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乙醇烧(116)

    宋白低着头看地图,我以为你早就知道了。
    萨丁勉强维持自己第四军少将的尊严,是,是,我早该知道。
    萨丁以前和柯姆没少闹矛盾,都是找齐江来从中调解的,但他一直没想过两个人竟然早就在一起了。
    宋白不动声色,把桌上的地图往萨丁那边推了推,说:我打算试齐江,这个地方,能有什么线索吗?
    萨丁这才发现,宋白一直没看到他失态的样子,他松了口气,认真讲了起来,道:潜明山这个地方,地形奇特,四季阴冷,以前原本是为了当做训练营准备的,仓库、训练场地一应俱全,就算真有人贮藏武器、弹药,哪怕是养兵,一时半会,也不会有人发现。
    内战!萨丁错愕抬头,同时撞上宋白的声音,两个人异口同声。
    他们目光对视着彼此,空气沉了下来。
    如果齐江真有这个胆子,萨丁摩挲下巴,他开始在办公室里来回踱步,道:这事非同小可,我得赶快往上汇报。
    萨丁,等等,就算我们说了,估计也找不到证据,宋白从终端里给他调出管家发给他的报告,道:早上我收到管家的回复,我从齐中将那拿来的证据,他说,没有一个案子能直接查到齐江身上。所以,我怀疑,这个潜明山,就算我们真查出了武器、弹药,包括训练的人员,但直接负责人不会查到齐江的身上,只能抓住个替罪羊。
    你说的对,要不是柯姆和你说了这个地名,谁也不能把这里和齐江联想在一起,萨丁的脚步停住了,他看向那个地图上红笔圈住的名字,道:这个地形也不容易进去,以前保护植物的事力度非常大,到现在都有人把守,如果我们贸然进去,说不定会打草惊蛇。
    萨丁泄了气,他坐到了桌子上,道:难怪你会想到要先去找齐叔呢,他那里好歹有些证据,但是,证据已经废了,都没用。盛老那边也是没有办法。一时半会儿,我居然也想不起齐江有什么破绽。
    当少将这些年,齐江一直是兢兢业业,尽忠职守,从来没有因为自己雄虫的身份,受到过任何特殊待遇,加上他一直为军部众人所知的雌性洁癖,萨丁没想到他会和柯姆在一起。但现在一想,齐江似乎除了和柯姆在一起,身上也没有任何的污点。
    宋白轻咳一声,我刚才去天台上见柯姆,其实就是想引齐江出来。
    萨丁愣了一下,他侧了脸,用迷茫的目光看向宋白,随即蹭地跳下桌子,来到宋白面前,道:好吧,我还以为是我没和你沟通清楚,你才会去找柯姆了解情况,倒把我搞得很愧疚。他嘟囔着,不满意地捏了一下宋白的脸。
    宋白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长了这个毛病,反正宋白反应过来时,萨丁就已经习惯性犯上了,宋白自知理亏,也没躲,萨丁捏完他左脸,还把右边也凑上去,说:解气没?这边也给你。
    谁要你的脸,萨丁轻轻拍了他右脸一下,回到办公桌旁,手扣着桌子边缘,蹭地又坐了上去,也不知道是他习惯了坐桌子。
    你想借着你和盛家的关系,引起齐江的注意,如果我不认识齐江,那这个方法也许还可行,萨丁轻轻晃着两条腿,道:但是,你吃亏在不熟悉齐家。
    能有一方面胜过宋白,这让萨丁心情愉快,齐家,尤其是齐江,你不能用一般人的想法去揣度他。
    这话怎么说?宋白说。
    在齐江进到齐家做养子以前,你以为就没有别的人想把自己家孩子塞进来吗?并不是的,齐家从皇族时代就是名门世家,比四大世家的其他三位历史更要久远,旁支众多,虽然齐叔从嫁入齐家,一直没有孩子,但是齐家主也没有任何别的雌侍,更没有别的孩子,想把自家孩子塞给齐家做养子的,数不胜数。
    但,只有齐江成功了,因为他够聪明,也能忍,听我雄父说,他从七岁时就被齐家主看好,却因为齐叔不同意,一直作罢,直到齐江十三岁,齐家主才趁着齐叔外出打仗,把他接回来。
    齐江聪明,他也沉得住气,你只用一个可能与盛家有关系就想钓出他来,根本就不可能。萨丁扬着下巴,转头看向宋白,却并没有从他脸上看到想要的茫然,有点泄气,发出一声哀叹,道:你就不能让我有点成就感嘛!
