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乙醇烧(91)

    笑你们眼瞎!黑短袖一指宋白,道:他外面穿的,可是咱们王特许的商人红袍,你们谁敢动他根手指试一试!门口的护卫,后边的右护卫,可都在那摆着呢!
    黑域里,绝大多数以劫掠舰船货物为生。每日都会有大量货物,但是日常用品奇缺无比,奈何因为他们的名声不好,甚少有商人敢来交易,因此,王特意下了命令,凡是有商人到来,皆身披红袍,不论性别,以礼相待。
    就连他们所在的这间商会酒吧,也是王特意为了迎接商人所建立的地盘。
    背心雌虫和高大侍者互相望了一眼,内心俱是惊骇。
    他们日常是调戏雄虫惯了的,这里雄性本就少见,若真是个落单雄性,那么一逞□□也是无妨。
    可是若胆敢犯了王的忌讳,那么可是要受尽苦头的。
    想起王的手段,一时间,俱是冷汗涔涔,只顾埋头喝酒,再不敢抬头。
    宋白并没有注意到这里的事,他一直在盯着不远处的一个雄虫,他一身白袍,在一群黑压压的平民间甚为显眼。
    黑域里以颜色为区分,黑袍平民,红袍商人,这白袍则是王的护卫。
    宋白盯了他已经有三天了,每天晚上八点,这个白袍护卫就会在这里待上半个小时,一个人,一杯酒,静静地侍弄手中物件,等到时间一过,直接离开,这期间来往雌虫众多,却没有任何人敢冒犯。
    宋白端着酒,起身,坐到白袍对面。
    坐近了,宋白才看清白袍似乎在打磨什么东西,没看清,白袍直接装进了盒子里,皱眉道:你有什么事?
    宋白说:我要见你们的王。
    白袍把小盒子贴身放好,这才抬了头,他有一个干净的脸,连气质都干净得仿佛与周遭的纷扰格格不入。
    凭什么?
    宋白一笑,道:就凭我,有你们王需要的东西。
    经过黑域特有的由黑沙组成的石板路,宋白跟随白袍雄虫进入了宫殿。
    你先在这里等,我进去禀报。
    白袍说着,进入了里间,只留下宋白,百无聊赖地打量着四周。
    这所宫殿说是为宫殿,但从外表来看,不过是一个高大宽广的白色楼宇。
    可是,进到里面,却发现是别有洞天。
    珍稀美丽的矿石被平整地嵌进地面,随处可见的昂贵却娇嫩的花草植被,以及两队分列的美貌侍卫,无一处不显露着一种奢靡的美。
    毕竟处处都是钱堆起来的。
    一个白袍亚雌从里间出来,他向宋白施了一礼,轻声道:请吧。
    迈进门的那一刻,一切仿佛换了一个空间,轻纱幔帐,随着靡靡声乐肆意张扬,宋白听到一声极为悦耳的声音。
    不知道,右护卫又带了什么新鲜玩意给本王?
    仰躺在美貌侍卫膝上,银白衣服裹着纤弱的身躯,脸上浮起一丝酒后的红晕,他无所事事地玩弄着美貌侍卫的长发,仿佛一旁的歌舞已经完全无法引起他的兴趣。
    就是你,要见本王?王被侍卫扶起身,银白的衣服堪堪滑落,刚才带宋白进来的右护卫习以为常地上前帮他束好。
    王有一张相当惹人怜惜的脸,配合他纤弱的身段,弱不禁风。若是在虫星上,一定会引得无数雄性,对他趋之若鹜。
    宋白也愣了一下,不过,不是为他的面容,而是因他的年纪。
    实在是太过年轻,而且,还是个亚雌。
    宋白很快恢复过来,见了一礼,正要说话,却听道一声轻笑:瞧,又一个看本王呆了的傻子。
    那话语不仅不是冒犯,反而十分动听,尽管引起了侍卫们细细地窃笑。
    宋白也好脾气地不恼,他不疾不徐地见了一礼,这反倒让青王对他有些另眼相待,正要召他上前,却听殿外传来哄闹争吵。
    青王颦了下眉,右护卫上前一步,道:怎么回事?
