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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阳bibi(30)

    对方牵一下,她动一下,牵一下,动一下。
    宋桑池轻声蛊惑着,声音里夹着几分不易察觉的委屈和低落:
    我现在很不开心。
    你进来陪我喝酒,好吗?
    作者有话要说:
    事情下章解决
    都是36度的体温,我劝大家不要说那么冰冷的话
    第38章 跳舞
    认识宋桑池这么久, 陶酥第一次发现对方还有这样的一面。 她以为宋桑池除了深夜的时候会因为生理需求短暂地放纵一下,在其余的时候总是克制理智的,不想也会有被情绪左右大脑的一天。
    然而正是这样, 才看起来像个真实的, 有血有肉的人。
    好。她的喉咙轻轻滚动,溢出一个字眼。
    没有人能够拒绝这样的宋桑池, 她自问自己不能。 松口应下的那一瞬间, 陶酥看到宋桑吃吃笑了起来,一双眼眸也眯成了一条缝, 很单纯因为自己答应了这个请求而开心。
    心间似有某处柔软的角落陷落了下去。
    宋桑池拉着她,往房间里走。
    学校分配的两室一厅总共加起来不过八十个平方出头, 零零总总分配到客厅,卫生间之类的地方,剩下才是两个卧室。 这个次卧撑死了二十个平方,一眼望去倒是和主卧的格局差不多,不过由于被主人收拾得整洁干净, 所以看起来并不拥挤。
    房间里,宋桑池把床推到了靠飘窗的位置怼着墙,只留了一边通行, 这样余出来很大一块空间。 床铺侧面下脚的地方扑了一张大大的毛毯,干净柔软, 毯子上手机和罐装的酒瓶随意放置着。
    一旁的地板上, 有半箱酒从床底下拉出来了一半,一看就是先前藏在床底下的, 而这张毯子, 大约就是宋桑池饮酒的地方。
    果然,进了房间以后没走两步, 宋桑池就踢掉了脚上的拖鞋,赤着脚踩在了毛毯上,而后半蹲下来将陶酥往下拉了拉。
    光洁的脚掌踩在毯子上,很快留下浅浅一个印子。 宋桑池原本抓住的是陶酥的手臂,现下角度一个变化,掌心便顺着对方的手臂往下,一路滑到了腕部落到了掌心里,这个动作好不自然,让陶酥本人也是一个愣怔。
    下来。宋桑池的细密的长睫在灯光下微微颤动着,她低声催促了一句。
    陶酥便倏地松开脚下的劲,顺着对方的力道随着一起踩上毯子蹲了下来。 这间房是宋桑池的私人领地,她既然能够被允许进来,就等于已经得到来这个人的信任。
    给。思绪流转间,一个铝罐瓶已经被送到了眼前,宋桑池已经贴心地帮她打开了罐子,现下拿着直接喝就行。
    还真是进来陪酒,一点其它的意思都没有。
    陶酥抬手结果冰凉的铝罐,礼貌道了句谢谢。她看到宋桑池将手收回去之后就立马端起了放在一旁另一罐已经开了的酒,然后直接往嘴里送。
    见过喝酒的,没见过这么喝的。
    明明是叫她进来陪着喝,却完全没有要与她交流的样子,可见心情已经坏到了极点,只想直接喝醉过去就算了。
    陶酥一双好看的眉头微微皱起,想要出声阻止,却又没想好该要怎样措辞。 现在的宋桑池本就敏感脆弱,倘若她哪句话没说好,大约就直接加深了对人的刺激。
    将脑中的想法捋了一番,还是决定先从关键的事情上说起:宋雨漪说打不通你的电话,刚刚电话打到我这里来了。
    宋桑池抬眸看了她一眼,没有接话。
    是让她继续说下去的意思。
