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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4页

    他顿时不知道说什么,但心里十分气愤。
    许明囡的眼睛视线紧紧盯着一个地方,她没穿衣服,坐在地上不觉得冷吗?他不由得生气,可当暮新城随着许明囡的视线望去,他彻底爆发了。
    “不论是什么妖魔鬼怪,我暮新城都不怕,你们出来啊!”
    暮新城也是光着身子跑过去,对着空气挥霍两圈,然而空气就是空气而已。他像一个人小丑,可是许明囡还是紧紧盯着床边门口的位置。
    “不是我自愿的,不是我自愿的!你们别逼我!”
    “你不是很心甘情愿吗?不承认?哦?还不承认!”
    许明囡的父母,他们站在一片昏昏暗暗的天空下面,一处越南的泥土房外。
    奇怪,土色的房子竟然变得血红,上面的瓦片也越掉越多,从之前的窸窣掉下,到现在的全部掉下。
    原来是天和地都在翻腾着,随着他们的笑声,每一次笑声都是一阵摇晃,每一次喝声都是一震。
    “不!”
    她无处躲避,跑在一条乡村泥土路上,可是怎么跑,都逃不出去。眼看到了马路上,许明囡一惊,这就是那天父母出事的马路上!
    “我们这样救你,你却这样回报我们,你让我们怎么想?我们会瞑目吗!”
    可是现实之中,许明囡的大脑已经开始呆滞,许明囡是彻底地进入幻象之中,是对她父母愧疚的幻象之中!
    暮新城转过身去,看见许明囡微微惊恐着,颤抖着,他过去抱起许明囡。
    果然,最可怕的不是妖魔鬼怪,而是人心。
    可是许明囡还在他怀里挣扎着,她要逃出去,她要逃离幻象!
    两人都光着身子,这让暮新城情何以堪,本来还能控制住,可在她扭捏柔软的身子下面,他快忍不住了!
    两人挣扎其间,暮新城脖子上的鲜血随着挣扎摇晃落在许明囡的脸上,虽然不是很多,但是许明囡能感觉到。
    她在幻象中,昏暗的天空竟然一片血红,天空开始下雪,雪花飘落在她的摊直了的手掌心中,竟是那么温和,那么血腥。
    血,就是温和而又可怕的东西。
    雪花渐渐浮现他的面容,笑的,哭的,无奈的,撒娇的,发怒的,甚至还有含情脉脉的!
    「带你去个地方,你一直想去的……」,“撒多群海。”
    “是我的错,你打我,你骂我,但是都请不要远离我。”
    “别走行吗?”
    “我不嘛。”
    “你跟暮国声说了什么!你不喜欢我?有本事你再说一遍!”
    “明囡,我喜欢你,我们在一起吧。”
    她怎么会想着杀了他,她可是非常喜欢他,非常爱他啊!
    许明囡突然不再挣扎,她拥抱上去,吻住暮新城的脖颈,那样的鲜血,不像之前那么温和,反而足够热烈!
    “明囡……”
    暮新城一震,看到许明囡脸上的汩汩泪流,他明白,许明囡醒悟过来了。
    两人紧紧抱着,光着身子却不怕寒冷。许久,许明囡的哭声哽咽一下,她猛地呼吸了一口,突然又哽咽一下,她突然一愣,睁大眼睛,手也无力,不再抱着暮新城,而是垂向地面。
    暮新城也反应过来,他松开许明囡,许明囡便倒在他的怀里。
    “明囡?明囡?”
    暮新城叫着她的名字,可她似乎没有知觉,对周围一切的感触都消失了。
    暮新城摇晃着她,看见还是没有效果,他慢慢松开许明囡,把她放在床上,动作轻微地拈被给她盖上。
    大脑呆滞毕竟是身体反应,他吻了吻她,冲进厕所浴室,因为那里沐浴喷头没有关,这让暮新城幡然醒悟,势必浇灭即将再次起来的热火。谁知洗到一半,门把手一转,许明囡站在门口,一副委屈小可怜样。
    “我也要……”
    她冲进来,和暮新城一同站在沐浴喷头下。
    “出去!”
    暮新城看着她,心里强忍着欲望,他不想这样。
    “不,为什么?”
    她嘟起嘴巴,一副不满样。
    暮新城无奈,把她大熊抱前抱起,然后一路拖拉着她去了卧室,她还张开手,使劲摇晃。
    “干嘛干嘛。”
    像个孩子一样没有反抗能力。来到卧室,暮新城后手把她放在床上,自己也躺上去。
    许明囡一惊,小鹿一般咬着自己的下唇。暮新城强忍着心中感觉,他翻过身去。
    “睡觉……”
    许明囡眨了眨眼睛,从后背抱上暮新城,而暮新城只是忍着,只是忍着。
    ……
    眼前的场景不断变化,可是许明囡感觉到一个东西,是血,是从暮新城脖子上留下来的血。
    自从这血腥的感觉蔓延唇舌,这红色的印记在身上数点,她又回到了这个地方。
    嘶叫,呐喊,充满了这里的一切,父母被劫匪们杀死的一幕,在眼中重现。
    她又回到这个马路上,一晃,那些场景消失了,出现在自己面前的是五官扭曲,血色不停的父母。她没有恐惧,她身上也有鲜血,她笑了,她的父母看着,也笑了。
    雪,下得很寂静,笑声,传得很远……
    她微眯眯眼,这眼泪的粘稠让她感觉不适。之后她又缓慢睁开眼,想起之前和幻象中的一切。
    身上湿湿热热的,是从厕所出来未擦干的水。她微微撇过脑袋,暮新城在旁边安稳着睡着,脖子上的鲜血没有划破血管,因而也停止了,只有一条很显然的疤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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