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乙醇烧(80)

    主君下次说谎,麻烦你先把脸遮住。
    冷淡的声音传入耳中,亚雌抬眼望去,宽大的帽檐下露出一张清冷倨傲的脸。
    不是别人,正是萨丁!
    亚雌腿一软,差点倒在地上。
    不是让你在家待着么?怎么现在就来了?
    警署里,看见萨丁,宋白快走几步上前去,看见他眼底的淡淡青色,心疼道:怎么不好好睡一觉?
    萨丁把警帽丢在桌上,抹了把头发,道:不困,待不住。
    转头叮嘱小警员把帽子还给署长,迎面对上宋白疑惑的目光。
    萨丁扯了下嘴角,试图露出一个笑来,但他实在太累了,干脆一把投进宋白的怀里。
    闭上眼睛,深深吸了雄主身上的气息,萨丁开始用低低声音解释一切。
    原来,萨丁听了景山的电话,再联想到宋白之前说的事情,心中立马有了猜测。担心腾家人跑路,他直接来了警署,找到有旧的署长,直接上门去抓人。
    去的时间刚刚好,要是再晚一步,他们就该走了。萨丁抬起头,眼睛里发亮。
    知道他是在邀功,宋白没忍住,揉他一下,笑了:厉害,提前就能猜着。
    萨丁只感觉身上的疲劳一扫而空,精神抖擞,想要矜持,自谦一下,就听到一个疲惫沙哑的声音,道:他们来这了?
    回头一看,正是腾辉。
    他还是那副斯文样子,金边眼镜架在鼻梁上,细长的眼尾微微上翘,却没有任何光彩,仿佛校园里那份意气风发,早已消散在过去。
    看出来腾辉现在不好受,但宋白只是点点头,什么也没说。
    腾辉也理解,毕竟他愚蠢的顶罪给宋白带来不小麻烦,低低道了声谢,往审讯室方向走去了。
    你不想看警员对腾氏夫夫的审问吗?还有,我看雄主好像很想安慰一下腾辉的雄主,你拉我去哪儿啊?
    宋白反身拉着萨丁往外走,他头也不回,道:你赶紧和我回家睡觉!
    萨丁跟着雄主的步子向前走,心里咕嘟咕嘟冒泡泡,不过隐隐还有一丝遗憾。
    早知道雄主不着急看腾氏夫夫的审问,那他直接署长打个电话,就不用自己跑出来了。
    不过啊,真凶已经归案,剩下的,只要等待就可以了。
    一天一夜的关押,腾辉的精神已经十分乏困,但他还是强撑着,不让自己睡去。
    他还有疑问,诸多疑问,都要从雄父与继父那里问出答案。
    毕竟,过去的岁月里,他们那么爱护自己,尽管有些方法不对,但他毕竟是个儿子,哪有儿子不体谅父亲的?
    可是,他的生身雌父呢,又真的是如宋白所说的那样,是被双亲给
    回想宋白说的话,他站在审讯室里,不疾不徐道:你只有走出审讯室,才能向你双亲问到真相,否则,你生身雌父的事,就会永远是个谜,你连得知真相的机会都没有!
    腾辉深深吸了口气,正准备迈入审讯室,却被小警员叫住了。
    腾辉吗?这东西你继父掉在车上了,刚司机捡到送了过来,上面还写了你名字,你看看是不是你的东西?
    腾辉接过小警员手里的东西,那是一个黄色锦袋,有点破旧了,右下角的针线歪歪扭扭封着他的名字。腾辉如有所感,从夹层里面抽出了一张字条。
    看着熟悉的字迹,他的脸色渐渐变冷。
    审讯室里,亚雌安静地坐在椅子上,望着泛黄生锈的围栏,嘴角露出一个嘲讽的笑。
    雄虫就是尊贵,就连被审讯,也是带到玻璃围成的暖室内,柔软的座椅,舒舒服服地受审。
    他却只能待在没有暖气,墙皮剥落的空房间里,等待着警员优先侍候完雄虫,再来审他。
    那两个雄虫有什么好?
    一个懦弱没本事,另一个又是恋父情节,他自己有智商有头脑,为什么非得和他们来遭这个罪?!
    亚雌忿忿地甩了下手,腕上铁链受到牵连,哗啦哗啦直响。
    一同响起的,还有走廊里传来的脚步声。
    亚雌听出来了,不是别人,正是他的继子,腾辉。
    他连忙整理了表情走过去,隔着围栏,凝望着腾辉憔悴的脸,压低声音,用一贯的温柔调子说话:这些天,苦了你了。
    腾辉一侧头,避开了亚雌表示亲昵地抚摸,他语气冷冷的,继父还是收收你这副表情吧。
    亚雌一愣,很快反应过来,柔柔笑道:你说什么呢,这两天没见到继父,就怪我了?唉,都是我不好,没能来早点看你。
    听出了继父话语里的自责,腾辉并没有像往常一样急于安慰,只是平淡道:您一边咒着我和我父亲快点下地狱,一边装慈父,就不嫌累吗?