    陶酥于是就继续借着方才的话:她说你的事情家里都知道了,让你不用太在意,停职就当做放两天假好好放松一下。
    她说会没事的。
    陶酥说完,仔细观察了一下宋桑池的表情,发现几句话下来对方并没有太大的情绪波动,这才放心。
    我知道。宋桑池敷衍应了一句,脸上扬起一个奇怪的笑,我当然知道会没事。
    她手里那一罐总算喝完,看起来似乎没有要新开一罐的意思。 陶酥绷紧的神经松了松,谁知下一刻,就看到人直接起身走到床头柜前,拉开抽屉,摸出了一包完整的香烟。
    香烟和打火机,还有一只新的小型烟灰缸。
    陶酥见到这些东西的那一瞬间有种头皮发麻的感觉,她盯紧宋桑池的脸,有那么片刻甚至怀疑眼前这个身体里是不是已经换了个人。
    香烟的外包装被拆开。
    打火机的声音响起。
    细长的香烟被夹在两指间轻轻晃荡着,宋桑池的姿态性感又颓靡。丝丝缕缕的烟雾自指尖升起,横戈在两人中间,模糊了彼此的视线。
    此刻,宋桑池这个人在陶酥眼中又变得神秘,遥远了起来。
    一直以来,陶酥以为自己通过树洞看到的宋桑池就已经是最真实的宋桑池了,却不知晓这人还有藏得更深的一面。
    比如现在。
    倒不是抽烟不好,就像是班上一个从来循规蹈矩的三好学生忽然学会了抽烟喝酒,一种十分割裂的感觉,她忽然十分担心,还有些害怕。
    宋桑池陶酥放下手里的酒罐,低低喊了一声对方的名字。
    宋桑池则像一只受到召唤的小狗,侧过脸蓦的就朝她凑过脑袋来,她睁着一双水亮的眼睛望向陶酥:什么事?
    陶酥很快闻到一股淡淡的烟味,不难闻,是很清新的薄荷香,大约和宋桑池抽得香烟种类有关。
    一些关切和担忧的话到了嘴边又被陶酥咽了下去,这个时候显然不适合说这种扫兴的话,她敛了敛眼眸,干脆露出一个甜甜的笑,指着对方手上的夹住的香烟,轻松道:原来你会抽烟啊?
    宋桑池轻轻嗯了一声。
    看起来不像,说到这里,陶酥暂且顿了顿,岔开话题想要尽量营造出一种轻松的聊天气氛,我以前偷偷拿过我爸爸的烟抽,后来发现这种东西不适合我,再也没有抽过了。
    说完自己,她歪过头来问宋桑池:你呢,你第一次抽烟是什么时候?
    宋桑池沉默了好一会儿,也不知道是在回忆还是不想回答,最后轻轻吐出两个字:高三。
    高三,一个敏感而又微妙的年龄。
    在这样一个人生的重要阶段学会了抽烟,那一定是发生了什么很重要的事情。陶酥没有明着问,她打算旁敲侧击引导试试看宋桑池愿不愿意说出来。
    却不料宋桑池并不给她引导的机会。
    我高三的时候学会的抽烟,但这是我长到这么大以来,第四次抽烟。 宋桑池直接将陶酥想知道的事情一股脑倒了出来,像是在倒垃圾,她垂着眼眸盯着烟头的火星,高三的时候,家里逼着我改了高考志愿。
    轻描淡写一句话将事情带过,听起来轻飘飘的,但是个人都知道改高考志愿这样关乎人生的大事绝不可能如此简单。
    从十八岁到二十八岁,十年的时间里也只抽过四次而已。
    陶酥大概明白对方想要表达的意思是什么了 一个极度克制的人不到万分压抑,无法宣泄情绪的时候不会做出违常的事情,不管是抽烟,亦或者是这样没有章法和目的的把自己关起来胡乱饮酒,对于宋桑池来说都是违常。
    人克制得久了,一旦扔掉那些桎梏就会变得异常疯狂。
    她不太清楚对方身上那层隐形的桎梏到底是什么,如果将来有机会的话,或许可以慢慢了解。
