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乙醇烧(39)

    阿伯!萨丁恳求道,言语中透着一股信任与依赖,却是宋白从未听过的。
    行了,你这次又怎么伤的?老者知道萨丁不爱听,认命低头翻出工具来消毒上药。
    飞行器突然失去控制,迫降时遇了点麻烦嘶!萨丁疼得吸气。
    还知道疼,行,说明你还活着。老者拍拍萨丁的手背,眼睛却无意向帘后扫了一眼。
    刚才萨丁抽气时,帘子突然动了一下,摩擦声在狭小的室内并不明显。萨丁是他看着长大的,萨丁雄主的名字自然也是记得,联想起刚才取药看到的登记本上的名单,眼睛微眯,不会这么巧吧。
    于是对萨丁道:你不是临时调职,怎么突然又要去星外?
    萨丁看着手臂:想和雌父做交易,失败了呗。
    语气轻快,老者却听出了里面的酸楚,摸了摸他的头发,他们又让你干什么了?
    这么小的孩子,也不知道肖家怎么总是磋磨着他。
    萨丁:也没什么,就是答应去做了个任务,还有就是话突然说不出来。
    又道:又是和你雄主相关的吧,你算算,这两年你都干出什么了,为了他和家里闹翻不说,好几次上战场的机会都推了,你是图个什么呢?
    老者瞥向不动的帘后,虽然他不喜欢萨丁嫁的雄虫,但那个雄虫也没道理不知道萨丁所做的付出。
    萨丁摇头,这些是我愿意做的,和雄主没关系。
    可是我居然不想让雄主娶别的雌侍,就连肖家精挑细选不会夺我宠爱的也不想,声音忍不住哽咽:阿伯,我这样是不是太混账了。
    老者尚未说话,那道帘子被一只手掀起来,露出帘后坐在病床上的雄虫。他将萨丁从未在他面前展现过的失态尽收眼底。
    我什么时候允许你把我推给别人?雄虫几乎咬着牙说出来的。
    第59章
    那句话是咬着牙说出来的。
    宋白想起来了, 早上出门前小助理跟他说什么谁家送来两个亚雌,他急着去考试,就没放在心上。
    宋白是真的有点火气了, 语气中带着怒:如果我不是在帘后听到这件事, 等你回来, 是不是就默认要看我左拥右抱?
    他想也没想就要站起来, 萨丁注意到他脚上有伤,下意识上前扶住他:雄主,小心!
    宋白这才感觉到脚上传来一阵钻心的痛, 他靠在身旁的柜子上, 冷冷扶开萨丁的手,不要他的帮助。
    萨丁头一次被雄主拒绝, 手足无措, 手僵在半空。
    刚处理过的伤口因为牵拉隐隐作痛,萨丁控制不住地皱了下眉。
    宋白见他唇色苍白,齐整的军装上还沾着灰尘, 迫降一定让他吃了不少苦头。
    指着床, 坐下。语气依然冷,但里面还是有些许松动。
    萨丁悄悄松了口气,在坐下时偷偷打量了一眼宋白的神情。
    宋白将萨丁的一切举动尽收眼底,尤其是最后那个, 每次宋白都感觉得萨丁小心得实在可爱。
    可是这次, 怎么看怎么刺眼。
    宋白倚靠柜子, 单腿站立, 他们之间的距离十分接近。
    我以为我的行动够明显了, 可是看起来好像不是这样。
    宋白高大的身型此时形成了一种压迫感,无形中压得萨丁喘不过气来。
    老者站在他们正对面, 此时他屏着呼吸,不敢发出任何响动。他从医多年,见过不少被雄主惩戒过的军雌,只是他从没想过有一天会亲眼见到萨丁遭受这一切。
    他屏着呼吸,手悄然地摸到白大褂外的衣兜里面报警器,只要轻轻按下,就能毫无知觉地通知安保过来。
    就在老者还准备时,雄虫的目光突然与他对视。
    医生,我有些私话要与我雌君说,还请你退避。话虽恭敬,声音里没有一丝起伏。
    这怎么行!如果他出去了,萨丁岂不会然而,老者却收到了萨丁哀求的目光。
    萨丁是他看着长大的,在老者记忆里就没见他求过几次人。
    千言万语汇成一句无声的叹息,老者松开了报警器,向宋白矜持地一颔首,在转身出门的瞬间,柔和的目光扫过萨丁。
    老天保佑他吧。
    走之前,却把门悄悄留了一道窄缝。
    宋白仿佛没看见,他转而向萨丁道:接下来的对话有且仅限在我们两个之间,我只会说一次,准备好了?
    萨丁点点头,他被宋白的镇静所影响,最初的惊慌褪去,目光里有许多茫然与困惑。
    我不管别人怎么想,亦或是法则怎样说,再或者社会讲雄虫该当如何,这些我都不在乎。
    萨丁,你是我的雌君,也会是唯一的伴侣。
    宋白的话像一声惊雷,把萨丁的世界彻彻底底劈了个天地俱白。
    雷声在他耳边嗡嗡作响。
    唯一的伴侣,唯一唯一是,是他想的那个意思吗?