    亚雌隐隐有了猜想,可还想挽救一下,正要说什么,只见腾辉拿出一个黄色锦袋。
    信虫愿以腾氏父子之命但求一孕,腾辉甩了甩从锦袋抽出的泛黄字条,笑得像冰:在别人的子嗣锦袋里许愿,日夜上供,心诚显灵。继父啊,过去二十年,我怎么就从来没发现,您这么能装呢?
    还不是你们父子蠢,见腾辉已经完全发现了自己,亚雌抱着臂,脸上的柔情褪得一干二净,他嗤笑道:我要是有自己的孩子,还用得着跟你父孝子慈地演戏?
    腾辉的脸上露出一闪而过的哀伤,不过很快又隐去了,他深吸了口气,道:我雌父,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我小时候,你们一直和我说,我雌父是私奔?
    终于发现不对了?亚雌哈哈一笑,他看了眼周围没人,向腾辉勾了勾手指,在他耳边轻声道:谁让你雌父不识趣,腾正海想娶我,他要是不离婚,那以后我的儿子又怎么能继承腾家的产业?
    再说了,要不是我生不出蛋,你也早就去陪那个疯子了。
    亚雌的语气仿佛谈论天气一样,他的脸依然柔美,腾辉却感到阵阵发冷。
    整整二十年,他当成雌父一样爱戴的人,原来只是他的一厢情愿。
    腾辉咬着牙,问道:那宋家的双亲呢?难道也是你们做的?
    我们?你想太多了。亚雌咧了个嘲讽的笑,贴在腾辉耳边,嗤道:要不是你那个愚蠢的雄父,撞到了别人的车子,吓破了胆,来求我?你以为我愿意帮别人处理事故现场?
    这事,说到底,要怪还是得怪他们命不好。亚雌淡淡道。
    腾辉的脸上是真的扭曲了,怒气充斥了他的声音道:那可是人命啊!你们当时如果报警,也许还会有生还希望
    报警?祸及雄虫,我们哪儿有回旋的余地?亚雌无声地笑,一字一句道:腾辉,要怪,你就怪这个社会吧。
    腾辉语气冷冷,这些事情,我会一字不落地交给警员的。
    亚雌挑了挑眉,并没有其它反应,只是含着笑,道:你猜,他们究竟会相信一个温顺胆小的亚雌,还是脾气暴躁的雄虫?
    腾辉晃了下终端,看着上面的计时器,道:其实从我一开始和你说话,就已经开始录音了,继父,你放心,我会完好无损地交给警员。
    说完,腾辉转身就走,丝毫不理会后面一连串的咒骂声。
    接下来,将按照之前承诺好的,由宋氏现任总裁,宋白,向大家讲述此次案件的经过。
    发布会上,独属于雄虫低沉磁性的嗓音缓缓响起:
    此次事件,由腾氏现任掌权者及其雌君所为,他们与我双亲的车辆相撞,在没确认过车上人是否还有救,腾正海首先想到逃离现场,后经雌君劝说,返回现场抹除一切痕迹,其后一场大雨将所有关键证据冲走,警员赶到时草草结案。以上一切,便是我给在场各位做的交代。
    演说台上,无数记者手中的闪光灯亮起,伴随着咔嚓咔嚓的声响,宋白徐徐走到台下。
    无视身后记者争提问的声音,诸如宋董怎么没有出席您对于盖瑞议员被检察院带走怎么看这是否是宋氏新一轮的炒作,阔步向前,在保镖的守护下,与早等在场外的萨丁一起走了出去。
    那个疯雌虫找到了,在地下室的一个角落里,现在已经送往医院,让腾辉去看了。萨丁低声说刚从平那里听来的消息,不由得也有点唏嘘:那个原配也真是不容易,腾正海只看重他家世,家世起来了,又移情别恋,认准了保姆亚雌是真爱,不想失去原配家的支持,他竟然还给安了个私奔的名声,一囚就是二十年,难怪出来时都不认得人了。
    萨丁和原配一样是低嫁,免不了有几分同病相怜。
    宋白问道:你觉得,这件事里面错的是谁?
    萨丁想也不想,直接道:当然是腾正海,要不是他朝三暮四,怎么可能引起今天的事来?
    宋白笑道:其实你还忽略了一个人。
    萨丁想了一会儿,最好摇了摇头,道:怎么想也还是腾正海不对。
    腾正海想要原配家资源,又想要扶正真爱,最后还污蔑原配名声,把人关在拍卖场下数年之久,如果不是这场车祸,使一切浮出水面,那么恐怕一切就要被掩埋了。
    那个亚雌,腾家的主君,他也是帮凶,宋白给他解释道:他出身低微,但是却贪恋地位,不仅如此,还一直推诿责任,说所有的事情不是他做的,要不是腾辉的那份录音唉
    要是没有腾辉的那份录音,恐怕没谁敢相信,看起来柔弱的亚雌,竟然是这两场事件背后真正的始作俑者。
    萨丁也是唏嘘不已。
    宋白在一旁低低笑,一把将他揽进怀里,凑到萨丁耳畔,道:谢谢你,愿意和我说这些。
    暖暖的风在耳蜗里打旋,酥麻的感觉瞬间爬上了脊背,萨丁感觉脑子里一片空白,缓和了好一会儿,小声抱怨,雄主你说什么啊。
    听出了萨丁只是在不好意思,宋白一笑,解释道:以前你可不敢和我说这些东西,动不动就跪,有事没事就说请雄主责罚。
    萨丁别开脸,不好意思:那都什么时候了,雄主怎么总不忘那茬。
    过去那半年仿佛是上个世纪的事儿了,这两天闲下来,时而连萨丁自己也搞不明白,为什么当时的自己会把怕得那么厉害,明明雄主已经对他是再好不过。
    确定他真的是在渐渐淡忘那些过去的不快,宋白笑吟吟道:忘不了,一辈子也忘不了。
    雄主!萨丁抿了下唇,半天道出一句有气无力的话来。
    他想起什么,连忙道:对了,刚才你上台的时候,中将的秘书给我来电,说白中将的飞机会在半小时后起飞,问你要不要去送送?