    但是宋桑池现在需要的定然不会是什么安慰的话,宋桑池现在最需要的,是将心里压抑的情绪全部宣泄掉。
    这样,才能在明天太阳升起的时候让一切如常。
    想通了这一层以后,陶酥不再拘着自己,她主动开了一瓶新的果酒朝宋桑池递了过去,两只铝罐在空中轻轻一碰,发出清脆一声响,凉丝丝的液体灌入喉中好似能带走所有的烦恼和忧虑一般。
    即使只是暂时的假象。
    宋桑池眼中氤氲的那层水雾更浓了,眼神也越发的迷离了,香烟她只在一开始的时候拿了一根,之后便就光喝酒,再也没有碰过。
    同上一次醉酒的情况大不相同,这一次,陶酥真真切切感受到对方是真的喝多了。
    她坐在一旁,听宋桑池絮絮叨叨说了很多有关于以前的事情,比如小时候的梦想,又比如,高三的那场变故,还比如,为什么会选择孤身一人前来南城这样一个偏南方的城市工作。
    这些,都是有原因的。
    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陶酥都听得十分认真,她将宋桑池说过的这些内容往自己脑海里填充进去,使得她脑海中的那个宋桑池的形象又变得立体,鲜活的了一些。
    你呢,你长到这么大,有过什么十分想做却不能做的事情吗?她问陶酥。
    了解这种事,从来都是相互的,没道理光她一个人说。 宋桑池的意识仍旧清醒,只是整个人被酒精催发得过于兴奋,所以显得话多罢了。
    至少她还知道,现在坐在面前的人是陶酥。
    是那个弯眸笑笑都能够牵动她心神的人。
    我啊陶酥歪着头,陷入了久远的回忆里,她一只手捏着铝罐瓶,一只手在毯子上,微仰着脸朝天花板望去,微微颤动的长睫抖落了点点光晕。
    宋桑池看得有些出神。
    我好像没有诶,良久,陶酥撤回了视线冲宋桑池笑笑,我们家很自由的,从小到大不管我想做什么,喜欢什么,家里人都会无条件支持我。
    真好。宋桑池由衷感叹了一句,艳羡不已。
    到今天为止,她算知道自己为什么会从第一眼开始就被陶酥无意识吸引了。 原来归根结底还是因为对方身上拥有太多她所羡慕,却得不到的东西,这些东西是用钱买不来的,也是她费尽心思都得不到的。
    就拿那个最受欢迎教师奖来说,她这样一个人永远做不到像陶酥那样,走到哪都讨人喜欢。
    有些事情就是命中注定。
    想到这里,宋桑池不由自嘲地笑了笑,不知想起了什么,她蓦的放下手里的铝罐,斜过身子用一只手掌撑住地毯然后摇摇晃晃站了起来。
    酒意上头,人的平衡感变得差了些,头脑也有些发晕。
    宋桑池陶酥的视线随着宋桑池起身的动作移动,一双浅褐色的瞳仁微缩,看起来有点紧张,你是想要上厕所了吗?
    刚刚一口气喝下去好几罐酒,如果是想要上厕所的话也正常。
    陶酥意会到对方的这个意思,刚准备起身扶人,只见宋桑池在这个时候弓住身子,用双手撑住了膝盖弯下腰来:不是。
    陶酥起身的动作一顿,直觉告诉她宋桑池的话还没有说完,于是她又将重心降了回去,以这样一个仰视的角度耐心等待着对方说完剩下的话。
    陶酥,你喜欢看舞蹈吗?
    不然我跳个舞给你看吧。
    你想看吗?宋桑池弯了弯眼眸,露出一个浅淡的笑容,脸颊两侧由于酒精的作用已经浮现一层淡淡的绯红,今晚的宋桑池整个人身上多了几分妖冶的邪气。
    说话行事,与平常全然相反。
    现在,竟然还说要给自己跳舞。
    陶酥用力眨了眨眼,生怕是自己的幻觉听错了话,不然的话怎么会有这种天大的好事落在自己的头上?