    萨丁已经静下来的情绪突然翻涌,狂风大作,电闪雷鸣。
    处于核心的萨丁感觉自己头晕目眩,惶惶寻不到彼岸。
    他感到一阵心慌,颤抖道:可是,雄主,我一点也不合格,既不能让你无后顾之忧,又不能为你事业分忧,而且,我还、我还
    萨丁闭上了眼睛,痛苦道:我会嫉妒,想独占,还
    嘘宋白食指抵在了萨丁唇上。
    萨丁睁开眼,他的身体还因为痛苦而发颤,却听眼前的雄主说:
    我不在乎,都不在乎。你是我唯一的伴侣,不会有任何雌侍。所以,宋白声音顿了一下,他坐下来,抚摸萨丁的头发:尽管放马过来,一切都没关系。
    十分温柔。
    这份温柔,仿佛是一颗包裹着毒药的糖果摆放在面前,该死的甜美,却又是万分致命。
    这是一种恐惧,全新的恐惧,萨丁忍不住抬头问道:雄主,为什么,为什么是我?
    宋白迎上萨丁的目光,缓缓道:为什么就不能是你。
    可是,可是我什么都做不好,连让雄主快乐都做不到。
    我那么差,雄主为什么还要萨丁渐渐哽咽了。
    但并没有任何泪,只是肩膀随着哽咽而发抖。
    手掌捋顺他柔软蓬松的头发,发丝黯淡脆弱得仿佛下一秒就会飘零落地。
    明明一个强悍军雌,此时此地,却因自己不能让雄主快乐而被愧疚网罗。
    萨丁感觉到手心突然被挠了两下,抬起头,见宋白扣着他的手翻过来。
    雄主?萨丁疑惑道。
    宋白手指在他的掌心上画了一个图案,像一个奇怪的桃子?
    你很优秀,一直都是。但因为你把我放在了这里,雄主点了点那个奇怪的桃子,轻柔道:所以,你会患得患失。
    萨丁后知后觉,那个桃子,好像平之前总在他耳边念叨的是蓝星电影里的心。
    所有的疑惑如同针尖戳破气球,嘭地一声,烟消云散。
    萨丁反握住宋白的手,脊背挺得笔直,宋白却感受到他的指尖湿冷的温度。
    雄主,我眼里星光闪烁,吸气,正欲开口。
    哎!老头你别挤,我看不着了!门外突来传来一道年轻的声音。
    怎么有你这种不尊敬老人的嘘,小点声,别吵着他们。同样是门外传来的,这个声音更加苍老。
    老头,我猜他们已经发现了,你看,宋少都看过来了门外,年轻带一丝哭腔。
    宋白面色一沉,动作飞快,刷地一声把帘子拉好,将坐在身边的萨丁遮挡得严严实实。
    门外的,别藏了。
    门被推开,怀余和老者一前一后走了进来。
    怀余的圆脸上满是不好意思,他还抱着药,没话找话:嘿嘿,真巧啊,又见面了。
    后面的老者倒是一脸坦然,坦坦荡荡地向宋白点了下头。
    没别人了?宋白声音还有几分低沉,带着压迫。
    怀余没反应过来,是老者回复的,放心,走廊上一共就两个,现在都在这屋里。
    老者扫到萨丁躲的那块帘子后面,刚才出门前的担忧早已不翼而飞,转头看向旁边的雄虫,真是怎么看怎么顺眼。
    于是从怀余的怀里夺走了药,麻利地找纸袋包起来,还细心地用笔在纸上写好服药次数,仔仔细细地包好,搁进袋子里递给宋白,嘱咐道:这药可按时按量吃,千万不能偷懒,要是马马虎虎的,这伤一直拖着,好都好不了。
    看上去是叮嘱宋白,眼睛却往帘子里面瞄。
    见到那块帘子慌张地抖动一下,老者满意了,向宋白道了个别,直接离开了。
    怀余左右看看,这才发现那个为老不尊的跑了!跑了!
    把他一个未成年丢在这尴尬至极的地方。
    于是也学老者,和宋白说了通什么已经请假了,补考去哪儿考的事,说完像颗圆滚滚的球,马不停蹄地走了。
    好一点了?宋白笑意含在嗓子里。
    嗯。萨丁整个人抱住了宋白的胳膊,现在正不好意思地点头。
    他们没恶意。宋白拍了拍他的背。
    知道。萨丁脸色微红地重整军服。
    宋白把笑意咽下去。
    敢大胆在外人面前争宠的萨丁,怎么在熟人面前就会不好意思成这个样子。
    雄主,你的脚怎么了?
    踏空台阶,扭伤了。宋白风轻云淡,望向萨丁:我所有补考往推了,送我回家?
    萨丁为难:可是,我还有任务哎,来了通知中心的短讯,说行程改了。
    那这回?
    一起回家!
    雌侍呢?
    当然是看雄主
    嗯?
    退、退回去!
    嗯。
    萨丁搀扶着宋白,越走越远。
    躲在拐角另一间医务室的怀余终于挣脱老者的束缚,张牙舞爪:喂!老头,你捂我嘴干嘛,不知道你手里一股恶心的消毒水味么!呸呸呸。
    老者嫌弃瞥他一眼,不然呢,放你跑过去当电灯泡?