    很快,从外面进来一人,跪在地上,语带惊惧道:左护卫,左护卫和人打起来了!
    青王有了点兴致,他把散乱的长发拢到脑后,道:能在左护卫手下过上几招的,还真不多。
    右护卫自然地拿起其他侍卫手中的发带,为青王束发。
    跪在地上的侍卫吞了口水,道:左护卫,被打晕过去了。
    什么人,还有这样身手?青王语带几分惊疑。
    打斗之声瞬间到了殿外,随着大门一开,满地躺倒的白袍侍卫。他们横七竖八,痛苦哀叫。
    右侍卫一步跨在青王之前,双手举着不知哪里摸出来的枪,黑洞洞的枪口直指来人。
    来人身形与亚雌差不多,他毫不停滞,大步向前走来。
    右护卫越发紧张,青王却拂开了他的手,惊喜道:让他来!
    说着,翻身下床,鞋未得及穿上,趿拉着就跑下去。
    萨丁,你怎么来了!
    旁边的宋白并未转身,但他清晰感觉后脖颈一凉。
    萨丁怎么又来了?!
    第125章 126
    宋白在旁边听了好一会儿, 才明白过来。
    原来,两年前,就在距离这里不远的地方, 萨丁曾经救起了奄奄一息的青王。
    当时, 青王见了萨丁就很喜欢他, 但萨丁并不知道他身份, 只当他是受星盗迫害,照顾好了青王就离开了。
    这两年来,他们偶有通信, 只是通常是青王去的多, 萨丁回的少。
    萨丁出现在这,宋白想都不用想, 一定萨丁发现了他来黑域, 所以才来找青王求助。
    那边,二人的谈话还在继续,丝毫没有避讳的意思。青王是不在意雄虫, 而萨丁, 则是故意要冷着他。
    宋白倒没什么感想。
    毕竟,他甩的人家,他还哪还敢有什么感想?
    什么,你们是夫夫?!青王惊疑声传来。
    刚才他为了和萨丁谈话, 挥退了所有歌舞伎, 此时, 他与萨丁正坐在软塌上, 隔着一小方桌亲密交谈。
    青王这才注意起一旁静默站着的宋白。
    他身量颇高, 体型也不弱,居然不是雄虫里常见的脆弱身板, 这样一个光看身材就能打上八分的雄虫,竟然连脸生得恰到好处,硬朗的轮廓,高耸的眉骨,尤其是那双眼睛,漆黑纯粹,所有与他对视的雌性都不免为之心动。
    清晰地听到心跳漏了一拍,青王心有余悸地看向萨丁,道:你从哪儿收来这么个祸害?别的雌虫踏坏你家门槛啊?
    若是以往,听到祸害二字,萨丁必会反驳,而现在,他眉都未皱,疑惑地说:踏坏门槛?
    青王一愣,笑了,说:你看我,忘了你在虫星,在我们这,谁要是想收个雄奴,那就必须接受所有雌虫的擂台挑战,那一个个的,等到了仪式那天,爬不起床、被担架抬着的都有。
    萨丁淡淡地嗯了一声。
    是我不对,这么晚了,你和你雄虫一定还没吃东西,快,坐过来。青王向宋白招手道。
    右护卫,你也坐,陪着他。
    虽然只有四个人,流水般的宴席很快就摆了上来,鲜蔬果品,荤食肉类,青的翠绿,白的鲜嫩,红的艳丽,香味扑鼻,令人食指大动。
    青王坐在上席,他栽歪身子,靠在软垫上,给萨丁夹菜,不住道:你试试这个
    再尝尝这个!
