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乙醇烧(47)

    景山愣了一瞬。
    宋白皱眉:这有困难?
    比起公开道歉,他更希望萨丁能彻底脱离肖家。可到底要看萨丁自己的意愿。
    好的,景山点头,宋先生真让我有点意外。
    景山又道:知道萨丁要注射去除剂的事吗?
    宋白点了下头,不甚在意:现在救人要紧。
    说着,宋白去别地方继续寻找,而景山立在原地,在沉思。
    这个雄虫,和他所熟悉的雄虫们截然不同。
    他第一个发现了小二的失踪,又坚定不移地带人寻找,甚至不惜下重金向社会发布寻人启事,包括他现在,衣服被露水打湿,没了体面,却丝毫不在意。他只在一心一意地要找到小二。
    这一切的一切,让景山意识到,他过去完全看走了眼。
    无怪雄虫会退回雌侍,而小二又一门心思,不计后果地要去除增强剂。
    他们之间,早已不再是寻常夫夫那般受婚姻约束,而是远远超出了世俗认知的亲密。
    亲密到容不下他人,容不得背叛。
    景山不知道这种关系叫什么,却由衷为小二感到欣慰。
    同时,也为见识短浅而感到惭愧,毕竟促成现在境况的人除了他,还有伴侣,和失心疯的大儿子。
    想到丰吉的疯狂,景山深深吸了一口气,同时加紧催促下面,快点继续寻找。
    这边,平在探过又一方土地后一无所获。
    他懊丧地甩掉手中满是露水的枝条,却无意中碰到背包行囊里一个坚硬的东西。
    想起这是临行前雄主塞过来的,叹了口气,拿到手里。
    雄主给的一副眼镜,能派上什么用场,这里有没有人近视等等!眼镜!
    平激动地跑到宋白面前:快,快,戴上眼镜。
    宋白没有丝毫迟疑,接过就戴了上去。
    没有不同,又一个废物。宋白看了一圈周围,没发现有什么区别,皱眉就要摘下。
    在这段时间里,大家出于好心让他试过各种古怪的东西,宋白一开始还有耐心听解释,可是随着失望接踵而至,他的耐心越来越短。
    别摘,你按侧面开关,这是追踪动态红外能量的,就算下雨可以刻追着一路前进。
    红外能量,宋白心里一动。
    按开开关,雨后澄澈的树林顿时出现了无数拳头大小的红色光团,是正在帮忙寻找的军雌。间或有更小一圈的光团,那是景山带来的私军。
    在这一连片的晃动的红色之中,宋白如有感应一般,下意识望向了一条深入丛林里的,经过两场大雨冲刷,却依然亮得顽强的一串红色踪迹。
    是了,萨丁的体能远超常人,同样,他的红外能量的存留时间同样高出常人。
    替我谢谢你雄主,宋白按捺不住语气里的激动,跟着我,往这走。。
    平跟在后面,指挥着军雌们跟在宋白后面走。
    古木参天,繁茂的枝叶将阳光挡着密密实实,无边无尽的昏暗让军雌们十分暴躁。
    前面突然出现两个黑衣人,高大雌虫摘了面罩,看见宋白他们飞快跑过来。
    宋先生,求您,救救我哥。
    阿文?他怎么出现在这?
    宋白让兴奋过度的军雌放下手里的工具,细细审问过阿文。
    阿文知道得也不多,有一个雌虫在亚雌主任很消沉的时候找上门来,许诺了一笔丰厚报酬,说让他们帮个忙。等真开始了,阿文才知道,竟然是绑架萨丁。
    主任受了重伤,而阿文在向雌虫求助无果后隐约察觉不对。于是借着萨丁昏迷的时候,找了个借口带哥哥逃了出来。
    宋白沉吟了片刻,在平询问是否要处理时摇了摇头,让阿文指出了木屋的地点,随后让两个军雌带他们下山去了。
    按照阿文的指点,他们来到一片开阔的空地,密林的昏暗骤然褪去,安静得不可思议。
    许多人不由得精神一震。
    宋白让他们不在前进,而是派了他人上前探查。
    全程指挥如行云流水,没有一个人提出异议。
    报告,前面数百米之外有一桩木屋,周围足迹新鲜,和之前采集的鞋码对比高度一致。
    那还等什么,现在就进去平迫不及待要下令,却被宋白给制止。
    宋白嘘了一声,不要急,我们等。
    平蹙眉,一切就在眼前了,还等什么?
    你不觉木屋太安静了吗?宋白淡淡道。
    安静?!