    说着,鞋把硬木办公桌磕出闷响。
    宋白才发现自己忙于思考,他连忙走近来,握住萨丁的手,道:少将,能给我支点招吗?我现在一点办法也没有,全都要靠你了。
    萨丁嘟囔:求人时,语气都四平八稳的,要是别人来问,我才懒得告诉他。
    所以,少将,帮帮忙,求求你了?宋白含笑道。
    萨丁窘了,别开脸,疯狂摆手,道:罢了罢了,都和你说。
    你现在要做的,不是针对齐江,而是柯姆,先把他策反过来,到时一切就好办了。萨丁说。
    宋白的手托着下巴,他的大脑飞速转动,柯姆,柯姆的确合适,他知道宋白所不知道的潜明山的事情,又帮助齐江制造了盛安的车祸,而且,齐江就连原身下药的秘密,都告诉了柯姆。
    这意味着,柯姆和齐江,关系匪浅,柯姆知道的事情,也一定很多。
    这是个好主意,只是,宋白露出了苦笑,道:我误导柯姆,让他觉得我才被齐江信任,他不设防,这才说出潜明山的事。但是,他现在认定了我已经背叛齐江,再想策反他,太困难了。
    你可以试试齐江这边啊!
    嗯?要怎么做?宋白问道。
    萨丁真的很愉快了,这次是他少有超过了宋白的地方,他晃悠着两条腿,轻快地说:我们大吵一架吧。
    下午京郊第二训练营,第二次训练即将结束,因为临近春天,下午的阳光开始发热,堆在角落的积雪开始融化,与地面的灰尘混在一起,让齐江在训练时,眉头又一次拧紧成了川字。
    小何,训练到第几次了?齐江看着整齐排列的军雌,他刻意后退了五米,这使得向他的副官必须要往返更多的距离,向他汇报。
    副官小跑过来,在距离他一米处停下,原地立正,敬礼,喊道:报告少将,第五小队已经进展到第二大套训练完毕。
    齐江点了点头,道:达标了,让大家都休息一下吧。
    副官大喊了声是,又转回去下命令,军雌响亮声音在广阔的营地上回荡。
    齐江轻车熟路地从口袋里拿出一张帕子,捂在口鼻处,他微皱着眉,冷淡的神情仿佛是轻蔑这世间一切,前方因为休息热闹解散的百军雌们,不约而同地熄了声,放轻步子,生怕惹来少将轻厌。
    有的人似乎是今年才第一次见到齐江,声音不大不小,不加遮掩,传到了齐江的耳朵里。
    他是少将,就能这么拽?
    讨厌雌虫,还参军,太可笑了吧,怎么不赶紧滚回齐家,躲在亚雌怀里吃奶?
    其他三个少将都没他的摆的谱大,齐家不会真要给他吧?
    副官原本正在饮水休息,这些话吓得他脸色煞白,盖子都来不及拧紧,瓶子就掉在地上,溅湿了他的鞋裤,他连滚带爬地奔到齐江面前,道:属、属下这就去处理,长官千万别往心里去。
    齐江不着痕迹地退了半步,拉开距离,使他好受了点,我毕竟是个雄虫,每年的新兵入伍,不能像萨丁那样和他们近身搏斗,没法服众,这新兵入伍都快一年了,还在底下给你们添乱,这的确是我的错了。
    他温温和和地说,副官脸色愈发苍白,而身后的的声音还不断传来。
    要我说,真要是继承家主,还是萨丁少将名正言顺,他?一个养子罢了!我呸!
