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首页 > 穿越 > 变成偏执剑尊白月光的我也很莫名其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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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雩心神大撼,忽地,一道身影比他更快。
    雪名剑快出残影,苍蒙来不及反应,燕纵已经杀到跟前。浓重的杀气让他瞬间汗毛倒竖,抬手去挡,就在抬手的瞬间,雪名剑脱手,须臾到了燕纵右手一挥,苍蒙猝不及防,手里的明心从半空跌下去,被紧随而来的明雩接住。
    死里逃生,明心忍不住重重地咳着,又抬头去看半空,苍蒙在阵中,与他缠斗的燕纵半个人也在阵中。那是传送阵,连通着月隐村的湖泊,而湖泊底下是界碑的另一端,明心心一下提到嗓子眼。
    “燕纵,回来……”
    随着惊恐的情绪剧烈的疼痛在心□□开,明心顿时脸色发白,再也忍不住倒在地上蜷缩起来。
    太疼了,疼到灵魂里,心脏仿佛被撵成碎片,和残存的血液混杂在一起,又沿着血管奔流,流到那里疼到那里。
    一句话都说不上来,明心只能用最后的力气昂起头去看半空的燕纵。
    也许是被她影响,燕纵才往后退了一步,苍蒙的折扇顷刻在他身上撕出一道深可见骨的伤。
    血从半空洒下来,明心捂着心,唇角流出血,她扯明雩的手:“……哥,救……救、他……”
    明雩慌了手脚,一手抱明心,一手企图去捂不停从她口里流出来的血。“小苗,你怎么了,哪里疼,告诉哥哥。”
    明心眼底都是绝望,电光火石里,她已然明白。为什么从一开始苍蒙就不拦着燕纵,他见猎心喜,可看中的根本不止是她,同样天才艳绝的燕纵也是他的目标,他要把燕纵带到魔界去。
    “去……,去、救他——”
    明雩被明心推了个趔趄,重新握起剑。秦符几人早已经在,只是被阵法拦住,只能眼睁睁看着。
    邯既烧血筑起的阵,阵壁已经如同实质般厚重,纵使是明雩,短时间也没有什么办法。明心已经被自己吐出的血浸透,她竭尽全力地,艰难地,一点点朝燕纵挪去。
    燕纵被从半空打落,当啷一声,雪名剑跌到地上。
    苍蒙落下,提着重伤的燕纵看向明心,眼神有点遗憾。
    “那就先在此别过吧。”
    血阵启动,阵中的燕纵被人破布一样拎着,猩红的目光落到明心身上。四目对视,明心晕过去前,瞳孔倒映的是燕纵留下最后的一点微不可闻的笑容。
    第66章 我好像忘了什么东西
    耀眼的阵光将半壁天际点亮
    一片荒芜里, 不知从何而来的冰霜雨雪打在身上,楠木幡旗腐朽风化,杂草从祭台石缝里生长, 野蛮地与散落的皑皑白骨混成一色。
    燕纵落地一瞬间握紧雪名剑。
    脚下腐化成泥土, 远远近近的鬼火被风一朵朵吹散, 荒原的浮草在猩红晦暗的天幕尽头摇摆。周围很冷,冷得像是能把身体血液都冻结, 伤口传来迟到的痛, 燕纵却毫不在意,定定看着不远处的苍蒙和邯既。
    苍蒙看了一眼燕纵胸前深可见骨的刀伤, 又低头看了一眼手, 就在刚刚穿过封魔阵时,原本毫无抵抗之力的燕纵猛然爆发,须臾挣开他的禁制。
    “原来如此,你是故意要跟到魔界来的。”想通这点,苍蒙又笑起来:“真是悍然的气势,剑修越战越勇之名果然名不虚传。”
    燕纵不答。
    苍蒙自顾自地娱乐:“是为了不情蛊吧,你对我那白眼狼小徒弟倒是一往情深。”
    燕纵横剑而立,朴实无华的雪名剑在晦暗的空间里闪过一道青色光华。“血蛊传人遗留的上古秘境在哪里。”
    “谁知道呢。”苍蒙摊开手, “不情蛊埋葬尘世七情六欲, 但贪念一起是克制不住的, 密密麻麻的情绪就像针一样时刻压制着她。何况你穿过阵前,她克制不住爆发出的惊恐和愤怒情绪已经使得不情蛊在她身上撕开了口子, 接踵而来的已经不是能靠毅力压制的痛苦了。”
    身染鲜血倒在地上的明心在脑海中一闪而过,燕纵呼吸一滞,更重地握紧雪名剑。
    风从平地四起,吹起层层叠叠的蒲公英, 潜藏在昏黄野草下不知名的花在延绵不绝的黑色里绽出萤火微光,将沿途点亮,苍蒙手中的折扇完全展开,浓郁的魔气渲染里,从他身上散出的威压越发浓重。
    “不过嘛,相比于担忧回归兄长庇护的明心,你倒是更应该担忧自己。”
    幽寂的荒原里,激烈的火花闪耀而出。
    刀剑嗡鸣响彻了一夜,在第二天天降明之时停下来。沉寂的荒原损毁过半,只剩封魔阵那一片还完好。
    喧嚣尘烟一点点落下,满目疮痍里,一个深邃的大坑中央,狼狈不堪的燕纵倒在中心,雪名剑落到不远处。鲜血浸染的胸腔仅剩一点起伏,又不知过了多久,猩红的眼睛一点点睁开。
    颤抖的手擦过腰间的储物袋,一条缀满繁星的白色发带将周遭点亮。
    *
    初冬第一场雪,在这个深夜降下。
    细密的雪花还没落到掌心就化成水滴,湿润粘腻的触感带着瘆人的凉,混杂在剧烈的疼痛里,明心疲惫地连眼睛都睁不开。
    耳边沉寂了一瞬,紧接着是嘈杂的争执。
    明心没心力分辨,只隐隐约约听到了哥哥明雩的声音。
    “……太疼了,她太疼了。”
    “……封听你救她,无论怎样,救救她。”
    “我只有这一个亲人了……她是我妹妹……就算她以后要怪我也无所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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