    平猛然一个激灵。
    是了,以长官那样的身手,必然不会坐以待毙,一定会闹出什么动静来。
    万一下药了?平担忧道。
    不会,宋白的语气没有之前的激动,他淡淡的,萨丁身上有抗药性。
    军训时萨丁曾不慎割破手指,宋白心疼得四处找药却被萨丁拒绝,萨丁说一般的药对他身体不管用。
    听了老者医师的话,宋白才反应过来,长年累月,增强剂带来强肆的力量无数次重塑他的身体,寻常药物,无论是毒药还是解药,对萨丁早失去效力。
    而且刚才阿文的话又印证了这一点,他说萨丁被下药迷晕,可是萨丁根本不会受制才对。
    眼前的木屋破烂不堪,隔音效果一定差,只要有任何打斗存在,就不可能这么安静。而且周围刚下过雨,烂泥稀软,又没有萨丁的脚印,说明萨丁还在木屋之中,并且是主动留下。
    他现在能做的,就是在萨丁发出讯号时,一举攻破。
    小木屋中,萨丁估算着时间够了,才转醒来。
    他看了一眼周身牢靠绑缚的钢丝绳索,看向中央的丰吉,你究竟要对我做什么!
    我做什么,丰吉笑了一声,当然是帮你达成愿望啊!
    背对着他的丰吉转过身来,手中举着一个针管,尖尖的金属针头散发着凛冽寒光。
    你?不再撒迷幻的药粉,我就谢天谢地了。萨丁不屑。
    就快成了,看着针管里药剂一点点配好,丰吉按捺不住内心的喜悦,连萨丁的嘲讽都没有理会。
    彻底配好了药剂,他掐住萨丁的下巴,仔仔细细地打量:真是一张漂亮的脸,怪不得能把没见过世面的雄虫迷得死死的。
    可惜,注射了去除剂后,你这张脸,会随着力量的逝去而迅速憔悴起来。丰吉拍了拍他的脸颊,你说,到时候,那雄虫会怎样对你?
    萨丁愣了下,仿佛听到了很荒谬的事。但很快又不动声色:你费了这么大劲儿,只为了帮我如愿以偿?
    丰吉嗤笑道:别做梦了。
    他躬下身,小心翼翼调配药水的比例,你才不配。
    反正我快要成废人了,告诉我也无妨吧。
    捕捉到萨丁罕见软下来的语气,丰吉很是得意,看你是位高权重的军官,在我面前不还得低头?
    我知道,你根本就是装的,只是想以去除剂做借口,让雌父重新关注你。但是,我怎么可能让你得逞!丰吉嗤笑一声,目光近似疯狂:你废了,我又会成为雌父的骄傲。
    对着萨丁面目近乎狰狞:你只是我的替代品,只有我才是真的!
    电光石火间,过去二十年里一切在萨丁的脑海中串连起来。
    萨丁:所以,你十岁闹着要自杀,这些年不断与我做对,甚至你上次劝我的那套肖家的说辞,全部都是夺回雌父的关注。
    丰吉被戳破了三十年来的心理,竟毫不避讳:那些本来就是我的,包括你现在的军衔,军队,都应该是我的,要不是当年我退让了,哪能让你悠哉了这么多年。
    萨丁听得皱眉,丰吉完全把肖家的未来视为他的掌中物,略作思索,毫不犹豫:你错了,丰吉。
    这些不是你的,哪怕我成了废人,一切也都不是你的。
    而且,雌父永远也不会多看你一眼。
    因为当年,是你主动放弃了注射增强剂。
    随着萨丁的话一句句落下,丰吉原本悠然的面孔越来越阴沉。
    闭嘴!闭嘴!丰吉终于忍不住大叫起来,怎么不是我的,要不让你夺走
    是你闹着跳楼,雌父才改带我去。萨丁步步紧逼。
    你住口!丰吉仿佛陷入痛苦回忆:不是我不能忍,是真的太痛了,雌父都没来安慰我,可你呢?你却在雄父怀里撒娇?你凭什么能享受这一切!
    他的面孔充满对萨丁的指责,随即又怪异地笑起来,没事,你承受了二十年,现在不也要变成废人了?
    木屋中是令人胆寒的安静。
    萨丁冷冷笑了一声,又引起丰吉的尖叫:你凭什么还能笑出来?去除剂就在我手里!
    示威一般比着手中的去除剂,仿佛这是他最后一道依仗。
    萨丁:你的去除剂打得太早了,完全记不清去除剂生效的条件了吧?
    丰吉举起去除剂,得意道:不管什么条件,我一针下去啊啊啊!
    丰吉只感到腕骨要碎了,这是不亚于增强剂发作的疼痛。
    他冷汗涔涔地抬起头,却看见萨丁就站在他面前,手正狠狠地钳在他手腕上。
    人高马大的丰吉在萨丁面前,就像一只任人宰割的小鸡仔。
    你怎么能
    谁让你打得太早了。萨丁冷漠道。
    没有人尝试过与增强剂依存共生二十年,更不会有人知道,这种人体内具有多么磅礴恐怖的力量。
    你不该招惹我的。萨丁用力一推,丰吉高大的身体仿佛一块破布,向木屋厚重的房门飞去。
    轰然一声闷响,木门瞬间飞了出去。
    那根细细的针管掉落在地,一咕噜到了萨丁脚边。
    而且,我一直在寻找去除剂,萨丁把那枚针管慢慢用鞋底碾碎:可是,我就不想看你得意。
    有一点他们是相同的,就是不想让对方好过。
    怎么可能丰吉瞪大了眼睛,声音慢慢小下去。
    萨丁哼了一声,正要把刚挣脱的钢丝给丰吉套上,却听到熟悉的副官的声音:不许动!