    副官几乎不敢再喘气了,他惊恐万分,道:属下现在就去处理,长官千万不要动气。
    齐江是十八岁就入了第二军当少将,他是齐家空降过来的,比起已经在军雌中有了名气的萨丁,他不受人崇拜,又是空降,没有人信服他。军雌们信奉丛林法则,每年新兵入伍,少不了要来一场以下犯上的肉搏战,这里面最典型的是萨丁,他每年都能凭借超凡的力气,在一对多的群战里游刃有余,同时,也会收割新的一批崇拜者。
    但齐江空降的时候才十八岁,是雄虫,又体能弱,不能和雌虫下场,加上他要命的雌性洁癖,当年四个军团,第二军闹腾的最厉害,沸反盈天,都要求着换少将,不过,这种现象,在齐江放开手治理二军后的一个月里,就彻底平息了。
    乱况用重法,二军的法令条文比其他军多出两倍,犯任何一条禁忌,就会按照军法处置,许多乱传流言的人,无一不是遭受到重刑教育,自此之后,每年新兵入伍,二军虽然没有少将下场,军纪却比另外三个军团都好很多。
    副官抬腿就想去教训那几个粗野的兵,齐江叫住了他,按军法处置后,让他们去研究所待一阵子吧,研究员们,也该有些新的实验数据了。
    副官浑身被寒冰冻住,他最怕的事果然发生了。
    军雌崇拜强者,有些人就算用了最重的刑罚,也挡不住他惹事。但是,刑罚不管用,齐江就用了另外一招,就是常人无法忍受的痛苦。
    第一年,闹腾最厉害的几个刺头,都被齐江扔进了研究所,由着苦于没有增强剂实验数据的研究员折磨,都用不了一个月,原本肌肉最发达的军雌,冷汗涔涔,哭嚎着哀求副官,不要在给他注射了。
    是,属下这就去办。副官的牙齿微微打颤。
    副官以怜悯的眼光,谛视着那些逞一时嘴快还自以为厉害的军雌,入了二军,还把老兵的嘱咐当成耳旁风,也活该他们要研究所一游。
    只不过,副官私下里还是觉得,用增强剂会有点过分了。
    副官走到坐在地上休息的军队里,揪出了几个一脸愤愤的军雌,周围所有人都沉默地望着他们,目送他们远去,之后,再没有人敢出一点动静。
    齐江静静地看着这一切,骂骂咧咧的军雌在营地建筑的拐角消失,齐江才撤下手帕,擦了擦指尖上的灰,皱着眉,扔到地上。
    待齐江回到休息室,他的助理气喘吁吁,迎面跑了过来,长官,你的电话,来好几次了。
    齐江上午巡视营地,终端放在休息室充电,不想,只离开一会儿,竟然有人找他。
    以齐江的地位,没有多少人能与他往来通话,他的号码一直处于保密状态,就算是最亲近的人,也只会给他发简讯。这通打来好几次的电话,勾起了齐江的好奇。
    谁打来的?齐江抽出新的湿巾,先擦了擦终端,才翻过来看屏幕上的字。
    我没敢看!助理立刻保证,齐江微皱眉,助理连忙捡起他扔到地上的垃圾,一溜烟,又回了休息室。
    当齐江接通电话,只听对面传来宋白的声音。
    齐大少爷,要找你,还真是困难啊,电话那端,宋白虚弱地笑,您做的很好,萨丁全知道了,他当着我同事的面跟我闹,你做的实在太好了。
    齐江一头雾水,道:我做什么了?
    别和我打马虎眼了,要不是你说的,萨丁怎么可能知道?他现在要跟我离婚,还不到下班,他就已经回家打包行李了。宋白嘲讽。
    齐江真的不明白他在说什么,宋白对他而言,只是一个足够蠢、又方便掌握的雄虫,是他用来牵制萨丁的一个工具。现在被这样一个身份不如自己的雄虫诬蔑,齐江也上了三分火气,道:我一直在郊区的训练营,你那点破事,还不至于让我亲自去说,萨丁到底从哪儿知道的,你没问?