    这是我们这特产,你们那一定没有。
    萨丁筷子没动两下,碗里已经堆起高高一摞。
    够了。萨丁制止住青王又一次夹菜的动作。
    他这一声不大,宋白却感觉上菜的护卫们身体一僵,脸色煞白,连呼吸都不敢了。
    出乎意料地,青王并未恼,笑道:我太久没见你,我太高兴了,什么好的都想给你。行了,你们都下去吧。
    后一句是对护卫们说的,宋白听到身边刚才面对萨丁都呼吸不乱的右护卫这才敢轻轻地舒一口气。
    隔着一张桌,宋白看着对面那丢到人群里毫不引人注目的青王,心中不禁疑惑,这样一个亚雌,在崇尚武力的黑域,怎么就会如此令人惧怕呢?
    你的伤还没好?
    一句话打断宋白的思索,说话的正是萨丁。
    宋白下意识想回没有伤,却听青王道:早好了,不过落了疤而已。
    青王晃着胳膊,垂落的宽袖,露出一截细瘦的手腕,他肤白如雪,可那腕子上,却有一道触目惊心的疤痕。
    青王笑道:也不知道当时是什么火,试了好几种药,都下不去,就随它去了。
    萨丁又问了几句,青王脸上的笑意越来越舒展。
    宋白和右护卫两个雄虫,在这一方桌上老老实实地当着两个雕像,食不知味地听他们交谈。
    天这么晚了,就留下来过夜吧,正好,给你们夫夫准备一间,青王笑推着萨丁,道:可不许推辞哦!
    话都被青王抢了,刚想点头,萨丁下意识望向宋白,只见宋白皱着眉,似乎在思考什么。
    商会里还有我的同伴,我们一起来的。宋白沉吟道。
    萨丁彻底闭上嘴。
    青王在他们之间来回看了看,他饶有兴致地眨了下眼,直接推着萨丁和宋白往外走,道:我地方早就准备好了,商会那边我让人去知会一声,行了,今晚就这样,有什么事,明天一早再说。
    不由分说,二人被一群白袍簇拥着,推到了卧房里去。
    卧室里。
    萨丁走到落地窗前,他看了看窗外街巷,确定没有人监视,一把拉了窗帘,说:明天早上,我们就离开黑域,接应的舰船就在外面等着。
    宋白刚刚坐到沙发上,一整晚上他都在不停地吃东西,反应有些迟缓,道:什么?
    萨丁麻利地从床边的柜子里取出床上用品,铺在床上,道:明天一早,我们就走。
    迟来的刀终于落下,可是这落下的方式,和想像的完全不一样。
    宋白皱了下眉,摇头道:不行。
    萨丁从床上下来,又奔着去找烧水壶,他和宋白都习惯了晚上喝温水,道:不行也得行。
    宋白的手深深陷进了沙发扶手里,重复了一遍,道:我必须留在这儿。
    萨丁在茶几下面找到了,给壶里重新装满水,按上插座,道:自保能力都没有的雄虫,没资格说话。
    宋白的眉深深拧了起来,他走到萨丁身后,给他扳过来,郑重其事地看着他的眼睛,道:我在这里,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萨丁,我必须留在黑域
    话没说完,萨丁一只手轻轻拂下他的手臂,如果不是这一举动,宋白几乎已经忘记,萨丁身上有着远超于他的恐怖力量。
    不过一块阿萨矿石,回去路上再买上几百个,你就是想开个拍卖行都行。
    一股怒火郁结在宋白的胸中,他深吸了口气,道:不是买矿石的事
    对,不是矿石的事!咔嚓一声,萨丁捏摔了手里的杯,他抬起脸,眼里是熊熊燃烧的火焰,你就是不想和我一起,才自己来黑域。
    你想去哪儿都无所谓,你想和谁在一起也无所谓,但是,你就不该来黑域!
    萨丁直直望着宋白的眼睛,里面咄咄逼人的光芒令宋白一时不敢对视。
    你知不知道黑域是什么地方?这里全是星盗,一群嗷嗷待哺的雌虫!看见雄虫恨不得把他生撕了吃掉!
