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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八今(26)

    学校里下了通告,直接把这个老师给开除,并且吊销了教师证,算是直接把他从这个行业里都给剔除了。
    同时,学校关于这方面的管控,又开始加严。
    江淮对于人的同理心,一向不是很强。
    可是在这一刻,他忽然庆幸起来,没真的把画送给老师。
    不然感谢瞬间变成了谋害。
    此事一出,江淮都不知道该给陆无祟道歉好,还是道谢好。
    要不是因为他拦着,他和老师这一会儿,指不定怎么样了。
    这天正好是谢老师的课,江淮趁着下课的时候,跑去了讲台上,谢老师依旧是文质彬彬的,含笑问他,怎么了?
    江淮从怀中,掏出来了一只画笔,递给了他。
    谢意明在看见他掏东西时,脸色就变了,在看见只是一支笔后,又瞬间松了口气,冲着江淮低声道:吓死了,老师还以为你也要贿赂老师呢。
    江淮一板一眼道:这是给老师的感谢礼物,不是贿赂。
    谢意明道:老师最近是做了什么让你感动的事情了?
    江淮道:不是最近,是之前出去采风那次。
    谢意明想起来了,接过他递过来的笔,左右旋转了一下笔杆,把眼中的柔意掩盖住,这是你自己画的?
    江淮点了点头。
    真好看。谢意明道,江淮,你永远都是让我最骄傲的那个学生。
    江淮想起什么,道:可是我的成绩不是最好
    我知道,谢意明微微一笑,递还给他,现在人太多了,等放学去办公室再给我吧。
    江淮还以为他不会要。
    少了这种推拉,他顿时开心很多。
    在谢意明含笑的目光当中,江淮揣着自己绘制的画笔,坐回了座位上。
    这个画笔的笔杆有点小,所以他只是简单的画上了两笔,商业性不是很大,哪怕真的被学校给查出来,也不会有什么大事。
    但又十分具有心意。
    看着谢老师爱不释手的样子,江淮也有了拖欠着的事情终于尘埃落定的感觉。
    就是陆无祟那边
    *
    下午,陆家老宅。
    陆无祟刚下班,就被老夫人给叫了过来。
    他原以为,老夫人叫他过来无非还是那点事。
    不过,今天她找陆无祟过来,不是为了江淮。
    她把一个文件递给陆无祟,语气沉重,你爸这件事,你知道多少?
    这个文件,似乎都没有接过来的必要。
    陆无祟还是打开看了看,发现是他想看到的内容后,淡淡道:是我让陶家小姐,把消息卖出去的。
    陆如梅震怒,一拍桌子,你糊涂了!他是你爸!
    陆无祟把照片放在了桌子上,整个人的状态都很淡定,奶奶,我当然知道他是我爸。
    知道你还这么做?陆如梅深吸了口气,要不是他给我打电话,他险些就死在异国他乡了!小祟,你怎么能这么狠心?
    陆无祟眸光闪过一抹寒意,他从我出生的第一天起,尽过一天父亲的责任吗?
    陆如梅道:那他也是你爸。
    陆无祟顿住。
    你母亲是难产,和你爸没有关系,在你妈去世之前,他对你妈,从来没有对不起过,陆如梅道,我知道你恨他,不然别人对陆家指指点点,你根本不会在乎,但
    奶奶,陆无祟忽然打断他,我不想听。
    陆如梅叹口气,住了嘴。
    还有一件事,她道,我最近要把你爸接到国内来养伤,找不到合适的地方,干脆送到你那里去吧。
    陆无祟神色如常,没有任何的变化。
    他知道,这件事没有转圜的余地。
    他从小就是被陆如梅给带大的,陆如梅就是他的父母,谁都没有他们了解彼此。
    陆如梅也知道他不服。
    小时候还好,可是随着陆无祟年龄的增长,有了自己的想法,他们两个强势的人碰撞在一起,总会产生许多的矛盾。
    最可怕的,还是陆无祟。
    从前他处置同自己不相关的人时,那种狠辣的手段,她尚且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但现在,他连自己的亲生父亲都可以下手。
    陆如梅不是要偏袒他的父亲。
    身处高位的人,应该拥有比平常人更高的道德底线,这样才不至于犯下大错。
    手中有了权利,才更应该克制才对。
    不然她要怎么放心的把陆家交给他?