    不是你和柯姆说的,他怎么会知道?宋白的语气理所当然,道:柯姆他一上来就说什么我背叛你,还把我压在天台护栏上,你不知道,我差点摔下去!颤抖的声音听上去心有余悸。
    齐江迅速抓住重点,道:中午发生什么事了?
    齐少爷,你就不能关心一下我吗?中午我可差点摔下去,我现在午饭都还没吃!宋白歇斯底里。
    齐江感觉到了头疼,和他对话的人过于愚蠢,他就会有这种反应。
    齐江一边揉着太阳穴,冷声道:宋白,中午的事,你原原本本给我说一遍!不然,我立刻挂断。
    若不是里面扯到了柯姆,齐江才不想应付这个家伙。
    你早上为什么乘世家的车来?对面一阵窸窣后,齐江一句戳到问题关键。
    齐江不认为柯姆会平白无故地去针对宋白,但他也不相信,宋白就是无辜的。
    正在东扯西扯的宋白明显愣了一下,那辆黑车不能坐吗?他的语气透着天真与无知,昨天中午我没等到车,就是他载我回来,今早上说顺路,所以我就坐了。
    那可是盛家的车!他都没坐过,你一个下等人直接就坐了,还理所当然让人家接你上班,柯姆不怀疑才怪了。
    齐江感觉头疼得快转不动了,宋白能平安活到现在,也是蠢出了天赋。
    齐江随便找个借口,打算把电话挂了,对面宋白还在喊,说他都不知道齐中将家里有车,让齐江去个柯姆说,让柯姆帮他把萨丁劝回来。
    前两次见面,感觉还很聪明的一个人,怎么一到电话里,就蠢成这样?齐江挂断了终端,喃喃着。
    他连再次清洁都忘记了,可见,宋白使他心烦到了什么地步。
    宋白对齐江来说,还是个能容易控制的人物,柯姆虽然有些小聪明,但他太鲁莽,某些时候还会反过来要挟他,相比较之下,齐江对柯姆愈发不满意了。
    宋白不过是被盛家的车载了一程,柯姆就闹出这么大的事,还搞出这么大的事的误会,虽然说这次结果很好,但是,以后呢?万一柯姆再坏了他的事
    齐江旋转着腕上的终端,想着,是该敲打柯姆一下了。
    我看你那边天气不好,晚上要是出去,还是带把伞更好。
    夜晚,宋家书房,宋白在办公桌上的视频通讯投屏后,对萨丁道。
    其实,以下午两个人吵架的激烈程度来讲,不可能有这样的和谐气氛。
    下午,在检察部的办公室里,萨丁当着同事的面,摔了宋白的桌面上的所有东西,他神情悲肃,被发觉事情不好的同事们拦下,才没有直接拿椅子摔向宋白,最后只是气势汹汹地撂下一句等离婚的话,当天下午班也不上了,直接离开。检察部的同事看宋白脸色阴沉,谁也没敢来打听,还是和他关系比较好的同事帮他捡东西,拾起了地上不断嗡嗡震动的终端。
    他是要报复我,宋白把文件扣在脸上,同事斗着胆子一看,才知道,萨丁直接刷着宋白的卡,去旅游了,飞机就在下午出发。
    回到现在,萨丁对办公室里的事情还忧心忡忡,我的反应是不是太激烈了?他们不会怀疑吧?
    萨丁和宋白提出要真吵一架,宋白可以借此发挥,从齐江这边下手,离间两个人。萨丁是这样想的,他们也这样做了,但是,萨丁拿了宋白的卡去刷了最贵的、当天下午出发的旅游套餐后,他就不断地想自己做的是不是太过火,万一柯姆、齐江不相信,又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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