉强强洗完手,发现喻安卿这家伙没有等自己,自个吃得香。这等漫不经心的态度还想不想和他好了?喻安卿这个大猪蹄子!
    程深墨坏心思地说道:
    你说以后要跟着我攀山采药?那可都是土啊泥啊,时不时会踩到动物的粪便。我之前啊就踩到过,那颜色嗯就和你手中的排骨差不多。
    喻安卿脸色黑如炭,把放在嘴边的排骨送进程深墨的碗里。
    程深墨夹起排骨吃得津津有味,嘴里念叨道:哎呀真香。
    他的笑容不见阴霾,喻安卿不觉眼神温柔起来,美目如浸润月光下的湖水,直看得程深墨心中泛起细碎的涟漪。
    你你你不要以为用美人计管用?程深墨红着脸,磕磕巴巴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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