    这种危险的地方,你怎么就敢过来!天知道,在中转站时,萨丁得知宋白的目的地居然是黑域时,他吓得心跳都快停了。
    我现在不是很好吗?宋白张开双臂,给他展示自己完好无缺,还拿刚才脱下的红袍给萨丁看,道:而且,在这只要披着红袍,不管是谁,都不敢攻击骚扰,我特意问过许多人
    行了,你也不用解释这些,从中转站来黑域的路上,萨丁下定决心,决不能再由着雄主性子来。
    明天早上和我离开这里。不容置喙。
    水快烧开了,萨丁越过宋白往厨房走。
    宋白已经明白,他是无法说服萨丁了。
    萨丁想带走他,他没有任何力量反抗。
    如果回到虫星,回到属于萨丁及其世家的保护势力下,萨丁一定会将他更加严格地看守起来。
    如果到那般地步,这件事将再无回旋余地。
    想起曾经发誓要保护的家人,想起萨丁那即将到来的、他想都不敢想的未来。
    宋白闭了闭眼。
    没有什么比护不了他更痛苦。
    萨丁,你是我雌君吧。
    是,怎么?萨丁回身,望着重新坐到沙发上的宋白。
    雄虫神情悠然,全无刚才解释时的紧张与急切。
    但是,我却不是你的雄主。宋白轻笑出声,他翻看着手掌,没想到,他隐藏的秘密,居然是在这样种场合说出来的。
    萨丁僵硬地扯了扯嘴角,开什么玩笑。
    宋白有重复了一遍,掷地有声。
    萨丁脑海一片空白,他下意识地用虎口卡住宋白的喉咙,你再说一遍?
    我不是雄虫宋白,宋白盯着萨丁的眼睛,一字一顿道:我是个人类。
    萨丁只觉脑海嗡地一声,回过神来,他的手已经深深陷入对方脖子,宋白的脸因为窒息涨的通红。
    萨丁蹭地松开手,抬起宋白的下巴,仔仔细细检查脖子,焦急道:你说什么胡话吓我!
    宋白这具身体一直娇生惯养,尽管比寻常雄虫强壮些,脖颈上却很快浮出红色的淤痕。
    宋白浑不在意地拂开萨丁的手,扯开衣领,让自己呼吸更顺畅些,道:除了生日直播那次,我什么时候说过假话?
    既然话已出口,那就再没隐藏的必要。
    我叫宋白,出生在地球,公元1989年1月1日出生,血型AB,家中上有父母,下有一妹,名下有个娱乐公司,年前刚刚上市,业余爱好是写一本小说,名叫《虫族之xxxx》,标榜着宠文,其实只是骗人进来挨刀的小说。
    萨丁眼里尽是困惑,不解他编出这些到底有什么必要。
    宋白似笑非笑,道:你是那本书的主角。而我是书的作者。
    在给这本书完结以后,我遭遇车祸,再一睁眼,就来到了这个地方。
    萨丁瞪大了眼睛,他不敢置信道:你是说
    宋白点了点头,云淡风轻道:和你结婚的雄虫宋白,在半年前已经消失不见,是我这个人类灵魂,占据了这副躯壳。
    不、不,这简直太荒唐了萨丁向后撞到墙上,这一切太过匪夷所思。
    说来可笑,成婚两年半,居然是这半年的记忆最为深刻。
    过往像跑马灯在眼前闪过,一切都不是无迹可寻。
    难怪他伤害了雄虫后却没有任何责罚,难怪以宋白的性子居然会替他编造谎言难怪,那半年来,雄主像突然转了性格,一切都有了合理的解释。
    他拼命地回忆着那个令自己一见钟情的雄虫,却记不清一点影子。
    萨丁感觉自己快要窒息了,他视爱情如信仰,可如今,他的信仰近乎崩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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