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首页 > 穿越 > 变成偏执剑尊白月光的我也很莫名其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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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桃花枝在笑里轻飘飘地落向青年身上,把青年砸得脚步虚浮,踉跄跌到地上。明心吓了一跳, 跳下矮墙扶起人, 才惊觉他脚下那片草坪已经被他的血浸透了。
    “你……”
    话被猩红眼眸里的惊诧哀恸淹没, 桃花枝跌在地上,粉嫩的花瓣被血迹沾染, 明心只觉得手足无措。
    一个不认识的人, 突然出现在她的墙外,对着她露出难过的神情, 她甚至不知道为什么, 梦中的困扰了她整整一年的酸涩情绪从心底不知名的角落一拥而上,顷刻将她淹没。
    她突然难受极了。
    “你……不记得我了?”
    “是不是我去得太久让你不高兴了。”
    “我知道错了,你别生气,别……”春草萌芽的血泊里,燕纵挣扎想站起来,又脱力跌进明心怀里,握剑的手颤抖着,哽在嗓子里的沙哑声音甚至带着乞求。“……别说不认识我这样的话。”
    他的伤太重, 每脱口一句话, 身上的血迹就浓郁一分。
    “你先别说话了, 你的伤口还在流血!”
    明心手忙脚乱地去捂他的伤口,但他身上的伤太多, 两只手根本捂不过来。明心急得要把人架在肩上去找医修,燕纵不肯,被星辰发带禁锢的手用力地抓着明心。
    “你不要生我的气好嘛,我以后都听你的话。”燕纵的声音变得很虚弱。
    明心几乎被他眼底的爱意和话里的哀求击溃, 眼泪积在眼眶里,有未知的情绪在心口闪过,带来一丝奇异的痛感,但脑海里一片空白,她不记得自己在何时何地见过面前这个人。
    “好好好我不生气,你先别说话了,我带你去治伤,你的血快要流完了。”
    明心费力地站起身,背后的燕纵高她太多。清幽的小道,几乎没有行人,明心拖着半死不活的燕纵挪了好一会儿才瞥见一个人,登时顾不得太多高声求救。
    风驰电掣赶回来的明雩成了明心的救命稻草。
    满身是伤的燕纵,在医修查看之时都牢牢握着明心的手。明雩紧皱的眉头就没有松开过,好几次借口让明心出去都没成功。
    明心临阵倒戈,背过身劝哥哥:“他一个重伤的人,你跟他计较什么。”
    明雩不满地瞪了她一眼,强制让医修也给她诊脉,又问她,头疼不疼,难不难受,哪里不舒服之类的话。
    这样的排查式体检,苏醒的这一年来,明心每三五天就有一次,当即也不疑有他,问什么答什么,丝毫没发现哥哥的目光定在床上躺着的燕纵身上。
    四目对视,千言万语尽在眸中,刚安静片刻的燕纵又挣扎起来。明心还握着他的手,下意识把他按住。“才包扎好。”
    “你受伤了?”燕纵问。
    明心才要否决,明雩却把她拉开。
    “小苗,你先出去,哥哥有话跟他说。”
    明心诧异地看了两人一眼,最终,燕纵松开手。明心在客院外徘徊了大半个时辰,明雩才从院内出来,叮嘱明心:“你不认识他,他是哥哥的朋友,受了伤又产生了心魔,说话当不得真。”
    明心愣了愣,忽然想起燕纵的猩红眼睛。
    明雩又道:“虽然你救了他,他不喜欢接近陌生人,往后你不要来这个院子,等他好了就会自己离去的。”
    明心又愣了愣,反驳的话到了唇边又咽下去,无可辩驳,她的记忆确实不认得这个人。“他……”明心干巴巴地问,“他为什么产生了心魔?”
    这一句让明雩沉默了许久,半晌微风拂面,树梢昨夜旧雨滴了一地。
    *
    明雩才待了不到半天,又有快马飞报催他,他甚至没来得及跟明心道别。
    这个春天,北天山的雨下的特别多,随着雨传来的,还有魔修穿过西南封魔阵大肆入侵修真界的噩耗。自此,界碑另一端的魔界进入修士视线。
    以封魔阵为界,界碑的另一端是西荒魔界,魔界分为五城,以闻意城城主苍蒙为首,座下七大魔尊,首徒无数,还有数十万低阶魔修,穿过封魔阵,修真界西南方向大片凡人聚集地毁于一旦。
    随着城池陷落,修真界也风声鹤唳起来,就连遥在北地的衍天宗都带着莫名的紧张气息。
    明雩留下保护她的是他们父亲的亲传弟子,算是明雩的师弟,名李克,阵修,不到五十岁,元婴后期的修为,相当于魔尊座下首徒的修为。明心时常觉得,这么大一个战力闲置在她身边,实在是浪费战力,很多次写信劝明雩把人领回去,但无果。
    李克虽想奔赴西南,但为了明心也只字不提,寸步不离地保护。
    闲来无事时明心也会跟李克师兄探讨一下前线战报,研究研究那位传说中的魔尊苍蒙有多少高阶小弟,为什么要花这么大价钱攻打修真界。李克性格沉稳静默,很多时候都是明心一个人叨叨,就这么过了两天,明心终于又想起自己多了个重伤卧床的邻居。
    虽然哥哥明雩强调此人不喜欢见生人,但,作为东道主,还是应当尽地主之宜的。
    明心以这个理由说服了师兄李克,然后端着一盒点心到了燕纵住的客居。春日接连下了几天雨后,这天放了晴,午后晴光洒在窗沿,明心踏进屋内,一眼看见躺在床上的燕纵,他睁着眼睛,猩红的眸子里一片死寂,隔着厚厚的墙,那天落雨下的卑微祈求好像是另一个人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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