    他们出来了,你不会提前和我说一声啊?怀余抖着身上的三层游泳圈,龇牙:放着电梯不走走楼梯,傻子才做这种事。
    为了健康常年走楼梯的老者:
    老者提着他耳朵,放尊重点,小屁孩,怎么一点也不像你雌父。
    怀余挥了挥拳头,得意:我可是雄虫!
    老者毫不留情地拍了他后脑勺一巴掌:看你这点出息,都是雄虫,就不能学学小萨丁他雄主?
    怀余瞬间泄了气,摆手:他那种变态,学不来学不来。
    只要一想到未来只守着一个雌虫伴侣,怀余就觉得暗无天日。
    老者差点一巴掌又拍下去,按捺住脾气,自我安慰,忍住忍住,这小混球可是那位托付照顾的,真打残了没法交代。
    勉强平静:都同样年纪,你怎么不学习人家的处事态度?
    怀余巴拉巴拉又扯了什么,还没进电梯,聒噪得老者又给了他一下,这才安静下来。
    作者有话要说:
    我放了文本框没点发表就睡了,头秃
    第60章
    萨丁扶着宋白刚踏入家门一步, 玄关跪着的两个衣着艳丽的亚雌齐齐膝行上前,声音低回婉转:雄主、主君好。
    宋白睇视萨丁一眼,对亚雌点了点下巴, 示意道:你惹出来的麻烦, 你自己收拾。
    然后, 就抱着肩膀, 靠在玄关的柜子旁,站着不动了。
    萨丁有一瞬间的呆滞。
    就在静默的瞬间,迟迟等不到回应的亚雌有点慌了, 他们小心翼翼地彼此推搡, 然后对视一眼,又叩首道:主君好。
    宋白打了个呵欠, 为了补考走太早, 现在困劲上来了。于是叫来屁颠的小助理,让他扶自己回卧室睡觉,丝毫不理会后面萨丁是怎样地应付那两个亚雌的。
    反正他们话说开了, 萨丁也听进去了。若是再有乱七八糟的想法。
    那到时候, 绝不单是说说那么简单了。
    扫了一眼萨丁的无措,宋白无声轻笑,关上了卧室门。
    另一边,萨丁颇为头痛地看着眼前的亚雌。世家大族里都会挑一些貌美亚雌从小养到大, 待合适时机送出去, 来发展或结成利益同盟。肖家虽然是雌父作家主, 但同样不能免俗。
    肖家送走的亚雌有不少, 萨丁还是第一次接收他们。按常理, 雄虫只要上网登记一下,亚雌的户籍就会自动转到宋白名下, 到时候,他们是死是活,全在萨丁这个雌君的一念之间。
    但现在,雄主意思很清楚,他不要,也更不会上网登记。那么亚雌还是自由民,而这些亚雌从小受的就是依附雄虫的教育,萨丁现在要直接把他们赶出去,和让他们自生自灭没有差别。
    反正留也不是,不留也不是。
    用手揉了揉太阳穴,吩咐保洁收拾出两间空房让他们今天先住下,明天再退还回去吧。
    然而,第二天第三天都没有机会,不是萨丁要会军部报道等待再次派遣,就是宋白去医务室拆线换药接受老者无限欣慰的眼神凝视。
    等到第四天午饭后,穿好正装的萨丁出了门,正打算要送他们回去,却被屋里的宋白叫住了,说等他一起去。
    两个亚雌性格柔顺,诚惶诚恐,坐在并列的两辆车中的一辆里,大气也不敢出。
    倒是小助理看得分明,和站在车旁边等候的萨丁低声说:主君,少爷可真疼你。
    萨丁疑惑道:怎么说?
    小助理满怀质疑地打量了萨丁一番,主君真不知道假不知道?
    萨丁冷冷凝了他一瞬,小助理瞬间感觉被一股寒意裹住了,不禁打了个寒颤。
    再不敢质疑主君了,小助理乖乖道:主君这趟回门是回父家,空着手就算了,还是退还雌侍的。这要传出去,别虫非说您善妒,到时候传出去名声都不好听,小助理撇了撇嘴,指了指往这边走的宋白:但少爷去说就不一样了,少爷是雄虫,把退还的事揽到自己身上,顶多算桩风流事。
    小助理耸了耸肩,嘟囔:雌雄真是不公平。
    还在聊,要不你们先,我车上等你?宋白的扭伤好得很快,医生给他开了最好的药,加上虫族自身的恢复速度,痊愈后和之前没什么两样。
    萨丁被小助理那番话说得心口发热,摇头,连忙上了另一辆车,期间还不忘绅士地打开车门,让雄主优先。
    要是在蓝星,这该算是男性为女性的绅士礼让。不过,宋白不怎么重视刻板印象,也没觉得萨丁帮他开个车门就受到侮辱。坦荡荡地走过去,经过萨丁时,还捏了一下他的手心。
    行车途中,一路无话。
    到了肖家,宋白第一个下车的,但萨丁跟在后面,磨磨蹭蹭不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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