    陆如梅叹了口气,小祟,奶奶不是非得要和你对着干。
    陆无祟道:我知道,奶奶。
    不过
    只要唐平建敢来。
    他就敢让唐平建后悔过来。
    *
    六点半,差不多是江淮和陆无祟同时在家的时候,一个刚放学,一个刚下班。
    江淮回去时,陆家万籁俱静,管家冲他竖起根手指,示意他安静。
    他不明所以。
    在吃过饭后,问了问管家才知道,自从陆无祟回家,一直把自己锁在卧室里,饭也没吃。
    江淮觉得奇怪,往往这个时间,陆无祟要是有没处理完的工作,该待在书房里才对。
    这几个月里,从来没有例外过。
    他想起来要道歉的事,嘴里塞进半个面包,去了他的画室,把之前的那幅画找出来了。
    反正是打算送人的。
    江淮拿着画出去时,正好撞见端着饭准备要走的管家。
    他有些疑惑地歪了歪头,上前一步,在管家惊恐万状、亟待阻止的目光中,敲了敲卧室门。
    门内没任何的声音。
    江淮又敲了敲,因为含着面包,口齿不清道:陆先森。
    管家连忙道:小江少爷,陆先生他
    门内这时,响起陆无祟的声音,要进就赶紧。
    管家住了嘴。
    在江淮准备进去时,他连忙把托盘递给了江淮,示意江淮劝陆无祟吃饭。
    在他进门后,江淮看见了站在房间中央的陆无祟。
    他似乎是极其疲惫,眉心皱的很紧,藏着一层不明显的阴翳。
    陆无祟面无表情,忽然对着他道:这是什么?
    江淮啊了一声,拿出手中的画,送给你的。
    陆无祟没有动。
    江淮先把饭放在桌子上,自己拆开了包装,随着他的动作,画的样子一点点露出来,展示出来了那大片来自春意的美。
    陆无祟看了很久。
    不知过去多久,他才艰涩道:这画,你不是要给老师吗?
    老师和它没有缘分,江淮实话实说,反正是要送人的,既然是在你身边画的,应该和你有点缘分吧。
    那片郁郁葱葱的桃花,触目惊心的生命力,映在陆无祟的眼中里,挥之不去。
    江淮站在那幅画面前,抬头看着他,双眸动人。
    陆无祟忽然上前一步,抱住了江淮。
    江淮仰起头,睫毛颤了颤。
    第42章
    陆无祟把江淮抱在怀中。
    江淮侧过头, 看见了陆无祟紧闭上的双眼,还有他拧紧的眉心,愣了片刻。
    每次陆无祟喊他江恬恬时, 陆无祟不是在生气,就是在生气的路上。
    这还是头一次,以这么平静的语气叫他。
    江淮甚至觉得,他再听上这么几次, 都快把这个名字给听脱敏了。
    不知过去多久, 江淮小声道:饭都凉了。
    陆无祟缓慢地松开他。
    他看向旁边的饭菜,以为江淮是想劝他吃饭, 眉心舒展开了些许, 轻声道:那就吃
    话音未落, 江淮就已经略过他,先他一步坐了下来。
    陆无祟:?
    他眼睁睁地看着江淮,拿起托盘中的筷子, 夹了两筷子上面的菜,塞进嘴里后,嘟囔着道:管家看你不吃,就把这些给我了, 要是凉了就不好吃了。
    陆无祟:这饭, 有没有一种可能
    江淮抬起头。
    陆无祟一顿, 无奈道:你吃吧。
    江淮重新低下头, 甚至还把自己不喜欢的菜挑挑拣拣, 挑到自己满意的程度, 才开始吃。
    陆无祟看着江淮吃饭, 渐渐也有了些胃口。
    他出门, 让管家重新热了份饭菜上来。
    管家尽管疑惑, 却也还是照办了,十几分钟后,他端着新热好的饭菜敲门进来。
    首先看见的,是静静地坐在一旁地陆无祟。
    然后是埋头苦吃的江淮。
    管家:什么情况?
    陆无祟揉了揉太阳穴,示意他把饭给放下。
    通常陆无祟不喜欢在卧室里吃饭,管家怕放错位置了他不高兴,犹豫再三,还是放在了江淮的旁边。
    放下之后,江淮一愣。
    余下两人同时也是一愣,刚想说话,就见江淮再次伸出筷子去,道:我都吃不下了,为什么还给我端啊?
    管家吓到睁大眼睛,不,小江少爷,这个
    咳,陆无祟忽然打断他,给他吃吧。
    管家欲言又止。
    刚刚江淮,不是已经吃过饭了吗?如果他没记错的话,吃的还不少吧?!
    陆无祟等江淮挑挑拣拣,把他喜欢的全部挑出去后,问道:挑完了?
    江淮点点头。
    陆无祟叹口气,从一旁的椅子上站起来,坐到了江淮的旁边。
    他拿起来筷子,就着被江淮挑的面目全非的菜,也慢条斯理地吃了起来。
    其实要是有人和江淮一起吃饭的话,他是不会乱翻菜的。
    然而他以为,这些饭菜都是他的。
    江淮:
    后知后觉到了点什么。
    他难得机灵了点,闭上自己的嘴巴没有说话。
    *
    隔了两天,唐平建被送到了。
    江淮那天正好没有课,陆无祟也不在家,他和管家站在台阶上,看见一群人把醉成一滩泥的唐平建给拖了下来,有些好奇。
    那些人绝对没有要吓他的意思,在看见他那张雪白的小脸时,立刻安抚道:您是小江少爷吧?这是老夫人要我们送过来的人,我们会有专人二十四小时看着他,您不用担心。
    江淮道:他是谁?