    在那嘈杂人声中,萨丁听到雄主焦急地喊他的名字。
    于是什么也不顾了,他精准无比地向宋白的怀中投去,一路闪过数名障碍人员,娇弱地抱在宋白的怀里,声音低低:雄主,我好害怕。
    没事了,没事了。宋白很是心疼地安抚着怀里的萨丁。
    轻轻地吻贴上耳根,把原本只想讨点小便宜的萨丁弄得愣在雄主怀里。
    平和数名军雌看了看远处踹飞的木门,又看看地上被生生崩断的钢丝,一致保持了沉默。
    没人看到,丰吉把一枚只剩半截的钢钉挣扎着握进手心。
    军雌们把木屋内一切处置妥当,大家都以为一切尘埃落定,终于能松一口气了。
    两个军雌压着丰吉向外走。
    在经过宋白身边时,宋白正问着萨丁有没有受伤。
    而丰吉突然暴起,趁原地没人反应过来一把扯开了宋白,手扼在宋白脖子上,威胁众军雌:
    你们都退后,谁敢上来,这根钉子可不长眼睛!
    丰吉仿佛走投无路的狂徒,尖锐的钢钉在他指尖,死死抵住宋白的脖子。
    平完全没料到竟然会发生这种状况,他只带了十几个人,绝大部分兵力守在木屋之外候命。
    这个时候叫人肯定来不及了,平赶忙安抚:你冷静下来,有事好好商量
    你闭嘴,丰吉扭头指着萨丁,要想这个雄虫活,萨丁,你就自我了断。
    否则,别怪我心狠。
    寒光闪闪的钢钉又逼近一分,萨丁几乎可以看见钢钉尖部马上要陷入皮肉。
    从被绑到这里来,一直沉稳的心终于崩塌了,萨丁的胸口不断起伏。
    寻常雄虫都有防身的电击武器,可是雄主的却挂在他的脖子上。
    萨丁目光一触到丰吉那只手,所有理智瞬间崩溃。
    两个声音同一时刻响起。
    萨丁,别冲动。
    好,我答应。
    长官,宋先生,你们
    平话音未落,又一个雄虫声音响起,丰吉!你在做什么?
    景山出现在门前,他觉得愧对二子而选择在外面守卫,迟迟不见他们出来,便选择前来看看。
    可没想到竟是眼前这一幕。
    雄父?丰吉古怪地笑了下,来看你宠爱的儿子是怎么了断的是吗?
    你这样做,肖恩会失望的。景山语重心长。
    胡说,丰吉激烈地反驳,然后又瞬间柔和,雌父才不是你,他会为我骄傲的。
    怎么能这样想,你们都是我的孩子景山不疾不徐,只是用眼角余光扫了下二子和宋白。
    丰吉!突然间,萨丁的声音猛然高起来。
    丰吉怒目而视,想好怎么了断了?
    扼住雄虫脖颈的手却微微发抖。
    虚张声势,萨丁下了结论,却不敢有一点大意。
    刚才趁雄父吸引了丰吉注意力,又回想一遍和雄主交流,萨丁头一次感觉沉甸甸的。
    不伦怎样,成败在此一举。
    雌父对你已经彻底失望了。萨丁唏嘘地摇头,你不知道吧,在我的副官踏入木屋的那一刻,这里的所有境况都要实时同步到雌父那去,你猜,他看见你逼迫他最骄傲的儿子自杀,他还会不会把你当成骄傲?
    不,不,这不可能!丰吉的反应极其强烈,他目眦欲裂:你在骗我,一定在骗我!
    景山浑厚的声音也响彻了整个屋子:他没骗你,这是军部的规定,肖恩正在看呢。来,我拨他的电话给你。
    边说边操作,终端对面很快接起,传来肖恩特有的刚毅声音:是我,雄主
    话音未落,丰吉仿佛彻底承受不住压力,他疯狂地喊着,哭叫几乎撕破耳膜。
    同时,手上的钢钉微微抬起,寒芒一闪,正准备向宋白脖子狠狠扎去。
    现在!
    周遭的军雌们只听见景山这一句话,紧接着萨丁的身影立刻出现在暴徒对面,接连一串无比狠绝的体术轮番用上去。
    而宋白已经倒在一旁的地板上,大口大口地喘气,随后被景山扶了起来。
    一切正好。宋白道。
    是,正好。景山附和。
    别忘了答应我的事。宋白捂着嗓子,胸膛剧烈起伏。
    回去以后,你会看到的。景山从容道。
    在周围人还没理解他们天书般的对话,那边,萨丁与丰吉的交战已然结束。
    丰吉像一块破烂的麻布,被萨丁踩在脚下,近得只要再轻轻一用力,萨丁就可以扭断他的喉咙。
    瞬息之间,萨丁心中闪过无数个念头,其中绝大部分都叫嚣着:让他死!
    萨丁,别!来自雄主的声音让他恢复了清明。
    他定睛一看,丰吉好像彻底崩溃了,双目无神地冲虚空喃喃着雌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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