    你,会,跳,舞?她一字一顿,将自己惊讶的情绪表露于人前,明明白白,还夹杂着几分不敢置信。 如果没有记错的话,这人应该是数学老师没错吧,还是一个唱歌有点跑调的数学老师。
    几个字落在宋桑池的耳中,多了几分其它的意味。
    在宋桑池听来,像是陶酥不信自己说的话。
    我当然会。宋桑池下巴微仰,露出修长的颈脖。
    陶酥想,如果自己是吸血鬼的话一定会很喜欢这样的脖子。
    宋桑池松开了撑住膝盖的手,直起身子,半虚着眼眸轻声开口:我从六岁开始学民族舞,一直到高三的时候,我和家里说想要考民族舞蹈学院,以后想要做一个舞蹈家,站在舞台上表演给所有人看。
    她终于提及自己那段不愿宣之于口的往事。
    然后呢?陶酥更惊讶了,说不震惊是假的,她压根就没有从宋桑池身上看到任何一点有关表演欲的东西,也从来没想过宋桑池会和舞蹈扯上关系。
    然后我家里说,不可以。宋桑池的语气忽然变得坚决了起来,她拧紧眉毛,似乎在模仿当时对自己说这句话的人的语气,他们说以表演取悦于人是戏子所为,跳舞只能作为爱好,不能成为我的职业,不然的话会让他们觉得很丢人。
    陶酥张了张唇,一时半会儿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她不知道,时至今日竟然还有人对表演行业的人有如此之深的偏见,也有些好奇,宋桑池的父母究竟是做什么的才能说出会觉得丢人这样的话。
    所以,我会跳舞。追忆扫兴的往事到此打止,宋桑池灵活地打住了话题,将陶酥的注意力往自己刻意引导的方向带,而且还跳的很棒,很厉害。
    说话的语调微微上扬,像是一个身怀宝藏却又忍不住给人炫耀的人。
    陶酥觉得,这样的宋桑池简直加倍可爱,比起她身上那点所谓的可爱,现在的宋桑池还要可爱个千倍,万倍。
    她的嘴角开始不受控制地上扬,却仍旧强压着笑意,配合对方:那,我可以看看吗?
    陶酥小心翼翼地措辞,像对方征询着想要一同分享这珍贵的宝藏。
    可以,宋桑池大大方方应了下来,末尾还特意压低了声音悄悄道,只给你一个人看。
    陶酥觉得自己快要因为心率过快而呼吸困难了。
    宋桑池的每一句话,几乎都在她心动的点上来回碾压,偏偏你看她现在这样醉酒的状态也不知道她到底是故意的,还是无意的,或许从头到尾备受煎熬的只有她一人。
    宋桑池说要给陶酥跳舞,跳她很久没有跳过的民族舞。
    卧室里的空间还是太小了,两人干脆起身出到了客厅,将摆在客厅中央的茶几挪到了一旁,清理出一大块的空地来,就连头顶的灯都被刻意熄灭了两盏。
    陶酥被宋桑池拉到了沙发上坐下,对方称这是绝佳观影位。
    音乐声通过手机播放器缓缓播放,安静的房子里霎时陷入一种奇妙的氛围里。
    宋桑池就那么一身长白衬衫,超短裤,一双纤细的长腿赤着脚踩在地板上,氲着雾气的双眸紧盯着陶酥的眼睛,像是要把人深深刻印在脑海里。
    陶酥本身是不喜欢看舞蹈的,她没有那个耐心,也没有那种雅兴,也从来没有想过会有一天,自己能安静耐心地坐在一处地方,观看民族舞表演。
    宋桑池的出现打破了她的太多常规。
    现在,音乐悠长缓慢的前奏才刚刚开始,她就已经耐不住心急想按快进了。
    快点吧,一秒都不想多等了。
    快点吧,她想要欣赏民族舞蹈的风韵。
    陶酥觉得宋桑池现在像是在拿着一根羽毛在她心口的位置轻轻挠动着,叫人心痒难耐,想要将始作俑者拿下。
    悠长的前奏播放完毕,宋桑池终于动了。
    藏在衬衫底下曼妙的身躯开始灵活地扭动着,头顶的光线直直打在对方的头顶,让宋桑池原本精致的五官蒙上些许阴影,变得更加立体。
    白色,原本就是透光的颜色。
    光线穿透薄薄的布料,将身体的曲线映照了出来,和传统的皮影戏有异曲同工之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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