    他觉得这人的脸有点面熟,可是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黑衣人道:他是陆先生的父亲。
    江淮惊讶地瞪大了双眼。
    就在这时,在地上躺着的唐平建忽然道:酒!凭什么不让我喝酒!
    黑衣人如临大敌,面色凝重地看着他,带着十分的防备。
    江淮却好奇地上前,蹲在了唐平建的面前。
    他道:没有人不让你喝酒啊。
    唐平建迷迷糊糊睁开半只眼睛,不客气道:你谁啊你?
    江淮道:我是你儿子的
    嗯,是什么呢?
    他是陆无祟的妻子吗?
    江淮一时卡住,不知道该怎么继续往下说了,唐平建却已经把他给认了出来,轻哼一声:哦,是你啊,我那个儿子的结婚对象。
    江淮点了点头,没错。
    唐平建再次闭上了眼睛,无礼道:你说没有人不让我喝酒,那酒呢?给我拿过来!
    旁边的黑衣人皱眉道:你天天不是赌,就是喝酒,老夫人现在给你个悔过的机会,你怎么不懂珍惜呢?
    老夫人?唐平建轻笑一声,哦,你说我丈母娘啊。
    江淮托腮看着他。
    确实,既然我丈母娘都给我机会了,那我怎么着也得表现表现
    唐平建费劲地把自己给撑起来。
    江淮从来没见过,连起个身都这么费劲的人,一时觉得新鲜,竟然伸出根手指,戳了戳他。
    唐平建立刻仿佛遭遇了什么重创。
    干脆利索地又躺了回去。
    哎呀,起不来起不来。
    江淮:
    黑衣人:
    江淮想起来他是在哪里见过唐平建了,他惊讶道:我第一次去陆家的时候,你还不是这样的啊。
    唐平建道:小少爷,我平常就是这样的,只不过那天格外像人了一点吧。
    江淮点点头,深以为然。
    点完头之后,他才想起来,唐平建看不见,于是又道:你说的没错。
    唐平建躺在地上,闷笑了起来。
    黑衣人上前,对着江淮道:小江少爷,老夫人特意吩咐过,让您少和他接触,剩下的交给我们就可以了,您去忙玩一玩吧。
    看着江淮,很难有人真的对他大呼小叫。
    江淮点了点头。
    *
    等晚上,陆无祟回来时,第一件事情,就是检查江淮的身上。
    见到没有任何受伤的地方,这才松了口气。
    他也警告江淮,不许和今天来的那个人有任何的接触,明白吗?
    江淮觉得,这一天所有人都奇怪极了。
    等晚上吃饭的时候,唐平建像个犯人一样,被押上了餐桌。
    陆无祟与他时隔许久再次重逢,没有半分的激动。
    这俩人,与其说是父子,不如说是大街上随意揪过来的两个陌生人,把他们硬凑在一起,餐桌上的气氛都要凝固了。
    江淮看看这个,看看那个。
    陆无祟给他夹了筷子菜,他就赶紧认认真真吃菜了。
    这段时间,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陆家那些难吃死的健康餐好像被换下去不少。
    里面还有很多他喜欢吃的菜。
    搞得他都停不下来嘴。
    当然,边吃着,他也没忘了停下来观察。
    陆无祟神色淡然,似乎根本没把唐平建给当回事,相比较之下,唐平建拿筷子都有点费劲,却也强撑着,没在儿子面前耍酒疯。
    正常的父子之间,会是这样吗?
    等接下来的几天,更是奇怪。
    家里住进来个大活人,硬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唐平建被安排在了一件狭小的客卧中,由两个人值班看守。
    根据这些人所说,他们没有限制唐平建的自由。
    也就是说,是他自己不出来的。
    而陆无祟,干脆就当家里没这个人,每天正常生活。
    不过,江淮也就好奇了几天。
    他就像是一只好奇心旺盛的猫,对于新鲜的事物,总是带着试探和机警。
    但在发现没有威胁后,就会把这件事给抛之脑后。
    *
    不过谁都没有想到的是,又过了几天,先整出来幺蛾子的,不是住在陆家的唐建平,而是江淮。
    他前几天和陆无祟抢饭时,一丁点事情都没有,反而是过了几天之后,成功把自己给吃积食了。
    大半夜的睡不着,辗转反侧了许久,把陆无祟也给吵得没了睡意。
    他打开灯时,看见的就是江淮捂着肚子咬着唇,可怜巴巴地抬起头。
    他伶仃细瘦的手腕,摁在肚子上,仿佛借由这个动作,能少一点疼痛。
    白皙小巧的下巴也崩的极紧,灯光照亮了他额头上的汗,给这一幕增添了几分旖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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