    这下轮到宋白诧异了,老师要离开?
    对,返回星外的驻军基地,也就是中将以前一直率领的军队,萨丁还有点不舍,毕竟中将作他直属上司,虽然没怎么管过,但是不用受军务部的控制,也相当的自由,然而,他依然有点困惑:说起来,中将这次好像是个人行程,但是,军人没调令,怎么就能直接回道基地里去?
    宋白拉住萨丁的手,继续向前走,边走边道:陪我一起去吧。
    萨丁点点头,才想起雄主根本看不见,连忙提高声音,重重嗯一声,随后几个大步,和宋白并肩前行。
    老师,你怎么走得这么突然?
    私人机场,宋白一眼望见站在草坪上,负手而立的白山。
    要不是等你来送行,我早半个小时就走了。白山一指飞机旁边座椅上的亚雌,笑道:喏,我助手,嫌我迟迟不飞,还在那儿置气呢!
    看得出来,白山是相当高兴的,宋白不由得也扬了唇角,他笑道:那就恭喜老师终于能回到自己的军队了。
    白山在宋白的书里只是随手写就,宋白自己也不是非常了解他,但是能确定的是,白山一定非常喜欢军队与战场,否则一个尊贵的雄虫之躯,又怎么忍受战场风沙那么的恶劣环境呢?
    其实,你和我一位故人很像白山突兀开口道,他仔细打量着宋白眉宇间的神韵,很快又摇摇头,道,不过,可能是我猜错了。
    宋白被他突如其来的话弄得摸不着头脑,不过很快反应过来,白山说的是盛家。
    我记得你和盛安关系不错,不过,听我一句劝,未来离盛家远点,白山看着宋白脸上的不解,补充道:盛家那地方,多待一天,那就多一分危险。
    宋白明白他指的是盛老,也不言语,只笑了笑,没再说话。
    见宋白摆明了听不进劝,白山心中叹气,未来有一天,你会知道,盛老的固执有多可怕。
    另一边座椅上,萨丁和亚雌助理坐在长椅上,互相尴尬。
    雄虫之间的对话,雌性会自觉避开,有时候还会凑在一起说上两句。
    然而,萨丁和助理六年来连话都没超过十句,现在坐着,就像两尊雕像。
    长官最近好啊。雕像之一,助理忍不住开口。
    嗯,好,你也好啊?雕像之二,萨丁干巴巴回应。
    好,大家都好。雕像之一,助理紧张回复。
    一问一答,两尊雕像,三句话语,他们硬是在尴尬的寂静中僵持许久,谁也没有主动打破这种尴尬的氛围。
    直到宋白叫萨丁过去,助理终于松了一口气。
    萨丁长官也不是难接触的性子,怎么他就跟个小虫崽一样呢?
    可能,还是因为萨丁长官注视他雄主的目光太过浓烈,浓烈到他完全不好意思打断。
    另外一边,萨丁来到白山跟前,而宋白则避嫌一般,向旁边的长椅走去。
    宋白,突然,白山出言叫住了宋白,他指了指终端,道:媒体那边都准备好了吧?
    宋白点点头,我让他们提前准备了,再过半个小时,会准时播放报道。
    萨丁这边看得一脸茫然,在两个雄虫之间来来回回,反复看了好多遍。
    宋白本来都走到长椅那了,又折回来,揉了一把萨丁,才心满意足地又返回去。
    中将,找我什么事?萨丁脸上火烧,尽量忽视白中将眼里的揶揄。
    毕竟是最欣赏的下属,白山没再做出让他感觉更难堪的事,轻咳一声,道:反正我也要走了,这个你迟早能用上。
    萨丁接过白山递给他的文件,刚要拆,被白山阻止,道:等你回去路上再看。
    与此同时,还远远地看了一眼长椅上的宋白。
    萨丁疑惑不解,不过还是依言照做了。
    静默一会儿,萨丁低声道:中将,您真的,再也不会回来了么?
    他确实有点舍不得这位中将,一个愿意耐心为他下属细细批改书的长者。
    有机会,会见面的。白山知道萨丁是舍不得,他眺望了远处的驶来的车辆,笑容慢慢恢复了平淡,叮嘱道:好了,我也该走了,你和你雄主赶快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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